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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满从希腊弄来的烟草。抽两口烟,就灌口烈酒,这可不是葡萄酒或者啤酒,而是一种浓烈的香料酒,然后他把没烧完的烟丝放在嘴里嚼动起来。
另外两人似乎见怪不怪,只专心听着拉姆瑟斯的汇报,拉姆瑟斯避重就轻,把责任都推在努比亚人身上。但赛那沙可以想象他是怎样刁难对方的,就是一口水,拉姆瑟斯也可以说出各种太冷太热的理由,就是先知都要被他气得上火。
拉姆瑟斯还没说完,努比亚王就带着他几个成年的儿子和随从前来觐见法老,他五年前在底比斯见过刚刚开始长高的图坦卡蒙,早已对埃及皇室的式微起了轻蔑之心,但是这个如今坐在镶金雪松木折椅上的新法老,这个西台人,在灯火昏黄下隐约的刚毅轮廓却让他忌惮起来。
赛那沙故意打量披着豹皮,大腹便便的努比亚王半晌,装模作样地拿出一卷纸莎草来,这是出发之前,阿肯娜媚关照他要做的功课,当然他根本没有去看:“嗯,努比亚王……让我找找。”
努比亚王的脸涨得通红。
好像找到了答案,赛那沙恍然大悟道:“原来在这儿,努比亚作为埃及的一个行省,你不但有努比亚王的称号,还是法老的右旗手、南部沙漠的大将军和战车队长啊,就你这块头,这是多久没上过战车了?”
“陛下,政务实在太繁忙了。”努比亚王有很多搪塞的理由:“我扼守南部的咽喉,需要维持贸易、监督各个乡镇,您也知道沙漠里的要塞有多分散……”
赛那沙笑了:“你监督的结果就是弄丢了金子?而且是全部四十船?”
“陛下,一百多年了,”努比亚王半是隐忍半是恶意地道:“此前从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简直就差直说赛那沙不得人心了,赛那沙怎会容他放肆:“因为一百多年来都是如此,所以你把金子当做石头,也不派遣护航舰队的保护,就这样让它敞开着运到底比斯,努比亚王,你的好运气到头了。”
努比亚王有点紧张,可是他梗着脖子。
“看来没有多说的必要。”赛那沙冷笑:“三天之内,不管你要什么办法,我要看到金子!”
努比亚王身边有个年轻男子控制不住叫起来:“这不可能,四十船,我们一年的产量也就这些,要是找不到赃物,难道努比亚要为此清空国库吗?”
“你说的没错。”赛那沙把他们赶了出去,然后向在座所有的将领通告:“三天之内努比亚王会忍不住和我们正面冲突,我知道他拿不出四十船金子,但我一定要他动手,等到胜利,努比亚会有新王。”
拉姆瑟斯不甘心被排挤在外,但他的头衔是外交大臣,赛那沙看穿了他的动机,只是安抚他道:“你不能上前线,但你带着库施原本的守军殿后,可以做到吧?”
对于这个结果,拉姆瑟斯已经很满足了,冷不防赛那沙问道:“刚刚那几个都是努比亚王的儿子吗?他有几个儿子?”
拉姆瑟斯不屑,但他忘了自己也有不少子女:“光儿子就有十四个,今天带来的都是成年的。”
“十四个儿子,对埃及可是好事。”赛那沙拔出自己的佩剑,这种西台特有的铁器闪着极致诱惑的光芒,刺痛了拉姆瑟斯和三位将军的眼睛:“杀了努比亚王之后,选择一个才能一般的王子继位,然后保住另外十三个,让他们内耗,新王就不得不依靠埃及。”
这是无数宫廷斗争中淬炼出来的经验,赛那沙一下子解决了未来十年内努比亚是否臣服于埃及的问题,赛那沙对下属们也十分慷慨,连安克缇克将军咀嚼烟叶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三支军团表现最佳者,我会把这柄铁剑赏赐给其统帅,简而言之呢,就是你们三位中的一位。”
众人一凛,当下决定绝不能轻视这位新法老,不说努比亚之战会否轻易或者艰难,但是看来埃及是不会输的了。
此时底比斯皇宫里的阿肯娜媚,与在风沙里作战的赛那沙相比,却是截然不同的舒适静好。皇太后此前就有意令她忙碌,让她减少和赛那沙相处的时间,交到她手里的属于皇妃的产业有几处纺织、珠宝以及服饰类的作坊,还有一间手艺人学校,阿肯娜媚不得不腾出手管理上千人的机构,还得学习看懂各种往来账目。
她本是要和哈谢特讨论新年涨水季再次降临时候,要进献给神祗的布匹式样,她看下来朱红、粉白以及翠绿、天蓝都很合意,然后因为近期管理产业的得心应手,在哈谢特的叙述中她发现了问题。
“亚麻布的价格已经涨了三成了?”阿肯娜媚很疑惑。
哈谢特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照理说战争期间物资优先供应前线,因为货物短缺而少量涨价的情况是有的,譬如小麦和牛羊的价格几乎翻倍,但是诸如亚麻布、青铜之类的实在不应该啊,何况战争还没有真的打起来,那些商人也没有道理这么快故意抬高价格囤积库存,这样风险太大了,除非国家必须为了战争进行采购,这些巨额差价就转嫁到了国库上,不然他们就要自己吃下所有损失。”
阿肯娜媚却奇怪地感叹道:“果然霍姆海布现在很有钱,这样却还要置远征军的安危不顾,只为满足私欲,还真是面目可憎的一个人呢!”
