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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郎在家真正的排行在第八,他父亲和母亲一口气生了八个儿子。生儿子用光了他们所有地精力,为孩子取名字就马马虎牙的,老大叫做王大郎,老二叫做王二郎,以此类推,老八自然就叫做王八郎。王八郎这个名字自然很容易引起众人的联想,王八郎之名在他们村庄是家喻户晓,让王八郎从小就受了颇多嘲笑。王八郎为了这个名字。和父母闹过无数别扭。可是胳膊扭不过大腿,王八郎的名字就伴随着他长大。王八郎到了军中之后。自作主张把自己地排名朝后延伸了一位,由王八郎变成了王九郎。
辎重营向来比其他营的生活要好,今天晚上营里厨子赵大胆偷偷卤了几根猪脚,准备晚上请狮营的三名队正来讲一讲在在廉县城外和契丹人决战的故事,卤猪脚就是讲故事的酬劳,王九郎没有料到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白将军目光如矩,连赵大胆卤了几根猪脚也知道,更没有想到呆板的白将军竟然主动提起喝酒。
回到了辎重营,王九郎连忙去找赵大胆要卤猪脚,白霜华在辎重营里一言九鼎,颇有威信,赵大胆平时根本巴结不上白霜华,今天有些良机,赶紧把香喷喷的卤猪脚给白霜华送了过去。
喝酒之时,白霜华也没有多余的话说,只道:“今天是大喜之日,我特许两位随意喝酒,举杯吧。”
三人你一杯我一杯,白霜华酒量颇佳,当王九郎扶着另一名亲卫离开之后,白霜华紧闭房门,换上了女装,对着铜镜细细打扮,一个多时辰以后,铜镜中出现了一名俏丽地佳人。
白霜华告辞之后,侯大勇命令罗青松守在门口,等闲人等一律不准靠近,然后搬了一张胡椅过来,坐在郭炯身边,道:“同心城的团结兵多是从甘、凉等州迁来,他们长期和回鹘、党项、吐蕃等胡族生活在一起,民风极为强悍,这次和契丹军这一战,团结兵出力甚多,这些团结兵只要稍加训练,就是一支可战之精兵。”
郭炯也是深有同感,道:“我第一次参加战斗,双股战栗不止,这些团结兵全是新兵,面对强敌,彪悍异常,酣战不退,实在令人佩服万分。”
“勇猛是军队战斗力强劲的重要因素,但是,严明纪律、严格训练、精良装备和勇猛作风四个方面结合在一起,才称得上一支真正的精兵。狮营是黑雕军的精税,我准备从团结兵中选四千人,补充到狮营中去,郭郎要尽快把伤养好,我给郭郎半年时间,把四千团结兵锤炼成一支能战之雄狮,有信心吗?”
“请节度使放心,只有箭伤一好,我就开始训练团结兵。”郭炯一边毫不犹豫地答话,一边在心里猜测,补充四千团结兵之后,狮营兵力将超过八千人,从人数上已经超过了凤州时期地黑雕军,再加上陈猛率领的特种战车营,狮营实力居于黑雕军八营之冠,远超其他诸营,节度使如此安排是何道理?另外,训练部队,是每个都指挥使应尽之责任,侯大勇根本没有必要婆婆妈妈地交待得这么清楚。
侯大勇要回朝廷任宰臣的消息只有石虎和钱向南知道,郭炯身受重伤,因而并不知情,侯大勇把前因后果讲完,郭炯顿时呆住了。
黑雕军是侯大勇一手所建,黑雕军和侯大勇这两个名字向来是血肉相联密不可分,现在侯大勇突然要离开黑雕军,让郭炯一时无法适应,他急道:“节度使为什么要走?您一走,就把黑雕军的军魂带走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庙堂之高(四)()
第一百七十七章庙堂之高(四)
一盏油灯安放在窗棂下的胡桌上,胡桌上是一个白色的瓷碗,碗里是一些乌黑的药汤,空中弥漫着些苦苦的药味。昏黄的灯光不断跳跃着,暗得侯大勇和郭炯两人脸上或明或暗。
“北方草原地域辽阔,纵横万里,草原上强族叠出,而中原之地仍然数国对峙,稍有不慎,五胡乱华之惨剧就要重演。”
侯大勇说此话的时候,脑海中涌起了想到了后世攻入中原的契丹、女真和蒙古等族,这段历史现在说来当然无人相信,但是,五胡乱华的教训极为惨痛,作为前车之鉴,侯大勇所说也非空穴来风,郭炯熟读史书,对这一段历史非常熟悉,正所谓响鼓不用重锤,定会有同感。
黑雕军连败诸胡,侯大勇突然把草原胡族说得如此可怕,让郭炯有些不理解,不过细细一想,也觉未尝这幅惨象不能再现,暗自心惊。郭炯知道节度使必有下文,就静静地等待着。
“廉县县城基本修筑完毕,城外有广阔的农田、牧场,过了黄河就是前套,再朝北走就进入里奇部的势力范围,向东是浩瀚的沙漠,向西渡过黄河则是贺兰山,这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要地,狮营以后就守卫此处。”
