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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相信扶桑一定能够理解了。
从前扶桑也是备受华玥的威胁,现在的蒋舜华也是。
其实华玥可以立即让蒋舜华死的,晏眴即便要尽力保全她,也是要量力而行的,然而华玥却没有那么做,这冥冥之中也让蒋舜华不敢轻举妄动。
她总觉得华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或许这会是一场战乱的开端吧。
在这烽火连天的年代华玥想要乱中取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然而她情愿最后胜出的是晏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管你想不想忍,这个时候你也必须忍着,不过好在王爷与皇上是一体的,与她还算是势均力敌。”宫里的事情扶桑不知道,但是宫外的事情她却是十分清楚的。
原本她还担心出了蒋舜华的事情会让皇上与王爷不愉快,可是现在看来,倒是她多虑了。
这也就是所谓的男人之间的兄弟情谊吧,一个女人不足以影响他们的联盟,即便失去蒋舜华的晏眴是那么的痛苦。
蒋舜华微微低头,其实晏眴与晏忻早已经貌合神离了,只是好在他们两个的敌人是一样的。
他们两个的目的都是相同的,敌人自然是一样。
或许两个人早就已经想知道,即便现在两人的合作是天衣无缝的,日后一定会有针锋相对的那一天吧。
“他们那人之间的事情我们女人是不明白的。”蒋舜华微微合眸,淡淡的说道。
晏眴一向不喜欢后宫的女子议论朝政,即便西周没有后宫不得干政这一条规矩,但是蒋舜华也能明白,晏眴是断然不想他的后宫里出现下一个华玥。
他有自信朝政早晚会落到他自己的手中,如今提早防备也是情理之中。
“你分清楚就好,我也是怕你当局者迷。”扶桑坦然一笑。
她知道蒋舜华有着不似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沉稳,但也是担心她身在其中,看不清对错。
抬头看了看天色,扶桑柔柔一笑道:“我入宫也有一会儿了,该回去了。”
蒋舜华起身道:“虽然皇上说饶过你我多亲近,可你是武华王府的人,皇上未必真的放心,我也就不留你了。”
扶桑点头,蒋舜华能如此谨慎,她也是高兴的。
“照顾好自己,切记,要忍耐,但不是人人欺辱。”扶桑握着蒋舜华的手说道。
蒋舜华点头,亲自送扶桑出来华阳宫。
站在宫门,看着扶桑离去的背影,蒋舜华不由得叹了一声:“谁能想到我与她也有如此推心置腹的一天。”
尧图淡笑,看着蒋舜华的侧脸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蒋舜华回头,看着他淡笑……
第219章 怜悯恩赐()
尧图看着她一脸不相信的杨样子不由的笑了:“她的脸受伤,你连合浦珍珠都拿出来了,我又岂能不知道呢?”
蒋舜华转身往华阳宫里面走,那个时候对于她来说,合浦珍珠当真是最宝贵的东西了,然而自从知道扶桑是南秦人之后,她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扶桑之所以受伤也是因为我的缘故,我为她疗伤,原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蒋舜华没有否认,却到底也没有承认。
“你不要跟我说是因为含笑的事情,其实你从来没有把含笑当做朋友,不是吗?”尧图紧跟在她的身后,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蒋舜华微微一顿,是啊,她的确是没有把含笑放在心里过,即便含笑是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但是她也是分得清楚吧,含笑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蒋舜华这个人。
她不过是因为看见扶桑欺负蒋舜华,为了能在万香楼找到可以找到与扶桑对立的人的罢了。
所以含笑的死,蒋舜华并没有十分忧伤,毕竟,原本也不是十分要紧的人。
“算你说对了。”蒋舜华轻笑一声道。
尧图跟着蒋舜华进来暖阁,落云在一旁伺候着。
方才扶桑在,有许多话尧图不方便说,现在扶桑走了,他可以放心大胆的说了,更何况,蒋舜华心里也是颇多疑惑,只是,现在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想知道那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问那样的话语。
“关于扶桑为何怀孕的事,你就没什么要问的了吗?”然而正在这个时候,尧图忽然看着她问道。
似乎在嘴边的话就要呼之欲出了,可是却无从说出:“没有。”
蒋舜华一向口是心非惯了,有的事情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旁敲侧击也好,道听途说也罢,只要不是她主动去问的,都可以。
“但是我却有话要对你说。”尧图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也不觉得奇怪,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
只是蒋舜华啊,你什么时候能真正面对自己的内心啊。
“哦。”蒋舜华淡淡的应了一声。
其实她是想知道的,只是她现在的身份,不适合说那样的话。
“那一日,是我把王爷送到扶桑苑的。”尧图看了蒋舜华一眼,说道。
一直都低着头的蒋舜华听到那样的话才抬头看了一眼尧图,她还真是没想到。
即便尧图不讨厌扶桑,但这样的事情,尧图也实在不该做的啊。
“你想问就问吧,这里又没有外人。”尧图笑着说。
“为什么?”蒋舜华看着他问道。
若是有了孩子就能成全扶桑也就罢了,只是现在……晏忻依然没有把扶桑放在心上,扶桑当真看透了也就罢了,蒋舜华只怕她是假装看透。
到头来,受伤的却还是她自己。
晏忻啊,你怎么能这样自私啊。
没来由的,蒋舜华也有些怨恨晏忻了,即便晏忻那样做是为了她,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他来关心了。
心有些闷得慌,蒋舜华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在的她竟然会为了别人心痛?