她让哈谢特去调取哄抬物价的商人的名单,转身又叫来阿努比斯:“你去,给我查查霍姆海布究竟把四十船金子藏到哪里去了。”霍姆海布实在精明,金子的去向让阿肯娜媚摸不着头脑,让她不得不求助于阿努比斯:“我就不相信这么多金子会凭空消失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看霍姆海布把金子藏在哪里了,啦啦啦啦
lumiar妹子找到了前一章的定情信物,青金石野鸭手镯,1906年在尼罗河三角洲出土,可能是拉美西斯二世时期的饰物,法老赏赐给宠臣的礼物。
典型的臂环,似乎是属于男子的饰品,阿肯娜媚那一只在YY里纤细一点。
☆、第83章
哈图谢很快就带回了积极的消息,涉及哄抬物价的商人一共有四人;家底根基都非同一般;住在底比斯的上流社区;分别从事布料、粮食及金属器具和牲畜的买卖;尤其是其中贩卖金属器具的那名十分可疑;近期他运送玻璃花瓶和青铜器皿的船只在尼罗河上往来频繁;而且还在另外三家的船坞里停泊过。
对于这个疑点,哈图谢的怀疑偏向保守:“也许他们有所密谋,而这人就充当了联络人的身份。”
“联络人是肯定的,但是信物呢?或许霍姆海布之所以选择他;就是因为方便将金子藏在花瓶里;藉此来运输和分赃。”阿肯娜媚马上就明白了霍姆海布这些布置的关键:“霍姆海布仗着自己那四十船金子;买通了这四个商人进行囤积工作;哄抬底比斯的物价,想必目前的损失都由他承担,而且他承担得起,所以他才需要暗中运送黄金给那四人。也许他最终未有损失也未可知,战争开打之后的情况谁也无法预料,更何况还没有开打,如果战局不顺利,他们还真的能够大赚一笔,遭受打击的只会是埃及的国库和普通的平民。”
阿肯娜媚鲜少这样一口气说一大通话,沙哑的嗓子顿时就微疼起来,她蹙了蹙秀眉,强自忍耐下去。
哈图谢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霍姆海布可是埃及人,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为了权势,人能够出卖自己的灵魂,他一定是察觉到离法老的宝座越来越远了,才会如此不计后果。但是这样周密狠毒的手段,我并不认为单凭他一人有能力全盘实施,这必定是几人共同谋划的。”阿肯娜媚已经有了主意:“将那四个商人监视起来,暂时不要动手,我要知道那艘船的出发地在哪里,那一定是霍姆海布藏匿黄金的地方。”
哈图谢是皇宫总管,他手下能够支配的工人达到数千,几乎分布在各个行业。能干的老爷子很快查明了船只的出发地,是霍姆海布在底比斯以南两百里的地方拥有的一处果园,而且那地方离尼罗河瀑布已经不远。
阿肯娜媚让阿努比斯调查的结果也显示了一些奇怪的迹象,霍姆海布不知道是不是头脑发热,竟然在临近边境的瀑布处盖起了房子,阿肯娜媚讥笑道:“他是打算住到那边去种水果吗?”
“那工程很古怪,没有聘用工匠,都是霍姆海布的亲信士兵在干活儿,而且他们只在晚上开工,白天休息。”阿努比斯的声音很平板,仿佛任何事都无法给他带来冲击:“我猜想,或许他们是把金块糊在了墙砖里,那栋房子实则是用金子砌成的。”
霍姆海布为了隐藏行踪还真是奢侈,即便阿肯娜媚贵为皇妃,这辈子都还没有住过金子造的屋子呢!阿肯娜媚不由自主地想起太阳城那栋雪花石膏砌成的白色宫殿,她记忆里唯一的奢侈美好,也早就被剥夺了。
阿肯娜媚奇道:“这个方法当真是很聪明呢,真不敢相信这会是他的手笔?可惜还是被我们识破了,霍姆海布想要独吞这么大一笔金子,我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她心里打定了主意,不但要拿到这批金子,还要让霍姆海布有苦说不出,这时安普苏却脸色凝重地进入议事厅寻找阿肯娜媚:“殿下,西台又来人了,”她奉上一块盖着凯鲁·穆尔西里名字印章的泥板:“这是西台摄政大臣的正式信件,但是我听使者说,他出发的时候西台阿尔华达皇太子已经开始准备登基仪式了。”
阿肯娜媚不去看那封信都知道,曾经在叙利亚地区与埃及进行争夺,以武力压制自己的父亲以及图坦卡蒙的伟大皇帝,西台的苏皮卢利乌玛一世已经去世了,死前还饱受疫病的折磨,并不算是安稳的死法。
阿尔华达虽然无能,但显然他也知道自己的短处,已经放手让凯鲁·穆尔西里掌握了军政大权,不管出于无奈还是情愿,他都做了正确的决定。
阿肯娜媚心里有些复杂,她对这个老给埃及找麻烦的西台老皇帝没有好感,但是他最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