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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小,要是毁了名声以后也别想把银子弄回来。
牡丹春只好顺了这口气。
秋月和春燕奉了茶之后就下去了。风月欣心想正好可以找牡丹春问问水荷的事情。
水荷清倌,却被人种了合欢散而死,牡丹春的嫌疑少不了。
“可不是我!”
牡丹春连忙否认,对于风月欣她现在可是很看重的,拍着胸脯说自己绝不说半句假话。
“这个水荷是前几个月自己来的,说要卖身葬父,跟我签了两年的约,一年的清倌,期限一到,自愿接客。”
“自愿接客?”
“是啊。”牡丹春起身到自己床柜里找出水荷的卖身契,“你看。”
风月欣看了一遍,上头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跟牡丹春所说的一样。既然如此,又有谁会突然给她下药,让她服下合欢散呢?
动机是什么?
牡丹春看了风月欣一眼,忽然笑了一声。
“妈妈笑什么?”
“其实啊,不怪你。你也是卖艺不卖身,这些阴阳交合的事情你也是不知道的。”
风月欣惊觉牡丹春要说什么,脸色变了变。
组织里什么事情没有,这些事情她又怎么会不懂?但是听牡丹春的意思,似乎有什么她没有想到的事情。于是就顺着她的话道:“妈妈请说。”
牡丹春笑了笑,“这个合欢散啊,有时候为了惩治那些不听话的丫头,我却是会用一些。用了之后,就全身发热,非要找男人交合不可。这样我们的客人就好办事了。可这个水荷死的时候,衣衫齐整得很,一点都不像是干过的样子,这不是很奇怪吗?若是妈妈我下的药,那自然是有客官在的,男女一调和之后,身上的春毒,不久解了吗?”
牡丹春的话,引起了风月欣的注意。
第34章 春满楼命案(二)()
杀人,一定有动机。如果知道了动机,查其他的就容易得多。所以风月欣先想到了牡丹春,也许是她相逼水荷接客,所以下了合欢散给她。
但是牡丹春那里水荷亲自画押的卖身契上,写明了一年之后就转成花倌,就会接客,牡丹春就少了这方面的动机。
这时牡丹春的话引起了风月欣的注意。
下合欢散给水荷,无非是想和她云雨巫山。但是奇怪的是,合欢散下了,人却没有碰。难道只是为了杀水荷?那又何必用合欢散呢?随便放点砒霜之类的就可以了。
风月欣看着手里的卖身契,见到下面有水荷的手印。
无论如何,她要先确认这张卖身契的真伪。
当天晚上,小顺子忽然来春满楼找风月欣,说是听公子吩咐拿了仵作的验尸报告来给她。
风月欣难得笑了笑。
想不到这个尹天倒是动作很快。
她翻开验尸报告。
上面说水荷是因为春毒扩散而死,死因无可疑。全身上下并没有其它伤口,但是在死前有与人行房的痕迹。
风月欣皱眉放下验尸报告。
这就更奇怪了。如果水荷和人行房了,又怎么会春毒扩散而死呢?
她当初的直觉是对的,这个案子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倒是挺有趣的。
于是她起身下楼去找楼下吃糕点的小顺子。刚才他送来的时候,她硬把他留下歇息。
“你家公子怎么自己没来?”这不想尹天的风格。
小顺子想起苦不堪言,被太后拉着说不久之后与宰相千金大婚事宜的帝君,笑了笑说:“公子正好家里有事,不方便来。”
他还真希望帝君不要再来了。
帝君爱恋女子,都是一时新鲜,典型的贪新忘旧。一般和一个女子相好,不超过三个月。可是这个已经快三个月了,帝君还是热情不减,这怎么叫他不发愁啊?
每回跟着帝君偷偷溜出宫,或是帝君一个人偷偷溜出宫让他在那儿守着,他的小心肝就吓得直颤哪!
“那你帮我传个话。”
小顺子一愣,这个不是对帝君一直都没意思吗?怎么这会儿又要传话了?
心里嘀咕着,可也只好老老实实听了,回去说给帝君听。
第二日,春满楼门口站了个青衫男子,身材匀称,气宇不凡,把那些这几日清闲得要命的姑娘们看到一个个春心荡漾。正要出去搭讪的时候,却见一袭白衣的绝色女子出去和他相会,就全都歇菜了。
第一花魁风月欣的男人,她们还有什么希望呢?
“霍捕头,麻烦你了。”
神捕门霍天哲向她抱了下拳,“哪里。公子吩咐过的事情,在下必当遵从。”他见她绝色天姿,一袭白衣脱尘,臂弯间还挽了一袭雪白披帛,日头一照上去,披帛会应着日光闪烁,把她衬得如九天玄女下凡一般。
难怪帝君对她念念不忘了。
昨日帝君夜晚急召他入宫,说是让他到春满楼去找一个风月欣的女子带去城府衙门调查春满楼一名女子被杀的案子。
让他查案,那是义不容辞。但是春满楼那不是妓院吗?帝君怎么会认识春满楼的女子呢?
