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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能,是因为我和她彼此深爱;而你的不能,是不被接受下的不择手段。”柴卓棣嘴角勾出了一抹讽刺的笑,“你先是把蓝心若和肖媛媛找来,再是把苏崖和林阿姨请到我那里,到底为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种不择手段的做法,实在是让我对你失望。”
“失望?”柴卓宁发出不屑于顾的冷笑,“爱情应该有先来后到,我所做的一切,就是想赶走多余的你,就算不择手段,我也在所不惜。”
“在爱情里,不被接受的那个才是多余的……”柴卓棣若有所指地淡笑着回答。
见他们两人针锋相对,骆炜馨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想转身离去却又挣不开柴卓宁的手,她只得咬紧下唇,别过脸去。
不过柴卓棣这句话,却让陷入痴狂的卓宁如遭雷击,懵懂了好一会他才醒过神,是啊,不被接受的才是多余的……那么多余的自己,该去向哪里?缓缓的松开手,机械的回到自己车上,手指机械的搭上车钥匙一扭,油门一踏,他的车几乎擦着柴卓棣的脚尖如箭射出去……
这一幕,让骆炜馨的一颗心提到了喉咙的最顶端,她惊惶大叫,“柴卓棣。”
出于本能,柴卓棣往后一闪,但见一道白衣身影已飞扑到面前,紧紧抓着他的双臂,骆炜馨的嗓音发抖到语无伦次,“他,你,天啊,怎么会这样?你没事吧?有没有没撞到哪里?”
柴卓棣立即把她拥入怀内,抱得很紧,柔声道,“别担心,我没事,卓宁不是有心的,好了,我们该去你家了。”
晚上六点半,骆家宽敞的餐厅内,气氛非常的愉快。
古语云,丈母娘看女婿,那真是越看越欢喜,何况这女婿还本就是林静秋看好的那颗菜呢?
无论是出于生米煮成熟饭的考虑还是骆家夫妇本就比较中意这未来女婿,总之这顿虽临时约定但绝对丰盛的晚餐让蹭吃蹭喝的苏崖不住的扼腕叹息——人比人,真就是气死人,同样的情况,当初自己去秋若水家怎么就没这们好的待遇呢?
第221章()
其实也难怪苏崖妒忌,林静秋为了招待自己中意的这颗菜,晚餐特意叫了一位名厨来掌勺,那菜的味道自然是没得挑剔,因为年前曾在家里见过柴卓棣一面,是以骆家夫妇也没有多问什么,席间炜馨爸爸骆伯裳与柴卓棣谈笑风生,主要问了柴家长辈的身体近况,又说了炜馨的爷爷可能会回国参加他们的婚礼一事,柴卓棣谈吐有礼,应对从容,假如是不知内情的人,肯定会觉得这两人像是认识多年,一点也看不出他们才第二次见面。
见柴卓棣和父亲谈得很开心,心事重重的骆炜馨有些食不知味,尤其是每当柴卓棣笑着看向她的时候,她总会想起柴卓宁绝望离去时哀伤的面容。
“对了,卓棣,炜馨下个月可能还要再接管一家地产公司,她一直混金融行业而没有接触过地产这个行业,而你们柴氏在地产界早就是龙头老大,你到时候可要帮一把。”话赶话,骆伯裳就把话题绕到了女儿的身上。
“这是当然的。”柴卓棣满口答应,他弯唇浅笑,语气自然,深邃的眸内是不加掩饰的宠溺,“炜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无论炜馨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帮她扛起来。”
骆炜馨听了,颇为动容,正在这个时候,边上的苏崖凑近她,压低声道,“炜馨表姐,我这准表姐夫的嘴巴很甜啊,你看,我姨父姨娘貌似对他满意的很呢。”
“嗯,秋若水的父母对你不满意?”骆炜馨挑眉反问。
听她这么问,苏崖嘴一撇,“唉,别提了!说起来都是一把泪。”苏崖侧头,双唇凑近骆炜馨的耳朵,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嗓音愤愤不平道,“我第一次上门,秋家父母竟然给我吃面条,还美其名曰,让我滚得长长远远,再别回来。”他停了一下又不忿的说,“哼,我真是妒忌这位曾经的衣食父母。”
见苏崖说得很是可怜,骆炜馨就笑了笑,压低了嗓音道,“好了,别装可怜了,之前从期市里赢来的那笔钱,全部投入你自己的新期货公司里,这样安排,你该满意了吧?”
