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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哈尔赤的吼声虽大,却传遍不了六千大军的营地,更别说身处混乱战场之中。
二十米,伴随柔黎精骑急奔的隆隆马蹄声,一阵阵划破空气的特殊声音响起,随即就是一杆杆在空中射出的标枪。
怪不得拜达尔千骑仅射出两轮箭矢,原来备有超短距离射杀武器——标枪。
“嗡、嗡、嗡。。。。。。”振响声,勾起不少纳哈良部宫帐军的痛苦回忆,不少人曾经亲眼看过或经历标枪落入己方骑兵阵列的场景,鲜血碎肉,残肢断臂。。。。。。
“举盾,举盾。。。。。。”
“散开,散开。。。。。。”
“快跑,快跑。。。。。。”
吵杂混乱声,哈尔赤心中一凉,怎么都想不到堂堂纳哈良部宫帐军会有人在敌军进攻时,不上马厮杀,没有射出一箭,就喊出逃跑话语。
几百标枪刚落下,后边的几百柔黎精骑再次投掷几百标枪,不过目的区域却不是人最多的地方,是一道木栏附近,要分块切断营地内的纳哈良部宫帐军。
“跟我杀上去!”哈尔赤大吼一声,经过两轮标枪打击,前方纳哈良部宫帐军士气大降,若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将领出现,过不了多久就会崩溃的。
哈尔赤刚才判断,来敌最多只有两千骑,己方绝对有还击之力。
堂堂的纳哈良部宫帐军,自己率领的六千精兵,就被两千人马打败,真的会是一个天大笑话。
第四百六十四章:“热烈招待”()
就在拜达尔千骑冲袭哈尔赤中军营地之时,右边山岭的也利埠千骑突击战即将拉开序幕。
早早待在右边山岭的也利埠千骑长望见多米校尉处挥动的令旗,以及听到中间纳哈良部宫帐军营地吵闹动静,便知道是自己上场的时候。
刹那间,柔黎精骑仿佛是摆脱缰绳的野马,猛然从山岭冒出,随即策马冲锋,形成一股滚滚铁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松散的纳哈良部宫帐军前队。
纳哈良部宫帐军前队的大部分将领未从哈尔赤大人率领中军处突然响起的厮杀声反应过来,只有部分敏锐的资深老兵嗅出什么,急忙促使手下骑兵掉头转向,回援中军。
“调队转身,回援。。。。。。”
响起急乱的喊叫声,几个急躁的纳哈良部百夫长粗暴挥动鞭子,朝着没有反应过来的骑兵抽去,喝令他们迅速掉头。
突然,伴随着轰鸣马蹄声、溅沙扬尘,调整方向的纳哈良部宫帐军前队无法猜到旁侧钻出来一支敌骑,脸庞晃过少见的惊慌之色。
“抽盾!举弓!”纳哈良部老兵急急吼叫起来,提醒周围己方骑兵注意防范敌军的箭矢,同时注意到敌骑冲进两百米之内,要准备开始引弓还击。
在亲卫队精锐的贴身随护下,也利埠千骑长加速冲锋,乘着敌人没有反应过来,还处于半转向阵列,指挥麾下勇士把一支支箭矢射进慌乱的纳哈良部宫帐军队伍,随即提绳轻绕,从纳哈良部宫帐军前队的薄弱点突入,彻底打断他们集结抵抗的阵列。
在也利埠千骑长亲自率领下,突击骑兵如同一杆锋利长矛,径直插进去纳哈良部前队骑兵,带着强力冲撞劲的战马或戳,或擦,或撞,再有马背上延伸出来的无数弯刀,撞开敌军战马,撞飞敌人,冲过去的凌冽弯刀破甲削皮,所过之处,断臂残肢飞上半空,鲜血溅洒四周。
与此同时,也利埠千骑左右两营射出一波又一波的箭矢,每一阵箭矢落下,纳哈良部宫帐脸上的惊慌之色就重上几分,根本无法组织起来有效的反击。
虽然纳哈良部宫帐军堪称纳哈良部精锐,可是配合度、团队搏杀等比起柔黎常备军还是逊色几分,随着突入纳哈良部骑兵队伍的柔黎精骑互相配合砍杀,在混乱中凭着个人武力、头目声望勉强撑起来的架子加快倒塌,一名名捂着颈脖、胸口、断肢的纳哈良部伤兵心中蒙上一层畏惧。
从惊慌变成畏惧,如果这种情绪在纳哈良部前队迅速传播,崩溃是迟早的事情。
也利埠千骑长左冲右突,手中的锋利弯刀不知劈砍多少敌军的皮肉筋骨,沾染多少敌军的鲜血,身上的连环锁子甲被自己的汗水、敌人的血水染红大半,使得残存的纳哈良部宫帐军心中更加畏惧策马疯狂砍杀的汉子。
终于,在也利埠千骑长朝着几个纳哈良部骑兵挥动弯刀之时,他们不仅体力顶不住,心理也承受不了,没有冲上去举刀迎杀,而是拍马转身逃跑,离着疯狂汉子越远越好。
奔溃之象已现!
“冲上去,冲上去,杀掉他们,和哈尔赤大人汇合!”前队千夫长嘶吼大喊,刚刚从几百支疾飞箭矢的打击下存活的的他,放眼一看,哈尔赤大人的中军,自己的前队千骑,几乎是同时被敌人进攻。
哈尔赤那边的情况他不清楚,可是自己这边的却尽收眼帘,前后中间都各有数百精锐敌骑,前后敌骑利用大量锋利箭矢压制自己,中间敌骑杀入队伍中横冲直撞,上千纳哈良部宫帐军就像是惊慌的羊群。
不,纳哈良部是雄壮黑鹿的子孙,怎么能够像羊群一般被人宰杀!