他与帝君从小就一起玩耍,深知帝君的脾性。他虽不会看轻青楼女子,但久居声色场所的女子再漂亮又能如何,帝君怎会入眼?
不过今日一见,这女子素面朝天,气质冷清,眼眸清灵,倒确实是人间绝色。
风月欣也没想到这个捕快皮相不错。昨天听红玉说起神捕门,都说里面的捕快非常厉害,尤其是霍天哲。神捕门等于是北辰所有捕快的最高机关,而属于神捕门的捕快又分三等:铁捕、银捕、金捕。
北辰全国,只有三位金捕快,两位都是老捕快了。只有一个是年纪轻轻就被授予金捕快的官牌。那可不是破了几件案子,或者是破了许多小案子就能授予的。不是破案神速,破了许多大案的,绝拿不到这金捕快的官牌。
这也是为什么金捕快一直都是老捕快得的多。所以这年纪轻轻的金捕快很快就在北辰出了名。
正是霍天哲。
风月欣心想,如果红玉知道霍天哲长得挺帅,一定要迷死了。
有了霍天哲在身边,风月欣进出城府衙门轻而易举,不过为了免得让人说闲话,只说是想看看春满楼惨死的姐妹。
根据仵作所讲,水荷死前行房的痕迹并不见强迫的痕迹,也就是说她是自愿的。
这样的话,风月欣就只能往另一个方向想了。
“她是行房之后才被人下了合欢散的。”
“她是行房之后才被人下了合欢散的。”
异口同声,风月欣和霍天哲互相对看了一眼。
“想不到风姑娘的想法和在下一致,不知姑娘可知道别的内情?”霍天哲一向工作为重,虽然这案子似乎毫不起眼,但他依然非常认真。何况这是帝君指派给他的任务。
风月欣摇了摇头,“我只能说,春满楼的老鸨牡丹春和她的死无关。”她把袖里的卖身契拿出来给霍天哲看,“她是自愿卖身,也答应一年之后就接客,牡丹春这段时间做生意的姑娘够,不需要硬逼她。就算是硬逼,也不会闹出人命。”
“嗯。”霍天哲把卖身契还给风月欣,“那我们就去查查水荷和哪些人交往甚密。”如果这事情和春满楼的生意没关系,想杀水荷的,就是和她有仇的人。
“如果能问到她有没有情人,就更好了。”这里有个水荷愿意和他行房的男人。
霍天哲一笑,“姑娘思维敏捷,在下佩服。”
“跟你这个金捕头比起来,我没什么可让你佩服的,走吧。”她轻移莲步,行云流水间留给霍天哲一个纤弱背影。
霍天哲只觉得这女子奇特,不禁对她之后的表现有所期待起来。
因为水荷不过是几月前才卖身到春满楼,两人都觉得这个男人多数是她的旧情人。
通过霍天哲的关系,他和风月欣查到了水荷的家里。是在丰泽城郊外的一个小村落的农家。家里只有一个有些耳背的老奶奶。
“什么?水荷死了?”
老奶奶听了半天才听清楚,等听清楚了马上哭得死去活来。
“哎哟,我的孙女哟,你死得好惨啊呜呜呜呜”
霍天哲和风月欣两人一看这情况,觉得由风月欣问会比较合适。
风月欣从桌上破旧的水壶里给她倒了杯水,等她哭了一场,气顺了以后问她:“奶奶,水荷为什么要卖身到春满楼?”
卖身葬父,只是卖身契上面的说法。水荷已经死了,无从查证。
“什么?卖身?春满楼是什么地方?”老奶奶完全听不懂,“水荷是嫁到城里去了啊。”
风月欣和霍天哲听了都吃了一惊,这水荷难道已经嫁人了吗?
“奶奶,你把事情跟我们说说吧。”
老奶奶擦了擦眼泪,把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水荷的父母早在她年幼时就已经去世了,自小和奶奶相依为命。因为长大之后生得清秀可人,村里许多小伙子都曾上门求亲,但都没有答应。一来水荷自己不愿意,二来奶奶也舍不得孙女这么早就嫁人。
可后来水荷总是往外跑,奶奶觉得奇怪就问她。她扭捏之下才说和同村的张秀才好上了。
这个张秀才是个穷书生,父母双亡,也是个苦命的人。但是长得不错,也有些文采,所以水荷就对他一见倾心。张秀才见水荷生得好看,也有心相会,一来二去的,两个年轻人就忍不住打破礼教,好在了一处。
有次奶奶撞见两人的好事,把张秀才狠狠骂了一顿。但是女子贞洁事大,奶奶怕村里有人说闲话,于是当夜要两人拜堂成亲。并拿出了家里仅有的十两银子,要二人到城里生活。
这一去半年,水荷还未回家来看过,却想不到奶奶等来的却是死讯。
从水荷奶奶家出来之后,风月欣和霍天哲两人讨论了一下,就决定进城去找张秀才。霍天哲无意中抬头看一眼天色,居然已经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