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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彻刚要开口,就听身边女子娇
啼一声不满的站了起来,身形有些晃荡不稳的说道:“贤妃娘娘方才怎么说的?妾身既与殿下同来,自然也要代替殿下啊。”
贤妃眸中笑容加深,看着那位已经酒后微醺的女子说道:“只是不知侧妃是哪位大家闺秀,于琴棋书画中,有何造诣?”
这话就带着些讥讽的意味了,在座的无人不知她是太子的新宠,不仅不是千金,还曾经做过旁人的侍妾,让她吟诗作对,可就有点困难了。
李彻双手环胸的坐于当场,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好戏。
只听乐容呵呵一笑道:“妾身既不会琴棋书画,也不会吟诗作对,妾身倒是有一手绝活,想在陛下和娘娘面前献丑!”
贤妃冷峭一笑:“跳舞?原来侧妃竟然还曾与舞姬厮混一处,所以精通此道?”
“贤妃娘娘见笑了,诚如贤妃娘娘所说,女子若没有一技之长,又怎么能抓住男人的心呢?妾身相对于贤妃娘娘,还相差甚远,有点望尘莫及呢!”
贤妃脸色微微泛白,暗地里咬紧了唇瓣,反而瞪大眼睛,嘴笑眼不笑的说道:“好啊!那本宫就等着看看东宫侧妃到底有什么样的绝活!”
那侧妃看太子一眼,柔软的水蛇腰一弯,整个人就倒在太子的怀中,轻声与他说道:“殿下,妾身去了。”
李彻蹙眉,对她这擅自决定有点不满,但碍于皇上在场,也不能说什么,只是皱眉说道:“随便意思意思就行了。”
乐容媚眼轻佻,冲太子微微一笑,没答应,也没拒绝,再次起身走到台上的时候已经双目清明,看似酒醒了大半。
“不知娘娘是否听过金盘起舞之说?”乐容屈膝,对着主位之上的人行礼。
此话一出,别说贤妃震惊,就连见多识广的一国之君都有些惊骇之意。
这金盘起舞以前只在前朝史书上见过,也曾从别人口中听闻,倒是从未有缘得见,而宫内舞姬众多,各个身形袅娜,倒是没一个有这样的才能。
只听贤妃冷笑道:“难不成侧妃要展示的绝技就是金盘起舞?”
“正是!”
乐容话音一落,就引起百官的交头接耳,唯独方王爷坐于当场无动于衷,觉得身边同僚的震惊有点小题大做了,他可不是那毫无见识之人。
以前就听说昌平郡郡守的舞姬能金盘起舞,还会在绳索上跳舞,一直没回封地,并未得见,没想到今天也能重新大饱眼福,密布三十年前的遗憾了。
正这么想着,贤妃已经下令,命人找了书上金盘起舞所需的盘子,并且叫来一位壮汉,手举金盘,站于舞台中央。
乐容微微一笑,一脚踩在大汉的另一只手手上,纵身一跃,跳到了金盘的上面,双手平举,看看稳住。
这样的伸手引来了百官的一片击掌叫好声,而七皇子李律却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太子的身边,坐在乐容之前的位置上,用胳膊肘撞了撞李彻说道:“三哥!真没想到你也不傻啊!”
李彻喝了一口酒,低眉斜睨他一眼:“本太子在你们心中一直就是个傻子?”
“可不是!放着那么多漂亮的姑娘不要,偏偏娶了个破鞋,原来她也有过人之处!”
李彻听闻反问他道:“常常跟在你身边的那位毁容的姑娘呢?”
李律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春生:“哦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让她在宫外等我了!省的有人老想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女孩子家脸皮波,害羞!”
就在这时丝竹管弦乐起,金盘上的东宫侧妃乐容脱下了厚重的夹袄,里面只穿着一件水袖纱衣,竟然好像早就准备要起舞一般。
她黑丝垂下一直到腰,与玫红色的纱衣交相辉映,单腿向后伸展,如白鹤展翅,又听丝竹急转,她整个人便纵身一跃,使得众人眼花缭乱,又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金盘之上,倒是没让金盘有丝毫晃荡的迹象。
“好!”李律率先拍着巴掌叫好,众人也都跟着附和。
李彻却不以为然道:“不过就是会点轻功,倒弄的这么精巧!”
“那可是你的侧妃啊!三哥不觉得长脸?”
李彻可真没觉得长脸,此时的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还在惦念着东宫的那位,也不知自己走后,她到底如何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不适?
只是此时东宫没有传消息过来,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
正这么想着,周围又爆发出一片叫好声。
笛声急促,琴声簌簌,金盘上的女子踮起脚尖开始飞快旋转起来,水袖上下翻飞,搅的那红浪翻滚犹如二月春花,使人目眩神迷,移不开眼睛。
旋转完毕,曲声又是一抬,她甩起水袖,抖如波浪。
就在那小小的一方金盘之中,她举手投足间媚态天成,吸引了殿中所有人的目光,无不沉迷。
在看到太子也在饶有兴致的看着那起舞之人的时候,贤妃不自觉的攥紧了手心,内心一股恶气涌起。
本来想借展示才艺这个环节打压打压乐容的气焰,没想到倒是给了她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展示自己,太子看着她的眼神,那是被吸引的眼神吗?