前队千夫长发现己方有畏惧逃跑的骑兵,立刻命令卫队对准那边放箭射杀,逼迫他们继续抵抗来敌,甚至还要突围出去,和哈尔赤大人、达达不拉首领汇合。
如今,偷袭驼绳子草原是不可能的,只有返回花扎那河才是最佳选择。
“千骑长!”随护的亲卫骑兵拍马一冲,弯刀一提,从一具纳哈良部宫帐军尸体旁跳过,对着也利埠千骑长喊道。
左右突杀,让也利埠千骑长陷入轻度嗜杀状态,不过随着周围纳哈良部骑兵的减少,他慢慢恢复理智,可是听到耳边爆起的一句,差点下意识挥动弯刀。
顺着亲卫骑兵方向,也利埠千骑长察觉到集合起来的几十名纳哈良部骑兵,和慌乱、逃跑的其他纳哈良部宫帐军不同,不远处的几十名纳哈良部骑兵很突出。
“跟我上!”也利埠千骑长知道几十名突出的纳哈良部骑兵绝对是前队中的精锐,里面或许有一个大人物。
看他的方向,也利埠千骑长猜测八成是要和后边的宫帐军大部汇合,绝不能让他突围出去。
一旦让他们突围过去,说不定就会给多米校尉增添什么麻烦,扰乱本卫袭击的部署。
在千骑长的身先士卒下,几十名柔黎精骑再次爆发强劲力量,发起新的一轮反突围袭击,要一举凿穿纳哈良部前队仅存的建制力量,打散他们的战斗意识,进而使得哈尔赤率领的宫帐军首尾不能相连。
在加速疾驰中,也利埠不顾零散纳哈良部骑兵,经过的道路能杀则杀,不能杀也不离队攻击,但是直逼前队千夫长的途中,却是让不少纳哈良部兵马脱离交战。
前后的也利埠千骑两营骑兵此时也没有闲着,看着渐渐崩溃的敌军,加大射杀力度,抛射、投射、散射、齐射、平射等,有零有整,对着纳哈良部骑队骑兵就用一支支箭矢热烈招待,仿佛是一种欢迎他们即将踏入驼绳子草原的仪式。
中间敌骑的加速推进,前后敌骑的加力射击,让越来越多的纳哈良部骑兵首尾不顾,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再加上崩溃逃跑的,战力急速下降。
如果前队千夫长能够一战击溃也利埠千骑长的进攻势头,再突破几百柔黎精骑,就能挽回败势,倘若再有哈尔赤派出一支援军来,获胜的机率也是有的。
第四百六十五章:千夫长之刀()
哈尔赤中军处,成百上千的纳哈良部宫帐军跟随哈尔赤大人迎击,硬生生抗住拜达尔千骑的猛烈一击,保得己方几千骑兵没有第一时间崩溃。
两股骑兵铁流撞击冲荡,放眼皆是刀锋寒光、鲜血碎肉,入耳尽是兵器碰撞声、喊杀声,成为这片草原的主旋律。
过两、三个呼吸时间,拥有锻造帐精心制造的锋利弯刀、加护皮甲的柔黎精骑开始占据上风,锋利刀刃连续劈砍几下普通弯刀,崩出一个个缺口,若是划过纳哈良部骑兵的皮甲,最起码得留下半指深度的破口痕迹。
在主将身先士卒冲锋搏杀的刺激下,几股切割分散的纳哈良部宫帐军骑兵涌上前去,可是最前边厮杀的纳哈良部战士却一批又一批倒下,缺口弯刀、破碎皮甲、鲜血断肢,让涌上前去的纳哈良部骑兵队放缓速度,任谁都无法熟视无睹。
不知是冲锋增援的纳哈良部宫帐军座下战马疲惫,或战士身体疲惫无力,或心中恐慌情绪蔓延。。。。。。
挥刀前冲,八成是送死的下场!突击冲杀的敌骑太过强悍,就如同奔跑猛扑的狼群冲进羊群,纵然有领头羊咩咩吼叫,率领几头壮羊倚角抵御,可是终究难以挽回颓败之势。
“主人。。。。。。撤退!”跟随哈尔赤的亲随武士战死大半,仅剩十几骑,尽管周围还有不少纳哈良部宫帐军,可是战败之势无法逆转,他们一边挥刀拼命随在哈尔赤身旁,一边喊叫。
“住。。。。。。口!”浑身血污的哈尔赤咬牙坚持,挥出一个刀花,挡住两名柔黎骑兵的进攻,一磕马腹,再次撞进小队柔黎骑兵中,凭着舞动的弯刀,抗住十几名骑兵的厮杀推进,不过舞动弯刀的速度渐渐缓慢下来,手中力劲有节奏般随着一刀刀挥出减弱。
周围十几名亲随武士赶紧跟上,用自己手中的弯刀和性命护卫自己主人,直到弯刀折断,鲜血流尽的最后一刻。
在两、三名亲随武士以命搏命,挡住几把劈向自己的弯刀之后,哈尔赤似乎是瞬间醒了过来,摆头四望,随在自己身旁的亲随武士不足十指之数,不远处鲜血遍地、人尸马尸,更远处传来阵阵消弱的厮杀声。。。。。。
消弱的厮杀声?
哈尔赤心中清楚,绝不是己方占据上风,牢牢压制住敌军,或者斩杀敌军大部,而是纳哈良部宫帐军或死伤、或溃散,抵抗阵线就像是千穿百孔的毡布,根本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