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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着急,你有本事赢了我,写出一手让我赞叹的诗词,那这个东西就交给你,你看了自然会知道。否则我就把东西带回去,并劝告东西的主人,你不过是沽名钓誉之人,不值得如此。你们也就没有缘分,那你也就不需要知道她是谁了。”
一旁的苏洵赶紧说道:“这似乎不公平,如果说县尉大人这诗词做得极好,偏偏你说不好,那岂不是永远赢不了吗?”
“我还不是如此卑鄙之人。不过为了公平起见,这样吧,就由在坐的诸位帮忙做个证人,若是在座的人一大半都赞许这首诗词的确不错。那我就认了,东西便交给你,否则就只能说你输了。”
卓然笑了笑说:“咱们俩切磋,若是我侥幸赢了,你要付出什么样的彩头呢?不能够我输了拿不了东西,我赢了你却没有任何损失呀。”
萧在望点点头说:“这话倒也在理,好吧,那咱们就赌个彩头。”
一伸手说道:“把我的盘缠拿来。”
旁边一个书生赶紧从一个背包中取出沉甸甸的一包东西放在他手里。他将这包东西打开之后,众人都惊呆了,里面竟然是一锭锭黄灿灿的金子。
萧在望说:“这里有黄金五十两,你若赢了,全部归你。”
卓然哈哈大笑说道:“填诗作赋,不过是切磋而已,何至于下如此重注?再者说了,我要输了,可没有五十两黄金给你啊。我只是得不到的东西而已,对我实际上没有什么损失。”
萧在望冷笑道:“你当然有,你会失去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所以你若输了,我需要你在这封信的背面写上几个字,告诉她,你已经娶妻纳妾,不会再娶其他人,让她死心这就行了。”
卓然皱了皱眉说道:“你未必也太狠心了吧,想让我挥剑斩情丝。”
“谈不上,你甚至都还不知道她是谁,长什么样。斩什么情思。——是否愿意?痛快点。当然,你也完全可以召集手下把我抓了,把这把东西抢走。我在你地头上,你强抢豪夺,我也无话可说。”
卓然冷笑说道:“你也太小瞧我了。”
“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你赢了,这包金子就归你,我听说你们家并不富裕,我觉得这包金子可以大大改观你们家的情况,从此咸鱼翻身,过上好日子,所以你得加把劲,别让一场富贵煮熟的鸭子飞了。”
黑脸书生这话很让人不舒服,卓然皱眉冷声道:“清贫做官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也不需要你的几两黄金来咸鱼翻身,我有的是办法可以让我家人过得越来越好。因此你还是换个赌注吧。”
苏洵一挑大拇指道:“有骨气,卓大人说的好!”说罢扭头望向萧在望,“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比你钱多的人有的是。你以为堂堂县尉会在乎你这点破钱吗?这样吧,你要是输了便跪下磕头,拜县尉老爷为师。——你能拜堂堂县尉大人为师是你的造化。如何?”
没等萧在望说话,卓然已经摆手道:“我不想收这样的人为学生。”
萧在望哈哈大笑:“听县尉大人的口气,好像已经赢定了似的。”
卓然想,自己肚子里背了无数遍的流传千古的名篇,随便挑一首都足以惊世骇俗,要想赢下这场比赛还是很有把握的,更何况自己输了只不过是拿不到那东西而已。既然那个人千里迢迢派他送东西来,就算他拿回去,那人若真想把东西给自己,会托别人送来的。
所以卓然稳操胜券,当然不在乎。当下道:“不管输赢,你还是换个赌资吧。”
萧在望道:“既然你视钱财如粪土,那好,我就换一个。要不这样吧,你说个赌注,只要我能接受都可以。只不过你要想让我认输,你的诗词要着实有分量才行。如果仅仅是让这些人阿谀奉承,以你县尉大人的权势固然可以做到,那时我固然可以认输,但心中却未必就肯服气。因此你须得让我心服口服才算本事。”
眼见对方如此张扬,而且似乎对自己颇有成见,卓然心里也有气,便想挫挫对方锐气,于是眉毛一挑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赌你穿的贴身衣服,当场脱来。”
此言一出,酒楼众人顿时哈哈大笑。
卓然这赌注其实就是要让对方当众脱光衣服丢丑。
苏洵大笑着挑着大拇指道:“高!县尉这主意实在是高!——没错,他不是很拽吗,把衣服脱了让我们瞧瞧到底有啥本钱。”
周围的人笑得更响亮了。几个没出阁的大姑娘羞红了脸,啐道:“不害臊!”倒是几个小媳妇嘻嘻哈哈的低声议论,说是这黑脸书生看着虽然文质彬彬,但身材很魁梧,想必脱了长袍一定很有看头,一边说一边痴痴的笑。
萧在望整个气昏了头,想也不想,道:“行,你若赢了我,我便把贴身衣服脱了给你。”
一旁书生忙急声说道:“少爷,您这衣服”
萧在望怒道:“闭嘴!”
