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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似要剑拔弩张的架势,好歹我与连知韵也有交情,若眼睁睁看着赵妃被她欺负了去,也实在说不过去。
纠结良久,还是转身走了过去。
朝她二人行了礼,不等我多言,那颜美人倒是先开了口,“这不是追云阁的御前侍奉相宜姑娘吗?”说着,又朝我走近两步,“早就听闻,相宜姑娘学识渊博,居追云阁女史之位,甚得陛下重用,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这话听着酸人,我只装作不懂,礼数周全的又福上一福,“相宜自知浅薄,美人此言,断断不敢承受!”
隐隐听到她轻笑一声,脸上流露出的表情也更加得意几分,“一早碰上赵姐姐,这又见到了姑娘,真是难得,方才我正与赵姐姐商量着,去湖心亭小坐一会儿,不知姑娘可有兴趣同行?”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往亭中示意,面色如常,倒是一旁的赵妃一脸为难。看来,她是想邀赵妃去亭中小坐,赵妃自是猜到她别有用心,开口推却,这才僵持起来。
等了片刻,赵妃依旧没有说话,我只好又朝颜美人行了个礼,道:“美人折煞奴婢了,相宜不过区区宫女,如何能同两位主子相提并论?只是”说着,一边故作为难的看向赵妃,“近日,陛下作了几篇写荷的诗词,奴婢学识匮乏,不能从旁协助,听说赵妃娘娘素喜荷花,又通诗书,所以特前来求教。但娘娘既要陪颜美人,奴婢自然不敢叨扰,今日这时辰有些晚,陛下应当快要下朝了,奴婢要赶回追云阁,就另寻机会再来劳烦娘娘!”
果然,我起身之际,颜美人就笑脸迎上来,“瞧你这话说的,你求教赵姐姐,是为陛下办事,我若再缠着姐姐不放,未免也太不懂事了!”
她话已出口,我自然趁热打铁,忙笑着谢恩,“如此,就多谢美人了!”说着,又看向赵妃,“追云阁已备好笔墨,不知赵妃娘娘可否赏脸,随奴婢走一趟?”
一直沉默的赵妃,这才动了动眉眼,柔声道:“既是为陛下办事,我自当竭尽全力,还请姑娘引路!”
闻言,我便又笑着朝颜美人一福,接着,引赵妃往追云阁去。
行至追云阁外,赵妃渐渐放慢脚步,最后停在门口,我疑惑着回头,她却先开了口,“今日,多亏姑娘解围,馥姮在此谢过!”
“娘娘这是?”我揣了一半明白。
她上前两步,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是见颜美人找我麻烦,才出来解围,邀我来追云阁,是权宜之计!这追云阁,是陛下批阅文书之重地,除了陛下身边的近臣,谁也不得擅自靠近,如果因为我让你坏了规矩,便是我的罪过了。”
看她谨慎谦逊的样子,我不由一笑,一边上前推开院门,“娘娘言重了,这追云阁本就是藏书阁,要说那间暖阁,旁人是不得随意出入,但这外头,却是人人都能来!”说着,伸手请她往里走。
思忖片刻,她才提起步子,进了院子,先是朝四周打量一番,接着轻声笑道:“原来,里面是般模样!”一边走着,回头正好对上我疑惑的目光,便继续说:“在这座皇宫里,除了几处常年闭门的宫殿,便要属这追云阁最为神秘了!”
神秘?我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她见我似有兴致,便细细讲来:“若说是处理政务的重地,陛下总还会在上清阁接见大臣,我也曾去过那里两次,但这追云阁,却是连颜美人也从未踏足过,所以,外面的人总是会好奇这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
这倒是有趣,皇宫这样大,无人踏足的地方多了去了,为何偏偏对这追云阁好奇?
赵妃似是看出我的诧异,不由捂嘴一笑,欲言又止,似是不好说明。我自是不肯罢休,已经勾起了好奇,怎能不给解答?
她拗不过我的追问,这才又开口,“你可听过金屋藏娇的的故事?”
金屋藏娇!
“满宫里,只有你这一个女子能随意进出这追云阁,又常年深居其中,甚少在外露面,深宫寂寞难耐,大家无聊起来,自然喜欢琢磨些事情。”说着,她又是一笑,但看我一脸迷茫,便走上前来,以十分坚定的口吻道:“但今日见到你,我便知道,实情并不是他们口中那般!”
当初来这追云阁,是濮阳临的意思,至于之后他也搬过来,说起来也算是为我考虑。想我深居追云阁这几年,竟不知外面已传成了这个样子。不爱走动,不过是因为我懒,如何就成了金屋藏娇了?
