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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不敢去看蒋舜华此刻审视的目光。蒋舜华走到她面前的桌子旁,端了她刚晾好的茶水喝了两口,才发现含笑此刻是又羞又恼,她只做不明白其中的缘由道:“你这是怎么了,我才只是抱怨你两句,怎么就是这副样子,可是觉得我话说重了?”
“不是……唉!一句话两句话我也跟你说不清楚,那尧军医烦得很,看他也是个读书人的样子,怎得连男女有别的道理都不懂……”含笑便嘟嘟囔囔的抱怨着便搬了张凳子坐在蒋舜华的身边:“他整日里往这里跑,一来便跟你我二人闹,你都不知道牡丹她们几个在背后怎么编排我们两个的!”
蒋舜华押了一口茶,双眸微合,果不其然,含笑的心思与她想到的不谋而合:“那牡丹是如何说的?”
含笑原本心里就窝火了好几日,见蒋舜华问便道:“那牡丹说‘这两人到底是亲如姐妹,一个巴结上了青灵将军,另一个便这么快就搭上了将军’反正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们明明就不是那样的,偏是被她们如此编排,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像我们就是那么做了一般!这若是传扬出去,我们两个以后还怎么做人?”
意料之中,蒋舜华并没有多气恼,反而淡然一笑看着含笑说道:“牡丹哪里说错了?”
含笑微微一愣,因为气恼而涨红的脸一下子愣住了,随即她回过神来,更加的激动:“怎么没错,你什么时候去巴结青灵将军了,我又什么时候去巴结尧图了!分明就是她信口雌黄,故意侮辱我们,没有的也被她们说成有的样子,颠倒黑白!”
蒋舜华放下手中的茶碗道:“人与人之间原本就是相互瓜葛着的,你与我交好,在她们眼里我们便是一党,飞黄腾达了怎是相互照顾,若是一落千丈了便是我们的报应。扪心自问,如果你发达了,会不会照顾我提携我?”
“那当然了,我早就说过,你我是亲姐妹,我有的便是你有的!”含笑听蒋舜华如此问,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道。她一直确信她二人亲如姐妹,知道有一天她率先抛弃了她的好姐妹!
含笑会,蒋舜华也会,无论在什么时候她都不会忘记给自己培养帮手,必要的时候,这些人也将会变成她手中的棋子:“而她们口中的巴结,不过是青灵将军与尧军医与我们交好,而我们又与她们对立,不管我们身边出现什么样的人,她们都会认为我们是相互巴结。”
蒋舜华看着含笑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神色有一丝恍惚。人要会利用别人,安于被人利用,但是她却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不是对的,她想要相信一个人的时候却总是得不到相同的回应,然而时候怀着猜忌的心情与人相处,总也错过了许多真心人。
“话虽是这么说,那我们就该被她们随意编排吗!反正我是气不过,嘴长在她们身上,她们想说什么便是什么啊?可是我不是那个样子,我也不想与其他男人有人任何瓜葛!”含笑说话间便要哭了的样子,蒋舜华立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便可以了,何必非要如此在意别人的话,咱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好了,别哭了,等以后见到尧军医的时候我说说他,让他不和你闹了可好?”含笑心中最在意的,是这些话会污了她的清白和传扬到晏忻的耳中。然而含笑啊,你可知道晏忻她连你的存在都不知道,你又何必去为了他而伤害真正对你好的人?
“恩,你也少与他往来,咱们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若是万一他起了什么歹念可怎么办?虽然这辈子已经没什么可指望的了,可这清清白白的身子必然必能被人随意践踏!”含笑用衣袖擦掉泪水,一本正经的看着蒋舜华说道。
蒋舜华点点头,她知道尧图是难得好男儿,只是别人却并不知道,她早已将尧图狠狠的推开了。她不怨恨他背弃南秦,不怨他效忠晏忻,只是想他能够离自己远一些。效忠西周效忠晏忻总还过效忠她这个亡国公主要好许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道理,她明白。
尧图有好几日没有来看她与含笑,含笑倒是十分高兴了,然而蒋舜华却闷闷不乐,原是她知道自己那日的言语重了一些才使得两人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其实尧图离她远远的也好,总好过哪一天被自己牵连了,丢了性命要好许多。她不会在意别人是否背叛了南秦,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的道理她都能想得明白,然而她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原谅晏忻,尧图口中的身不由己让她不能释怀。或许在晏忻的心里,她与整个南秦都不过是他棋盘上的棋子,而错付出去的真心是否都给了他,所以才容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背叛?晏忻的目的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他为了达到他自己的目的而将她至亲的人送上黄泉路她怎么可能释怀!
