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口燕窝粥进了嘴里,晏眴的眉紧蹙道:“这几****宫里的燕窝可是差了许多。”
蒋舜华将碗放至檀香木几上,道:“这已经是最好的了,皇上可真是挑剔呢。”
随即晏眴满面心疼道:“我又让你受苦了,那****那番模样离开昭阳殿,而后几日朕都未翻你的牌子,她们当然会以为你会失宠,内务府的人当然也就拜高踩低。”
“可是臣妾当真失宠了吗?”然而蒋舜华却调皮笑道。
蒋舜华有没有失宠,只有晏眴与她自己最清楚。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天易渐渐的暖起来。
余修容的肚子已有四月大,微微的隆起,只是让蒋舜华看不明白的是,容若与她的关系也越发好。
阳春三月,暖风袭袭,杨柳刚抽出新芽,显得嫩绿,柳条随风飘扬似女子婀娜多姿的身缎般妖娆。
蒋舜华手握月白手绢立于上林苑看柳姿随风扬,微风起,牡丹花香沁入心脾。轻移莲步欲去昭阳殿,路经容若宫里的时候,脚却停了下来。
她宫前的梧桐树干依旧狰狞,只是多日未见似乎苍老了许多,不知这殿内的人儿是否亦是如此?
没有再多想下去,便进去了。
内殿如往日那般门敞开,殿内凌乱一片,关紧了窗里面显得黑乎乎一片,她拉开帷怅,打开雕花窗,殿内顿时明亮起来。
殿内的人儿似闻得了有人来了,及了鞋走出来只见一个身着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的女子静立于殿内。
容若走上前,坐于宝座上手摩挲着花梨木案几边缘:“蒋婕妤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我这儿了,不过几日未见,蒋婕妤是越发美了,看来生活是十分安逸。”
蒋舜华听不出她的语气里是关心,还是嘲讽,只得勾起嘴角笑盈盈道:“承了贵姬娘娘吉言,嫔妾过得很是好。”
“是吗?过得这好,是真好,还是假好,恐怕只有蒋婕妤一人清楚。”容若仰首看着外面开得美丽的花,眼神遥远而又迷茫。
她说的话仿佛不是说与蒋舜华听,仿佛是说与自己听。
“余修容这一胎,怕是……”
蒋舜华的话还未说完,容若突然转目看着她满眼的冷意与傲视,她的眼神就这般生生将她的话打断:“你胡说什么?”
“我只想从你身上知道一些对于我有作用的东西,而且告知我一些,对你根本是无害!”她终于挑破横亘在两人中间那层假意!
容若仰首似在咽泪,也似在看那蓝蓝的天空,从侧面看过去,她的侧脸是那么美,那么哀伤……
良久,她才转目看着她道:“我也是无奈……”
“谁让你做到……”蒋舜华问道。
“哼!你以为我这的会说吗?你若是真相知道,就应该自己去查,好好的查……”容若眼中还噙着泪水。
她也不想的吧……
次日清晨,枝头鸟儿歌唱,好一番春意盎然的景象。
蒋舜华整理的心情,梳妆打扮一番便去了聚荷宫,虽然两个人关系不和,但她肚子里怀的,可是皇上的孩子。
余修容的身子已有五月,肚子越来越明显,余修容便也发懒,整日躺在床榻上,不出门。
“前阵子听说你胎像不稳,现在好些了吗?”蒋舜华笑盈盈的坐于她的身旁。
余修容手抚上隆起的小腹,满面幸福的笑意:“前些日子容贵姬送来了一些安神香,焚过那香后,要好很多了!”
蒋舜华转过头,看向香几上的香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微阖双眼,屏息一闻,忽而一股香味直入心脾。
眉微蹙,为什么香味会直窜入心脾,而且很快,快到让人察觉不到!
想到这里,她走向前揭开香炉盖再仔细一闻,那香味似有灵性。
余修容见她这番奇怪动作,便开口问道:“蒋婕妤这是怎么了,也贪恋这香味么?我这几天闻了,似也很贪恋!”
蒋舜华转首,一脸沉重道:“余贵姬娘娘,可把这香块给嫔妾我看看吗?”
余修容心下对她的动作有些好奇,便吩咐了宫女拿来,她打开木匣,两块褐色的香块静躺于匣内:“贵姬娘娘,用这香多久了?”
“快一月了吧!”
蒋舜华听了她的话眉蹙得更深:“那么娘娘是否感觉这香越闻越想闻,而且越是舒服!”
余修容点了点头,有些疑惑问道:“怎么,这香有问题吗?”
