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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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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匡胤解开布袋,里面全是珠宝,在灯光中更是显得璀璨无比,然后跪在一旁道:“这是南唐送来的珠宝,意图赌赂于臣。”

    柴荣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堆放在桌面的珠宝。

    赵匡胤看柴荣并未发怒,就接着道:“来者名为马闲,是臣在洛阳时的故识,自从臣从军以来,已有十多年没有见面,今日突然来访,说是南唐主李景要结识江北英雄。”中年男子马闲见过赵匡胤之后,开门见山说明了受南唐主李景之托,来结识江北英雄,并奉上了价值千金的珠宝。赵匡胤闻言大惊,他不敢怠慢,把来者稳在军中,然后亲自带着珠宝来到了柴荣大帐。

    柴荣随手抓起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对着灯光看了看,只见宝石在灯光下发出柔和蓝光。看上去就如一只猫眼,他素来不喜这些无用之物,却也赞道:“好一颗猫眼宝石,胡商最喜欢这种猫眼宝石,我估计得没错,这种质地的猫眼宝石可以换得战马五十匹。”他看到赵匡胤仍然跪在地上,就笑道:“爱卿起来吧,看来南唐主已是六神无主了。才会用这等幼稚之计来离间我君臣。”

    听到柴荣如此下结论,赵匡胤悬在心中的石头才踏踏实实地落了下来,起身道:“这个马闲本为中原洛阳人,却为南唐主充当说客,臣回去之后,就以奸细之罪杀掉马闲。”柴荣放下手中的猫眼石,道:“这倒不必了,赵大郎让这个马闲带话给南唐主。给他说,朕亦知道此事,有多少宝物尽管送来,朕照收不误。”

    赵匡胤笑嘻嘻地退了出去,一路上快马加鞭。心情极为愉快:南唐已是日落西山,眼看就要亡国了,我才不会上这条破船。

    柴荣又取过一封密信,这是一封来自契丹的密信。内容很简单:“南唐李景使臣已到达上京。”

    在第二次南征之际,南唐主就通过海路和契丹进行频繁联系,如今,双方地联系更加密切了,大周水师已经数次在海上拦截到从南唐北上的使臣。此事让柴荣内心颇为焦急,若南唐和契丹真正联合起来,南北夹击大周,则大周立刻就会陷入被动。

    看过此信。柴荣一时有些心烦意乱,在帐中不停地来回走动。

    第二天,大周大军逆水而上,军旗连绵十数里,站在长江南岸的南唐军士,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行进中的大周军队。

    很快,报信的南唐军士来到了金陵,南唐主李景正和冯延已等人正在花园中咏梅作乐。

    冯延已一袭淡绿色的长衫。摇头晃脑地道:“唐人咏梅诗确非前朝可比。譬如李义山这首诗,‘匝路亭亭艳。非时袅袅香。素娥惟与月,青女不饶霜。赠远虚盈手,伤离适断肠。为谁成早秀?不待作年芳。’实是咏梅诗中的魁首。”

    李景并不以为然,道:“不然,不然,杜子美颇有几首咏梅诗,意境较李义山之诗更为深远、开阔。”

    杜子美就是杜甫、李义山就是李商隐,两人都有不少咏梅诗,正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李景、冯延已为此事争论的次数也不在少数,这也就是所谓地文人之乐,没有登堂入室者,难以领会其间的愉悦。

    正在此时,查文徵、魏岑两人面色惊惶地赶进宫来,道:“快马来报,周军水陆两军从泰州出发,最多明日就要到达金陵对岸。”

    李景即位时间已长,虽说肚子有些微微凸起,总体来说,还是一个眉清目秀的飘逸之人,闻听此言,一屁股坐在胡椅之下,喃喃道:“这可如此是好,这可如此是好?”

    冯延已是当朝宰相,军国重事多由他在掌控,就道:“也不知派往契丹和北汉的使臣把事情办成没有,若契丹或北汉当真出兵,当可解今日之困。”

    李景对于借兵契丹之事总有些疑虚,石敬塘虽然当了皇帝,身后却是骂声不断,不过,若不与契丹或北汉联手,眼前的困局却实在无法解开。

    查文徵见李景呆呆地不发一言,就道:“几日来,有一些难民从楚州逃了过来,周军攻占楚州以后,屠城一日,城内百姓,只有不到千人逃得性命。若周军攻入金陵,恐怕又有一场大屠杀。”

    一旁的魏岑正在为此事着急,补充道:“城中数千军民已知周军逼近金陵,他们围在皇宫前,要求放出兵部郎中张河源,由他率军抵抗周军。”

    张河源是南唐少有的敢打硬仗的将领,在南唐军中素有威名,和刘仁赡、张彦卿并称为南唐军三杰,目前,刘仁赡降敌,张彦卿阵亡,三杰只余张河源一人,他却因为銮江口之败,被押入了天牢。

    李景是造旨非凡地文人,成天醉心谈词论文,只觉政务索然无味,政务全部交由冯延已等人操办,张河源入狱。正是冯延已一手经办。

    当魏岑说起张河源之时,李景一时没有想起此人是谁。

    冯延已连忙解释道:“当日张河源为边镐之副将,在长沙之战中,边镐不听张河源之劝阻,擅自出城决战,导致大军惨败,这张河源也因此战被解除了军职,后又迁到兵部担任郎中一职。这次銮江口水师失利,张河源和王延灵乘坐在中军船上,两人侥幸逃得性命,回到金陵之后,已被臣押到天牢里。”其实张河源当日在中军船上,并非指挥水军作战的将领,而是跟随陈觉送贡品的使节,只是冯延已和銮江口水军将领刘琮是表兄弟。銮江口之败,必须要有一个替罪羊,因此,张河源和王延灵就成为銮江口之败的首犯。

    李景这才想起张河源是谁,他问道:“张河源就是南唐军三杰吧。他倒是一个猛将,为何在天牢里?”

