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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收紧,他亦不动声色的在心底暗下决心。
直到晌午的时候,大皇子二皇子携带两位皇妃来东宫请安,留下用膳也就自然而然了。
说起昨夜惊魂,二皇子妃是心有余悸,刘玉瑶不禁要逗她一逗:“不如二嫂今晚留下来陪我吧!”
二皇子妃可是相当精明的一个人,知道她这话不过是玩笑话,就咯咯笑道:“好啊,若是今晚再遇刺客,臣妾也算是护驾有功了呢。”
“哪那么多刺客啊,都让我们几个遇上了。”大皇子妃呵呵笑着插嘴。
刘玉瑶也附和道:“就是,就是,有了这一次,看谁还敢来惹姑奶奶!”
二皇子妃神神秘秘的说道:“这话倒说的没错,就算后边有皇后撑腰也不过如此!哎,我怎么听说……皇后娘娘这次禁足凤藻宫,还不如冷宫妃嫔呢,蚊虫鼠蚁都不得随便出入,更不要说传递消息给外头,或者是见什么人了。”
大皇子妃道:“有信鸽啊。”
刘玉瑶冷哼一声:“抓住一只烤一只,抓住两只酱一双!”
“哈哈哈哈。”二皇子妃继续笑着说道:“母后也不容易啊,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被打入冷宫又装病了,结果连个太医的影子都没见着。”
“冷宫可不会没太医。”大皇子妃亦回以一笑。
“可不是,冷宫里头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太医都得往里头跑,你说她现在可不就是不如冷宫吗。”
“听二嫂这么说,好像也深受其害啊。”刘玉瑶一副准备听故事的模样。
只听二皇子妃轻轻啐了一口说道:“她这妖妇,谁人不恨?”
“好啊!”太子妃击掌笑道:“连妖妇都叫上了,我可得告状去!”
二皇子妃见状故意去拉扯她:“你要是去告状啊,以后也别想去我们陇地去玩了!”
“好二嫂,我说笑呢!”
“就知道没人比太子妃更胡来了!”
妯娌几个在这边说笑,太子兄弟三人大老远就听到了声音,一进门就问道:“说什么呢?笑的这么高兴,不如也给我说说。”
“小宝呢?小宝呢?”刘玉瑶见了就急着找儿子:“你怎么不看着点?”
两位兄长看笑话道:“原来太子殿下在东宫就是奶娘啊?”
李彻以手抚额,瞪了自家媳妇一眼道:“有焦嬷嬷看着,你急个什么劲。”
后者吐舌,笑容充满生机,看的两位皇子都有些移不开眼睛了。
几位用膳之后各自回去,太子亦往军机处处理政务。
自从皇后被禁足凤藻宫,四处封闭之后,就再也无人前去,省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倒让后宫妃嫔解脱了。也省了老七李律的请安,但他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独自一人去五皇子府上的时候,远远看到五哥李衡正坐在窗边看书。宽厚碧绿的芭蕉叶子横在窗前,将他半遮半掩。
一袭宽松的白色长衫穿在身上,公子如玉,说不出的慵懒洒脱。
李律干咳一声,埋头快步走过去说道:“五哥。”
李彻扭头看向窗外,见到这个局促的大男孩,不禁展颜一笑:“站门口干嘛?进来吧。”
“嗯。”应了一声走进室内。
还是五哥习惯居住的卧房,里头靠墙挂着一把剑,靠窗是一张书桌软榻,他正在看的书是《太平广记》。
“五哥,你可好些了。”
后者笑着点头说道:“不劳七弟挂怀,已经好了许多。”
“那就好,那就好。”手足无措的,他先找了地方坐了,眼神有些心虚的胡乱看。
自家的亲弟弟,从小一起长大的,往往就能从他的眼神之中判定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了?你有话不妨直说。”
“嗯……咳!”干咳一声,这个人高马大的大男孩反而有点不敢去看兄长的眼睛了。
“五哥,近日宫中行刺太子妃一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李衡点头,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觉得此事会是母后所为吗?”
李衡没有摇头也没点头,只是看向他道:“我不知道,此事我并未参与其中。”
“我觉得不是母后所为……”李律这一次却出乎意料的开窍:“若是母后所为,她为何不杀人灭口?以前不是做过吗。若真是母后所为,她也不会偏挑大皇子妃留宿东宫的日子。”
李衡道:“可母后现下正被关在宫中,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我想问问五哥,眼下你我兄弟二人一起向父皇求情,兴许,兴许我也能说服三哥,咱们一起向父皇求情,应该可以赦免母后的吧?我听说母后身子不适都没有太医过去探望,难道五哥不担心吗?”
