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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欲要再上前一步,却冷不丁的撞在一把锋利的匕首上,刹那间的心痛让他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面前之人。
只见刘玉瑶手上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刃口朝向他,此时已经没入他体内两寸有余,她却没有丝毫要抽出来的意思。
只是让李彻心痛的并非是她手上那把匕首,而是她那清冷的眉眼。
这个女人,竟然可以如此冷漠,就算杀一只猫猫狗狗也不该如此果断无情吧。但是对他,就是如此,毫不犹豫,出手迅速,就好像他不是和她同床共枕的夫妻,而是豺狼虎豹一般。
夏忠有点着急起来,作为习武之人虽然知道他的伤不是致命的,但如果再深入一寸,或者是流血过多,那都有可能不能挽回。
夏忠咕嘟咽了一口唾沫,焦急的看向弄影。
后者却低声对他说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去救人!”
夏忠立马冲上前去,将太子从那匕首之下救了下来。
李彻依旧从震惊之中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到胸前衣衫被血水染红,这才唇瓣开阖,半晌嗫嚅出声道;“你,你真的不想回宫?”
“我不想做你的妻子,不想回宫。”她刻意强调了之后,又补上一句道:“我也不想在你面前再言不由衷表里不一了,从今晚后,我们两个就恩断义绝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
男人点头,一边点头一边笑,那笑容之中满是苦涩之味。
他背转过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一向高大挺拔的身影,竟然显得如此佝偻颓败。
夏忠看刘玉瑶一眼,叹了口气,赶紧追上太子的步伐。
弄影却冷冷的看了刘玉瑶一眼道:“恭喜你得获自由。”言罢她也追了上去。
三人一起消失在了玄风寨的门口,在夜色下消失,直到那火把也照不到的地方,脚步声再也听不到了。
刘玉瑶手上的匕首掉在地上,她低头看了一眼匕首上染着的猩红血迹,一时间茫然四顾,原地转了两圈也不知该何去何从,只得走到一旁的石磨盘前坐在上面。
月上中天,清冷如水,洒在她的身上,让她觉得遍体生寒,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她抱紧了双臂。
“丫头。”老者的声音响起,大胡子从房屋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刘玉瑶哆嗦着双唇说道:“这么冷,你怎么没睡觉啊。”
大胡子道:“我听见动静出来看看。”
“哦……”她笑了起来:“有人来劫狱来着,我奋力阻止,结果还是没能拦下来,不过他们也吃亏了,被我弄伤了。”她说着就指了指地上的匕首给大胡子看:“对了,怎么其他人呢。”
《冒牌太子妃》来源:
第四百零二章 暂代寨主()
“对了,怎么其他人呢。”
“都被迷晕了吧。”
“你怎么没事?”
“那种小儿科难不倒我。”
“哈哈,看来来人却是在班门弄斧了。”
“你这回来之后嘴里说起话也来是一套一套的,感觉长进了不少。”
“你以前不总让我多学学女红、女训,多背背诗词歌赋吗。”
“是啊。”大胡子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坐在了石磨盘上:“不过还是觉得以前的你好一点,起码你过的开心。”
“我现在也很开心啊。”刘玉瑶说着冲大胡子挤出一个笑容:“你给我起名叫常乐,你看我多开心啊,天天开心。”
大胡子皱眉看着她,有点嫌弃的说道:“眼泪都掉出来了。”
“是吗……”她抬起双手捂住了脸:“哪有眼泪啊,你眼花了……”
话虽这么说的,但她的肩膀还在上下抽动,呜咽出声。一旦哭了起来,就好像那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她在极力的克制自己,但还是无法阻止心底涌起的悲伤,她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心痛的滋味。
从今往后,江湖不见,你有千屋广厦万里山河,我有良田一亩过命兄弟,各人所求,都不相同罢了。
“丫头……”大胡子捋着自己的长胡子,有点为难的说道:“你这不是让我反难为吗……我这辈子都没安慰过哪个姑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才好啊。”
“不用……不用……”她哽咽,一边手忙脚乱的擦着眼睛上的泪水,一边再次开口说道:“我也没怎么,多大点事啊……”
“唉。”大胡子低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既然难过,又为何和那位姑娘编造谎话,将他赶走?”
“早晚都要分别,不如让他先走……”
大胡子却不敢苟同,摇头说道:“你要是不想分别,可以不分……”
“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你又来让我动摇?”