“我也只是看扶桑那样苦苦的守着王爷,于心不忍,可现在我后悔了。你知道吗,那天王爷口中唤的,一直是你的名字。”尧图最终还是告诉了蒋舜华。
蒋舜华眉头紧蹙,她不知道那一天的扶桑究竟是用怎样的情绪面对晏忻的。
可是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如今他们也只能期望扶桑是真的看开了。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蒋舜华是在是于心不忍。
“恩,其实你也不必自责,扶桑是自愿的,她需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也是上天赐予她的,是上天怜悯她。”尧图看蒋舜华如此痛苦,不由得宽慰道。
然而他不知道,这对于蒋舜华来说根本就不是宽慰。
上天的怜悯?
上天若是真的怜悯世人,便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世人受尽折磨了。
他不过是个看戏的人罢了,聚散离合都是按照他的心意来的。
世人以为离别而痛苦,他却不过轻叹,感叹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如此感人。世人的欢笑痛苦都不过是他想看到的情绪罢了,始作俑者,谈何怜悯恩赐?
尧图见蒋舜华默不作声,也就不再言语,替她请了平安脉便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蒋舜华终于抑制不住的落泪,只是她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扶桑。
“娘娘,您又何必为他人伤心落泪,娘娘您何尝不是可怜的?”落云在一旁看着,不由得摇头叹息。
平日里蒋舜华倒是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可是落云知道她心软,那写所谓的强硬与漠视不过是她的伪装罢了。
这宫里的人素来喜欢伪装,人人都累,人人都会无奈,可是像蒋舜华这样为他人落泪的人,倒是少见。
“本宫也不全是为了扶桑,本宫只是害怕。”蒋舜华抬手的将腮边的泪水擦去,幽幽的说道。
“娘娘有皇上的宠爱,娘娘不应该害怕。”落云说道。
她这话倒不像是安慰,倒像是警醒她的话。
“皇上的宠爱吗?”蒋舜华抬头,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
她知道现在的晏眴不过是在与她演戏,不过她真的有些害怕,若是有一天,这假失宠便成真的失宠了她又该如何?
像宫里的其他人一样去强颜媚笑的争宠吗?她不知道自己做不做的到。
或许现在的她有恃无恐,若是真到了那一天,恐怕也由不得她来选择了吧。
“是啊,娘娘您糊涂,现在您拥有后宫众人都没有的东西,为何还要自怨自艾。”落云道。
“可是皇上的宠爱始终都不长久,本宫怎么能不害怕呢?”蒋舜华看着她,说道。
“什么时候失去,会不会失去,都不是娘娘您能做主的,后宫里的任何人都不能左右皇上的想法,包括太后。”落云继续说道。
“为了不落太后口实,皇上与您疏远,那是皇上不得已,现在的皇上,不光忘不了娘娘,娘娘现在所有磨难,都会让皇上愧疚,娘娘您要知道,皇上是天子,他不需要对任何人愧疚,可是现在您有,这可是比恩宠还珍贵的东西。”落云这话,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蒋舜华早应该知道的,晏眴他始终是个男人,身为男人,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让自己的女人受苦。
虽说为了他的大局,委屈蒋舜华一个也不算什么,可是晏眴怎么可能愿意,他要做顶天立地的人,自然也就不会让她承受这一切。
“你总是能叫我明白。”蒋舜华眼中逐渐有了笑意。
也只有落云,会与自己说这样的话了。
“奴婢不过是看的多了,娘娘若是在宫里久了,这些事情,不必奴婢说,娘娘自然会明白的。”落云见她的话起了作用,也逐渐没那么担忧了。
身为奴婢,只有主子有出路了,她才能有出路。
眼下的蒋舜华地位尬尴,的确也是进退两难,可是她有皇上的宠爱,眼下的这些,也都算不了什么。
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蒋舜华的良心,也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