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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位陈医生,愣是练出了药到病除的功夫。另外还有各色疑难杂症,都是父亲未曾传授过的,但也让周青山苦思数日手到病除。
另外值得一提的便是郝老六,这位好酒的汉子,几个月与酒相隔,愣住憋出了酿酒的法子。粮食自然是不敢浪费的,可这山里的野果可是数之不尽,用之不完。只十天的功夫,郝老六便在一只鹿皮袋里自制出了第一碗果酒,虽说酒色浑浊,那张鹿皮也是处理得不是完美,让酒里多少带些异味,但的确是酒,这第一袋酒郝老六只喝了一小碗,便被众兄弟们分尽。第二日,便有上百只口袋堆在门口。苏翎见了便动了心思,这酒对冬天可是大有裨益,但这口袋怕不妥当。便到处问是否有知晓烧制陶器的人,自然,会做的没有,但有见过的。按苏翎的话说,只要见过便是会的意思。于是,半天的功夫,一座烧制陶器的火窖便挖成了,木材是不缺的,第一窖烧制的自然是奇形怪状的东西,有方形的碗,七扭八歪的酒杯,最大的自然是郝老六的酒缸,方不方圆不园的,反正头一次试制,这些都不在乎。结果居然一次就成,虽然只有小半没有开裂,勉强能用,但也算是功成。这可将谷内的人高兴坏了,从此,空余时分的娱乐,便是各自按喜欢的样子捏制陶胚,虽然全然没有颜色,形状各异,也不十分光滑,但总是自家目前最需要的。于是,这烧陶的浓烟就一直未断过,结果是,郝老六的屋后平地上,有上百只大缸,连着三天所有人都去采摘野果,最后还是陈家姐妹心细,选出十只缸,每只只放一样野果,什么梨,苹果,山楂等等,不象其他人,是什么水果都搅在一起,最后还不知会是什么味道。
比较为难的是盐,尽管苏翎领队购回了粮食,却无法买到足够的盐,那些村子里的百姓自己还不够吃的。苏翎无奈,最后还留几两银子给几户村民,让他们帮着买盐。但这也不能确定日子,只有等下次去的时候,看运气了。
暂时衣食无忧之后,谷内的气氛便格外有家的味道。不论女真人还是汉人,每日各自的安排早已习惯,除非苏翎特意安排,人们太阳升起之后便开始忙碌,落山之前聚在一起闲聊,真真是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有人几乎都忘了过去的那些日子,悠然乐在其中。
相处日久,女真人与汉人之间越发融洽,言语不通的情况也有所改善,汉人多少都会几句女真话,而女真人说的汉话越来越多。苏翎又给周青山安排一项差事,教那些孩子们认字,读书。什么千字文、百家姓,只要能认字的都可以教。日落时分,白沙沟内又多一片读书声,若是做完了手里的活儿,也不乏大人们在一边跟着念叨。
苏翎见白沙沟内如此景象,自然心内十分受用,自己这般兄弟总算能安身下来。不过,他并未就此松懈,趁打猎的功夫,不时地往鸭绿江一带探索,一边熟悉地形,一边打量江面上是否有船只的影子。但很遗憾,目前还没有发现。这造船可不像烧陶,不是简单几片木板就能拼凑起来的。左右思量,这要想有船,还得往镇江堡一带寻找,但眼下还不能轻易前往。
考虑到不能让兄弟们生疏了身上的功夫,丧失警觉,也为了维持沟内众人的狩猎区域,苏翎考虑再三,又邀术虎与乌林达以及郝老六等人一起商议,决定将百里之内都划为禁区,或者说,算是他们的领地,无论什么人一律不得进入。为此,将苏翎的十九骑与术虎的二十六骑打乱分编成三队,每队十五骑,苏翎与术虎各领一队,另一队由郝老六管带,平日里两队狩猎守卫,一队在百里区域内几个进出的山口巡视。此时苏翎骑队与术虎的骑队差别仅在铠甲上,论面目服饰,毫无差别。原本的衣衫早也破烂,只能用兽皮缝补,布匹在几百里内是买不到的。
众人辛劳数月,才得以自在的过日子,这使一众骑士们都在心中警觉,务必确保不受侵犯。眼下能战的只有这四十五骑,其余的,最多能有四十人,战力远远比不上骑队,甚至连兵器都不够。随着这种担心日益强烈,众人商议过后,狠下心来,任何私自闯入的,一律捕获,不使一人侵占自己的家园。此时白沙沟内的众人已无女真、大明的概念,有的只是自己的家,按苏翎的话说,天王老子都不认。
或许是上天的眷顾,直到冬天来临,没有任何人前来打扰,白沙沟得以自由自在地度过整个冬天。
但,这块土地注定不会永远安静。第二年春天,忙完了农事,似乎所有空闲下来的人都开始向白沙沟进发。当然,这是错觉。此时白沙沟还不为外人所知,即便是苏翎数次买粮的几个村子,也以为是来自远方的村寨,从未听说过白沙沟的名字。
