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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最后笑着说道:“这是一个操练的好机会,难得有战力不高不低的对手,趁机让整编完毕的几个新千骑上场磨练一下!”
本来赫离说出这话时是大战前的谈笑话语,可是众校尉、千骑都觉得十分有道理,自己麾下几个千骑都没有怎么参战,哪怕剿匪练兵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合适的对手,战力太强的像纳哈良部宫帐军,一个不小心就会从马背摔下来啃吃泥;战力太弱的例如马贼、中小部落部落兵马,如今见到柔黎雄鹰战旗有多远跑多远,好不容易被柔黎骑兵追上,三下五除二就收拾掉了,没有一点难度。
说是新兵千骑,可是除了编制、装备是新的,几乎没有什么是旧的,经历过战场厮杀的草原儿郎不必说了,还有以旧带新的常备军老兵作为骨架支撑,遇上纳哈良部宫帐军都敢奋力一拼。
不过,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赫离还是吩咐下去,“操练”期间,泰罗格、骨啜纳两卫的老兵千骑后阵待命,一旦发现纳哈良部宫帐军参战或者出现什么意外情况,迅速加入战场。
这一战,赫离既不能胜得太过,又不能战露败象!
钦达烈六大部落主力此时都在柔黎部大军对面,在奇雅孛圪一脉的对面,哪怕除去纳哈良部、恪延部,也有五大部落。
赫离想要的不是一顶空荡荡的钦达烈大头领桂冠,是几十万钦达烈人、十几万钦达烈骑兵归在一面旗帜之下,一面奇雅孛圪的旗帜,一面奇雅孛圪。巴伯兰。赫离的旗帜。
从恰苏图杀到花扎那河草场,再杀上几万钦达烈青壮,染红半片南部草原,那时候的钦达烈大头领还有什么作用吗?
一个高高在上的头衔?一个具有历史传承的头衔?
可惜,赫离并不需要这么一个头衔,他可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不是附庸风雅、讲究荣誉虚名的卡洛斯大陆贵族。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干掉达达不拉,摧毁纳哈良部在钦达烈人的共主地位,届时骁勇善战的柔黎精骑化成一条无形皮鞭,鞭笞钦达烈人各部落,让诸部落如同温顺绵羊归附到一面旗帜之下,或者再杀几头羊立威。
根据观风帐探子传回的最新消息,哈尔赤率领宫帐军吃了一个大亏的消息并没有在钦达烈联军中扩散,八成是被达达不拉压住了。
既然如此,赫离就让泰罗格等几卫常备军和颉秣部等达达不拉的狗腿子玩一玩,让他们知道奇雅孛圪的强弓弯刀何等锋利。
颉秣部等几大部落骑兵来势汹汹,不亏是钦达烈联盟的支柱部落,光是策马冲锋气势就比起归附不久的恰苏图附近钦达烈仆从兵强上不少,径直朝着骨啜纳一卫摆出去的千骑杀过来,打算一口气吃掉柔黎军的前锋。
望着冲进两里之内的钦达烈骑兵,骨啜纳校尉招手一摆,下令前锋千骑加速进攻,同时给隶属托拜厄斯一卫的千骑发旗帜信号,准备进攻。
“钦达烈人对钦达烈人。。。。。。”望着即将和颉秣部等骑兵交手的两个柔黎千骑,骨啜纳校尉嘀咕一声。
抵挡练兵的骨啜纳麾下千骑长是合木豁,喀布朵部族长阿苏冈的儿子,即是现在的柔黎部喀布朵氏族少主,原本是兀格千骑的营指挥,今年常备军扩军,多出几个千骑长职位,按道理他的战功、资历勉强过线,可是没办法,谁叫人家出身部落大氏族,谁叫人家有个当左大当户的老爹,谁叫人家背后有个断事官叔叔。。。。。。
无论是出于对阿苏冈族长配合氏族改革的奖赏,还是没能当上莫顿河草原万户长的补偿,亦或者给未来钦达烈部落做个榜样表率,喀布朵氏族少主合木豁成为柔黎常备军千骑长。
至于托拜厄斯麾下的千骑长,有着出身钦达烈七大部落之一的康麽部贵人为校尉,和钦达烈人岂能没有一点关系?
