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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一声温馨的祝福,但骆炜馨的睡意一下子就被惊去了大半,看着某人整装待发的模样,她心里不由发出一声薄叹——完了,这个生日注定非比寻常。
芝加哥的气候,本是冬冷夏热,四季分明,按照惯例,春季天气最是状况不稳定,颇为变化多端的,但今年的早春二月,却出奇的温和,说冷不冷,说热也不热,简直和中国的江南有的一比,温度很是舒适。
可在这样的温度里,骆炜馨走在路上,竟是觉得浑身燥热,脸上还时不时的烧成灿烂彩霞,而罪魁祸首,正是在周一的金融峰会上表白成功进而从男朋友升级未婚夫的柴卓棣。
当然,那个‘未婚夫’的称呼在骆炜馨看来,完全是迫于当时万众一心的期望而不得不点头的权宜之计,她内心可没有答应某人的自说自话:回国,结婚。
再说了,她已经签了期交所的聘任合同书,虽然她当时没来得及看合同年限,不过按照惯例,最短也得三年吧?试问,把信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她,怎么可能违约逃离?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金融峰会是在周四结束的,而周五的交易所例会上,她总觉得期交所的大小领导都是怪怪的,并且看到她的眼神清一色令她莫名其妙的心慌,尤其是斯蒂夫那莫测高深的笑,再加上会议结束时Angela如释重负的握住她的手,意味深长的一句——骆炜馨,我们会想你的,希望你记住我们的合作!这些,都让她不安的摸不着头脑,她很有自知之明,虽然最近有太多的荣耀接二连三的砸中她的头,但她绝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是自身的能力引来的机遇。
说实话,这一周,心底压抑了很多存疑的话想和柴卓棣谈谈,包括爷爷,她也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认真的谈一次。
不过目前最让她头疼的不是那些疑问,而是眼前这个已经进入角色的某人,虽然她否认、否定,但执行的主动权显然不在她的手中,就算她抗议也完全无效走在去千禧公园的路上,嘴角时不时就会被他偷袭一下,而他每次的成功偷袭都会让她的脸颊毫无例外地演绎一遍火烧云……骆炜馨只好提出抗议,让某人稍微注意下公众影响,而柴卓棣却是咪咪笑的不理不睬,甚至偷袭的频率还有逐步升级的势头,最后她被惹急了,趁着两人相拥的瞬间就有些孩子气地踢了他一脚,他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反而搂得更紧,并贴近她的耳畔发出如魔咒的低语——这一生,你的唇边只能沾染我的味道,习惯就好!
“……”他的说辞,让面红心跳的她,彻底无语。
按照柴卓棣前一日定下的路线,两人先去了位于格兰特公园内世界上最大的室内水族馆——谢德水族馆;又去了芝加哥最美丽的地方——海军码头;午餐是骆炜馨选的意大利餐馆,中午稍作休息,下午又以极其缓慢的龟速,逛完了千禧公园……走了那么久,任手心沁出细微汗意也散不开十指紧扣的两只手……时光一秒秒被愉悦的脚步踩过,不知不觉,已是华灯盏盏,霓虹闪烁,又到了晚餐时间。
柴卓棣非常绅士地问她想吃什么,骆炜馨想了想,经过芝加哥一日游,让她的脑子里除了他一路对自己哼唱过的歌就是路过的风景,哪里还有多余的思考能力来选餐馆?于是就懒洋洋的让他看着安排。
柴卓棣也不再多问,手牵手坐进车内,对着自己的司机只说了五个字——“汉考克大厦。”
汉考克大厦是芝加哥的一幢摩天大楼,昵称为大约翰(BigJohn),楼高343。5米,地上100层,是个截面成矩形的锥体,平顶上伸出两根天线,直插云霄,在楼顶上可以观光市容,大厦商业用房占据了底层空间,向上逐渐为停车库、办公空间及住宅区。44楼设有一个全美国最高的室内游泳池,在94层处有一个观景台,能饱览芝加哥和密西根湖的景色,95层与96层处有云霄全景餐厅。
骆炜馨本以为柴卓棣会带她在96层用餐,没想到进入观光电梯后,他却按下了99层的按键,印象中99层是个环境一流的酒吧,好像没有餐厅吧?正想问他去99层吃什么,柴卓棣清和的嗓音刚好响起。
第200章()
“炜馨,你不是在江南开了酒吧么,前晚苏黎带我来了这里,我觉得99层那个酒吧很有特色,里面的酒水很全,除了法国进口的白兰地,还有苏格兰的威士忌,马提尼调制的鸡尾酒也在里面很受欢迎,对了,那晚苏黎推荐了一种叫做FourRo色sBourbonWhiskey的酒,味道很不错。”说到这里,柴卓棣弯唇低笑,“呵呵,其实,我只是想让你上去看一看,我们回江南也开个这样的酒吧如何?”
