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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捉周保权之后,郭炯立刻命令八百里加急送回大梁城。
八月地大梁城,浓浓的日头如尖头椒一般火辣,五丈河、金水河等河流上空云蒸雾罩,侯大勇从虎威军军营出来,跨过桥就欲回南城府弟。无意中看到阳光下金水河闪闪发亮,恍然间,河道和另一个世界的高速路颇为相似。
望着这一条河水,侯大勇勒住了马头,心里一痛,猛然间又回到了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女儿穿着童装在公园草地上欢乐奔跑的身影,妻子小琳端着咖啡杯站在窗前凝望着的懒散姿态,还有父母家中淡淡地药味。都成为侯大勇内心深处的一个症结。总在不经意的时候,悄悄地湿润着侯大勇的心灵。
这些亲人就如高高在空中地风筝。飞得极高极远,时而隐在云层间,时而又露出依稀身影,全凭着细细的一条线连结在一起,侯大勇有时也在怀疑,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条线会不会折断?
林中虎跟在侯大勇身边三年多,已经成为继陈猛、杜刚、罗青松之后贴身护卫,侯大勇在桥头停下来之后,他警惕地将手放在五虎上将弩之上,不停地观察着周边的情况。
桥对面,出现了一队人马,虽然是大热天,这些人马皆穿着厚重的皮甲。
两支人马迎头相遇,侯大勇地一位亲卫提马上前,低声而严历地道:“前面的,让开。”对面马队也有一名军士上来,道:“这是韩将军的马队,你们让开”
这两人说话都低沉而严历,都没有让开的意思。
侯大勇见到这一支人马,思绪立刻就从另一个世界中收了回来,从这一支人马地穿戴来看,应是来自更北方向。
侯大勇知道来人是谁,提马上前,大笑道:“是韩将军吗,多日不见,在下实在是思念得紧。”
对面也驰过来一匹战马,马上坐着一位身体肥壮的将军,他翻身下马,虽然体肥却也敏捷异常。
来者正是幽州节度使韩通,韩通原本是侍卫司亲军禁副都指挥使,也就是李重进的副手,但是,他与李重进向来格格不入,所辖人马虽属于侍卫司禁军,却多是青州兵,俨然成为一个独立系统,当年就算是李重进也指挥不动他的人马。
柴荣讲究平衡之道,正因为韩通相对的独立性,才让其成为李重进的副手,其用意不言而喻,就是不让李重进所辖侍卫司禁军成了铁板一块。
韩通此人颇为忠厚,爱兵如子,只喜欢军中之事,从来不渗合到朝廷中来,是一个比较纯粹的军人,也因为此,柴荣又让他担任着大梁总巡检,负责着大梁城的社会治安。
大周军北伐成功以后,韩通就被委以大任,成为幽州第一任节度使,他率领两万禁军镇守幽州,又招募了不少边民组成团结兵,手下也就有三万多人马,凭险守着幽州,不时和契丹军交手,他作战极为稳重,虽没有精彩绝伦地战例,却也是中规中矩,防守极严,没有让契丹军占到任何便宜。
在韩通的后面,就是沧州节度使袁彦,他手下也有二万禁军和一部团结兵。
五丈河将汴河、黄河以及沧州以北、幽州以南的拒马河联结成相通的水系,大梁城内的援军、物资可以通过五丈河直接到达幽州地界。
柴荣和侯大勇正是以韩通、袁彦和五丈河,构筑了纵深极宽的防线,防线构筑好以后,幽云十八州就成为了契丹人不可逾越的屏障,辽主耶律述律当年欲报夺取幽云之仇,就只得绕道北汉来攻击周军,这给契丹军的行动带来了极大地不便,当赵匡胤率领着禁军北上以后,交战数月,契丹军损失极重,耶律述律被迫撤军。
自从这一战之后,东北边境虽然小冲突不断,却没有出现大患,大周军这才能够放心地南下剿灭荆湖之地。
幽州是大周朝份量最重地一个边镇,韩通是最为重要的边境节度使,如何用好韩通,又不让其成尾大不掉之势,是侯大勇极为关心之事。
韩通下马之后,看着一身长衫地侯大勇满脸带笑地走了过来,就一撩衣角,准备跪下,不过,他这个动作慢吞吞的,就是想看看侯大勇是什么态度。
侯大勇也极为配合韩通的动作,他紧走一步,扶着韩通,道:“老将军鞍马劳顿,真是辛苦了,走,在下在府中为老将军备下薄酒,我们痛快地喝一杯。”
侯相掌权这一段时间,朝廷不断地下旨,从盐、茶开始,将各节镇的财源一点一点地收走了,又下旨收回了六、七个支州,这让不少节镇都心有疑虑,韩通接到两道圣旨,这才回到了大梁。
他万万没有想到,进入大梁之后,就意外地遇到了侯大勇,此时他正想摸摸侯大勇的底牌,听了侯大勇的邀请,便笑道:“久闻侯相府中有四方名厨,今天末将可有口福了。”
侯大勇挽着韩通的胳膊,笑道:“在下从小就爱各方美食,走到哪里,总要带几个好厨子,尝尽天下美食,是在下从小就有的心愿。”
韩通也笑道:“有美食必有美酒,我在幽州王府的地窖里,找到些沉年老酒,清洌甘醇,在下可不敢独享,特意带了十坛回来,准备让侯相品尝,今天我们可不醉不归。”
两人就下马,挽着、胳膊漫步往南城区而去。
正要行至南城区,中心大道上飞来了一匹快马,从马上骑手的装束来看,正是八百里加急的骑手。
侯大勇和韩通避让到路边,让这匹快马从身边跑过,侯大勇看着韩通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笑道:“八百里加急,定然是好消息,若在下猜得没错,南征军已经攻陷了郎州。”
韩通从幽州出发已有半个多月了,一直坐在船上顺水而下,并不清楚荆湖战情,闻言道:“这么快就拿下了荆湖?”
