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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瑶很奇怪,对太子道:“不是吃饱了吗,我吃不下了。”
李彻冲那食盒努努嘴道:“打开瞧瞧。”
“什么东西?难道不是吃的东西?”
“哪来那么多话,打开不就看到了吗。”太子没好气的说。
无奈,只好小心翼翼的将食盒打开,以太子的秉性,别在里面放个什么活物捉弄她就算是好的了。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反倒先闻到了一阵甜香,再仔细一看,竟然是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几碟造型别致的糖果子。
有蝴蝶酥,有梅花饼,有龙须糖,还有牛皮糖,再打开第二层,则是些一眼看过去就让人忍不住想要流口水的果脯。
刘玉瑶看呆了,终于想起来惊喜说道:“这不是蜜源祥的糖果子吗?”
李彻点头:“之前说过要给你买的,今天出宫,顺便,有没有很高兴。”
“都是给我的啊?”她用手指拈了一块糖放进嘴里,满嘴都是甜的,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太子点头:“都是给你的,喜欢吃的话整个蜜源祥都是你的。”
这个时候的刘玉瑶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这一大盒糖果子带到玄风寨去,让兄弟们都尝尝,省的每次进京的时候,一群人才只舍得买一包,一人分一个就没了。
“你真好!”她脆生生的说了一句,又拈了一块糖送到李彻的面前道:“你尝尝,可好吃了。”
太子看了一眼她的手,随即张开了嘴巴,示意她喂,刘玉瑶心情好,也不和他计较,塞进他的嘴里后却没想到他居然冷不丁的把嘴巴闭上了,险些咬到她的手指。
赶紧把手抽了回来,多块她眼疾手快。
后者见奸计没能得逞,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很多时候刘玉瑶都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太孩子气了,不过她也有点孩子气,两个人在一起虽然有点争执,但也和小孩似的,一觉醒来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弄影拎着食盒,太子于太子妃双双二人结伴而行,宫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在地面上,还正是青春芳华的年纪,也惯爱说笑的两人却彼此不言不语。
走了一会,太子忽然抬手一抓,扭头笑问她道:“你猜我手里抓到个什么?”
“什么?”刘玉瑶刚才只顾着看自己脚尖了,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
“是个虫子。”
后者用一种你太无聊的眼神看着他:“连个虫子你都抓,是有多闲。”
太子一笑,露出一拍洁白的牙齿,在黑夜中显得极为明显。
“你怕不怕?”
“虫子有什么好怕的,以前见多了。”想当初姑奶奶占山为王的时候,还不是天天与蛇虫鼠蚁为伍。
李彻将手伸到她面前去,她也不躲不避,只一副正义凛然的看着他道:“我看看,是什么虫子!”
太子这才将手心张开,里面一只闪着微光的飞虫缓缓飞了起来,似乎还没有找到方向,一个劲的原地打转。
“呀,萤火虫!”刘玉瑶大喜,想要去抓,却又半路把手缩了回去。
太子见她如此,忍不住道:“想不想要?”
后者摇头:“不想要了。”
“抓回去放在房间里,晚上睡觉的时候一闪一闪的,不好吗?”
“不好……”她仍然有效犹豫。
“为什么不好?”
这一次,她终于把心里所想的说了出来:“若是被抓,困在房内,就失了自由。”
失了,自由……
李彻负手看她,目光深邃,面前这个小女人居然是他最熟悉却又最陌生的人,他想问她,你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被隐藏?还有多少心里话不敢宣之于口?
