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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瑶不解:“还这么讲究?”
“是啊……”他说着就将丝绦递给了画扇收好,画扇欲言又止,不过到底也没说什么。
只听常喜又道:“老奴本想往东宫去的,但东宫甚远,老奴腿脚不便,就在这里等您了。”
“阿公,要是你在长安殿孤单,我就让他们把你调到东宫来当差吧!”
她本是一番好心,也没做他想,然而常喜却急着摆手道:“万万不可啊娘娘。”
“那……”
“娘娘,时候不早了,老奴还要回长安殿里为太子殿下祈福了,老奴告退。”
常喜笑眯眯的将刘玉瑶的话打断,又深深看了一眼她那双清澈的眸瞳,转而离开。
“哎……”刘玉瑶叫不住他,最后又仔细思量了一遍他话中的意思,还有他眼底的深意,或多或少的也明白了一些。
她还记得当初在长安殿的时候,这位常喜公公和太子是从一扇暗门中出来的,当时太子怂恿她去找皇后告密,她认定这太子是骗她的,所以也是不以为意。
现在想来,竟觉得那扇暗门之后关着无数的秘密,而常喜也不会如表面上看到的这般,是个老态龙钟的太监,若非他背地里还在为太子做事,那太子岂不是早就找个由头将他弄到东宫去了?
深深呼吸了一口凉气,她看向凤藻宫的方向,转而对画扇道:“我们走吧。”
“是,娘娘。”
今日的她不再是那贼大王了,也和当初玄风寨中的她不同了。
今日的她是东宫太子妃,是那个想尽一切办法想脱身尔虞我诈的太子妃,但是既然再也没办法解脱,该面对的总该面对才行。
“太子妃娘娘驾到——!”
内监一声通传,太子妃刘玉瑶身着湖绿色的抹胸束腰石榴裙,穿着对襟宽袖短衣,挽着那云纱披帛,袅袅由外走进鸣凤殿内。
她的头上也无过多奢华装饰,简单的以发簪挽了头发。
在一踏入鸣凤殿之后,眼前珠光宝气一片奢华,虽然心下有点发憷,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当先主位之上坐着中宫皇后,梅英采胜簪,百鸟朝凤裙,她一手支着额头,一边嘴角带笑的看着进门的人,时不时的往她脚下看去。
因为裙子太长摔跤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其中最失礼的一次还是在春耕大典上。
如今她也学乖了,裙子短了一截,只到脚踝,身上装饰的少了,看上去清纯不说,还少了不少的累赘,只是未免太不讲究,根本没有按品级装饰。
这是皇后眼中的刘玉瑶,褒贬都有。
但座下妃嫔看着这位行进殿中的太子妃,惊艳者有之,不屑者有之,更多的则是赞赏,见过之前漏洞百出的她,不得不说,哪怕她走路不摔跤,都是一种进步。
“玉瑶参见母后和各位母妃。”她索性跪地行了一个大礼,要是皇后再为难她,不让她起来,这双膝跪地总比侧身屈膝舒服很多。
然而皇后要为难她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难她,所以也只是露出慈母一样的笑容,冲她点头道:“玉瑶快快平身,林嬷嬷,给太子妃看座。”
“是!”林嬷嬷亲自给她搬来一把椅子,邀她就坐。
刘玉瑶点了点头,在椅子上坐下,微微一笑。
只听皇后呵呵笑道:“姐妹们可不要怪本宫偏心,这东宫离凤藻宫是远了些,可不就免了每日的晨昏定省了,今日太子妃要回门省亲,这才聚的这么齐全。”
“皇后娘娘这说的哪里话,”丽贵妃意味深长的笑道:“太子妃是您的亲侄女,也是您的儿媳妇,要是您不疼她,也说不过去啊。”
“是啊,是啊。”几人附和。
皇后笑的面不改色,点头说道:“丽贵妃妹妹就不要打趣本宫了,太子妃不仅是本宫的儿媳妇,既然叫你们一声母妃,那也是你们的儿媳妇啊。”
“哼,我可没这么大的儿媳妇!”贤妃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用一根手指卷着肩头上垂落下来的一缕头发,面带恶意的看向刘玉瑶。
后者不明所以,只见这位贤妃娘娘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胖了许多,脸若银盘,眉若刀裁,坐在一群金玉装饰的半老徐娘中间显得格外可人,就是不知为何,她对你自己好像一直都挺不待见。
在后宫之中从来不乏年轻貌美的妃嫔,但像她这么年轻就做到四妃之一的,也还真是一个奇迹。
“也是,你们二人年纪相差本就不大。”皇后温婉笑道:“若非身份等级摆在这里,你们倒是可以姐妹相称了,你说是不是啊?贤妃妹妹?”
贤妃没好气的瞥了皇后一眼,将头扭到一旁,天知道她身为贤妃,心里又有多少不痛快。
所嫁之人是一国之君又如何?还不是老态龙钟即将作古?这个刘玉瑶也不知是前世修了什么福气,今生竟然能与太子比肩。
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日后待太子登基之后,这后宫还不一定谁说了算呢!