日子过的井然有序,牡丹她们的口舌是非从来就没有断过,含笑偶尔也会与她们争论,蒋舜华则默默不语。她是怎么样的人从来都用不着她们去评价,她更是不屑与她们争论许多。
蒋舜华依旧负责药材的整理与分类,她早已经轻车熟路,今日的事情早早便昨晚了,她站在营帐前,看着天际的夕阳慢慢西沉,许是边关战乱频繁的缘故,她总觉得眼前的夕阳如同是被鲜血染红的一般。
尧图背对着斜阳慢慢的走了过来,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蒋舜华还是还到了他的犹豫。
然而他在原地踌躇了片刻还是走了过来,看着蒋舜华沉静如常的面容他才缓缓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在看到我,但……”
“有什么话你且说吧,听不听那是我的事。”蒋舜华脸上的面色虽是缓和了几分,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若不是被逼无奈,你也不会沦落到今日这种境地,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不多,一共一千两,你都拿去。过几日我会亲自去乌镇采购一些药材,到时候我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你随便做些小本生意也能照顾生计,总好过在这儿熬着。”尧图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蒋舜华,蒋舜华看了一眼,没有去接。
“然后呢?”蒋舜华抬眼看尧图问道。
“然后便平平淡淡的渡过余生好了,一个弱女子……”尧图没有再将话说下去,抬眼看了看她质问的双眸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即便是蒋舜华,也不可能左右他的计划,放弃吧。”
尧图跟在晏忻身边只有六年,然而他十分清楚晏忻为什么要让他留在军营里,至于蒋舜华,晏忻虽是满世界的找他,而自己的计划也从来没有因为她而中断过,甚至找到她,继续利用她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放弃,所以这件事以后还是不要再提及了。沦落风尘的木槿,不是我蒋舜华。”蒋舜华从来都分的十分清楚,她的身份,她的名字,她的来历,她不需要人任何替她安排好她今后要走的路。
“为什么你要那么一意孤行,你只是一个弱女子,你能做的了什么,你现在又有什么?你一无所有,你拿什么去跟晏忻抗衡,你拿什么去跟整个西周抗衡!”尧图看着蒋舜华固执且冷静的眸子,不由得泛起一阵心疼。
他知道她一定吃了很多苦,然而现实绝对不像戏文所说的那般,会有许多奇迹,会绝处逢生。
“我苟活了六年,余下的日子要轰轰烈烈。”六年里她活的像蝼蚁一般,她本不奢望复仇,她只是想挣扎,哪怕在别人看来是垂死挣扎!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行人抬着一定华丽的轿子走来。
尧图看了看道:“你知道那轿子里坐的人是谁吗?”
蒋舜华摇了摇头,那顶轿子的华丽程度与边疆的萧条格格不入,不知是什么大人物来了……
第28章 两不相欠()
蒋舜华看着那顶轿子稳稳的停在营帐前,绯红纱幔像极了天际的云彩。随行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倒是一旁骑马的太监引起来蒋舜华的注意,看他的样子不似普通奴才一般低声下气,一举一动之间到有几分像主子一样。
尧图看了看重重叹了口气说道:“这轿子里的姑娘叫做扶桑,传言是王爷钟情的女子,太后寄予厚望,这次更是让身边的管事太监陈喜亲自送来军营。”
蒋舜华笑而不语,或许华玥早就想到晏忻会如何料理这些个庸脂俗粉,所以故意将扶桑留着,更是不惜让自己的亲信亲自跑一趟,看来这次晏忻立下的军规注定要变成一纸空文了。
“想来这扶桑姑娘必是难得的奇女子,我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也未曾听说过王爷如此宠爱过一个女子。”尧图还是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若是这些宠爱不过是假像呢,晏忻是何等身份,什么样的奇女子没见过,偏要喜欢上一个人尽可夫的风尘女子吗?尧图,你我是故人,有些话我得告诉你,不要被你的主子骗了,也许他的身不由己不过是一场尽心策划的棋局,包藏了他的狼子野心!”蒋舜华还是十分同情扶桑的,她本就不得晏忻的喜欢,如今更是成了华玥的棋子,即便是晏忻迫不得已的接纳了她,她的最终归宿也不见得有多圆满。
尧图看了看蒋舜华平静如常的面容,从她的话里他知道她与扶桑原本是相识的,且她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然而尧图并对蒋舜华的话有所意外:“生逢乱世,谁不想做英雄,更何况是武华王晏忻。”
尧图没有把弱肉强食这话说出口,毕竟蒋舜华是南秦皇室后裔,难免觉得刺耳。
“所以自古以来历史如何书写都是由最终的胜利者手中,但愿他晏忻能够笑到最后,所有功过都由自己书写!”蒋舜华看了一眼从轿子里又出来的扶桑,扶桑也看见了她。
到底是经过太后训导过的,穿着打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