那书生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不敢再说。
卓然淡淡一笑说道:“看来你们几个并不是上楼来以文会友切磋诗词的,他们几个更像是你的跟班吧?在我们面前演这出戏,还真是费了劲。”
黑脸书生咬牙切齿道:“闲话少说,开始吧,以何为题?”
卓然眼珠一转,对苏洵道:“苏老伯锦绣文章天下闻名,何不出个题?”
一旁白面书生忙道:“不好不好,他是你的人,他自然知道你擅长什么题材。若不是我们少爷擅长的,我们岂不是亏了。”
苏洵眼睛一瞪:“我苏某人岂是那种人,自然会是公平的。”
卓然摆手道:“既然你们不相信我们的人,那好吧,你来出题,选一个你擅长的。”
卓然想了想,自己脑海中记得诗词着实不少,就不相信找不到一个应景的。不过他为了以防万一,又加了一句:“出的题必须是常见的,不要出一些生僻古怪的题目,我可没工夫去想。”
第60章弥足珍贵()
只要是有了这个限制,卓然心里就有把握了,如果对方出的题目自己找不到合适的名篇,那就说对方的题古怪就行了。同时,自己记得的诗词都是常见场景的。凭借这些千古流传名句本身的魅力,便可以掩饰诗词之中些许的不应景或者牵强的地方。
当然要注意,有些诗词是诗人在某种场合下用写的,不能够完全照搬,不然会捅大娄子,惹大笑话的,无法自圆其说。好在古人写诗都有一个思考过程,比如一炷香,这样总是有让自己琢磨修改的时间。
一听卓然居然如此大度,让自己来出题,这反倒让萧在望有些警惕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卓然,心中暗想,难道这小县尉当真厉害?当下便抱拳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便背着手,在阁楼之上走了几圈,一直走到栏杆处,双手撑着栏杆,旁若无人的举目远眺。
不知何时,窗外已经淅淅的下起了小雨,窗下就是静月湖,雨点打在湖面上,泛起一朵朵的涟漪。远处是昏蒙蒙的青山,山上小道有人撑着油纸伞,正在慢慢的往山上走。
半山上有几处坟茔,挑了竹竿,竿上飘着白色的纸钱,一串串迎风飘荡。还有人冒着雨点着香烛,在坟前扫墓。
萧在望转头过来说道:“眼下正是清明时节,祭祖扫墓的日子,莫不如——”萧在望说到这里就停下了,看着卓然,卓然点头道:“行啊,就以清明为题。”
写清明的唐宋诗词不少,卓然心头一下就能想起好几首,挑一首赫赫有名的赢下这场比赛应该没有问题。不料萧在望却眼珠一转道:“谁说用清明这个题材了?桀桀桀,你肯定之前写过这种题材的诗词,我偏不用这个为题。”
卓然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先前说的太快,让对方警觉转移了题目,却不知他要想出怎样的难题了。当下不再说话,只是瞧着对方。
萧在望沉吟片刻,又道:“清明祭祖,就是凭吊先人。这凭吊仙人不仅仅是自己的亲人,也可以是古代的名人,让自己敬仰古人。咱们以凭吊古人为题,各自作诗填词一首,诗词不限,以一炷香为限,怎么样?”
苏洵紧张的望着卓然,看他的反应,只要是他发现卓然皱眉或者面有难色,立刻就会插科打诨,连声反对,非要重新命题不可。
可是他看见卓然只是浅浅一笑,似乎浑不在意似的。顿时暗挑大拇指,心想,这县尉还真是着实了得,能够即刻成诗。凭吊古人的诗词,这种题目也比较容易,甚至比清明这个题材更宽泛,可选择余地更多。
萧在望对瞧热闹的掌柜说道:“再去取砚台和毛笔来。”
伙计赶紧又去拿了一副砚台和毛笔,搬了两张小桌子,放在雪白的墙壁前。
萧在望背着手,瞧着墙壁,似乎在凝思。只片刻间,似乎他已经想好了诗词,提笔蘸饱了墨,一手拉住垂落的长长的袖袍。提笔在雪白的照壁上刷刷写下了一首诗:宫中只数赵家妆,败雨残云误汉王,惟有知情一片月,曾窥飞燕入昭阳。
卓然背着手瞧着,苏洵站在他旁边,脸上摆出一副鄙夷的样子,想找点诗的毛病出来,狠狠嘲笑一通,替卓然打个前哨。只要把对方的诗词批得一无是处,卓然的诗就算不很出彩,却也能争个不输不赢。而如果卓然的诗比他稍稍出彩,先打压了对方诗词,更能够从容胜出。
可是当他看完墙上题写的这首诗之后,脸上的冷笑僵住了,不停倒吸凉气,反过头去又重头看了几遍,摸着胡须,却不说话了。
萧在望将毛笔搁在砚台之上,背过手,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望着苏洵和卓然说道:“怎么样?可还入得了两位的法眼啊?”
他自己那三个手下已经是掌声雷动。白面书生凑到萧在望耳边低声道:“少爷,你把她这首诗拿来用,那绝对稳操胜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