但是,还是有人不断地向白沙沟涌来,有汉人,也有女真人。
第8章 征服日()
警讯从天而降,却毫无征兆。
自春分起,沟内一应琐事已全由陈家姐妹掌管,苏翎与术虎等骑士专心狩猎与巡视,不再过问沟内具体事务。此时白沙沟内农事以毕,诸事皆缓;一切俱都按部就班。这一日苏翎与术虎两人忽然兴起,要各带一队,比试狩猎的手段,看哪一队猎取的猎物最多,胜出者,嘉奖果酒一坛。
至午时三刻,苏翎与术虎带着本队汇集在谷外的一座山腰处。正欲开始出发,忽听一声炮响,远远的西南处升起一朵烟云。苏翎一惊,立即呼道:“有敌入侵,都跟我来。”说罢,一马当先,向西南奔去,身后三十多骑紧紧跟随,将一地的乱泥踢得漫山飞舞。
警讯是郝老六所发。这种烟花号炮还是以往做夜不收时所留,一直精心保存,平常几队人马之间都是派人互通声讯,若非万分紧急,这种烟花警讯是绝不会轻用。
苏翎心中焦急,不敢乱想,一路快马加鞭,带领骑队赶赴战场。
赶到一处山口,远远便见几匹马散乱在四周,地上躺着几个人影,苏翎越发心急,将战马抽得显出道道血痕。身后的骑队都不敢稍慢,紧随其后。
到了那几人跟前,苏翎紧勒马缰,战马猛然停住,尚未停稳,苏翎便飞身而下,上前查看。
地上躺这五人,有两个是跟随苏翎的骑甲,三人是术虎的战士。都是咽喉中箭,一箭毙命,对手出手凶横,显然毫不留情。苏翎双目通红,似欲喷出火来,术虎也是悲痛万分,咬紧牙关。
苏翎猛然回身,跳上战马,刷地一声抽出腰刀,喝到:“听令!”所有曾跟过苏翎的骑甲方佛又回到以往的岁月,立即整队,依然是一色的铠甲腰刀,整齐列成一排,术虎的战士则列在其后。
苏翎看着眼前这队熟悉的人马,现在已失去两人,越发愤怒,扬刀吼道:“不管是谁,杀了我们的兄弟,我们就灭他满门。走!”身后大队紧紧追随。术虎与他的战士稍稍落后,尽管他也是心中悲痛无比,但还是被苏翎的气势所震惊,尤其是灭门的誓言,令人惊心。但他不敢犹豫,现在两队已是截然一体不分左右,术虎一声呼哨,带着战士迅疾跟去。
苏翎领队急速狂奔,一个时辰后,渐渐看见前面的十骑人马,正是郝老六等人。
郝老六回头瞧见,便暂停追击,退在路旁稍后,却见苏翎带队呼啸而去,却是毫不停留。还老六一愣,不禁心里暗骂自己,未必这半年未动刀枪,连点豪气都没了?瞧瞧大哥,还是那般勇猛,只要遇见敌人,绝不后退半步。只缓得一缓,便狠抽一鞭,策马跟上。
这场追击一直持续到黄昏,马力已近迟缓,但苏翎毫不放松,仍然催马向前。
转过一个山脚,地上的马蹄印已变得密集,苏翎一警,用刀拍击头盔,当当两声,身后的骑甲立即取下弓箭,术虎的战士也随即效仿。
果然,绕过一片树林,在一处开阔地上,几十匹人马正坐在地上休息,听见急促的大队马蹄声,慌忙起身追逐战马。苏翎猛然一声大喝,身下的战马犹如狠吃了一鞭,立即加速,苏翎在马上张弓放箭,只一瞬间便是三箭,箭箭中敌,三个刚刚骑上马的女真人一声不吭地掉下马去。紧接着就听得一片弦响,身后的骑甲们也都放箭杀敌。一排刚刚骑上马背正准备反冲的女真骑士纷纷中箭,一声不吭地倒下。苏翎挥舞腰刀,向人群最密集处冲去。刚一接敌,苏翎猛挥钢刀,对对方砍来的刀光丝毫不顾,任其横着砍向自己的胸腹,但就在要砍中的那一瞬间,苏翎已挥刀将对手手臂齐根剁下,就听当地一声,那已毫无劲力的刀撞上胸甲,就听见对手一声哭嚎,已交错而过。苏翎毫不停留,又是一刀斩向迎面而来的第二人,那人被适才砍飞的断臂所吸引,竟然没看见苏翎已近在眼前,面上露出恐惧的神情,但就在一声惊呼还未出口,苏翎已斩断他头颅,一颗脑袋飞向空中,留下一道血迹。
一切几乎都在瞬间同时发生。苏翎这边刚刚砍杀两人,正拨马挑战第三人,身后的骑甲们也已接敌,这些人与苏翎一样,丝毫不躲不避,只凭着一股狠劲,往往与苏翎一样,先敌一步砍到敌人身上,生死就在一瞬间,差的就只有那么一丝先后,但毫无例外,第一批接敌的人全部被杀,间或有刀枪砍中骑甲身上,也为铠甲所阻,猛一看上去,像是刀枪不入的战神。女真人气馁了,这刚一接敌,便死了三十几人,除了最先中箭的,其余全是正面迎敌被当场砍死。这都是群什么人?为何杀气如此凄厉。一名稍远的女真人拨转马头,将原准备接敌的打算改为逃跑,剩下几人也是分头奔逃,打算趁乱逃的性命。只听苏翎一声弦响,最先逃走的女真人应声而落,脑后插着苏翎独有的白色羽箭。
“郝老六,给我抓个活的回来。”苏翎狂叫一声。
郝老六只因路上耽搁半分,便被兄弟们抢了先,直到此时,他才劈杀了一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