骆炜馨一怔,但随即反应过来他真正的用意,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讨论,立即摆出一副很饿的苦瓜脸,“呃,比起讨论酒吧,我更有兴趣讨论晚餐,我饿了。”
“哦,是我疏忽了。”说话间,电梯已运行到56层,柴卓棣立即伸手按下了98层的按键,刚想再说什么,骆炜馨怕他再提回江南的话题,就慌不择言的抢先开口,“唔,98层是个环境非常浪漫的空中餐厅,对了,去年春季,我有一个朋友就是在这里被求婚求走的呢。”
“哦?”柴卓棣望着她轻轻挑起眉,“如果我在这里求婚,你会答应吗?”
这人的反应也实在是太快了吧?骆炜馨正在暗自懊悔说错了话,但随即反应过来他是认真的,忙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嘛……就算以前没有求过婚想过过求婚的瘾,也不能接二连三的求吧……”
“这么说不用演绎一百零一次求婚了?”柴卓棣低声笑着反问,然后慢条斯理地说,“其实,我以为,早在巴黎的埃菲尔铁塔上我就表白过了,而你……也算早就默认了。”
骆炜馨看着他带笑的眉眼,很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咪,心里实在是有些郁闷,自己明明都不告而别的离开他了,他怎么还能扭转乾坤搞了一场突袭的求婚?说实话,对周一的那场突袭求婚她很清楚应该有不少人的友情参战,虽然有几个重点怀疑对象,但至今还未找出合理的答案,找不出答案的原因很多,比如……重点被怀疑对象爷爷,会议一结束就和一众老友飞去迪拜了,留守芝加哥的第二被怀疑对象苏黎不是支支吾吾就是借口太忙而对她避而不见,唯一一个有问必答的人,又三句话离不开她回避的话题,唉,缘分真是奇妙,就像爷爷说的,该是你的,逃也逃不掉的……但是,她不想让眼前人太过得意——眼珠一转,她干脆学着他的口气,慢条斯理地笑着回答,“不瞒你说,其实在巴黎时候,我好像对你还没有感觉。”
柴卓棣听她这么说,也不接口,只是望着她柔和地笑了笑,忽然伸过手来,指尖轻轻抚上她的眼角,眉头微拧,“昨晚没睡好?”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骆炜馨睡眠不足的火气立即被腾腾地引了出来……哼,昨晚岂是没有睡好?简直可用彻夜难眠来形容吧?试问,任谁被一堆婚纱礼服的设计图纸包围着都会心起波澜得辗转失眠吧?但是,这个原因她不能说出口,尤其是当着这个一心急于结婚的人的面,想到这里,她只好强忍不忿,支支吾吾地干笑道,“呃……还好……”
柴卓棣凝视了她片刻,忽然眼底笑意弥漫,然后握住她的手,凑过去低声道,“如果你昨晚没睡好是因为不喜欢那些婚服的款式……那么我们可以飞去米兰多试几家。”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从容,脸上表情也很温柔,可听在骆炜馨耳中,简直可用旱地惊雷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一时间正不知道如何反驳他的话,忽然听到‘叮’的一声,梯门缓缓打开,98层的法国餐厅到了。
因站在98层可以俯视芝加哥的全景,于是在柴卓棣的建议下,他们选了露天位置,两人在侍者的带领下落了座,点餐的过程里,总算是把她的这种尴尬给暂时遮掩了过去。
此时是晚上七点,耳畔是晚风柔柔,头顶是星光漫溢,脚下是华灯辉映不知倦……
等点完餐,骆炜馨才觉得今晚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比如,这个点本该是俪影云集的露天位置里,今晚似乎有些过分清冷,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她向着四下张望了片刻,就把狐疑的目光投向对面,而对面的柴卓棣却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似乎他对于眼前这一切并不觉得意外。
一个念头在电光火石之间划过了骆炜馨的脑海,转身向后看了一眼,又转回来望了眼柴卓棣脸上的表情,心里一动,到底是明白了过来,不过她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却仍是明知故问道,“你来过了?”
柴卓棣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却是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轻握着她的手,目光如水,声音低沉,“没有人打扰,不好么?”
“可是……”没等骆炜馨可是完下面的话,静谧空间就听到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她下意识的缓转回身,就见露台入口处鱼贯而入几位带着乐器的演奏人员,一刹那,她被握在他掌心的手指就不由收紧了一下,脑海一片空白……
直到耳畔响起悠扬的乐音,她空白的思绪才得以恢复丝丝清明,缓缓抬起头,低着嗓音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当他眉眼轻扬,笑意盈盈的凝视着她,她只觉得心里一动,就仿佛是今天才第一次看清了他的模样,又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情绪要从胸口破膛而出,可这股情绪到底是什么——却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但他这样的做法,让她的心里到底是动容了一把。
静如夜,花香甜,月影西移舞翩翩,乐音淙淙流淌的浪漫氛围里,骆炜馨挑眉,看着侍者把特制的生日蛋糕端上来,再看着餐桌上那一大把暗香袭人的粉玫瑰,胸口仿佛有什么莫名的情绪轻掠而过,她刻意想要不去深究,就薄叹了口气,表情无奈地说,“其实我一直是不过阳历生日的,实在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