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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信了人。”
他们两人声音不小,可及及侍卫们都在外边听得真切,一个个瞪眼伸舌,心道这皇上真是宠贵妃宠的没边儿了,竟敢这样和皇上说话,皇上还不怪罪,可真是天下奇闻。眼看两人从灌木丛中现出身形,一边争辩,白汉广仍是将夏季紧紧搂在怀里,半拖半拽的弄上了马,高声道:“好,回去吧,今日找到娘娘,每人都有功劳,回去赏黄金十两。”说完当先打马而去。侍卫们方收了惊讶表情,跟著离开。
且说白汉广在马上搂紧夏季,想了想又不甘心,问夏季道:“当日我去松竹阁找你,在你床上略躺一躺儿,你还避嫌,分明是十分守礼自律之人,又说什麽怕替芮柯招去无妄之灾,显对故国十分牵挂。如今怎麽又不怕替芮柯招灾,竟在封妃第二日就逃了,你当真以为朕是好性儿,就不怕朕出兵攻打吗?”
夏季叹道:“我虽愚笨,被你欺瞒那麽久,但你的为人,多少还是了解的。我们交往一场,可谓情真,即便你对我出逃生气,也断不忍攻我故国,让我内疚自责,因此上我若逃得了便逃了,你不过是郁闷几日罢了,若逃不了,也只能怨天意弄人,如今看来,老天果然欺我,到底还是让你寻到。”说完身上一阵寒战,猛打了两个喷嚏,吓得白汉广大惊失色,忙将他搂得更紧,催马狂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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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到了宫中,那些妃子贵人多得到消息,都聚在凤妃处听信,表面上虽都是唏嘘之言,但暗里却都暗暗称愿,心道这一回是饶不了的,最轻也要发到冷宫去,正说著,凤妃的贴身宫女进来道:“娘娘,皇上已进了宫门……”一语未完,樊妃与贵人们已经“呼啦”一下全站了起来,一个个迈步提裙,都要到前面看热闹。凤妃看著她们,冷笑一声,方款款站起来,对宫女道:“给我更衣,稍顷要到新娘娘那里走一遭。”
其余人虽身子在院外,却把这话多听在耳内,内里有个贵人便笑道:“哟,姐姐说什麽傻话,还叫他娘娘呢,这回惹了这天大祸事,能保住性命都是他福星高照了。”说完只见白汉广拦腰抱著夏季匆匆进了宫苑大门,她忙笑道:“姐姐快来看,只怕这会子已被赐死了呢,否则皇上干吗抱著啊?”
凤妃轻叱一声:“别胡说,你什麽时候看见皇上抱过死人的。”心中道:难怪皇上看中了那个夏季,就瞧瞧他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个虽貌美如花,却都是榆木脑袋,怎麽能让皇上开心。这时宫女已拿来衣服请她换上。稍顷穿戴整齐,她走出门道:“妹妹们是和我一起去瞧瞧新贵妃呢,还是各自回去啊?”
众人都笑道:“有什麽好瞧的,我们还是回宫好了,难为姐姐一天到晚忙碌,不过这也是皇上看重姐姐,我们便是想要件事儿管管也不能够呢。”凤妃点了点头,也不理会她们话里含意,径自来到夏季的新住处“十全殿”,还未进门,就见一个小太监冲了出来,险些撞在一块,跟著她的宫女忙道:“没长眼睛吗?撞了娘娘你要死几次能赔的起……”
凤妃忙伸手阻止宫女继续喝骂,看那小太监早跪在地上抖衣而颤,她忙笑道:“不妨事,你倒是说说干什麽这样慌张?”那小太监正是小灵子,深知凤妃地位,方才吓得面如土色,此时听这样问,忙道:“回娘娘,公子受了凉,皇上命我去请御医。”凤妃听说,忙道:“既如此,意云你快去御医院,请康御医过来。”宫女答应一声,转身而去,她方对小灵子道:“还跪著干什麽,快引我去瞧瞧你家公子。”
卧厅里,夏季果然受了寒,此时双颊都已微红起来,白汉广担心不已,一双手片刻不离他的额头,只觉那温度一点点的升了起来,不由急道:“御医怎麽还不来?小灵子也太笨手笨脚。”话音刚落,听见身後脚步声响,一回头,见是小灵子,登时心头火起,叫道:“大胆奴才,你还在这里磨蹭什麽,找死吗?”