自然是有问题的,然而,蒋舜华却不打算告诉她。
既然是容若送来的,那就当是好东西给她用吧。
“自然是没问题的,嫔妾也很喜欢。听闻这香十分贵重,却不知娘娘已经用了一个月了,看来容贵姬当真是与娘娘您交好,否则这么好的东西,也不会拿出来与娘娘您分享了。”蒋舜华笑着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余贵姬这才放心了不少。
她对这一胎也是极其看重的,可不想它出什么岔子。
原本她与容若也不是十分要好,只是自从她怀了龙胎之后,容若便也常来,余贵姬也是看她性子软糯,不像是会做那些狠毒事情的人,便也不曾排斥她。
然而蒋舜华此刻心里想的却与余贵姬全然不同,容若的家世并不是十分显赫,她的兄长虽然得太后青眼,但为人并不嚣张跋扈,家中实在不像能找到这种奇香的人。
看似能操控容若的只有华玥一人,难不成真的是华玥吗?
第209章 又是香料()
1。
这几日宫里还算是热闹,总算是不想往常那样死气沉沉的了,聚荷宫也自从余贵姬怀孕之后也开始人来人往不断,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不过这是她的造化,从前她在宫里一向爱与人争斗,尤其是蒋舜华,现在仗着肚子里的龙胎,总算是有人愿意与她接近了,不管这嘘寒问暖景象是不是发自真心,对于余贵姬来说,这也是绝无仅有的。
甚至……
以后她的聚荷宫还会不会这样热闹,也未可知了。
碍于面子,蒋舜华总要时常去她的聚荷宫走走,人人都说蒋舜华学聪明了,知道捡着高枝巴结了,眼下余贵姬怀有身孕,宫里可再没有比她得宠的了。
倒是余贵姬的妹妹,虽是亲生,但给众人看着,也不是十分亲近的样子,容若倒是天天去聚荷宫里走动着,可余容华,总不及容若勤快。
蒋舜华也不是最勤快的那一个,也不十分疏远,说到底她肚子怀的是晏眴的孩子,为着晏眴的面子,她也难免要去走动走动。
不过这对于蒋舜华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挑战了,她从前可是一向不与人接触的,何况是像余贵姬这般无知轻狂的人。
蒋舜华唯一在乎的是聚荷宫里的那一缕幽香。
她想不通,为什么又是香?
曾经的凤鸾宫也是如此,聚荷宫里的香料蒋舜华偷偷的拿回来一些,也已经着人去请了尧图来,别人说的话她不是十分相信,非要尧图看了她才放心。
佩芷见她一人回了华阳宫,有些疑惑的问道:“公主,怎么您一个人回来了,落云呢?”
一向蒋舜华出去都是由落云陪着,寸步不离的,如今她一个人回来,佩芷只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让她去请尧大人了。”蒋舜华道。
许是因为尧图与她是故人的缘故吧,也加之这宫里男子来往频繁也着实是引人口舌,所以即便尧图是为了她进宫的,若没什么大事蒋舜华也不曾时常请尧图来华阳宫。
“公主病了吗?”佩芷也是知道蒋舜华的,见她这样说便真的有些担忧了,急忙小心翼翼的扶着蒋舜华,左右打量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好了。
“我没事,只是有些事情要问一问尧大人,你快去备茶吧。”走到内殿,蒋舜华淡然一笑说道。
虽是她这么说,但是佩芷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没事吗?”
蒋舜华通过眼神坚定的告诉佩芷自己没事,于是佩芷也便放心的去备茶了。
这宫里的人真心的虽然不多,但是佩芷与落云却是真心对自己的,有这样的人在身边,还有什么还求的呢。
在这宫里生存,不管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最重要的,也是要保住身边人的性命吧。
过来一会儿,听见外面有动静,蒋舜华回头看,却也看见落云领着尧图进来了,宫里的争斗着实厉害,而医者,恰恰是最关键的一出,一想起她在宫中第一次病重的时候,他还是心有余悸。
在宫里,或许痛痛快快的让一个人死去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可是要想死的无声无息,那那些太医院的太医,当真发挥这巨大的作用吧。
人都说医者父母心,可是当真了解了之后,却发现只要是颗人心,它变质之后,比这时间任何的东西都要让人害怕。
落云把尧图领进来之后,佩芷便也奉了茶水上来。
这样隐秘的事情即便是身边的人蒋舜华也的都是要防备着的,其实也是为了她们的安全,知道的越多,麻烦事也就越多。
她多想远离那些麻烦,可所有的事情都是盘根错节的,她想要扳倒的那棵大树实在是太厉害了,她必须要先斩去她的根,才能破坏她整个躯干。
“原本以为在宫里能时常见见你,与你说说话,却不想你根本就不愿意召见我。”尧图嘴上虽是满口的抱怨,但是他也能明白,毕竟这宫里不必从前在军营,在王府的时候。
宫规森严,即便蒋舜华不在乎皇上是不是会多想,也要在意这悠悠之口能不能放过她啊
今日蒋舜华肯找自己,定然是有十分要紧的事情:“说吧,你找我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蒋舜华从怀里取出那一块用帕子包裹着的香料,递给尧图道:“你先看看这个。”
尧图看她神色凝重,想来必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便接过来细细的查看,片刻之后他不由得笑了:“这后宫,还真是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