“我再把铁川源和何五郎调来给你当副手,铁川源足智多谋,是难得的帅才,何五郎冲锋陷阵勇猛无比,是难得的勇将,还有陈猛指挥的特种战车营,若使用得当,当者披糜,有他们三人相助,狮营足以纵横河套。”“我回朝之后。郭郎要带好这支部队,和里奇部一起控制阴山、乌梁素海,把前套之地控制在黑雕军手中。”
侯大勇原本是坐在床边,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
郭炯躺在床上,汗水已把全身衣服湿透,连床单也被打湿了,他心里明白,侯大勇雄才大略。绝非池中之物,自己在沧州投军以来,命运早已和侯大勇联系在一起了,郭炯强撑着想起身,却被侯大勇按在床上,动弹不得,郭炯也就放弃了起身的努力,道:“节度使放心。只要节度使一声令下,郭炯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从郭炯房间出来,侯大勇又到吴平沙病房里坐了坐,吴平沙是一名忠厚而悍勇的老军士,从伍长一步步拼杀过来。现在被狼牙棒打断的腰身,看来永远不能下地行走了。
吴平沙情绪一直颇为低落,他是一个军人,失去了行走能力是废人一个。自己的命运就掌握在别人手中。侯大勇说了一些宽慰地话,并诚恳地邀请他到同心城的白狼营教练大队专门讲解“小队伍进攻战术”,吴平沙原本心灰意冷,准备到荣军院去养老度残生,听到节度使如此安排,心中稍宽。
野战医院和住所相隔不远,因此没有骑马,侯大勇从医院出来。一路无话,罗青松向来话不多,手抚刀柄,紧跟在侯大勇身后。走到一个十字街道,另一条较为宽阔的街道传来杂乱的“嗒、嗒”马车声,声音并不响,只是夜晚四处寂静一片,“嗒、嗒”声音就格外明显。
侯大勇停了下来。见接连又过了三辆马车。就掉头朝另一个街道走去。两人来到了另一条街道,马车已经消失在黑夜中。街道上有一队巡夜军士出现在面前。一名军士发现了站在黑暗中的人影,喝道:“是谁,出来,接受检查。”
军士在喝斥的同时,响起了一阵抽刀声。巡逻队的火长为人仔细,见两人都带着腰刀,就道:“五花马。”罗青松上前一步,道:“胡萝卜。”口令对上之后,火长笑道:“天气已晚,两位为何不回营。”罗青松瓮声瓮气地道:“军令在身,由不得我。”
巡逻队伍零乱的脚步渐渐消失在黑夜中。侯大勇继续前行,见到一个院落有灯光,里面有走动声、说话声和嘈杂声。
侯大勇看见此院子,马上想起,这是吴七郎贩私盐地院子。
吴七郎是奉命贩私盐,受到了黑雕军军方的暗中保护,不过,贩私盐毕竟是与朝廷争利,吴七郎办事仍然极为小心,进城均安排在晚上。
侯大勇知道马车上装的是什么,正欲转身离开,黑暗中突然跳出来四个手持剔骨尖刀的汉子,堵住了去路,在狭窄的巷道夜战,这种剔骨尖刀端是十分历害,能轻易洞穿身体,是私盐贩子在城市巷战最喜欢用的兵器。
罗青松肩负保卫节度使之责,虽然知道节度使武艺高强,也不敢掉以轻心,查看马车之时,罗青松就持刀在手,紧跟在侯大勇身侧。对方围上来之后,罗青松随手挽了一个刀花,刀尖竖立在脸侧,微微下蹲,这是夜战八方的起手式,只待节度使下令,便抢先攻击。
一人轻轻喝斥道:“什么人,敢在这窥视,跟我进院。”
侯大勇心知对方是私盐贩子。这些私盐贩子由沈怀镜在联系,每次进城,都要提前通知钱向南,然后沈怀镜安排人手接应,并告知当日的接头暗号,这一套程序是侯大勇同意地,侯大勇就道:“五花马。”
领头一人低声答道:“胡萝卜。”领头之人见对方是军中之人,口气缓和下来,道:“两位军爷,恕在下无礼了,请暂进小院,主人有事相询。”
侯大勇突然道:“吴七郎在否,让他出来。”
领头之人闻言,态度顿时转变,能叫出首领吴七郎之名,必然是城内高级军官,就对手下道:“把刀收起来。”再拱手道:“将爷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声。”
一不会,两名男子人院内闪了出来,其中一名汉子身材颇为高大,正是侯大勇在中牟县收服的私盐贩子吴七郎,贩私盐为朝廷所禁,捕杀甚紧。这些私盐贩子行动十分诡秘,在灵州军中,吴七郎之名不过寥寥数人知道,因此,吴七郎知道来人必是灵州军中重要人物,得到报信之后,匆匆就赶了出来。
吴七郎为人谨慎,他认出了来人是节度使侯大勇。心中虽然有些惊疑,却并没有行礼,只是拱手道:“两位何事,若有要事,请到别院。”
吴七郎领着侯大勇、罗青松顺着围墙隐入黑暗中,转了二三个弯,来到了一个小门处,吴七郎有节奏地敲了数声。只听“咔”地一声轻响,小门出现了一个小门洞,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小门洞传出来:“五州行船?”吴七郎低声道:“风渐停。”
三人进了院子,驼背老者并不和吴七郎见面,关上小门之后。缩着身体,踱到西处的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