小灵子吓了一跳,忽见榻上的夏季猛然坐了起来,剑眉倒竖,星目圆睁,对白汉广道:“你骂他作甚,我便死了,也不与他相干,你成日里就会治人死罪,从没有半分悲悯之心,还有脸自称我的知己……”未等说完,白汉广早已上前陪笑道:“我不也是一时心急吗?哪里就能真杀了他,你急的是什麽,还不快躺下,都什麽时候了,还替人出头。”想那白汉广是何等人物,何曾受过这样的重话,但世间事就是如此奇妙,若在别人说这种话,早死了十回八回,惟独夏季说了,他反觉自己没选错人,果然刚强可爱,反作小哄他,可知俗语说“一物降一物”,是半点不错的。
凤妃在帘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由抿嘴一笑,现身道:“皇上和公子别急,都是臣妾的不是,臣妾想这小太监什麽位子,那太医院的人不认得他,如何肯派好的来,因此臣妾撵了他回来,让意云去宣康太医了,想必这会子就到的。”她说完,白汉广已喜道:“不错不错,朕急糊涂了,他去能宣个什麽好人来。”夏季冷笑道:“这会子知道冤枉人了吧,看先前那架势,怎麽没把小灵子生吃进肚子里,果然是伴君如伴虎,我逃走的主意,半分都没错。”白汉广也不分辩,只嘻嘻的笑。
不一刻,意云果然请了康太医来,认真把了把脉,这老御医疑惑道:“这受寒之症颇重,当非天气之故,必要好好调理,否则难以痊愈。”因到外面细细想了一回,方慎重开了一张方子,对白汉广道:“皇上不必著急,症虽重,幸得娘娘先天体壮,寻常病也拿他不住,如今先按这方子给娘娘煎药吃,老臣明日再来看视,到时再看病况安排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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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妃在一旁听了,忙道:“康大人就尽点心,要紧的是把这病在册妃大典之前治好。”康太医笑道:“这个不用娘娘吩咐,老臣自当尽力而为。”说完告辞出去,这里凤妃和白汉广回来,夏季已又坐起身,白汉广急道:“好好的你又坐起来做甚?还不快躺下呢,也好渥点汗。”夏季淡淡道:“你不用这会子大张旗鼓的为我治病,你只放我出去,比什麽都强,我的病也不用治,保管好了。”白汉广便不言语。凤妃打量著他的脸色,心知他是无论如何舍不得的,偏又不敢在这时候逆夏季的意愿,於是忙笑道:“皇上忙了这许久,想也乏了,不如去歇歇,让臣妾在这里和夏公子说会儿话,以宽他心。”
白汉广知道这凤妃不是普通的聪明,或许有她劝慰比自己强,因道:“既如此,你便留在这里吧,朕去换套衣服再来。”又把她叫出去道:“你别看小季似乎好说话的很,那性子烈著呢,说话好歹讲究点儿分寸,别惹得他恼了。”凤妃笑道:“这个臣妾还不知吗?皇上快去吧。”说完转回来,见夏季眼睛都不眨的盯著自己,她微微一笑,款款在床边坐了,顺手拿起一个桔子剥著,一边道:“公子看我做什麽?”
夏季点了点头,道:“我一看娘娘就知道是明白人,我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依著娘娘的心思,怕也不喜欢我留在汉广身边吧,君王独宠一人可是後宫的大忌,我倒不敢说汉广能宠我多久,但他眼下却对我迷恋的紧,就因为这个,生出多少事来,因此我想,娘娘能否帮我逃出皇宫,我感激自不必说,後宫里从此也可安静了。”
凤妃听他这样说,莞尔一笑,道:“公子果然非平常人,单这份漠视荣华的气度,世间便没几个人能比。只是你既说我是明白人,我又怎麽能帮你逃出去呢?君王独宠一人固然是後宫大忌,但妃子们嫉妒专权,却是皇上的大忌,孰重孰轻,公子难道不明白吗?我倒是盼著您在这宫里助我一臂之力。”她说完又是一笑,半晌方道:“多罗国的後宫里,虽然美人众多,但有地位者却是少之又少,能选上的莫不是有过人之处,更有多方势力支持著,偏偏……恩,我也就不瞒公子了,这众多的贵人答应,个个都使尽心机奔著往上爬,这本也是人之常情,但她们多为公候小姐,在家肆意惯了,到了宫里忽然受了限制,便拿下人出气,别看著宫里诸多风光,那暗里也不知有多少惨剧。我是十分的看不惯,却也没办法,我虽然是妃子,娘家也有些势力,但若都禁管了,只怕就要落个独占君宠的罪名,要知道妃子的地位虽高,禁不住众口一词,殊不闻三人成虎吗?何况还有樊妃,我也不愿背地里嚼舌头,公子在宫里时间长了,自然知道。如今你来了,我们两人将宫里的这股黑风狠煞一煞,岂不是功德一件吗?”
夏季摇头道:“好虽好,奈何我志不在此。”凤妃冷笑一声道:“恕我问一句,公子志不在此,那在哪里,若一味只想著自己逍遥自在,置种种不公之事於不顾,又算的上什麽英雄男儿,依我看也似乎大违公子为人,你若说宫里闷,我先前也是如你一样想,现今又如何,只忙的连一刻闲功夫也没有,咱们皇宫又大,四季数不尽的胜景,就闷又能闷到哪里去。何况咱们皇上的为人,你扪心自问,你可曾见过这样的,有哪一点配不起公子的,何苦认这个死理儿,非要出去,从长远来说,你们芮柯国小力弱,百姓生活清苦,你成了贵妃,他们岂不也跟著你得好处?”一番话说得夏季噤声不语,心道这女子有见识,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的。细想想,自己之所以非要逃跑,一是想过自在日子,二是生气汉广欺骗了自己,若真问问自己的心,不得不承认,他对汉广也并非全无情意。
凤妃见他心思已经活动,也就不再相逼,一笑道:“别人不知,我是知道的,公子生气皇上骗了你。其实这也没什麽,不过是皇上好心办了坏事,他本意是让你出出风头,谁知弄巧成拙了,你心里不平,治他气他的日子在後头,只是这册妃大典,还是好好准备准备,姐姐我可给你安排的风风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