“罢了,罢了,你自己决定好了就行,不过他回去看到皇上并未病重,说不定还会回来。”
“你觉得我说了那番话之后,他还会回来吗?”她所了解的李彻,是何等倨傲不可一世之人。
他的尊严高于一切,甚至重过自己的性命,今天被她如此义正言辞的伤过,明天又岂会再考虑和她重修旧好。
她站起身道:“太冷了,我要回屋去了。”
大胡子也随即起身,点头说道:“好好休息,不为别的,为你肚子里的娃娃,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我知道。”
若非有肚子里的这个娃娃,她当真也就了无牵挂了,想必是骨血至亲,在她伤及你男人的时候,明显察觉出腹中胎动。
抬手在肚子上摸了摸,象征性的安抚了一下,也得亏这娃娃还小,否则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想他解释。
弄影的蒙汗药着实厉害,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玄风寨中才开始有动静,很快就有人发现牢里的男人不见了,麻子第一个飞奔过来向她报告。
刘玉瑶一夜没睡,眼下已经起身,洗了把脸,摸了条巾帕随意的擦了擦道:“我知道,昨晚你们睡的跟猪似的,我没拦下来,人被劫走了。”
“哦……”麻子挠挠脑袋,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对啊老大,早先有人来救他的时候,他怎么一点也不想离开啊?还有,还有老大你之前不是说想赶紧赶他走吗,你这为什么还拦着?唱的哪一出啊?”
忍不住冲麻子翻了个白眼,她指着麻子的脑袋说道:“我这是让你跟别人解释的说辞!你是猪脑袋吗!姑奶奶那么想让他滚蛋,又岂会拦着?”
“哦哦哦!”大胡子马上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小声在她耳边说道:“敢情是老大你把扔弄走了?”
“对,这事就算翻篇了!另外,把山寨中的兄弟们召集一下,我有话说。”
“好嘞!”麻子答应一声就飞快的从房间里跑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义正厅里已经坐着站着不少玄风寨的弟兄了。
这些人当中年轻一辈的人居多,有很多男人都还是毛头小子,俗称愣头青。
但年轻有年轻的好处,那就是不怕死,行事勇猛。
刘玉瑶登上寨主的宝座,在铺着虎皮的位置上坐下,麻子赶紧端了个小凳子到她跟前,她将脚往上一翘,活脱一老太太的做派。
义正厅里现如今能见到的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加上潘安带过来的人,规模也不小,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咕咕的议论纷纷,一时间也是嘈杂一片。
麻子在桌子上敲了敲说道:“都别说话了啊,听老大说,都闭嘴!”
那些人这才都闭上嘴巴,想看看刘玉瑶要说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刘玉瑶的身上,她却依旧从容不迫,从兜里抓了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晃着脚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潘安不是死了吗……”
“哼!还不是被你杀死的!”也不知是谁在底下嘀咕了一句,待刘玉瑶放眼看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说话的人了,这也更好的说明了潘安的人虽然被她震慑,但仍然对她不怎么服气。
“对,的确是我杀的,但我也不会滥杀无辜,要不是他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前来加害我,也不至于丢了他自己的性命。今天我最后一次解释这件事,你们以后谁再提潘安的死,那就去给潘安陪葬吧,相信他在地底下一定也非常寂寞吧。”
话音一落,底下的人都闭口不吱声了。
刘玉瑶将嘴里的瓜子皮吐出来,没好气的说道:“我本来都要走了,但听说昨晚有人从地牢里逃出去了,我看我还是先不要走了,省的他带人来找你们的麻烦。”
马上有人附和道“老大,这好不容易把你给盼回来了,您这次就不要走了吧,跟大家伙在一起过以前的快活日子多好啊!”
“是啊!你要是走了,咱们玄风寨那可就群龙无首了啊!”
呵,还真当自己是个江湖门派了,还群龙无首,不过她刘玉瑶不也还是时常以女侠标榜自称。
只听刘玉瑶笑着说道:“你们放心,我临走之前一定会选出一个合适的人做这山寨的寨主。”
“老大,除了你,我们谁也不服!”
刘玉瑶却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哈当我是以前老大啊,看到我肚子没,难道你以后要让我告诉儿子,说他娘亲是个山贼啊?”
“这做山贼怎么?”有人不满起来:“做山贼那也是凭本事,这山贼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子,老大你的儿子以后也是我们的老大。”
“得,我当山贼,还生出个小山贼出来。”
“哈哈哈!”义正厅众人都笑了起来,似乎许久不曾这么开心过了。
虽然玩笑话归玩笑话,但刘玉瑶也真的有仔细想过,要不然就不要走了吧,留在玄风寨得了,这是她长大的地方,也是她最为不舍的地方。
这里有她的亲人,也有手足兄弟,如果离开,她能去哪?
可如果不走,离京城这么近,她总是觉得有点不安,万一将来太子突然打算要这个孩子了该怎么办,她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