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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晰帝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出声问道:“没有往户部去?”
“儿臣已经刚回去就听闻父皇身体不适,急急忙忙的进宫来了。”
“结果来了之后才发现,皇子中就你和你五哥二人。”
“是……兄弟们八成还在路上。”
“哼,你也不必为你母亲辩解,这也是她的心机,只怕还在想着若朕突然暴毙,你二人在跟前,也省的皇位传给旁人了吧。”
“父皇!”李律惶恐,猛的站起身来跪下道:“母后绝无此心!还望父皇明鉴!”
明晰帝冷哼一声道“行了,你起来,那毕竟是你母后,你护着她,也无可厚非。”
“母后听闻父皇病重,也是日日寝食难安,忧心忡忡,常在佛前祈求父皇能早日康复。”
“她忧的是朕的皇位还没传给老五,求的是朕能早点死,好让她谋权篡位!”
李律跪在那里身形有些发颤,却不敢起来,直到明晰帝又叫他又叫他一声,他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朕是知道你的,你素来心善,也知进退,明是非,不像你那糊涂娘,和任她摆布的老五。”
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李律也不敢接茬答话。
“朕让你去户部多走动走动,学习学习,你如今学的怎么样了?”
李律稍作犹豫,点头说道:“户部尚书王大人时常提点儿臣,收获很大。”
“嗯,户部的重要性朕也无须多说,你平日不仅要常在户部走动,也要记住多往三省六部走走,多看,多听,多学。朕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担负起这江山社稷……”
话音一落,万福安先是身形一震,继而小心的看了那位帝王一眼,又垂眸躬立。
只听七皇子连连摆手说道:“不成不成,父皇,儿臣不难堪此大任!太子陛下文韬武略都在儿臣之上!”
“你休要再提那个不孝子!”
“儿臣来时已经听说了,父皇,儿臣坚信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太子绝对不会是谋朝篡位之人!”
明晰帝眉眼微眯看向他道:“你希望有误会?”
“一定有误会!”他斩钉截铁的回答。
“若是有误会,便是有人要陷害太子,那你想过没有,会是何人陷害?”
李律一听登时语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了,脸色有点难看,神情有些颓然。
只听明晰帝又道:“你就是这点脾气不好,太过心善!朕相信你是真的孝顺,可孝顺不是让你愚孝!既希望朕长命百岁,又惦记着你母后不能安身立命。现如今连你的那些兄弟们也要为他们操心转圜,你说你,活的累不累?”
活的累不累,他没想到有一天问出这句话的居然会是自己的父皇,那位让自己又敬又怕的人,问他累不累。
“谁人不累呢?一人有一人的活法罢了。”他回答的也是从容不怕。
只听明晰帝又道:“固然如此,可你是朕最喜欢的儿子,朕不希望你能堪当大统,这对朕来说,就是孝顺,你能不能?”
李律想了一下,继而摇头:“父皇,儿臣不能。”
“这种时候你还要手足谦让一番?太子虎狼之心,若是登基为帝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难以的见天日!而你五哥虽是治世之才,但上头有你母后处处掣肘,如何能堪当大任?若是你,就不同了。”
若是他确实不同,不该死的也能活下来,而他又素来叛逆,根本不会为母后所控。
见他沉默,明晰帝挥挥手道:“好在朕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你可以慢慢想,下去吧。”
李律巴不得赶紧离开,不必继续在室内闭塞难受,点头,垂首而去。
跟万福安一出了议政殿,外面等候已久的皇后和五皇子已迎了上来。
“本宫去看看皇上。”
万福安马上作揖行礼,面露难色道:“皇后娘娘,皇上此刻八成是累了,这天眼瞅着也要黑了,您还是赶紧回中宫歇息吧,等皇上休息好了,奴才就告诉皇上您一直惦记着陛下的身子呢。”
皇后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也不无不可,遂点头说道:“那就有劳了。”
“不敢,不敢,娘娘凤体切勿劳累。”
“嗯……”皇后转身向凤藻宫的方向走去,这边万福安也一一向那两位皇子辞别。
三人一行走在路上,皇后率先问李律道:“你父皇跟你说了什么?怎么这万福安这阉人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啊?”李律还在想刚才在殿内的对话,听到母后发问,马上挠挠脑袋,若无其事的说道:“他平时不也这样的吗,我觉得没什么不同啊。”
李衡道:“父皇跟你说了什么?”
“父皇……”李律眼珠子飞快一转:“父皇生气,在我面前数落太子呢!”
“哼!”皇后一生冷笑:“太子此番,只怕是翻不了身了!”
