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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扎木合走进来看了一眼有些消沉的楼班说道。
“扎木合,现在外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楼班问道。
“外边情况还好。”扎木合说了个谎,当然在他看来这是“善意的谎言”。
楼班苦笑着摇摇头:“扎木合,你不就要骗我了,外边的哭声我都已经听见了,恐怕现在整个部落都在骂我吧?都在怪我这个首领将他们的男人带出去却没有将他们给带回来。”
扎木合不说话,只是在那里沉默着。楼班见扎木合不说话,也不多问,他换了个话题:“扎木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扎木合脸色一沉:“大人,蹋顿来了!”
“蹋顿?他怎么来了?”楼班问道。
“哼,来的这么巧,我们刚刚战败回来没多长时间他就来了,将这时机找的这么好,肯定是来来看我们的笑话的!”扎木合怒声道。
“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我们也刚回来没多长时间,他怎么就知道我们的情况了?”
扎木合恨声道:“肯定是那蹋顿在我们部落里安插了奸细,时刻监视我们的行动,别让我把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揪出来,我非得把他抽筋剥皮不可!”
“算了,如果我们能打赢赵林峰,就是蹋顿的眼线再多也没有半点用处,说到底还是我没本事,而且这件事就算我们极力遮掩,也早晚都会泄露出去,蹋顿早晚也会知道,既然这一劫躲不过去,那早来要比晚来要好。”楼班强打起精神,“准备迎接吧,就算打了败仗,但是这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
“是,大人!我这就去准备!”楼班的表现让扎木合有点惊讶,但是是好的方面的惊讶,楼班居然能有如此的气度,这是在之前完全不可想象的,如果原先他觉得这场败仗是一场灾难的话,那么他现在觉得这场败仗真是败得太好了,如果早知道会有如此效果的话,他宁愿早点去打这场败仗。想到这,他忽然发现自己对赵林峰的恨意没有那么大了,毕竟要是没有赵林峰,就没有楼班这么大的转变啊!
一切准备妥当,蹋顿也来到了楼班大帐之内,看见楼班之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楼班兄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蹋顿今天这笑声跟之前不一样,之前看见楼班都是假笑,脸上笑嘻嘻,但是心里mmp,可是今天这笑声可是真的发自内心啊,自从他得到了楼班大败之后的消息之后他就觉得天空特别蓝,冬季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都特别的舒服,这么大的喜事,他怎么不来楼班这里庆贺一番。当然,他的喜事对于楼班来说可能就不是喜事喽。
“原来是蹋顿兄来了,小弟我有失远迎,还请兄长不要见怪。”虽然知道蹋顿是干嘛来了,但是蹋顿没点破,楼班也不好直说,而且两人之间面子上也得过得去,自己的老爹丘力居对于整个乌桓部族的团结还是非常放在心上的。
双方见礼过后,分宾主落座,楼班问道:“蹋顿兄此次到小弟这里来是有什么事要小弟帮忙吗?有的话蹋顿兄但说无妨,做兄弟的肯定两肋插刀!”
蹋顿脸上笑得灿烂:“那为兄就先谢过了!”心中冷笑:这要是信了你的话就有鬼了,真到紧要关头,你两肋插刀?你别插我两肋两刀就好!
“不瞒楼班老弟说,为兄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事要求老弟。”蹋顿说出了一句让楼班意想不到的话。
出乎楼班意料,蹋顿居然说真有事要求自己。这一瞬间楼班觉得是不是自己猜错了,是不是蹋顿真的是恰巧来了?不是真的知道自己刚打了败仗?“蹋顿兄但说无妨!”楼班心中疑惑,但是表现得确实十分豪气。
“楼班老弟,为兄听说你前几日带了足足五万大军南下,动用了这么大的军力,今日归来想必是有很多缴获吧?不瞒楼班老弟你,我们那这几日因为大雪冻死了不少牲畜,剩下的牲畜也因为粮草不够即将被饿死,所以今天为兄这才厚着脸皮来到老弟你这,求老弟你将此战的缴获借给为兄一点,好让为兄能度过眼前这一关。楼班老弟你也知道,如果这牲畜在冬天死的太多,来年这些牧民的生计都成问题。希望老弟你看在都是乌桓一族的份上,=借一些粮草给为兄,为兄将来一定加倍奉还!”蹋顿说的是声情并茂。
楼班这一下就知道蹋顿肯定是知道了自己兵败的消息。前几天是有一场大风雪不假,可是蹋顿贮存的粮草要比多,而且他过冬的营地也是背风地,并没有落下多少雪,连自己的部落都安然渡过了这场大雪,跟别说蹋顿了,他今日前来,分明就是借借粮草之名过来羞辱自己来了。
看着蹋顿眼中钱藏不住的那分戏谑,楼班血气上涌,就要发作,但是又被生生摁了下来,他长吸了一口气决定将话挑明:“蹋顿兄,你此番前来,恐怕不是来借粮草的,而是故意看小弟我的笑话的吧?!”
