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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你不用和我解释的!”
杨懿抿着嘴儿笑得很得意。
“就是怕你误会!”
简有之讪讪的。
“二丫还小,我怎么会做出那种禽兽的事情?女人年纪太小了,若是生孩子,那就是一尸两命,知道为什么大宋新出生的孩子成活的不高吗?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生娃的母亲年纪太小的缘故!”
“哦?”
杨懿倒是有些惊奇的看了看他,这个理由还真是新鲜啊,以二丫这般的年纪,早就是到了成亲生娃的时候了,想不到简有之却以这种理由不与二丫三环两个同房。
“流光总是有让人惊奇的言论!”
很显然有些怀疑。
简有之干咳几声,准备给杨懿普及普及简单的生理卫生的常识,普及一下优生优育的基本概念。
就听到前面一阵欢呼声。
简有之停住,忙抬头看时,原来前面的船上,吴大用船上的渔叉,叉到了一条大鱼,莫约十斤。
“这厮倒是有运气,不如我也露一手,给夫人叉条大鱼起来,今天我们就吃烤鱼了!”简有之有些跃跃欲试。
不等杨懿点头,简有之大声道:“阿六,给我拿渔叉来!”
阿六赶紧取了渔叉送了过来,看简有之要叉鱼,便将叉鱼的要领给简有之略略的说了说。
“这些我基本都知道,自己来就好了!”
阿六点点头,赶紧退了下去。就连杨懿也离简有之远远的,怕“池鱼失火,殃及城门”!
这时候的大河里的鱼可真多,随时随地都能够看到游过去的阴影,简有之憋了口气,退了几步助跑,“嗨!”渔叉脱手而出。
“好叉!”
几条船上的护卫们都大声的叫好,声势明显比吴大的要强多了。毕竟简有之是庄主,不捧场的话,面子上过不去,会被人鄙视的。
“咕唧”一声,渔叉没入江中,只掀起一个小浪花。
很显然第一次的投掷完全的失败。
韩武彦在前面的那艘大船上,笑得直不起腰来。能够看到简有之出丑,韩武彦有些乐不可支,这悲催的胖子,一直生活在简有之的阴影之下,心里都有些扭曲了!
“你还敢笑,不如先把你一叉叉了,晚上好做一顿烤肉!”
简有之扬了扬渔叉,怒气冲冲。
韩武彦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摸了摸脑袋,圆圆的还在!
不过叉鱼毕竟是一门技术活儿,简有之在失败几次之后,拍马屁的声音也显得稀稀拉拉的,原本站在甲板上看热闹的护卫们打着哈欠,各自散开,只有韩武彦和吴大还坚守着,很有毅力。
一个是真心为庄主助威打气。
一个是为了自己心里畸形的满足感。
第一百零一章 辩证()
一个鱼也没有叉到的简有之,失魂落魄的躲进船舱中不出来见人了。
吴大显得很遗憾,表示庄主今天一定是身体不适,没有发挥好,不然肯定会一叉一条大鱼,肯定比自己叉的还要大得多。
韩武彦表示今天过得很有意义,具有纪念价值,要烤一顿鱼来慰问自己,但是吴大死活不肯给他。倒是在傍晚停靠在野岸的时候,吴大巴巴的将大鱼切了头尾,将肥硕的身子抱过去送给简有之享用。
吴大始终是个实诚人,对简有之有种盲目的崇拜与信心。
“末将……标下……小的给庄主送鱼来了,听闻庄主烤鱼乃是一绝,因此这鱼也算是有福分了,能够享受到庄主的烧烤技术,便是死了,也是死得很有价值的!”
这厮什么时候这么会拍马屁了?简有之疑惑的看了看吴大。
“末将……小的这话句句发自肺腑……”
“有前途啊。”
简有之很有感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已经是第三次表扬吴大很有前途了。
“以后在我面前不用称什么小的了,你爱用什么就用什么,末将也好,标下也好,都是可以的,在我心中,你就是我们简家庄的大将军!”
这句话,顿时击中了吴大最柔软的地方,简家庄的大将军啊,猛将梦想啊,眼泪顿时哗哗的,抹了一把。
“庄主您老人家放心,本大将军豁出了性命也要保得庄主平平安安!”
这厮哭归哭,但头衔一点也不含糊,马上就改称自己为大将军了。
“不如留下来尝尝本庄主的烤鱼手艺?”
“本大将军不敢,还是庄主您老人家自己享用吧!告退了!”说着很有气势的行了一个军礼,这才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到自己的船上。
“好一个大将军和您老人家啊!”
旁边忽然“扑哧”响起了笑声还有调侃的声音。
“见笑了了,见笑了!大将军不过是个称号而已,就像我们简家庄每月评选的最佳员工的称号是一样的,能够激励人心。至于我为什么是老人家么?老者为尊,以人为本,家中为大。这意思是对我的尊称,说我是简家庄受人尊敬的爱护庄户的老大!”