“母后……”李律稍作犹豫,挽着皇后的胳膊:“你实话跟儿臣说,太子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和五哥……”
皇后看他一眼,又看李衡一眼,却答非所问:“你和衡儿都是母后的心头肉,但凡能为你们好的,就是刀架在脖子上,母后都会去做。”
第四百二十五章 变被动为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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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衡儿都是母后的心头肉,但凡能为你们好的,就是刀架在脖子上,母后都会去做。”
“对儿臣最好的事情莫过于父皇母后身康体健,福寿万年!”李律脱口而出,挽着皇后的胳膊又紧了一分。
后者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微微一笑,继而又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兄弟二人出宫去吧,今晚有人在天牢里只怕没法睡个安稳觉了。”
“是。”李衡拱手抱拳。
李律也道:“那我们走了,母后也早些休息。”
“嗯。”
目送着两个儿子离开,曾几何时他们也和九皇子一般,是那懵懂少年,一转眼的功夫,长的都比他们的父亲还要高大了,看在眼里,也是喜在心里。
“走,回宫。”转身扶着林嬷嬷的手向凤藻宫走去。
林嬷嬷轻轻叹口气道:“听说皇上此番病的不轻,要不要奴婢去打听打听?”
皇后摇头,目视前方,眼底一片清明之色,却隐约带着几分得意:“不用,等明日早朝不就知晓了吗,只是不管皇上身体如何,太子不可久留。”
“这……”林嬷嬷隐约觉得皇后似乎动了杀心,不禁有些于心不忍:“太子如今摊上这么大个罪名,只怕再难翻身,娘娘何必又……”
“又什么?”皇后冷眼看她道:“难道本宫做什么还得让你来指手画脚不成?”
“不敢,不敢。”林嬷嬷连声说道:“奴婢只是觉得若是将太子赶尽杀绝,皇上不免起疑。”
“只要太子一天不废,本宫就寝食难安!”她一边说着一边攥紧了手指,音色冷凝道:“本宫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皇上……突然驾崩了。”
林嬷嬷吓了一跳,左右看了没有旁人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皇上驾崩之后太子登基,那本宫和两个儿子,岂不是他刀板上的鱼肉了?好嬷嬷,你觉得与其本宫成为被动的那个,为何不主动出击呢?”
林嬷嬷点点头,继而说道:“为人父母者哪个不心疼自己的孩儿,只要娘娘运筹帷幄便可。”
“这是最后一次了……”她深深呼出一口气,看向前方昏暗的天空,在那里,有一颗小小的启明星随着夜色的笼罩在逐渐散发出自己的光芒。
“最后一次了,若是此计不成,太子得以苟延残喘……本宫将会永无安宁之日!”
“奴婢明白。”
“对了,太子被抓,太子妃亦不能幸免,你赶紧着人盯紧皇陵行宫那边,一看到有人要离开,就赶紧拦下。哼,这个刘玉瑶躲到行宫里生孩子可以,但最好就永远呆在那里!如果胆敢离开一步,那就早早的去陪太子吧!”
“是!”
太子被抓一事很快就传遍了宫里宫外,第二天一早百官到了清泰殿前,对昨日之事也是议论纷纷。
“这太子谋逆……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啊……”有人幸灾乐祸道:“他一向目中无人,我早就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出。”
马上有人附和道:“早先我还在纳闷呢,塞北战事并未吃紧,怎么沈苍勤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粮草呢。再者说来,去年秋收之后送去的粮草这么快就吃完了?”
“而且还叫上了自己的孙子一起过去,果然是早就已经动了异心,一旦发动战事,也好不波及自己的孙子,果然还是老谋深算!狡猾的很啊!”
“啧啧,你们一个个现在放什么马后炮?”刑部尚书朱晚照从后面负手走来道:“当初皇上问你们给多少粮草合适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说的?”
“朱大人……话没必要说的这么绝吧?你当初又是怎么说的?”兵部尚书已经开始不满了。
朱晚照一耸肩,很是无所谓道:“我当初怎么说的?我起码没有像有些人一样怕死怕的厉害,胡子还在千里之外呢,就嚷嚷着赶紧拨粮饷,让大将军出兵。”
“难道将有所求,皇上不允才是对的?”兵部尚书冷哼一声道:“你这酷吏只会纸上谈兵!”
“不,我连纸上谈兵都不行,勾结歹人冤枉太子的,又不是我,也好像不是我手底下的人吧。”
朱晚照话音一落,刑部两位侍郎登时觉得自己的腰板挺直了几分。
“你!”兵部尚书指着他有些恼羞成怒:“是非曲直自有皇上断定,你虽然是刑部尚书,但这权利未免管的也太宽了吧!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呢!”
“轮不到谁说话啊?”一个声音从人群后面响起来,众人闭嘴,往后退了两步,让出一条道来让后面的人走过来。
只见来人不是旁人,正是百官之首刘升。
刘升个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