    “銮江口之败,张河源和王延灵要负主要责任。”冯延已不慌不忙地道。

    李景看了看冯延已、查文徵、魏岑等人,心知他们也非能征惯战之人。想了一会,道:“现在是非常之时,就让张河源任禁卫军大将军吧,统领金陵水陆两军,作好抵御周军的准备。”

    冯延已想了想,此时金陵城中除了张河源,再无能征惯战之将,就道:“臣亲自去请张河源大将军。”

    天牢四处散着着阴沉沉地霉臭味。虽然牢中有一些稻草,睡在地上让后背上地箭伤如刀割一般,虽说是几年所受之伤,冷气浸身,还是觉得难以忍有受,张河源为人甚为倔强,咬着牙不出一声,可是。却也不敢睡在地上。只有靠在木栅栏上睡觉。

    此时,张河源身上之痛却远不及心中之痛。朝堂之人爱声色奢侈,每日高谈佛理及诗文,不问百姓疾苦,不理政务军务,几年下来,朝中无贤臣,军中无良将,想到从天而降的大周强大水师,张河源在天牢里数次仰天长叹息:南唐不亡,天理不存。

    冯延已随着狱卒走进了天牢,走到天牢,只觉一股腐尸之气冲鼻而来,他忍不住问道:“为何有这般味道?”

    典狱长对这位当朝宰相自是点头哈腰不止,道:“这天牢所关都是死囚,有些人一关数年而未决,身上有些腐肉自是难免。”

    冯延已对典狱长所说自是心知肚明,自己虽是第一次进这天牢重地,却和这天牢极有缘分,因为里面关了不少自己昔日的政敌,换一个说法,里面至少有一半囚犯是通过自己送进来,他虽然知道天牢如地狱一般,此时闻到这个味道,仍然有些作呕,就道:“天牢之人都曾是朝廷重臣,要给他们留些体面,每日让他们轮流出来放风,下次我来,若再闻到有这种腐尸之味,你也进去呆着吧,听见没有,嗯。”

    典狱长吓得双腿发软,颤声道:“下官记住了。”

    张河源没有料到当相宰相能在狱中相见,他素来瞧不起这位夸夸其谈地宰相,当年边镐之败,也与这位宰相调度不力有极大的关系。

    冯延已对张河源冷淡而倨傲的态度视而不见,上前一步,抽出圣旨,道:“张河源接旨。”

    张河源虽然可以无视这位权臣,却不敢对皇帝无礼,无奈之下,只有跪伏在冯延已脚下。

    宣读完圣旨,冯延已笑道:“恭敬张将军。”张河源没有料到事情突然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变化,他突然想到已经强大无比的大周水师,心中一惊,问道:“莫非是大周水师到了金陵对岸?”

    冯延已脸色一敛,变得严肃起来,道:“正是,大周水陆两军,沿江逆水而上,已到了金陵对岸。”

    张河源嘴角露出隐隐地讥笑:这正是天道报应,朝堂被这五鬼把持,贤臣勇将有一半死在这天牢之中,现在周军来犯,竟无可用之大将,需从天牢里寻找领兵之人。

    冯延已最擅长察言观色,他似乎知道张河源的心思,道:“周军如狼似虎,攻破楚州城以后,城中数万百姓,逃生之人不过千人,张将军。为了陛下,为了金陵数十万百姓,你也要担起金陵防御之责。”

    这两顶大帽子盖下来,张河源只能无条件接受任职。出狱之后,立刻着手长江南岸的防务。

    南唐金陵水师集中了七艘西江大船,六十艘中型船,各式小船足有三百多艘。张河源命令小船全部集中在金陵上游,船尖钉上尖锐地铁刺。另置黑火药、猛火油及干柴于船舱类,若大周水师来犯,小船则从上游顺流而下,借水流之势,冲入大周水师中,小船船头只要能够钉在大船之上,就有机会焚毁敌船。

    另外,调集守城用的上百架投石机于岸边。用来远程打击周军的战船,銮江口水战中,周军战船上安置的投石机,成为水战利器,此时在船中安置投石机已经来不及了。张河源就把投石机安置在岸边。

    水中布置好以后,张河源调集所有兵力集中在长江南岸,周军若上得岸来,就在河滩之上阻杀半渡之周军。

    南唐金陵附近有近十万守军。听到南唐军三杰之一地张河源主持防务,顿时看到了防守河岸地希望,在如此恶劣的战况之下,南唐朝廷也罕见地对前线大将不予牵制,放手任张河源做好应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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