正在内心编排着怎么找个借口让她停下,却听一曲舞弊,她纵身一跃,从金盘上翩然而下,身形一个旋转,在偌大的台上舞的潇洒自如。
换了一个大一点的空间,她也有了更多展示的角度,环场一周,眼看着就要结束的时候,她整个人的身体向前猛的一倾,直直向方王爷扑去。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谁也没有刻意去注意那么多,直到她掏出银光霍霍的一柄匕首扎入方王爷的体内,方王妃尖叫出声,众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抓刺客!”不知是谁大叫一声,一直候命的御林军冲了进来。
而乐容却双目赤红拿着匕首,一把将匕首抽出方王爷的体内,对着她就又要扎下去。
坐在不远处的四皇子腾的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一只酒盅就扔了过去,砰的打在乐容的后脑之上,让她手上动作一个停顿,自己则又拔足纵身,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乐容手上的匕首。
此时清泰殿中已经不复方才的欢乐祥和,女眷尖叫,百官大吼,甚至御林军也冲入其中大声叫喊,将乐容抓住,混乱一片,不可开交。
太子和李律兄弟俩早在乐容行刺的瞬间已经就近赶到龙椅之前,挡在帝王面前,充当人肉盾牌。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皇上!臣妾好怕啊!”贤妃说着已经一头扎进了那位帝王的怀中。
李彻面色冷峻的看着下面众人将乐容擒住,百官吓的战战兢兢,也不禁蹙紧了眉头。
方王爷被送到配找太医医治,自有方王妃相伴,剩下众人仍旧在殿中,只是不复方才那般轻松欢笑,人人都在对跪在那里的乐容指指点点,而她神情从容,好像毫无畏惧。
第三百四十二章 曾经的冤案()
行刺是在瞬间发生的事情,君臣皆沉迷于他的舞姿之中不能自拔的时候,她却纵然跃了下来,本以为是舞蹈中的一种,然而她却又向近处的方王爷扑去。
这乐容身形动的飞快,纵然方王爷醒悟过来也为时已晚,或者,在被那柄利刃插入之前,他还在沾沾自喜,以为此女子要对他投怀送抱也说不定。
然而那柄冰凉的匕首不会说谎,真真实实的扎入他的皮肉之中,还伴随着她的嘶声呐喊。
这呐喊声中有痛苦,不甘,委屈,更多的则是恨,无尽的苦楚和恨意让她一并爆发出来,全部灌入这把匕首之中。
就在她准备刺入第二下的时候,手腕已经被人一把抓住,捏到脱臼,手上那把匕首才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李徇一个使力将她按倒在地,冲着那一国之君的方位。
待百官惊魂未定之后,殿中嘈杂才终于慢慢得以平息。
“父皇受惊了!”李徇屈膝抱拳,显然是要担责。
那一国之君冷哼一声道:“你们都坐下!”
众人这才一一就位,只是方王爷原来所在的地方还留有一滩血迹,看的人也是胆战心惊。
“太子,你也坐下!”
李彻回头看那帝王一眼,与李律抱拳退下,只是看乐容的眼神多了几分冷峻。
乐容是他的侧室,不管她是因何要行刺方王爷的,此番下来,他到底还要担责,只怕这旧年的最后一天和新年的第一天,他都有点难熬了。
跪在地上的乐容衣着单薄,方才起舞一身汗水逐渐变的冰凉,她开始浑身颤抖起来,只是脸上依旧带笑。
在起先的惊恐和嘈杂被平息之后,殿中开始陷入一阵沉默当中。
万福安急急从侧殿奔来,传话说道:“启禀陛下,方王爷吉人天相,索性没有伤到要害,太医正在为王爷包扎医治,只怕要在家中躺一段时日了。”
听到方王爷没有事了,在座众人也是各有所思,其中刘升还多看了太子几眼,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以揣测这次行刺到底是否和他有关。
然而太子却是最擅长演戏,脸上表情依旧悲戚愤怒,倒是让人看不出什么。
只是乐容却笑不出来了,听到这个消息恍如天崩地裂一般,闭上眼睛就泪水横流而下:“天地不仁!奸臣当道!小人得志!小人得志啊!苍天!我只恨我没有一刀杀了他!我早知道砍下他的头颅倒好了!苍天,苍天你要是长眼,就让他全家死无葬身之地吧!”
她在殿中哭天抢地,痛苦不已。
贤妃受到惊吓,紧紧贴在一国之君的怀中,与他轻声说道:“陛下,这个女人是疯了吗?奴婢翘着怎么这么可怕吗?”
一国之君蹙紧眉头脸色难看,太子不愿在旧年的最后一日给自己惹麻烦,他也不愿以一场不愉快结束一年。
“你抬起头来,为何行刺?”明晰帝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