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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去半年,水荷还未回家来看过,却想不到奶奶等来的却是死讯。
从水荷奶奶家出来之后,风月欣和霍天哲两人讨论了一下,就决定进城去找张秀才。霍天哲无意中抬头看一眼天色,居然已经黄昏。
“风姑娘,天色已晚,在下送你回春满楼吧。”
风月欣也抬头看了看天,确实有些晚了,便让霍天哲送她回去了。
回到风月阁,不速之客又来了。
“小欣欣,你回来啦。”君天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朝她迎去,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
“你看,你已让小顺子传话想去衙门问问仵作,我就找老霍带你去了。本公子很厉害吧?”
走了一天,风月欣腿脚有些酸,坐下来结果红玉递上的茶。“老霍?”她截住话里的称呼。
“是啊。”君天展开扇子扇风,“我叫他‘老霍’。他和我从小玩到大的。”
风月欣听君天把神捕门的金捕快称为“老霍”,还说是一起玩到大的,恐怕他真的不止是豪门公子那么“普通”了。
“你到底是谁?”
“诶?”君天笑得贼兮兮的,“小欣欣你对本公子开始有兴趣了哦”
“不说算了。”
风月欣一转头叫红玉准备饭菜。她想进去换身衣裳,走了几步,忽然转头看了眼君天,沉默了许久之后道:“一起吃饭吗?”
什么叫幸福?
君天这会儿就叫幸福!
立刻把一颗头点得跟倒栽葱似的,生怕风月欣反悔。
“要要要要要!”
第35章 春满楼命案(三)()
平时就风月欣一个人吃饭,红玉是在厨房和其他的小丫头们一起吃的。所以都是直接摆在了二楼的花厅里。现在多了个人吃饭,红玉就把晚膳摆到了底楼大厅里。
四菜一汤,虽然还算精致,但都是极为普通的家常菜,是宫里的太监宫女都不常吃的菜。但君天吃得非常香。
他吃一口菜,就看一眼风月欣,然后傻笑一下,再吃一口菜,再看一眼,再傻笑一下。循环往复的,跟得了疯病似的。把一旁伺候的红玉逗得掩嘴偷笑。
风月欣不耐烦了。
啪!
直接把别在腰带里的匕首拿出来插在桌上,入木三分。
意思很明白。你吃不吃?不吃就走,不然就挨揍。
君天不敢再乱看,老老实实低头吃饭。
看他害怕的那个样子,风月欣忍不住也牵扯了一下嘴角。他才不是真的怕呢,只是配合她罢了。
这种感觉很奇异,有个人明明比你强,但是却事事迁就,让血气翻腾,内息不稳。连带着看他那个嬉皮笑脸的样子,也没那么讨厌了。
看在君天今天让她心情还不算糟糕的份上,晚膳以后,风月欣留了他小坐。红玉给两个人端了水果茶水来。君天自又是一番兴奋,不过他不敢再像晚膳时这般放肆,只在心里偷乐,不然被美人赶回去就糟糕了。
风月欣说起今天查到的线索,问起君天的意见。
“那个张秀才一定有问题,要不然为什么水荷会卖身到春满楼?算日子,就是他们成亲进丰泽城没多久的事情。”
“我看到不见得。”君天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照牡丹春的说法,这个水荷是自愿卖身到春满楼的,她要么已经和张秀才分开心灰意冷之下自暴自弃堕入风尘。但是这样的话,她何必坚持要做一年清倌?她又已经不是黄花闺女。”
风月欣斜了他一眼。
“要么就是这根本就是张秀才和水荷两人商量好的事情。他们有什么原因需要钱,但实在想不到办法,就决定让水荷卖身到青楼。许下一年的清倌之约,是为了保持清白之身,以便他们将来团聚。”
“哼,如果说这样,还是那个张秀才有问题,凭什么要老婆卖身?卖身就卖身了,还希望保持清白之身,这根本就是迂腐。那个张秀才不是据说长得不错吗?他可以卖身做男宠。”
风月欣突然的一席话,听得君天心惊肉跳的。“美、美人,你的思想,太超前,太超前了。”
不过,风月欣不得不承认,这个张秀才只能是案子里一个重要的人,是凶手的可能性并不太大。
“喂。”
“叫我何事啊,美人?”
“你可以走了。”
君天的内心,不禁“泪流满面”。原来美人留他不过是想讨论案情啊。唔,不过这样的话,那他岂不是比那个霍天哲更有用?
“美人,不如明天我陪你去查案子啊?”
“霍天哲查案比你行。”
一句话,造成霍天哲又是半夜被君天紧急喊进了宫。
“霍捕头,昨天有人跟我说张秀才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你怎么看?”
