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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宴受到了惊吓:“四舍五入就是一个亿呀。”
楚修偏头看他:“怎么,想让我上交工资卡吗?”
江知宴赶紧摇头:“拿着那么多钱我怕我睡不着觉。”
“最值钱的是我,”楚修笑着说,“你每天晚上搂着我,不是睡得很香吗?”
江知宴永远说不过他,败下阵来。
搭好外帐,钉上营钉,拉好营绳,总算大功告成。
两个人都热出一身汗,T恤被汗湿,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江知宴提议:“我们洗个海澡吧。”
楚修说:“你不怕有鲨鱼吗?”
江知宴说:“我们就在靠近沙滩的地方洗,水那么浅,鲨鱼根本游不过来。”
楚修说:“好吧,但你必须待在我一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
江知宴已经开始脱衣服,三下五除二脱得只剩一条裤衩,拔腿要跑,被楚修伸手抓住了。
等楚修脱完,他牵着江知宴朝大海走去。
正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一半悬在天上,一半沉进海里,海天相接处,晚霞将海面也染成了红色,像熊熊烈焰,也像滟滟鲜血。
楚修和江知宴手牵着手站在刚刚漫过腰线的温暖海水里,面朝着依旧灼人的夕阳,一同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人间胜景。
直到夕阳完全沉进海里,江知宴才词穷地感叹:“真美啊。”
楚修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背后把他抱在了怀里,下巴支在他瘦削的肩上,在他耳边说:“不及你美。”
江知宴转身面朝他,抬手环住楚修的脖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笑着说:“我们在夕阳的余晖里接个吻吧。”
楚修箍住他的腰,让江知宴紧贴着自己,然后低头吻住柔软的双唇。
海风徐徐地吹着,海鸟呖呖地叫着,海浪温柔地舔舐着腰腹的肌肤,脚底的流沙搔得脚心发痒。
江知宴痒得难受,干脆踩在楚修脚背上,楚修却直接把他抱了起来,江知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攀着他劲瘦的腰,再借着海水的浮力,毫不费力地挂在楚修身上,从仰着脖子吻他变成了低着头吻他。
天光一点一点黯淡,火烧云消散在天边,海水从红色恢复成蓝色,很快又慢慢变成黑色。
楚修恋恋不舍地松开江知宴的唇,哑着嗓子说:“洗一洗就上岸吧,海水有点凉了,你才刚退烧,再烧起来就麻烦了。”
浸在海水里泡了两下,楚修就抱着江知宴上岸了。
擦干身体和头发,换上干净衣服,夜色悄然降临了。
“你看!”江知宴指着夜空,“星星出来了!”
楚修仰头,月亮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夜空,或明或暗的星星稀稀落落地散落在月亮周围,虽然算不上灿烂,但也是在城市里很难看见的画面了。
江知宴说:“等天再黑一点会更漂亮。”
“那就等会儿再看,”楚修说,“先把肚子填饱。”
亮起露营灯照明,摆好便携燃气灶,放上小锅,倒进半锅纯净水,开火烧着。
江知宴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好奇地问:“你要做什么?”
楚修说:“火锅。”
江知宴不太相信:“真的假的?”
楚修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包火锅底料——是清汤的,然后递给江知宴:“先拿着。”
接着,楚修又搬出一个白色的小箱子,打开,竟然是个冷藏箱,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火锅食材,牛肉卷、丸子、虾球、鸭血、各种蔬菜……虽然量都不大,但品类很齐全。
江知宴看得目瞪口呆:“你怎么想到的?”
楚修笑着说:“百度的。”
水已经烧开了,楚修先把火锅底料倒进锅里,然后准备好碗筷,打开两个罐装火锅蘸料,倒进碗里,搅拌均匀,底料正好也烧开了,楚修笑着说:“可以下菜了。”
他忙出一头汗,干脆把T恤脱了,裸着精壮的上身,继续忙活。
江知宴什么都不用干,擎等着吃就行了。
他看着楚修汗涔涔的脸,既幸福又感动,抽两张纸巾给楚修擦擦汗,江知宴说:“谢谢你,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楚修笑着说了句“傻瓜”,夹一筷子煮好的牛肉放进他碗里,说:“快吃吧。”
“你也吃,别管我了,”江知宴说,“想吃什么我自己会煮。”
楚修“嗯”了声,却还是不停地给江知宴夹菜,江知宴都吃不及了。
江知宴先吃饱,楚修监督他把药吃了,这才开始填自己的肚子。
冷藏箱里的食材吃完了,楚修没吃饱,又煮了一包方便面,江知宴分走两口,等楚修吃完,两个人端着锅和碗去海边。
江知宴踩在没过脚踝的海水里,弯着腰让海浪冲洗小锅。
夜里的大海让他有点害怕,生怕会有海怪之类的东西抓住他的脚把他拖进海里去。
楚修在旁边洗碗,江知宴问:“你相信海里有海怪吗?”
