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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和公主往扫了一眼,皱眉。
孙氏脸又是红,随即又是一白,脸色尴尬到了极点,与云和公主以及众人夫人解释说道,“这是月姨娘,纳进门没有多久,有些不懂规矩,今日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众夫人一听,了然。
传闻国公爷有个千娇百媚的月姨娘,甚是宠爱,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独这么一看,便知那床上媚功不俗。
于是众人看向孙氏的目光便带几许同情。
孙氏又是看了一眼月姨娘,粉饰太平一般地说道,“许是她贪杯,有些醉了。”
众人挑挑眉,便是有人出声说道,“这似不是喝醉了,我闻得这里用那厉害的催情香。”
此人一说,孙氏脸色又是错愕又是难看,随即扭头吩咐身边跟着婆子与丫头,“还不去熄了熏香,打开窗户。”
丫头婆子忙转身忙乎了起来,一人去了掐灭那熏炉里的香,其余人走到了窗边,迅速把窗户都打了开来。
“多亏了夫人见多识广。”孙氏朝那刚说话的夫人谢道。
似是孙氏纯洁无辜,不识那催情的熏香一般,大户人家有手段的后宅夫人谁不认识?那夫人几乎是冲口而出,可看着孙氏妩媚的眉眼及脸上认真无比的笑容,那话到了嘴边也没有说不出来,嫩是一口气闷堵在胸口,脸色涨得通红。
风吹了进来,空气新鲜了不少。
孙氏往四周看了看,想了一会,朝丫头婆子吩咐说道,“今日客人多,你们四周看看,莫不是国公爷喝醉了酒,若是找到了国公爷,莫要吵醒了,过来与我说一声便是。”
语气带着浓浓的担心,无比体贴地说道。
丫头婆子应了一声,立马仔仔细细把水榭两层都搜查了一遍。
听得没有其余人,孙氏大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目光一抬,透过窗户,孙氏目光望向担心地看向湖心亭的方向,刚轻松的脸色又冒起了忧色,对着两个丫头说道,“你们去湖心亭去看看,可莫不是国公爷去了湖心亭,这湖边风大,秋天风凉。”
“是,夫人。”两个婆子应了一声,快速地出了水榭朝湖心亭走去。
孙氏这才吩咐其余两个婆子说道,“今日客人多,免不得等会有客人过来这边走走,你们两个还是把月姨娘送回房去,小心点,路上不要冲撞了客人。”
“是,夫人。”两个婆子点点头,拿了干净的帕子堵在了月姨娘的嘴里,然后才架着意识模糊的月姨娘往外走。
“冒犯了公主,惊扰了公主的雅兴了,请公主恕罪。”孙氏朝云和公主屈膝福身,然后有朝着各位夫人微微一笑,“让各位见笑了。”
“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姨娘,你该下手好好整治一番,就算是国公爷宠爱,那也不能失了国公府的规矩。”云和公主看着孙氏严肃说道。
“谨记公主教诲。”孙氏点头称是。
“本是来这边吹吹风,没得遇上这么一个玩意,众夫人不如随本宫回去看戏去?”云和公会笑着说道。
“公主所言极是。”众人点头赞同。
于是众人又往外走。
清宁看了眼被婆子架着往外走嘴已用帕子堵住了的女子,身段妖娆,脸色酡红,媚态尽显,心里暗道了一声,不愧是国公爷的宠妾,真是个令男人疯狂的尤物。
“两位妈妈,这是为何?”清宁目光错愕地看向两位婆子,问道。
“沈大小姐见笑了,是我家姨娘喝醉了酒,奴婢两人这就送她回去。惊扰了小姐,见谅。”
“妈妈言重了,我幸得没有进去,不然可是要惊扰了这位姨娘的雅兴。”闻言,清宁笑着说道。
两个婆子朝清宁微微弯了弯膝盖,架着月姨娘从月亮门离开。
孙氏云和公主这才慢慢地从水榭里走了出来,远远地两个丫头也从湖心亭的方向跑了过来。
“夫人,国公爷没有在湖心亭。”
“嗯,那我便是放心了。”孙氏拍着胸脯说道,然后有看向清宁问道,“沈大小姐,你刚比我们先来,可是有看到什么人没有?”
清宁摇头,“没有,我刚来,听得水榭里有动静正琢磨着,公主与夫人你们就到了。”
“嗯,那便是好。”孙氏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刚才的两个丫头,那两个丫头微微点了点头,福身快步往月亮门的方向走去。
孙氏这才笑着与云和公主与众位夫人歉意地说了一番。
叫了清宁一起,一群人边说边笑慢慢地往回走。
清宁慢慢落在了后面,然后趁没有人注意拉了茶梅与玉簪快步返了回去,留下玉簪在月亮门望风,带了茶梅快速地走到了桥的边上,弯身,低声唤道,“世子,他们走了。”
“哗啦”一声,苏斐已恢复了白皙的脸从桥下冒了出来,仰头看向清宁,展颜一笑,“你怎么没有跟他们一起离开?”