“不满意,我要那么多钱干嘛啊。”苏崖撇嘴,一手遮唇,压低声道,“当时我听说啊,那仨疯女人都变卖东西挪用公款了,可是表姐你最后还是手软了,竟阻止我在期市里玩死那仨疯女人,哎,想想都后悔,要是玩死她们,你后来就不用去拘留所里修佛十天了吧?还有卢奇和北堂墨,竟被你身边那位腹黑柴总先我一步的捡了便宜给招揽进他的卓越期货公司,哼,越想我就越不满意。”
“你真是……”骆炜馨正想反驳苏崖,就听见林静秋在那里开口笑骂,“你们两个当着客人的面,私底下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真是没样子。”
两个原本凑靠在一起的人迅速分开,苏崖笑着回答,“没有什么,就是炜馨表姐说,让我替她向未来表姐夫开口,她想要柴氏20的股权为聘礼。”他语气中带了几分戏谑的味道,但又像是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嗯,她何时说要柴氏20的股权为聘礼来着?骆炜馨大愕,自己这位笨蛋表弟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似乎又更上一层楼了,这样财迷的话都能说出来?她刚想解释,就听到一把熟悉的嗓音响起——“谢谢苏崖的提醒。”柴卓棣对苏崖的戏谑之言回之温和一笑,然后起身去拿过自己进门时候放在客厅的手提包,掏出一份文件递给了林静秋,“林阿姨,我的行为,也许在您的眼里十分的幼稚,不过我就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
林静秋的目光还未从那份文件上移开,就被横空伸来的一只手把文件抢了去,紧接着就是苏崖的惊呼,“嘎?你,你,你竟然把自己名下的动产不动产都给了我表姐?还……竟然做了公证?”
“是的。”柴卓棣微笑,目光一片清净诚挚,“因为我爱她,我当然要把我的所有都给她。”
柴卓宁缓缓的开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一颗心很乱,心口最细致的地方如同被细针尖锐地扎过,酸痛得怆然,不明白仁慈的上帝为什么偏对自己不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去哪里,只知道此刻真的是无处可去,一种被遗弃的窒息其实比溺水还厉害,还更让他无法呼吸。
原来被人说拒绝的感觉是那样脆弱无助,像心口最软的地方被人重重捶了一拳,直痛到每一丝神经末梢里,痛得五脏六腑都微微地出血。
但是,路的尽头还是路,爱的反面不是恨。
不知不觉,一个晚上就这样被车轮碾过。
时光一去不回,直至天渐黎明。
当在某个路口被红灯拦下,沧然中他扭开电台,狭小空间内马上回旋着一把低沉淡伤的男声,他一下子怔住,那似曾相识的嗓音象一把打开记忆盒子的钥匙,即使他已经那样茫然,往事在相同的场景还是扑面而来。
几乎已经忘记,多少年前他曾经那么喜欢听一个人唱歌,确切的讲,是听某人唱这首歌……
他已经很久不再听这首歌了,因为它很久以前就不再适合他喜欢的她。
有些歌,只适合深夜里独听,愁肠婉转荡气回旋,或停留在曾经的轻狂时光,埋藏在成熟前生涩、孤独的年代,旋律忧郁得像感同身受,一句句如泣似诉,一如自己此刻苦涩无助的内心。
而这些对于他,早在昨天傍晚她不回头时已与记忆一同埋存。
绿灯亮起,他驶过十字路口时觉得茫然,怎么电台在播华语歌的同时还插进英文歌?一直等小红莓唱到“HowcouldIletthings?Gettomesobad?HowdidIletthingsgettome?”时他才恍然醒觉,这首他听过之后认为是世上最悲伤的离别之歌,并不是电台里在播,而是他的手机在响。
他犹豫了片刻,终还接通耳麦,“Hello?”
电话里一时没有发出声音,他拿起看向屏幕,是骆炜馨。
他关了电台,不出声,那边也静默依然。
良久,他的唇角惨淡而凄凉地弯了弯,“炜馨?”
“柴卓宁。”她终于开口,语气是异于寻常的复杂而惊慌,“你,还好吗?”
沉默了足有十秒,他收起所有情绪,轻声应道,“放心,我很好。”
挂了电话后在缓慢行驶的车流中他把头枕在方向盘上。
也许,是该离去的时候了。
周六早晨,骆炜馨起床不久便接到电话。
“骆小姐吗?我是卓宁的朋友柳下惠,你能不能过来游艇会一趟?”
第222章()
柳下惠的语调十分复杂,严肃中带点无奈,还隐藏着一丝担忧。
骆炜馨一惊,“怎么了?”
“你过来再说,我们在游艇会的办公室等你。”
“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她不顾昨晚和柴卓棣的约定就抄起钥匙出门。
飞驶途中一颗心略微下沉,不自觉有些惶恐,发生了什么事?
游艇会的前台秘书位里依然坐着一位眉眼干净的秘书小姐,见到神色紧张的骆炜馨出现时毫不意外,她礼貌道,“柴总还没回来。”
“柴总?哪个柴总?”骆炜馨心口不由一悸,愕然的问。
“哦,这里是柴二少的私人游艇会。”秘书小姐好像对骆炜馨的貌相一点也不陌生,态度十分的恭敬,那礼貌的笑容里仿佛别有深意。
骆炜馨一怔,抑制着心头大愕,她赶忙说,“柳下惠先生在哪。”
秘书小姐好似早已知情,立即礼貌的带着她走到一个紧闭的办公室门口,并敲门。
门开处,入目是办公室里有两位貌相近似的男子端坐在沙发上,神色俱是少见的凝重。
“请问哪位是柳下惠先生?”骆炜馨礼貌的问。
“我就是柳下惠。”骆炜馨话音刚落,就看到那位穿浅色休闲服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站起来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