蹋顿连忙否认,虽然自己的目的被看穿,但是蹋顿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如果这在看不穿那可真就是傻子一个,不过他还是决定将这戏演下去:“楼班老弟,你这是说什么话?为兄我怎么是来看楼班老弟你的笑话的呢!为兄此番前来真的是为粮草而来,如果老弟看不上为兄还的那些粮草,就是想要为兄的部落在此次大雪中损失惨重实力大减,以免跟老弟争夺首领之位的话,那为兄在此可以保证,只要贤弟能将救命的粮草借给为兄,那为兄在此立誓,自愿放弃这首领之位,等到伯父(也就是丘力居)百年之后,就由老弟你继承这首领之位!老弟,你现在救的这些牧民,以后都是你的子民,老弟你总不能忍心让他们因为这场大雪而活活饿死吧?”
楼板听了蹋顿的话简直就要气炸了,这蹋顿将那好话说尽,将自己说得是那么的贤明,爱民如子,为了自己部落的子民甚至连首领之位都不争了,这要是传出去,肯定又是一番赞扬之声,但是他们根本不知奥这蹋顿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甚至就连自己部落中的很多人恐怕也得被蹋顿所欺骗。别忘了,现在大帐之内,可不止楼班和蹋顿两个人,还有双方的侍卫等其他人呢。
楼班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硬生生忍住自己强烈得想要拔刀将眼前这个家伙一刀砍死的冲动,又一次亲手将自己的伤疤揭开:“不是我不借给,而是我这真的没有,实不相瞒,此战小弟,并没有多顺利。”说道最后,楼班顿了一下,给自己找了一个听上去还比较好听的说法。
蹋顿故作不信的样子说道:“小弟你可别骗你哥哥我,小弟亲率五万大军拿下,而那些汉人刚刚经历一场大乱(指黄巾之乱),哪里还有力量抵挡楼班老弟你的大军。楼班老弟你就算不想借给我找借口也找一个说得过去的啊!”
“蹋顿兄,其实小弟我此番南下是大败而归,出征的五万大军只回来了一万多人,带去的粮草也全都丢了,所以我现在真的是拿不出多余的粮草来借给蹋顿兄你!”楼班简直是咬着牙将这话说出来的。
“老弟说的真的?”蹋顿佯装不信,故意接着在楼班的伤口上继续撒盐。反正已经说出去了,楼班也放开了,有什么说什么:“我所说句句属实,蹋顿兄来的路上,想必也听到了我的部落里一片痛苦之声吧?那就是那些没了丈夫、儿子的女人的哭声。我对不起她们,将她们的男人带走却不能将他们再给带回来。”说道最后,楼班的满腔怒火又被一股强烈的自责所取代。
“我说为何在老弟你的部落里会有如此多的哭声,原来如此。”蹋顿故意又说了一句,同时暗地里观察楼班的反映,但是楼班默不作声,不接这话,这蹋顿也就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机会。蹋顿还想继续刺激一下楼班,但是也没了机会,只得是起身告辞:“既然如此,那为兄再去想点别的法子,总得将这道坎过过去。为兄先告辞了,老弟你也不要太过伤心,胜败乃兵家常事。”
“蹋顿兄金玉良言,楼班必将牢记于心。”楼班也站起身说道。
“告辞!”蹋顿抱拳说了一身,转身离去,楼班送到帐门口。
回自家部落的路上,蹋顿麾下大将索罗对蹋顿说道:“大人,你看今天楼班那样子,这是笑死小的了。这楼班也真是没用,居然在密云谷被一个汉人打得大败,真是丢我们乌桓人的脸面,哪如大人您,百战百胜,从汉人那里抢到了很多的好东西。就这样的人居然还想跟大人争这首领之位,真是痴心妄想。”
但是蹋顿的脸色并不如索罗这般:“索罗,我的看法与你不同,如果说之前的楼班的确是没资格跟我争这首领之位,可是今天他的表现真的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他现在这样才危险啊。”
“大人为什么这么说啊?”
“如果是之前的楼班,用不了我几次话语挑拨,他早就爆发了,不顾场合、不顾身份,可是今天他却生生忍住了。索罗,你要知道,呲牙的狗不要人,但是这悄无声息的狼才会要了我们的性命。”蹋顿解释道。
“那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没关系,虽然现在楼班从狗开始变得有点像狼,但是他这次失败却是实打实的。这将近四万人的损失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而且这场败仗也会让部落内的其他人对楼班大失所望。而且伯父近几年的身体也不太好,估计活不了多久了,只要在这段时间内不出意外,这首领之位肯定是我的。”蹋顿说的信心满满。
“大人,属下有一计,可让大人与那楼班争锋时更胜一筹。”索罗说道。
蹋顿来了兴致:“说来看看。”
“大人您看,这楼班不是在密云谷吃了汉人赵林峰的亏吗,只要大人您出征击破这赵林峰,这全乌桓上下都知道大人你的威名,和楼班失败一比高下立判,大人你的位置就更加巩固了!”
“嗯,你说的有些道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