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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将李律打发走了,药也熬好了,喝了药之后,万福安让他在榻上好生休息,周围伺候的人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然而他躺下没多长时间,就又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什么时辰了?”
“皇上,您这躺下还没一炷香的功夫呢,怎么又问起时辰来了?”
“把折子给朕拿过来。”言罢就要费力掀起被褥,要坐起来。
万福安赶紧上前一步搀扶他道:“那太医可是说了,陛下您就是操劳过度,怒气攻心,这折子依奴才看,不如送到三省六部去吧,眼下您将身子将养好了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朕的身子自己个儿清楚!都是被太子气的!只要他不在跟前,朕这病就好了一半了!”
“皇上您这不是自找气受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聘婷袅袅的身姿扭了进来,带来馥郁一片芬芳。
万福安赶紧行礼道:“见过贤妃娘娘。”
贤妃懒懒抬手,算是让他不必多礼了,脸上也没个笑容,似是赌气一般的走到榻前:“您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得为臣妾想想啊,皇上您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让臣妾这没着没落的可怎么办啊?”
敢用这种口气说这番话的,也就只有贤妃了。
她说完之后还深深叹了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一看到贤妃进来,明晰帝的心情好了不少,连带病体都爽落了许多。
他冲着贤妃招招手,示意她在榻前坐下,贤妃却是不肯。
“你以为朕愿意生气?愿意病着?”
这么一说,贤妃又不禁觉得心酸,略微有些哽咽,别别扭扭的在床前坐下,纤纤玉手捧着那张苍老的脸道:“陛下,您可千万别和太子殿下置气,太子他打小就这样不讨人喜欢,您又不是不知道,气坏的身子还是自己的,心疼您的,也就只有臣妾了吧。”
说着竟然要嘤嘤哭泣,还是万福安好说歹说的劝住了。
“朕也不想生他那气,可他半点良心都没有!半点手足之情都没有!你说朕能不生气吗?”
“您就假装看不见,听不见不行吗!”贤妃粉拳打在他的身上,没有半点力道,却将自己的关怀尽数传达过去了,明晰帝一时间倒是好不受用。
“你是不知道这李彻今天朝堂之上说了什么,朕就是有几条命也不够他气的!”言罢紧锁眉心,深深叹了口气。
贤妃便问:“说了什么?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他再如何跋扈也该这样气您啊。”
“倒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明晰帝想了想,面色冷峻,又用苍老沉重的声音缓缓开口:“太子此人没有一点良善之心,对自己的亲生手足尚且如此,对别人呢?”
贤妃似懂非懂,皱了皱秀美。
“朕现在苟延残喘,尚且还能镇得住他……若是朕将来百年之后,这天下江山落到他的手上,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陛下是担心殿下将来成为一个暴君吗?”贤妃问他。
后者摇头,贤妃刚要暗自松一口气,就听他又继续说道:“他连为人之君的资格都没有!”
贤妃不动声色,眼底光芒却是一转。
只听明晰帝又不禁恨恨说道:“他这般无情无义,不顾手足生死,朕绝对不能将皇位给他!”
那请问您想给谁呢?万福安一旁悄悄顺了个眼色过去,暗自在心里觉得好笑。
可惜他就算是皇帝也不过是短短几十载的寿命,纵然再如何心比天高,那也高不过生老病死。
大皇子二皇子出身卑微,素来窝囊,被你逐到封地去了。
太子倒是一出生就被立为储君的,先是忌惮他背后沈家的势力,又担心太子无能误国,如今连他果敢狠辣的做派都不看好,可见这个储君在他心中当真是一无是处。
再细数下来,四皇子,六皇子,八皇子,那是知道自己绝对无缘皇位,根本不做此想。就算想过,也不敢去实践,毕竟谁也不愿参与这夺嫡之争做了那白白牺牲的炮灰。
除了尚还年幼的九皇子之外,也就只剩下五皇子和七皇子这对兄弟了。
《冒牌太子妃》来源:
第四百九十一章 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先是怪五皇子背后有皇后只手遮天,又不满七皇子太过良善,要细细算起来,他这九个儿子竟然好似都是摆设一般,一无是处!
“皇上正当壮年,提什么传位不传位的啊?”贤妃略有些不满的嘟囔了一句:“臣妾可还指望着跟陛下白头偕老呢,难道您真忍心将臣妾一个人扔下?”