李衡慢慢将手上的书卷放下,他却并不急着回答,又悠哉悠哉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低低叹道:“纵然我担心又能如何?我兵行险招为什么还是被父皇逐往封地?这些还是要拜太子所赐。”
李律随即蹙眉,似乎对他的说法不愿苟同:“是你先不顾手足之情,陷害三哥,囚禁三嫂,才换来这个下场。”
李衡淡淡的目光掠在他的脸上:“一直以来,你眼中所看到的只有我的错处,你三哥总归都是对的?”
七皇子不说话了,知道他身上伤势没有痊愈,所以也不会说些让他生气的话。
只听李衡又继续说道“罢了,先前的事暂且不提,这次我挥刀自尽确实是想让父皇收回成命,可……”
“那也不是三哥的缘由。”这位年轻的皇子时刻不忘为他辩白:“三哥当时也是抱恙在身,一直在东宫养伤,没有参与朝中政务,当时不还有许多三哥一党的官员向父皇求情了吗。”
“坏就坏在求情二字上面,知道的自然明白他们是太子的人,兴许受太子背后指使为我求情,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是我结党营私,树大根深,父皇便是那么认为的,留我在京中不是养虎为患了吗。”
七皇子抿嘴蹙眉:“求情的人当中也不乏你的人吧。”
“算了,你到底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总之,你现在若是联合人手去给母后求情,只怕母后中宫之位也难以保存。”
“不会吧?!”李律腾的站了起来,惊骇问道:“父皇不会这么绝情的吧?母后到底与他夫妻多年……”
“夫妻失和,父子离心,这在皇室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李律蹙眉不语,半晌之后方点头说道:“五哥,我听你的,那我不去求情了,我去探望一下母后总是可以的吧?”
第五百三十八章 婚姻大事()
“五哥,我听你的,那我不去求情了,我去探望一下母后总是可以的吧?”
李衡点头:“你可以去,父皇还尚未对你有任何戒备,我就不能去了,他现在只希望我赶紧好起来,然后举家去往封地,否则,赶尽杀绝的心都是有的。”
“我有时候都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他为什么不喜欢三哥,总让旁的兄弟们对皇位充满幻想,然而五哥你文韬武略都是众兄弟之中是为佼佼者,父皇为何对你还是有所偏戒,父皇到底怎么想的?”
“哼。”李衡眉眼微微一阖,想到自己这些年来所经历的种种,只觉得可笑亦可叹:“在他眼中,你我都不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只有江山社稷,而他所信任的也只有自己罢了。”
“但父皇总有老的一天,若是,若是百年之后……”
话说了一半,他掩嘴不语,兄弟二人坐在这房里清风自来,安静的有点尴尬。
人人都会有老的一天,都会死去,化为一捧黄土,一堆白骨,到那时候,这江山社稷又会掌控是谁人手中呢?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外环佩叮当,五皇子妃刘玉环莲步轻移拂帘而入,见李律在此便莞尔一笑与他见礼:“七弟。”
“五嫂。”赶紧起身回礼,李律只觉得这屋里的气氛更加尴尬了。
下意识的去打量刘玉环,只见她已经换上了早秋的葱绿缎面夹衣,云鬓素色钗环,纤纤玉手接了丫鬟端着的药盏和蜜枣放在桌案之上,又将李衡面前的残茶倒去。
他又仔细的看了看她那露出衣领的一截白色的脖颈,柔滑的皮肤并未有任何伤痕,想必最近没有新伤,看到这里便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说实在的,他心里挺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向温文尔雅的五哥会打女人。如果说粗犷豪放的四哥打女人他绝对不会有丝毫怀疑,但为什么偏偏是五哥呢。
李衡似乎察觉出他在想些什么,便开口说道:“你不是说要去探望母后吗?”
刘玉环扭头看向七皇子,后者马上起身连连说道:“对对对,我还得去看母后呢,那五哥五嫂,我就先走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刘玉环亦急忙将他叫住:“算起来,我也许久没有往宫中请安了。”
“这……”李律正犹豫的时候,他那五哥已经将其打断:“不行。”
刘玉环面色不悦,扭头看向自己的夫君,他也面无表情的回看着自己。
这个英俊儒雅的男人不笑的时候,那种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只听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跟着小叔进宫,成何体统?”
李律巴不得自己赶紧消失,省的弄的人家夫妻失和,马上叫道:“我骑马呢,先走一步,先走一步,五哥你好好养伤,改日我再来看你!再来看你!”
言罢就脚底生烟,飞快的跑了出去,往门口寻自己的马儿去了。
这边刘玉环只得回身,端了桌上的药盏就递给李衡道:“喝药。”
后者接了碗,看都没看,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等着她再拈蜜枣要给他吃的时候,一截白皙的手腕却被他铁钳一样的大手死死抓紧,与其对视,看到他已经目露凶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去找你的好姐姐告状?”李衡看着她,这张姣好的面容显得沉着而又镇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