“十天前,杨乐和率长江水师在三江口全歼了武平水师,岳阳一失,郎州门户洞开,澧州军只能与南征军决战。”侯大勇对黑雕军战力极为自信,道:“南征军皆虎狼之师,武平步骑根本不是对手,八百里加急信,定是报捷信。”
大梁城市场繁荣,不时遇上回鹘、粟特、吐蕃以及倭人,他们大多认识侯大勇,都恭敬地让到路边行礼致意。
走了没有多久,身后传来了急促地马蹄声,一位中书门下的小吏,骑着战马,飞快地赶了过来,他眼尖,瞧见了在步行的侯大勇,一边翻身下马,一边兴奋地道:“禀报侯相,南征军打下了郎州,活捉了周保权。”
近十年来,大周国力蒸蒸日上,拒北汉、伐西蜀、征南唐、讨党项、战契丹、灭荆湖,战事虽有波折,却每次都取得了胜利,这些胜绩,大大的增强了大周百姓的自豪感,拓宽了大周百姓的胸襟,整个大梁都因为无数胜仗而充满了蓬勃向上、跃跃欲试的活力。
随着如郭炯等一批年轻人因为征战而成为朝廷重臣,越来越多的少年郎开始投笔从戎,耗尽心血、苦读十年博取的功名,哪里及得上一战成名、威震天下的诱惑。
古令中外,凡是一个国家如太阳般初升,必然有这样一批热血青年。
侯大勇看着热情的人群,不由得回想起在另一个世界,志愿军在朝鲜,将最强大的敌人打得只能坐在谈判桌上,举国皆为之欢庆、为之沸腾,百年耻辱为了一雪,国民精神为之一振,大周朝如今的景象,倒与另一个世界有着三分的相似,只不过,还远远没有达到另一个世界当时的境界。
侯大勇和韩通沿着街道走向南城,荆湖已平定的消息也不知从什么渠道以最快的速度传了出来,民众的热情就如火星落入了盛满猛火油的大桶里,瞬间被点燃了,城里很快就出现了欢呼的人群。
看着欢呼的人群,侯大勇心里冷静异常,脑海中不断地浮想起战场上血肉横飞的惨景,他低低地叹息一声,低声对韩通道:“杀人一千,自损八百,这些胜仗,都是儿郎们用命换来的,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韩通从军数十年。自然知道战争的残酷,道:“久在战场之人,谁都不愿意打仗,只是胡人凶狠,只有打他娘的。”韩通曾是柴荣亲信,与柴荣可以说是无话不说,如今侯大勇虽说权倾天下,可是毕竟不是皇帝。因此,他说话也没有太多忌讳。
街道上人越来越多,他们见到侯大勇,都恭敬地避让到一边,侯大勇一行人就如破浪的海船一般,在人群中分开了一条道路。
“是啊,有些仗不得不打,有些仗迟早要打。我们军人的职责,就是打胜仗,而打胜仗地目的就是让敌人不敢打仗。”
韩通哈哈笑了一声,道:“正是如此,胡人亦怕凶人。打得狠了,他们就不敢来了。”
城南侯府,符英坐在主屋里,小柳也跟着坐在下首。小梅则站在小柳身后,细细地为其梳妆。
小梅、小柳是符英的贴身使女,自从小莲子死后,就跟在了符英身边,数年时间,女大十八变,两个女子都长成了风姿绰约的少女。符英看着小柳的眼光颇有些复杂,即有疼爱。又有怜惜。梳妆完毕,小柳站起身来,已是一身贵族女子的装束。
上身着短襦,下穿着长裙,而这短襦是按照唐人习惯所特定,除了有短的特点外,还用了袒领,袒领始现于唐朝宫廷的嫔妃和鼓舞会者。里面不穿内衣。将柔软袒露于外,这样不仅可以显露出颈部地曲线。还可以展现柔软的健美。
只是晚唐以来,女子服饰渐趋保守,这种袒领只有世家女子在正式的场合才穿。
与短襦相配的,是帔帛,所谓帔帛,由轻薄的纱料制成,帛上常绘有图案花纹,极为柔美富丽。
“小柳,走两步看看。”
小柳神情间有些羞涩,就在符英面前走了几步,行走间香风习习,衣袂飘飘,绰约风姿更是显露无疑。
符英站起身来,取过一个用来着色的小毛笔,在小柳嘴唇上轻轻画几笔,然后退后几步,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