这话说的明晰帝很是受用,虽然不远承认,但到了他这个年纪,说什么正值壮年是有夸张了,但被年轻爱妾称赞,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抵挡。
为了证明自己仍旧壮志凌云,明晰帝从榻上坐了起来,冲着她说道:“扶朕起来,朕要看折子。”
万福安马上哭丧着一张脸要去阻止,贤妃却一个颜色使过去,让他不要多嘴,只得又讪讪止住。
他的精神在贤妃来了之后确实好了很多,但要批改奏折,却是有点力不从心的,人被她搀扶着行至桌案后头,觉得浑身难受,但却又说不出哪里难受。
太监依次将厚厚的奏章报了上来,堆积如山。
明晰帝看着这些折子,手拿朱笔,竟然笑了起来。
贤妃知道他为什么笑,只要他还掌控着这个国家,就足以让他做梦都笑出声来。
宫外紧锣密鼓的找人,太子在东宫也闲不住,一路进了地宫看神风营操练,夏忠仍然没给他传来什么好消息。
他表情凝重,连自己都忍不住开始怀疑,难道太子妃真的是自己离开的,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么一想,心情就更加复杂起来,她是铁了心要躲着自己,所以才消失的这么彻底吗?
夏忠陪着太子在地宫里走了走,讲起新开的几条暗道来神采奕奕。
太子不得不打趣他道:“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整个地宫都得填上,你开的暗道,只怕后世也无缘得见了。”
夏忠却不以为意:“这本来就是殿下通往皇位的阶梯,后世只要看到殿下您名垂千古就足够了,不用看这些背后的东西。”
确实,史书还不是人写的。
“洛清王那边定罪了吗?”知道这两天朝中都在议论洛清王的罪责,连夏忠也不得不问上一句,毕竟这事拖的有点长。
“还没有。”太子摆弄着校练场边的一杆红缨枪,一边心不在焉的说道:“再看看。”
夏忠有些欲言又止,李彻却一眼将其看穿:“你要说什么?”
“殿下何不卖洛清王一个人情,顺便给皇上一个台阶下。”
知道他是在说自己坚持给洛清王按照律法定罪的事情,可以看得出来的是,皇上并不想要这个儿子的命。
如果真到了要赶尽杀绝的地步,皇后和刘家都不会袖手旁观。
诬蔑储君一事,可大可小,毕竟没有造成多严重的后果。
可作为当事人的他只要不松口,就算是一国之君也无可奈何,所以少不得背后要找他谈谈,让他松口,至于威逼还是利诱,那都是后话了。
“我饶他,他可曾饶了我?”一说起这个来,就不免心烦意乱,一个投掷,将红缨枪准确的插紧了武器架子里。
知道太子又想到太子妃了,夏忠便不再多说,却暗自琢磨该加派人手去找寻了。
李彻回去之后就听到小安子禀报说七皇子来了,太子妃正在招待。
既然他已经知道现在这个太子妃的身份了,就自然也知道她和老七之间的事情,蹙眉快步进了偏厅,果不其然见到李律正拉着刘玉瑶的手在那里低声说着什么。
他一进来就干咳一声,李律一个激灵,马上转头向他的方向看去,握着太子妃的手却没松开。
“松开!”他不禁低声呵斥了一句:“这个样子被人看到像什么话?”
只得不情愿的将她的手放开,李律故作轻松的摸摸鼻头,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不是许久没看到了吗,心中甚是想念,三哥,跟你想三嫂的心情是一样一样的!”
李彻哼笑一声道:“哪里一样,我半点都不曾想过她。”
“你要是没想,那太阳都得从西边出来!”见李彻坐下了,李律就屁颠屁颠的往他身边靠,属于少年人的脸上带着飞扬的神采。
只不过李彻知道,他没心事的时候,他脸上神采奕奕几乎可以照亮半边天。
虽然他在竭力的笑,竭力的闹,但也无法遮挡他内心的焦灼。
“怎么样?有三嫂的消息吗?”往太子身边一坐,他撞了撞他的胳膊。
后者摇头道:“若是有消息,你现在应该已经不在这了。”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玉瑶,潜台词显然是在说,你来东宫不就是为了看这个人的吗,那我的人要是找着了,还不让你把人带走啊,人都带走了,你怎么会再往东宫来呢。
李律又摸摸鼻头,对着太子嘻嘻笑道:“哪能呢,春生在东宫都胖了不少,做弟弟的还要好好谢谢三哥的照顾呢!”
李彻又是一声冷哼,不想去搭理他,你的人倒是白白胖胖的了,我的人还不知的在哪,在受什么罪呢,想到这个,新房里头就好像猴抓的一样难受。
“你来东宫不会就只是为了看他吧?”李律终于找到了点子。
后者叹了口气,直接了当的开门见山:“我是来替五哥求情来了。”
早知道他会来,所以李彻也一直等着他呢,然而他真的来了,他却又不知如何面对了。
这个七弟与他最为交好,从小到大,两人不是同胞却胜似同胞。
最主要的是,这个弟弟单纯善良的让人心疼,在他的世界观中,只要所有人都好好的,你他就好好的。
然而这世上又岂会有这么圆满的事情呢,并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样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