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姀妃此番维护韩佶,可见她虽憎恨虔贵妃,却并未因此迁怒于她的孩子,她如此生气,是怕我影响韩佶,看来她已经知道我与韩佶走得近,其实她说得也没错,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婢女,与太子如此亲近,定会遭人非议。当初为了自保,我刻意对韩佶示好,本想着能结为挚友,可这段时间下来,我越来越感受到他内心微妙的变化,我也一样害怕他将我的情义看作男女之情,却又不敢说破。我是从栖霞宫出来的,本该跟他保持距离,如今却纠缠的梳理不清,他待我与对珮荨无二,我委实不该利用他,倘若日后他真的动了情,我便是罪魁祸首,待虔贵妃之事了结,我也该同他说明。
千羽宫被查,珮荨数日不得见虔贵妃,哭闹不止,我和妍耳哄劝不住,请来韩佶,仍是不管用,她两天未曾好好用膳,陛下担心她饿坏身体,便将她带到亓元殿照料,一时之间,后宫又众说纷纭,都猜测虔贵妃最后或许真的会平安无事。
珮荨搬到亓元殿,我随着过去伺候,几日下来,只觉得陛下对珮荨确实极为疼爱,每次珮荨询问虔贵妃之事,他都极有耐心的解释宽慰,但只要珮荨不在身边,他的武装便会尽数褪下,变成一个怜惜儿女,担心心爱之人的寻常人,虔贵妃出事,他的担心不会少于太子,不然也不会仅仅两天时间就添了华发,此时的他应当和太子一样,盼着乾贵妃洗脱罪名,却又怕此事真是她所为。
这几日的亓元殿清静得出奇,除了珮荨,再听不到旁人的声音,想要落井下石的人不在少数,却又怕此时站错立场惹陛下不快,便暗暗关注着千羽宫的风吹草动,只有皇后,惦念陛下的身体,下午带了些茶点过来,彼时太子也在,向陛下汇报完前两日在宏德院听学的心得,正要退下,陛下将他叫住,“近日尚宫局彻查柏月宫之事,千羽宫上下受审,你母妃被禁足已有三日,你向来熟知礼法,未曾对后宫之事多言半分,但她是你母妃,朕想听听你有什么想说的。”
韩佶直直跪下:“尚宫局办案,儿臣不敢多言,但母妃协理后宫多年,从未有过差错,她的秉性为人,没有人比父皇更清楚,儿臣相信,尚宫局定能还母妃以清白。“
韩佶退下后,皇后为陛下呈上芙香羹,“太子自幼吃苦耐劳,才智过人,除了太傅的教导,自然也离不开陛下的影响,陛下睿智明断,他学得丝毫不差,而他身上的聪慧果决,便是得益于虔贵妃。“
陛下只喝了一口羹汤便放下汤匙,问:“你想说什么。“
皇后轻笑一声,道:“见着太子,便想起了哲伦,不由心生疼惜。”
陛下也跟着感叹一声:“袭格继位,哲伦已是东渡的皇后,她自幼聪颖懂事,十六岁出嫁东渡,如今也是一国之母了!再过两月便是太子束发之礼,到时候让她随袭格回来一趟吧。“
皇后大喜,俯身谢恩,陛下也微微一笑,继续喝羹汤。临走前,皇后道:“此事栖霞宫也受了牵连,姀妃跟着遭了不少罪,陛下若得空,不如去栖霞宫看看,姀妃定会高兴。”
陛下沉思良久,晚膳时分召了轿辇去栖霞宫。
带珮荨去泰珩殿的路上,她不解的问:“为什么父皇不一起去?”
我笑着安慰:“你不是想见母妃吗?他正忙着救贵妃娘娘出来呢?“
“真的吗?我能见母妃了!”她惊喜的跳起来。
我见四下无人忙将她按住,低声嘱咐:“现在还不能宣扬,知道吗?”她似懂非懂的点头。
晚膳过后,珮荨歇在泰珩殿,我同韩佶坐在院子里,这场风波已近尾声,夜又安静如常,他长长的舒一口气,道:“昨日你说已能断定此事与母妃无关,我本还诧异,下午在亓元殿见到母后,便觉此事已有转机。”
我点点头:“想来陛下心中已有决断,所以才会去栖霞宫,不过,俪妃毕竟是寰方的郡主,若是深究下去,必然影响两国关系,但此事关系皇嗣,贤妃膝下无子,好不容易纯贵人有了身孕,却胎死腹中,若就此作罢,只怕闫氏一族不会罢休。“
韩佶也点头表示赞同:“此事确实棘手,既要安抚闫氏一族,又不能坏了与寰方的关系,但既已查明真相,父皇定会处置妥当。不过,”说着,他转过头来看我,“以前只知道你父亲是医者,却没想到你的医术也如此高明,仅是听了纯贵人之前的病症,就断定她小产是另有隐情,我委实不明白你是如何联想到石榴的?“
我不由一笑,此事也算机缘巧合。不管是姀妃还是乾贵妃,都是因为藏红花被牵涉其中,尚宫局也一直将重点放在藏红花上,却迟迟不能断案,我便托韩佶去打听纯贵人怀孕还有小产时的症状,想着若能从中找到别的突破口,此事或许就能水落石出。碰巧前两日内务府往嵌巧宫送了许多新鲜石榴,珮荨很是喜欢,我方想起寰方正是盛产石榴的地方,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俪妃身上,通过太子暗中调查,果然发现俪妃曾暗地里让人送了大量的石榴去镶兰殿,却不曾食用。