“皇后姐姐说的是,不过妾身叫您一声姐姐,您岂不也是赚了大便宜?”
皇后脸色一变,只听丽贵妃赶紧圆场道:“今天是听你们姐姐妹妹亲热的呢?还是来送太子妃的啊?瞧瞧人家坐在那小媳妇似的都不敢说话了。”
皇后找了个台阶下来,转而对刘玉瑶道:“今日是你回门省亲之日,本宫也不便将你在这中宫久留。”
刘玉瑶一听话题转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禁有些紧张起来,连连点头道:“嗯,我是来给母后,诸位母妃辞行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五彩丝绦()
“嗯,我是来给母后,诸位母妃辞行的。”
皇后满意点头,笑容不减道:“本宫送与你回门的礼物,都看过了?”
想到昨晚那一列长长的清单,她知道皇后这也是有意炫耀,连忙说道:“太多了,我都看不过来了,还是让焦嬷嬷他们帮忙清点的呢,太子说恐怕这回门的队伍比当日迎亲的队伍还要长。”
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刻意去看旁人的脸色和目光,待看到她们的艳羡和惊讶之后,不禁又加深了几分笑意。
她这次也算是借花献佛吧,借太子妃回门之势给了刘家这么多的好处,刘家不可能不明白,她这位皇后骨子里流着刘家的血,关键时候,他们可是一家人呢。
丽贵妃呵呵笑道:“这太子殿下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突然要带您回门省亲去,咱这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待太子妃回宫之后,姐妹们备一桌宴席,为您接风洗尘吧!”
“那就谢谢丽母妃了!”她赶紧这么说。
众人又一来二去的说了两句话,时候不早了,皇后拍拍手道:“来啊,把五彩丝绦拿来。”
“是。”
宫人应声捧来一只翡翠托盘,上面摆着一条五彩丝绳结成是手绳,五彩丝线美轮美奂,铰以金丝银线,点缀着各色宝石,璀璨华丽。
“玉瑶,你近处来。”
皇后冲她招招手,后者和画扇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刚才常喜公公给的丝绦。
刘玉瑶走上前去,皇后也站了起来,将那五彩丝绦从翡翠托盘上拿起来了,对刘玉瑶说道:“你叫本宫一声母后,也得叫本宫一声姑母,由本宫给你系上,再合适不过。”
刘玉瑶还傻愣在当场,不明白这丝绦到底是有什么用处的。
然而皇后却耐着性子笑道:“太子妃,还不把你的手腕给本宫?”
刘玉瑶听闻,赶紧抬起两只手来,后者握了她的右手往前一拉,拉的她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
只见皇后撩了她的衣袖,露出她那一截圆滑的手腕之后,就用丝绦在她的腕上缠绕起来。
最后以活扣扣上,再这么使劲一勒,刘玉瑶猛的皱紧了眉心,不满的看了皇后一眼。
这若不是丝绦,而是一条铁丝的话,一定得把她的手腕齐齐勒断不可!
然而当着这么多妃嫔的面,谁也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出他们倒是母慈儿孝,一番其乐融融的场面令人感动。
“好了,时候不早了,太子妃就早去早回吧。”
皇后笑着冲她点头,将她的手给松开。
刘玉瑶屈膝,再对她行了一礼转过身去向门口大步迈去,一边快步的走,一边着急的冲画扇招招手,让她赶紧跟上。
两人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了这座鸣凤殿,好像身后有妖魔鬼怪在追他们一样。
一离开凤藻宫,刘玉瑶就大喘一口气,赶紧去解手腕上系的丝绦。
画扇一见那丝绦已经勒的她手腕充血,手掌发紫,而且解下后还有一圈深红色的印子,顿时吓了一跳。
刘玉瑶抓着那丝绦就要猛的摔在地上,但手举到半空中却又停下,没好气的对画扇道:“走!回东宫!”
画扇赶紧招手,命人抬来轿撵,一群人脚步匆匆的往东宫去了。
画扇一路上都在盯着刘玉瑶的手腕看,见她的手上痕迹已经逐渐恢复,终于微微松了口气,不过对于皇后的行为,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姑侄两人,为什么下手这么重?
“画扇,刚才常阿公给的丝绦呢?”
“哦,在这!”画扇说着赶紧从怀中掏出那条五彩丝绦递给刘玉瑶。
后者拿在手上,两条丝绦一对比,显然就看出了不同之处。
皇后的这条华贵异常,还串着许多珍贵宝石,丝线用的更是讲究。
而阿公送的这条乍然看上去也是五色丝线分外美丽,但却没有其他任何粉饰,简单的就好像是宫外最常见的款式。
“怎么阿公和皇后都给我这个啊?这有什么用吗?”她有些不解。
画扇道:“方才阿公给您的时候,奴婢正要说呢,这不是应该婆婆给儿媳妇的吗……”
刘玉瑶不解:“婆婆给儿媳妇?”
“对啊,这以前是皇室的传统,后来达官显贵纷纷效仿,在媳妇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