“世界这么大,人类探索不到的地方多的是,”楚修说,“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类还没发现的神奇生物存在,比如外星人、吸血鬼、龙、雪人、海怪……都有可能。”
本来想说说话壮壮胆的,楚修这么一说江知宴更怕了。
楚修还在说:“我之前看过一个传说,说在海里淹死的人,鬼魂会附到海洋生物身上,每到月圆之夜,这些鬼魂就会爬上岸……”
江知宴大叫一声,扔了锅,撒丫子往沙滩跑去。
楚修捞起锅,直起腰哈哈笑了两声,一边往沙滩走一边喊:“你跑什么?我瞎编的,唬你玩呢!哎你慢点,别摔了!”
江知宴一直跑到帐篷那儿,有了光亮,他就不那么害怕了。
等楚修拿着锅碗优哉游哉地走回来,江知宴对你怒目而视:“不许再吓我了,否则跟你没完。”
“不吓了。”楚修放下锅,过来哄他,抱抱亲亲,轻松搞定。
归置好东西,简单地洗漱一下,终于可以安生地看星星。
把毯子铺到沙滩上,放上枕头,两个人肩并肩躺下来。
大概是天气原因,今夜的星空不如那天晚上灿烂夺目,但因为楚修躺在他身边,今夜的星空便是他这辈子看过的最美的星空。
“知宴。”楚修的声音比夜风还温柔。
“嗯?”江知宴应了声。
楚修说:“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江知宴心里咯噔一下,顿了两秒,说:“你问。”
楚修偏头看着他:“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江知宴暗暗松了口气,脸上浮起一个轻浅的笑来,他说:“从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
“我第一次吻你……不就是你回来找我的那天吗?”楚修蹙眉,“和陈亦则吃完饭回来,在玄关口,你先主动吻了我,我才……”
“那是第二次,”江知宴打断他,“初吻……在三个月前。”
“有吗?”楚修愈发困惑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江知宴侧身面朝他,笑着说:“因为你那天喝醉了。”
楚修立即反应过来:“我妈结婚那天?!”
江知宴点点头:“嗯。”
楚修极力回忆,可他那天喝断片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他迫切地想知道喝醉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盯着江知宴催促:“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回到F市后,曾经和楚修相处的点点滴滴时不时就会像电影片段一样冒出来,他不仅没忘,反而记得越来越清楚,此刻,江知宴根本不用回忆,径自娓娓道来。
“那天晚上,你醉得不省人事,我给你打电话,是酒吧的调酒师接的。我赶紧去接你,到了地方,却发现你发烧了,又赶紧送你去医院,输了两个多小时的液你都没醒。”
这一段楚修是知道的,因为第二天早上江知宴告诉他了。
“然后呢?”楚修问。
“从医院回到家,我把你弄到床上,你迷迷糊糊地喊渴,我喂你喝水,你呛着了,吐了一身水,我给你脱衣服,拧湿毛巾给你擦脸,这时候你突然睁开了眼睛,还叫了我的名字,我以为你醒了,絮絮叨叨地跟你说话,然后你突然就……”
江知宴觉得接下来发生的事不太好描述,干脆现场表演起来。
他让楚修坐起来,自己躺着,边说边做。
“你就这样——”他抬手握住楚修的后颈,把楚修的头往下压,当嘴唇碰到一起的时候,他试图推倒楚修,可是推不倒。
“你配合我一下呀。”江知宴说。
楚修忍俊不禁:“我该怎么配合?”
江知宴指挥:“你躺下。”
楚修照做,乖乖躺下,江知宴骑到他身上,一边表演一边还不忘了解说:“你就这样一个翻身压住了我,又开始亲我,一边亲还一边捏我的腰,当你的手往我裤子里钻的时候,我挣脱了,跑进卫生间把自己反锁了起来。”
楚修一脸好笑地看着他:“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情景还原结束,江知宴从他身上下来,“等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你已经睡死了。”
楚修的眼睛盛满星光,亮晶晶地看着他,问:“我强吻了你,你当时什么反应?”
江知宴沉默两秒,实话实说:“我被你亲石更了,但是我当时以为,是闻鹤西的‘身体记忆’造成了这种反应,所以就没当回事。”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回事’的?”楚修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说不清楚,”江知宴说,“反正就是我回F市后,总是特别频繁地想起你,然后就……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春梦。”
“什么样的春梦?”楚修饶有兴趣地问,“来,现场还原一下。”
“谁会记一个梦记这么久,”江知宴说,“我又不是超强大脑。”
“所以你是从那时候开始意识到你喜欢我的?”楚修回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