“扑哧!”
杨懿再次没忍住。
二丫这时候也出来,看到了简有之旁边放着的鱼身,不由惊喜的叫了一声。
“官人终于叉到鱼了!”
终于这个词用在此时此地,绝对是一个带有贬义色彩的词语。简有之讪讪的,干咳了两声。
“今晚做烤鱼!二丫,将我的全套烧烤工具取出来。”
原来这厮早有准备。
二丫欢喜的到船舱里去收拾工具去了。
杨懿笑嘻嘻的坐在一旁,看简有之收拾鱼身子。
去鳞、洗净、切片、串上竹签子……
动作麻利,手法精湛,远远强过他叉鱼的手法。
“想不到啊,想不到,流光还有这般的本事!”
杨懿笑了笑。
“《礼记》有云:君子远庖厨,凡有血气之类弗身践也。流光难道没有你的听说过么?莫非也认为自己不是君子?”
这女人还有心思调戏,等会让你光看不吃。
“咳咳……”简有之干咳两声,然后直起身子,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杨懿则玩味的看着他。
“难道是夫人想要自己亲自动手?刚才我确实不是很君子,居然亲自做庖厨之事,来来来,这里让给你了!”说着就站起身来。
杨懿哭笑不得。
“流光还是多读些书吧!君子远庖厨不过是说慈悲之心。你牵强附会,却硬说是烧火做饭,真是令人……”
这是寡妇第三次说自己要多读一些书了。搞得自己好像就不是文化人一样。
“到底是我错了,还是古人错了?”
简有之重新蹲下来,继续的清理鱼身。
杨懿终于笑得很得意了。
“不学无术啊,古人当然是对的,此乃圣贤之言,岂能轻易诋毁!”
“既然是古人对的,那么是不是说我们这些人都不如古代圣贤之人?既然如此,那为何我们现在比之古人又好了不知多少。譬如说,古人能造出现在这样大的船么?古人能够像我们一样造出这样好的纸,用这样好的印刷术么?”
简有之腰都不直起来,一副很不屑的模样。
“如此,你说是古人错了还是我错了?”
杨懿顿时说不出话来,奇怪的看了看简有之,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去辩驳,憋得脸儿红起来,悻悻的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理简有之了。
其实这不过是简有之的诡辩而已。
相同的问题,却用不同的事例加以说明,明显的是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方式,却偏偏让人难以辩驳。
杨毅当然没有系统的学过辩证法,自然一时间想不透彻,只得不时的狠狠的瞪简有之几眼以出气。
“唉,夫人还是要多读些书才好啊!”
简有之学着杨懿方才叹气的口气,也颇为幽怨的叹了一口气。终于报复回去了,爽啊!
杨懿气苦,忍不住上前,就要去拧简有之的胳膊。
“官人,工具拿来了!”
二丫及时的出现,杨懿顿时讪讪的,放在简有之胳膊边的手,悄悄的缩了回去,“哼”了一声,扭着腰肢就进了舱门。
“杨夫人怎么啦?”
二丫奇怪的看了看杨懿的摸样,然后又怀疑的看了看自家的官人。这会不会是一幅奸情被撞破的模样?
二丫带着这个疑问,朝着简有之眨巴眨巴了好几眼。这次出来,可是肩负着夫人嘱托的神圣使命啊。
想到夫人临行前将自己拉到僻静的角落,千叮呤万嘱咐的话语,想着三环一副托以重任的摸样,二丫顿时毛都竖起来了。
“官人,杨夫人为什么就走了啊,脸蛋还红红的!”
“别理她,她喝迷魂酒了!”
简有之将鱼肉串好,开始让二丫烧炭。不多时烤架烧的红红的,可以开始了。将各种香料、细盐、精油准备好,开刷!
烧烤其实也是一门艺术,需要娴熟的技艺和敏锐的判断力。
这一点二丫早就学会了,因此烤架上,就只有二丫不停的翻动着,鱼肉的香气四下里散开。黑夜里香气的传播是非常敏感的。以至于一些爬虫走兽之类的也会被深深的吸引住,并且朝着船上一步一步的潜伏过来。
“好香啊。”
爬虫终于冒头了,韩武彦的大脑袋在夜色中显得很突兀。
“怎么闻着闻着这香味就到了这艘船上了?唉,看来还真是缘分啊,我和这条大鱼就是有缘分!”
韩武彦终于很淡定的坐在烤架旁边,看着二丫烧烤,拍了一下大腿,以表示自己不是梦游过来的。
“原来韩兄和这条大鱼这么有缘分啊,待会儿将韩兄的肥肉也割两片下来,同为难兄难弟,这条大鱼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动的。”
“唉,我是恨不得吃下它的肉,和他生死一起!”
韩武彦说的很深刻,看着二丫烤鱼,眼睛一眨都不眨的。
“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