一大早,霍天哲来到春满楼找风月欣,说是已经查到了张秀才的下落。于是两人徒步前往。路上,风月欣问起霍天哲的意见。
霍天哲正要回答,抬眼看到风月欣离他很近,连忙往侧旁撤了一大步,这才回答。
“在下以为张秀才会是本案关键人物,但是是凶手的可能性并不大。若他是凶手,杀水荷的动机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因为水荷入了青楼,还有一个是因为水荷有了别的男人。但无论是哪个动机,张秀才为什么不是直接下砒霜之类的毒药,却是用种春毒的方式?”
到底是专业人士,考虑问题确实仔细。风月欣赞同地点点头,就不再说话。
一旁霍天哲暗暗松了口气。昨夜他被帝君紧急宣进宫里,数落了他一个晚上。然后严禁他靠近风姑娘太近,不然革职查办。所以今天,他一直保持一米距离,不敢靠近她。
他们在外城的东北角,找到了张秀才的家。破旧的宅院,还是许多人群居。他住在最角落的小房间里,靠上街代笔写信为生。
在那个宅院对面的茶摊上等了一天,直到晚霞朝朝的时候,才看到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从外头回来。他们偷偷跟在他身后,在他走到张秀才所住的小房间门口的时候,正想上去叫他,却意外有一名女子出现在门口。仔细一看,居然是玉棠。
于是两人躲在暗处,看看什么情况。
“张郎。”
张秀才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愣,转身一看,却正是自己曾经的未婚妻玉海棠。
“怎么是你?”张秀才看玉棠一身锦衣,环佩翠玉,妆容细致,怕是已经嫁进好门,过上好日子了。想起自己妻子凄惨的日子,不免心酸。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玉棠眼里发红,心里也很不好受。“前些日子,我在春满楼看见你。跟人打听了下,知道你住在这里就来看看。”
“我很好。”境况如何,一目了然。张秀才并不多言。
玉棠见他表情淡漠,言语冷淡,心里很不好受。好在他们解除婚约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自己已经能冷静接受了。
她定了定神,从袖里拿出一个钱袋。“水荷发生了这等事情,我我很难过。你既然在这里生活艰难,不如回村子里去。我这里有些银两,你可以安心读书准备考试”
张秀才目瞪口呆,只听到“水荷”二字,后面就什么都没听进去了。他丢了手里的物件,抓紧了玉棠双臂,“水荷发生什么事了?”
“水荷她”玉棠看他发急,一想他和水荷孤身在这城里,自己也是今天才找来,自然没人将水荷的事情告知,于是眼里一红,语带哽咽说道,“水荷她她被毒死了!”
这个消息,有如晴空霹雳,把张秀才打得魂神俱裂。
他拼命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前些日子才和水荷见过面,她怎么会就死了?不可能的!”
玉棠知他是不能接受现实,但事已至此,水荷已经回魂无术。
“水荷是死在春满楼的,张郎,你不要”
“你怎么知道的?”张秀才忽然抓住了玉棠,“哦!我听说你爹把你卖了,原来也是卖到了春满楼,怪不得你会见到我和水荷在一起。你以前就恨我抛弃了你和水荷在一起,莫不是你杀了水荷?”
他面露凶狠之色,一把揪了玉棠的衣领,“一定是你!你恨水荷和我成亲,所以就杀了她!是不是?你说!你说啊”
眼看张秀才把玉棠揪得差点要翻白眼,风月欣和霍天哲连忙出去拉开了两人。张秀才悲痛欲绝,霍天哲反剪了他手他才老实。
玉棠看到风月欣,不禁一愣。“是你?”
四人进到张秀才家里,果然是家徒四壁,生活清苦。
张秀才的情绪失控,气愤地骂了玉棠之后,又痛哭流涕,最后没办法,霍天哲就点了他睡穴。
“玉棠姑娘,不如你先说说张秀才和你的关系。”
玉棠看了看霍天哲,又极不情愿地瞄了风月欣一眼,想着大事为重,就把她和张秀才、水荷的纠葛都说了出来。
原来张秀才再和水荷在一起之时,已经和玉棠有了婚约。他们是指腹为婚,当时家境尚可。但等到两人长大成人,张玉两家都家道中落。
张秀才父母双双病故,家里虽有薄业,但他一个书生完全不懂经营,于是逐渐荒废。最后坐吃山空,只剩下村里一间破屋。而玉棠有个爱赌博的爹,不但把家产都赌没了,还把老婆给气死了。
张秀才自命清高,不愿再于玉家结交。同村的水荷不但长得清秀,还对他帮助良多。虽然家里也穷,可是和奶奶二人相依为命,对奶奶非常照顾,让他颇为欣赏。年轻男女日久生情,张秀才就想和玉家解除婚约。
张家已经没钱了,玉棠的爹当然同意。但玉棠不愿意,她真心爱慕张秀才,只想与他共结连理,于是偷跑出去找他,谁知道,却被她见到他和水荷二人正
玉棠伤心欲绝之下,只得回到家里。这时他爹正欠下一大笔赌债,不还钱就要被人砍死。为了保自己的命,玉棠的爹居然要把玉棠卖去城里的青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