刘玉瑶见他不说话了,扭头看去,冷不丁的撞进他的眸中,一阵局促道:“怎么不走了,咱们回去吧,外面蚊子多。”
李彻点头,不忘打开手上的折扇,一边走一边给她扇着道:“若你想宫外的生活了,明日本太子就带你出去转转。”
“当真?!”刘玉瑶面带喜色,说不定可以趁机离开……
然而弄影却背后不知弹了个什么打中她的胳膊,让她感觉到了轻微的刺痛,脸上的表情随之垮了下来。
“不是我不想去啊,只是我觉得你最近好像挺忙的,要不,等你忙完这段时间吧!”她哈哈笑了起来。
太子亦点头称是:“也好,不过你要记得,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你将来更自由,这天下江山都能任你行走,就恍若这飞禽昆虫一般,无拘无束。”
虽然不太明白他的深意,但刘玉瑶可以听得出来,他这句话话说的四平八稳,诚意十足。
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跟他一起回了小院之内。
太子本想跟她一起进门去,有了上次在行宫之中的教训,刘玉瑶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是万万讨不到好处的,赶紧拼命阻止道:“不要进来了!我要睡觉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李彻显然有些不悦,一掌将那房门打开,闪的刘玉瑶一个踉跄,继而大步走进了房内。
“本太子要去哪里还从未被谁赶过。”
刘玉瑶咂咂嘴,见他既然已经进房了,索性也不管他了,从弄影手上接过食盒,将那些糖果子好好的放着。
自昨天湖边见她玩水,说了让宫人给太子妃的房内摆上冰缸,小安子就手脚麻利的命人送上了。
于是刘玉瑶的房间也是整个皇宫之中最早有冰缸的地方,宫内妃嫔听说此事不知有多艳羡,这也都是后话。
此事刘玉瑶将食盒里的糖果子一碟一碟的端出来,索性放在冰缸上面晾着,省的天气热,糖容易化。
太子收起折扇往内室的榻上一坐,悠哉悠哉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摆放着点心,不无打趣道:“这夏天有冰自然是极好,一进来就觉得冷气袭人,你晚上睡觉可仔细些,别着凉。”
“我怕热,不怕冷。”刘玉瑶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摆放碟子。
弄影为太子奉茶,她着急道:“你还打算在这里喝茶吗?我都要睡觉了。”
太子端起茶盏笑而不语,先是浅尝一口,又放回桌上:“今晚本太子就宿在你这里吧。”
刘玉瑶大惊,一碟糖果险些要掉进缸里去,急急回头道:“那,那我就去你房间睡?嗯,这样也好,也好。”
“你也在这,哪都别想去。”
慢慢将最后一碟糖果放在缸上冰镇着,她扭头看了太子一眼,忽的夺路而逃。
太子见状眉心一紧,一个箭步上前去,正好抓住了前脚刚跨出门槛的她。
刘玉瑶哭丧着个脸回头笑道:“我床小。”
“谁说的,太子妃的床还小的话,那这东宫就没个大床了。”
男人说完手上一个使力,直接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顺便拦腰抱起。
后者吓了一跳,赶紧环抱住他的脖子,紧张兮兮的看着这个人,直到被他扔在床上,她才发现这件事真的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李彻也随之在她身上压了下来,先是孩子一样对着她的睫毛吹了口气,后者缩着脖子好像一只小兔子一般。
他又在她耳边说道:“你当今晚本太子这些殷勤是白献了吗。”
第一百零二章 难不成还想给第二次?()
“你当今晚本太子这些殷勤是白献了吗。”
男人的声音虽然不似女子那般温柔,她似乎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对这个男人有点畏惧,却又有点憧憬。
太子李彻随即在她耳边落下一吻,刘玉瑶急了,抬手就去挡他,却被他一把攥住了两只手腕,高高举在她的头顶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一片晦暗之色。
那种眼神有点令人不敢直视,就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却又带着成熟男人的隐忍、专横。
“我想了很久,若非真的对你有情,我完全不必来招惹你。”
李彻话音刚落,刘玉瑶的脑袋就嗡的一声响了起来,她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人,呼吸有点不能平定,脑海中一遍遍的回响着的,是他所说‘有情’二字。
有情,有情,真是有情还是做戏?她觉得自己除了笨手笨脚之外,脑袋起码不笨,但此时此刻,红烛帐暖,她竟然笨到听不出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了。
她的身体软了下来,身上的男人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定定看着她明眸之内含着一片潋滟水光,微微咬着唇瓣,和平日那彪悍的太子妃简直判若两人。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本以为刘玉瑶是个例外,但现在看来,却也不是了,只有在她所爱的男人面前,她才是水做的吧。
一想通这一关节,李彻不禁微微一笑,在她颊边落下一吻,又对她轻声说道:“今晚,便为你补上洞房花烛,我李彻指天发誓,日后一定善待于你,不管将来是富贵王侯,还是落马穷寇。”
这句话她也听不明白了,也不知他是真的发自内心,还是随口这么一说,亦或者,这东宫那么多良娣,每个人都听到过这句话。
见她不说话,李彻终是有点失去耐心,略微有些薄怒的微微使力,攥紧了她的手腕,质问她道:“怎么了?你在想什么?是不信我?还是说厌恶我?”
“啊?”吃痛皱眉,她终于开口道:“我不讨厌你,只是,你不是一直挺讨厌我的吗……成亲那天……”
她还记得成亲当日被他羞辱,被他强迫与太监拜堂,新婚之夜被他抛给了旁人……
一想到那日的种种,她就觉得心肝疼。甚至还想过如果当初没劫持刘三思,没嫁入东宫该多好。
“成亲那天是我不好,若我知道今日会对你动心,那日万万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来。”
刘玉瑶咬着唇瓣将头扭到一边,想要避开他的目光,一颗心却扑通扑通的一阵乱跳。
太子见自己的深情告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禁恼怒的低下头去,直接吻上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