以前,村头宋甲的娘子有了身孕,也是百般不适,来找阿爹帮忙瞧瞧,阿爹发现她的安胎药里有一味柿霜,她又素来喜食石榴,有孕之后也未曾忌口,便嘱咐她切勿再食,也是几经周折才保住了孩子。众人向来只知石榴是瓜果,却不知有许多食物都与之相克,且有滑胎之效,只是不如藏红花来得猛烈,正好纯贵人的安胎药里也有一味柿霜,俪妃让人将石榴汁混在她的饮食中,长久下来,胎儿必定不保,但最终小产却是因为最后那碗汤药中少许的藏红花,尚宫局从藏红花着手调查,一时间宫中两位妃子都有了嫌疑,却无人会怀疑到俪妃身上。
我也是昨夜才将此事想明白,只是没想到韩佶的速度如此之快,如今只看陛下以何方式平息此事。俪妃自进宫以来一直恪守本分,也未曾与人结仇,当初和纯贵人换住处她是极为乐意的,况且只是换个住处,犯不上以如此手段报复!而且,先是姀妃后是乾贵妃,她的目标根本不在纯贵人身上,她造了虔贵妃毒害皇子并以此嫁祸姀妃的假象,此局布得如此精细,竟不知她与乾贵妃究竟有何仇怨。
珮荨一大早去千羽宫请安,扑在乾贵妃怀中不肯起来,乾贵妃笑着摸她的头,好生慈爱,如今这千羽宫里一切如常,仿佛只过了一夜,先前的事都已埋入尘土,再无人提起,只是纯贵人被提了位份,而俪妃被降为美人,禁足镶兰殿。
第8章 东宫有主()
韩佶生在九月,如今年满十五,当行束发之礼,他又是太子,此次庆典尤为隆重,东渡国主也专程携王后参加,这位王后便是津国皇后唯一的女儿哲伦公主,东渡虽只是津国的附属小国,但近几年发展迅速,国力一年强过一年,皇后膝下虽无皇子,但有这么个女婿,倒也不用担心日后地位不保。
满宫里都在忙着操办寿宴,只有韶敏姑姑记得今日也是我的生辰,让阿黛送来一个包袱,是阿娘做的新鞋,还有阿爹放的两帖膏药,最下面放着一只竹蜻蜓,他果然记得!前年生辰,项阳不知去哪里捉来几十只蜻蜓,我见有些已折了翅膀,于心不忍,便一股脑全放了,还跟他说:“我是喜欢蜻蜓,但你这样将它们抓起来,它们会受伤的!”他原本十分郁闷,后来一脸坚定的朝我说:“以后,我送你不会受伤的蜻蜓!”
经历一天繁琐仪式的韩佶,还是趁夜来了嵌巧宫,珮荨为了给他准备礼物忙了好多天,他虽一脸疲惫,仍是十分赏脸。以前过生辰的时候,我们都会邀上一群伙伴去放河灯,宫里有规矩束着,便想出做花灯的主意,手把手的教珮荨,她学得极快,昨日便完成了这盏六角芙蓉花灯,她费了数日的心思,韩佶很是喜欢。
伺候珮荨睡下,已是深夜,我提着灯回房,才要关门,突然一个黑影闯入,吓得我一惊,不等呼喊出声,嘴便被人捂住,原来是韩佶,我这才舒了一口气,他见我安静下来才放手。我忙后退,朝他行礼:“奴婢失仪了,请殿下赎罪!”
他似是愣了半天,才无奈道:“你到底怎么了?自纯嫔之事平息过后,我就觉得你在刻意回避我,就算私下见着,也总是礼数周全,处处拘谨,再不像从前那般,究竟发生了何事,还是我做错了什么?”
我忙跪下:“殿下言重了,我不过一个区区婢女,委实不敢乱了规矩,以前是奴婢不懂事,还望殿下海涵!”
他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要将我拽起来:“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奴婢的,你知道我从未将你当做奴才!”我拼死不肯起身,两人僵持良久,他才放手,蹲到我面前,语气中带了丝恳求:“好歹今日是我的生辰,你非要如此吗?”
我突然有些心疼,却还是心一横,没有起身,既然决定要断了来往,就不该再给他任何念想,即便他因此生气,要惩治我,我也不能回头,一开始做错的就是我,如今伤了他,不能一错再错。而且,此事不止关乎我们两人,若被虔贵妃知道,她定会以为我是姀妃安插在珮荨身边的探子,故意接近韩佶,到时连累了栖霞宫,祸及姑姑,那我就真是该死了。
韩佶离开时带着极大的火气,我猜到他会生气,只是不知道日后该如何面对,若他知道我一开始便是为了自保,会不会气得想杀了我,原本将他当做靠山,如今我当真是孤立无援了。
韩佶来嵌巧宫的次数不似从前那般多,珮荨也觉出不对,拉着我问:“孟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事惹皇兄生气了,他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
我笑着安慰:“你没有做错什么,太子殿下他许是太忙了,才不得空,再说,他那样疼你,即便你做错了点什么,他也不会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