前边的合木豁千骑不紧不慢地策马移动,队伍中有不少出身喀布朵氏族的青壮,在父辈教导下长大的他们,清楚氏族二十年来遭受背井离乡、颠沛流离的根源就是纳哈良部的迫害,颉秣部等几个部落就是纳哈良部的走狗帮凶,是玷污七色雄鹿血脉的罪人。
“就让我们用强弓、利刃撕破你们的身躯,用你们肮脏的血液去向七色雄鹿赎罪!”不少柔黎骑兵紧攥武器咬牙道。
第四百五十五章:持盾的钦达烈骑兵()
高高飘扬的合木豁千骑长旗帜,几十名柔黎骑兵突然脱离千骑大队,朝着颉秣部等部骑兵策马疾驰,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越过合木豁千骑两百米左右,灵活弯弓扣弦,数十支铁簇箭矢嗖嗖的飞过。
一瞬间,二十来名钦达烈骑兵中箭坠马,不管中箭之时死没死,被身后呼啸而过的战马群践踏过去,八成就是一个死字。
钦达烈前方骑兵中间坠马,后续骑兵队伍稍微一顿,几乎同一时间,一面面皮盾、木盾、筝型盾就挡在前方,防范突然飞来的箭矢。
颉秣部等部落从哈尔赤口中已经得知柔黎军的骑射非常厉害,拥有一种威力强劲的骑弓。射程和步弓差不多,所以此次进攻几乎人人配盾。
在领头将领或贵人的喝令声下,钦达烈骑兵持盾加速,朝着合木豁千骑冲击过去,不打算用草原对战常用的骑射对决了,直接近距离短兵厮杀。
脱离大队的几十名柔黎骑兵在百倍于己的钦达烈大军保持镇定,仍然秀出自己的骑射本领,射的对象不再是骑兵,而是骑兵座下的战马,杀伤效果一点都不比直接射中骑兵的差。
腾格里大草原,马匹是极其重要的物资,对于每个部落都是战略储备,两军交战甚少特意对准战马射杀。此时敌军的战马,经过一番厮杀,说不定就是己方的战利品,草原健儿肯定是想要活蹦乱跳的马匹,马尸有什么用,吃起来都不好吃。
几十名柔黎骑兵毫不停歇,一支接着一支箭矢飞过去,在钦达烈骑兵行进的百米,总计射出近两百支箭矢。一阵阵箭矢落下的几片地,清一色后马撞前马,左马惊右马,百来钦达烈骑兵人仰马翻,两、三百人受到影响,冲锋态势再次缓了下来,就连战马都下意识避开突然空出来的地方。
钦达烈骑兵怒了,白白挨打不能还手的憋屈感不好受,虽然不少将领、部落贵族都知道达达不拉大头领告诫自己首领、头人小心柔黎军弓箭,可是并没有切身感受过大规模箭雨覆盖的场景,也就只能简单喝令几句不要慌乱、继续进攻等话语。
最前面的两、三千颉秣部骑兵纷纷放盾抽弓,熟练采用千百年来草原骑兵战斗的骑射技艺,虽然百米的距离几乎是普通骑弓的最大射程,不过架不住人多,两、三千人朝着几十名骑兵射出箭矢,密密麻麻的箭雨覆盖之下,至少有百来支箭矢射中的。
不需要百夫长、氏族头人下命令,第一批数百箭矢离弦飞射,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稍后一点点的骑兵就射出第二批或第三批箭矢,看得出离队射杀的几十名柔黎骑兵是多么招人恨了。
其实就在秣部骑兵放盾抽弓的一瞬间,几十名柔黎骑兵一拽缰绳,重磕马腹,朝着合木豁千骑侧翼飞奔而回。
匆忙之间,哪怕是镶嵌马蹄铁的骏马都无法冲到最快速度,两、三千箭矢如同一片片移动雨幕,雨点般在几十名柔黎骑兵身后落下,最终将二、三十人用他们的鲜血沾湿,中箭而死者浑身少则五、六支箭矢,多达十几、二十支,就连座下战马都血肉模糊的。
不幸中的万幸,有十几名跑得快的柔黎骑兵已经冲出一百五、六十米外,然后从合木豁千骑侧翼绕回后方。
“哈哈,还以为他们手中的弓箭多么厉害,看看那些挑衅雄鹿的兔子,吓得屁滚尿流!”
颉秣部千夫长轻蔑大笑,对柔黎军战力的评估降低不少,心里还对纳哈良部大将咕椤钮死在这么一群人手中感到不值。
不过,颉秣部千夫长可不敢说出口来,纳哈良部宫帐军就在几大部落身后看着,一旦被他们知道自己嘲笑他们战死的将领咕椤钮,绝对敢冲上来宰了自己。
特别是那个传言中的达达不拉私生子哈尔赤,据说和咕椤钮感情很好。
“区区几十个敌人就让你这么开心了?”颉秣部首领陂木黎沉声道。
“首领,不是!凭我们颉秣勇士的战力,可以轻易击溃奇雅孛圪。奉倏那个驴。。。。。”颉秣部千夫长提到那个名字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刻住口。
颉秣部首领陂木黎转过头来,低声郑重道:“达达不拉早就下令,如果有谁再提到那个名字,就把他的脑袋挂在木杆。记住了,叛徒部落康麽部,以及那个鹰旗的柔黎部!”
四十多岁的颉秣部首领陂木黎并不老,很多事情都还记得,例如记得许多年前达达不拉是如何从一个不受纳哈良部老首领喜爱的庶子登上纳哈良部首领宝座,如何在塔什干惨败后收拾鼎力帮助过他的怛奚部,以及如何威胁、强迫、利诱诸部落首领和头人,让他最终夺取怛奚部世代相传的钦达烈大头领权位。
若是让达达不拉知道自己和部落千夫长在此时讨论奇雅孛圪。奉倏这个名字,后果绝对不好过。
“好了,催促后边兵马加速进攻,今天击溃当前的几千敌军,最好能够一下子冲到江对岸,那么我们就对大头领有了交代,颉秣部儿郎要快点回去草场赶马放羊,过了一冬,再不放。。。。。。”颉秣部首领陂木黎此时就像个老牧民,关心家中的牛羊马匹,实际内心深处更担心纳哈良部。
担心纳哈良部放在木录河草原监视迮特夷部的兵马,虽然抽调一部分参加此次征伐,可是留在那儿的不下六、七千骑,在几大部落主力军队随军在外的情况下,怕就怕六、七千纳哈良部兵马做出什么事情来。
此时,钦达烈联军骑兵前锋距离合木豁等两个柔黎千骑两百米左右,冲进柔黎弓的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