第69章 秘密佳人()
不过半个时辰,赵妃已作出一幅晨曦丹露,笔画之间,尽显花池初晨之清新唯美,向来只听说她学识好,不想作画也如此了得。
画中的荷花大都含苞待放,偶有两处盛放,格外惹人眼球,画中描摹的花池一角,栩栩如生,我看得入迷,久久没有言语。
隐约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待回过神,濮阳临已进了屋,看着屋内的情形,似有疑惑,还是赵妃反应迅速,赶紧俯身问安。
片刻,濮阳临反应过来,径自往里走,一边轻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此事是我自作主张,自然不能让赵妃担着,便跟着上前,“奴婢听闻赵妃娘娘对荷颇有研究,今儿一早正好在北门碰上,所以专程邀娘娘来追云阁,以请教一二。”原本他这几日就热衷于研究那一池荷花,赵妃喜荷,也是他同我说的,我也曾在他面前打趣,想请赵妃过来一起探讨,他当时笑着点头,我自然认为是同意这说法了!
他没有再多问,站定在那幅画面前,端详一阵,才又开口,“数月下来,只领教到你棋艺精湛,不想画功也如此了得。”说着,笑着瞥了一眼身后之人。
赵妃静静站在一侧,本就拘谨,听到这话,又是一愣,再看过去,已是双颊微红,眉眼带笑,活脱脱一副娇羞的小女儿之态。
脑子里不由浮现出那日别院外的情形,那个大雨的午后,她同连知韵
恍惚间,又听到濮阳临说:“时辰不早了,再过一会儿该热起来了,你身子弱,不能受热,朕送你回去!”
赵妃俯身谢恩,脸上满是欢喜。
送走两人,我在原地默默良久,直到一个小太监跑进来,许是见我失魂落魄,便战战兢兢的宽慰道:“赵妃娘娘娇弱,陛下难免多费心思,姑娘莫要伤心!”
一边听他说着,我才回过神来,待听他说完,又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何要伤心?
啊,对了!方才赵妃还说了,旁人都以为我是濮阳临养在追云阁的红颜知己!原来,不止外边人这样想,连这追云阁中的人都是这样以为的!难怪,各宫宫人都对我礼让三分,本以为是敬重我的学识,原来是借了濮阳临的威风。
看着面前的小太监一脸惶恐,我也没心情同他讲明,只摆摆手,示意无碍。
他见我面色恢复如常,这才又极小心的问:“这幅画,是送到赵妃娘娘宫里去吗?”
那濮阳临对赵妃中意,对这画也十分喜欢,我自是识趣的,朝那暖阁看了看,道:“不必了,卷起来,放到暖阁去吧,陛下也能时时看到。”
他狐疑的抬头看我一眼,犹豫片刻,才开始动作。
虽然,连知韵说过,他只将赵妃当做妹妹,但他们之间所表现出来的,绝非兄妹这样简单。赵妃初进宫时,便是一副哀怨的模样,先不提连知韵心中如何想,至少在她的心里,他绝非仅仅是一个兄长,只是不知濮阳临心里是否清楚。
若说连知韵和黎氏一族的渊源,濮阳临心中自是清楚,连知韵同黎皇后之间的事,他应该也是知晓的。不过,即便后来他们相认了,也不过是阔别多年的儿时玩伴,早已不会再作他想,况且,濮阳临自己也是将黎皇后当做自家小妹看待,可对于赵妃,应当是不一样的吧!
赵妃进宫这大半年以来,濮阳临处处优待,她与连知韵雨中诀别,心被伤得满目疮痍,或许想着就此心死,就在这宫里默默度日。
可是,偏偏遇上了濮阳临,他对她的疼惜,对她的爱护,让她身边的人都快被融化其中,更何况她的心才遭受了创伤。此时,他的贴心呵护,正是一剂良药,医好了她的情伤,更让她有所依托,渐渐沉迷其中。
至少,刚才我所看到的赵妃,已落入了另一张情网。已入宫门,这又何尝不是最好的结果呢?
追云阁里这几十本医书,我倒是可以倒背如流,却从未作过画,也不知怎的,今日突然来了兴致,寻了个坐处,一画就是半天。
窗外天色隐隐暗下,小印子进来催着用膳,我连头都没回直接给赶了出去,
也是这时候才知道,临摹不是件容易事,费了半天功夫,却无那原图一半的神韵,越是追求极致,就越像是画蛇添足,总归那些诗画大家,都是无意之作,信手拈来,反而幅幅经典。
小印子在门口站了好半天,忍不住又跑进来,“你这茶饭不思的样子,莫不是作画作得魔障了!”
彼时我已停笔,观察了半天,双手环抱身前作沉思状,最终还是抬头瞪过去一眼。他知我不想搭理人,又默默转身往外走。
见他走出两步,我突然想起一事,大喊一声,他吓得身体一僵,惊恐的转头,许是真觉着我着了魔。
看他一脸憋屈,我只干咳两声,顺势走到案边端起茶杯,“你每天出入这追云阁,见到的人是最多的,就没听到过什么流言?”
“流言?”他眼珠一转,似是极力思索,“你是指连太医那神医后人的身世,还是近日尺素宫夜里的啼哭声,或是,”说着,疾速瞥了我一眼,“或是,陛下在追云阁养了个绝色佳人?”
他一说完,我便一口茶水直直喷到他脸上,接着一阵猛咳。他只愣在原地,半晌,似才反应过来,扯起衣袖擦脸,一边幽幽道:“看来,是因为陛下的那位佳人了!”
闻言,我又忍不住一阵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