干净清澈的湖水,他疏朗的眉眼如浸在湖水里盈盈清透的美玉。
清宁浅浅地笑着,说道,“我想跟你说,刚水榭里的女人是府上的月姨娘,国公夫人说可能是国公爷醉了酒,把水榭与湖心亭让人搜了一边,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让人去外面找去了,所以……”
“所以你可能留在这里安全些。”清宁见着他波澜不惊的脸,微顿了下,问道,“你身上的药力过了没?”
苏斐抬头看着她如巴掌大的俏丽脸蛋。如夜晚月色一般清辉明亮的眼睛,精致的眉目,雪白的皮肤似是吹弹可破,秀挺的鼻梁,如绽放的樱花一般诱人的唇瓣,那纤细的腰肢似是一手便能握住。
苏斐只觉得湖水已然没了那股清凉,好不容被湖水凉透下去的**又重新汹涌而至,尤其是前不久被她手碰过的手臂格外如被火烧一般的滚烫。
烫得浸在湖水里的人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苏斐笑了下,说道,“你快些走吧。”
清宁瞧得他的神情,便是明白他身上的媚药没有解开,应该是泡凉水没有用的,于是点头,“我这就走,我能帮你什么吗?”
或是给他信任的人递个信什么的,虽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是她会尽力的!
看着她专注,沉静而坚决的表情,苏斐缓缓笑了起来,“若是方便,你帮我传个信给松木,嗯,松木就是上次在魏安侯府你见过的那个小厮,你还记得他长得什么样子吗?”
清宁想了下,点了点头,“嗯,我记得的,我会尽力找到他告诉他你的情况的。”
“你从这里出去,照着我跟你前面说的那个路线,在八角亭地方往相反的方向走,然后……。”苏斐正细细地说着松木在的地方,说完了,与清宁说道,“你随便找个丫头给他递个口信也就可以的,就说……。”
苏斐略微思索了下,“就说,他主子寻了美酒,要他请了傅公子过来与我小酌两杯。”
清宁点了点头,起身这才带了茶梅快步离去。
苏斐目光落在清宁远去的背影。
心底愈加强烈的**,眸子的深处一簇簇浓烈的**燃烧了起来,苏斐收回了目光,浓烈的**中闪着一缕寒冷的光芒,身子一沉如鱼儿一般没入了清冷的湖水里。
眼下,也这清凉的湖水能暂时压制住他身上的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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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便不如来的时候那边冷清了,路上来往的下人随处可见。
照着苏斐所说的,在八角亭的地方往相反的方向走了一段路,还没有走到苏斐说的地方,清宁便是顿住了脚步,远远地瞧得往这边走的一小厮打扮的人,顿住了脚步仔细一看,正是苏斐那次带的小厮松木。
松木脚步匆匆,神色焦急,见得清宁主仆,忙收住了脚步,恭敬地朝清宁行礼,“沈大小姐。”
行完了礼便抬脚低头退到了一旁,让开了路。
清宁扫了一眼来往的下人,有几双目光微微侧目看了过来,清宁神态自若地往前了走了几步,在错过松木的瞬间压低了声音快速说了一句,“世子在水榭,你去请了傅公子过去。”
“湖边风大,给世子带件衣服。”清宁又加了一句。
松木抬头错愕地看着步伐优雅地往前走的清宁,想了下,随即脸色突变,然后垂下了头,等清宁走远了些,这才直起来腰来,然后脚步匆匆地离开。
往前走了几步,清宁便是顿住了脚步,叫了个丫头过来,让她带路回戏台。
回到了看戏的园子,清宁便是见得站在门口团团转的宋子琼。
一见清宁三人回来,宋子琼立即迎了上去,“清宁,你可算是回来了,都急死我了。”
清宁淡淡地笑了笑,“让你担心了。”
“你去哪里了?我不是让你在那等着我的吗?我找到了哥哥,可是到了地方,你又是不见了,吓得哥哥把我说了好一顿。”宋子琼撅着嘴,埋怨清宁说道。
“我可是没有说过要在那里等的,那些话都是你自己说的。”清宁冷笑。
“我……。”宋子琼愣了愣,随即一笑说道,“你都不知道,哥哥一见你不见了,他脸色都白了,然后就在四周到处找你,可是都没有找到你。”
“他倒是辛苦了。”清宁嘲讽地一笑。
“哎,我不管你们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宋子琼皱着眉头说道,“免得我夹在你们中间,两面受气。”
“我可是没有让你管。”清宁冷淡地道。
“我知道,都是我哥哥的错,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生哥哥的气了。”宋子琼笑道。
清宁没有理会她的话,问道,“你们刚才没有碰上公主与各位夫人吗?”
“远远的瞧见了,所以我们就回来了。”宋子琼点头说道。
清宁扫了她一眼,往里走去。
若是如了他们兄妹的意,自己与宋子逸那还不碰个正着。
宋子琼瞧着清宁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