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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叫也叫不出来,手一松,钢刀掉在地上,周宝双膀一叫力,抡起钢叉,将校尉甩了起来,直接砸到那两个目瞪口呆的军士身上。黄石周灿,齐声大叫:“宝哥,好功夫。”
那两个军士,被校尉砸倒在地,还要爬起来,都是手软,根本推不动校尉的死尸。黄石一步窜了过来,手起刀落,两刀下去,将两个首级砍了下来。此时围观的团勇,除了原先盐帮的和张江等几个见过血的之外,其余的**都脸色苍白,更有十几个,看了地下军士的惨样,哇哇的吐了出来。
李煜皱了皱眉头,招手唤过黄石、周宝、大虎、二虎。说道:“事不宜迟,你们两人,带了原先的盐帮兄弟,赶紧下去,周宝领二十人在前,黄石领二十人在后,将山下的队伍前后堵住,但有敢跑敢冲的,格杀勿论。要是他们不动,不可轻伤人命”
两人点头称是,叫了那些见过场面撑的住的,飞跑着去了。李煜又叫过周灿、王通、黄海、张江,轻声说道:“兄弟们第一次见血,吐了也正常,赶紧集合队伍,不管他吐也好,手软也好,将这些尸首的衣物铠甲都给拔下来,尸首拖到那边林子里。快些,我们还要下山去。四人应了,各自整理队伍。还有动弹不得的,直接就是竿子论起来痛打。不一时,将这些团勇轰了起来,七手八脚,处理那些尸体。
这中间,不时有人又吐得昏天黑地,但吃竹竿子打的怕了,虽然脚软筋麻,却没人吓到在地。
不到两刻到扫的干净,军士们的衣物军械,堆在了一处。李煜让一个班,扛了这些衣物兵器,马上带人往山下而去。
校尉留下看管队伍的小头目,先时看几个伤兵,从树林里滚了出来,看看又是毒箭,听说校尉又去追了,心里暗暗叫苦:“这林子大了,几个破猎户,追啥呀,这伤亡都快十来个了,还不赶紧回来,急急赶路,把军粮送到才是正经,咋当的校尉,真他妈的笨蛋!”
心里骂归骂,可也不敢大意,看树林里好久没动静,那些运粮的百姓,见这边军士死伤不少,追出去的人也不见动静,都聚在一块,议论纷纷。小头目看了,也是火大,喊了一声:“都给老子闭嘴,谁敢喧哗,老子砍了他的脑袋。”
又是好久,树林里似乎是人影晃动,小头目喊了两声:“校尉大人!校尉大人!”喊了半天,也没人理他,几个人影晃动,往后面去了。小头目暗自惊疑,留下的其他军士,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怎么个情况,眼见树林里又是人影,十个人都是不断后退,到了车辆前面,聚在一块。眼巴巴的看着那小头目。
小头目瞪了几人一眼,低声道:“看我干啥,他娘的校尉都不见影,我哪知道咋办,兄弟们眼可欢实点,别着了人家的道。”
刚说完,树林里一阵响动,跳出十大几个人来,前面一个手持钢叉,一个手拎钢刀,后面的人,都是手中长竿,拍成两排阵列,挡在路上。
周宝持了钢叉,看看队伍,十来个官兵,聚在一处,不敢吭声,后面是牲畜和车辆队,都是满满的袋子,想必不是粮食,就是其他辎重,心道:“不错,还真不错,不亏我们等了三天,来这么一笔买卖。这下子山庄的公仓可是要满满当当的了。不过,这么多东西,河滩又是难走,怕是要跑好几趟才行”
听了李煜的吩咐,不敢轻易伤了百姓的人命,见那些官兵并不上前,他也不理,就那么列队堵在官道上,等李煜下来。
第二十三节 放人取物()
李煜带着周灿王通等人,穿出树林,来到官道。那些官兵,看到这山匪人数众多,后面的人,手里身上,还带着军服号坎和军械,上面不少的血迹,估计自己的伙伴是交代在这帮人手里,早吓的胆颤心惊。那小头目嘴唇哆嗦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一跺脚,喊了一嗓子:“跑吧,还等啥。”边喊,边撒腿就往后跑。那些军士,听了这话,谁也不肯落下,扔了手里的兵器,扭头就往回跑。
周宝气愤愤的:“无胆的匪类,你他娘的怎么往后跑,倒叫黄石小子过个瘾。”
周灿笑道:“算啦,你宰了那个校尉,不也是玩的痛快。”
王通道:“你也可以啦,前面领着人诱敌深入,后面又是指挥刺杀,可算是过瘾了,我可啥也没捞着,在树林里呆了三天,就看热闹啦,连个毛也摸上。”
李煜嘿嘿笑着:“行啦,行啦。咱这头一次出马,杀敌几十个,咱们自己只伤了两位兄弟,还有这一票粮草,嘿嘿,可是赚了。”
一边说着,一边领人走了过来。
那些运粮的百姓,见这些人走的近了,兵刃上的血腥味冲鼻而来,都不由向后躲去。罗隐骑驴,本来就在前面,这下子更是突出。罗主薄凛然不惧,跳下毛驴,站在了路当中。冲众人拱拱手,道:“在下勉县主薄罗隐,请教给我好汉贵号!”
周宝刚要答话,李煜已经抢了过来,上下打量一下罗隐,瘦瘦高高的身材,瘦长脸上,稀稀疏疏的几缕胡子,眼睛半开半闭,好像没睡醒的样子,偶尔睁开,却是精光闪烁。蓝色的官服,已经褪了色,显得灰白,更有两个补丁,明明显显的补在身前。这主薄李煜还是知道的,一县之令,文有县丞、主薄,武有县尉,主薄那可是朝廷的正式官员,一个西安的三把手。看这主薄,穷酸的样子,想必还是个清官。
李煜拱拱手:“原来是罗主薄,失礼,失礼。我等乃是西川接驾使王大帅的中军斥侯,在此公干,主薄大人有何指教呀?”
罗隐听说是王宗涤的部下,心里吃惊不已,这前面打的这么紧,王宗涤的部下居然钻了进来,看来不但那些军士是彻底玩完了,自己这些人怕也是要丧命在此。
罗隐扭回头,看看身后那些聚在一起的百姓,叹了口气。对着李煜深施一礼,道:“王大帅虽然不是这山南西道的节度使,可也是大唐朝廷的官员,你们杀了那些军兵,那也罢了,两军交锋,无所不用其极,也不算什么。只是百姓何辜,军粮辎重,任你处置,只求将军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
李煜冷笑一声,道:“你这家伙,连自己的生死还不知道呢,还顾得上帮别人逃命。”
罗隐将腰一挺,凛然说道:“老夫行年四十有五,自问一生德行无亏。就算被你杀了,也算不得招祸夭折,不过命中该着。生死都由你,老夫多说一字,也嫌啰嗦。只是这百姓,将军得放手处且放手吧。王宗涤将军乃蜀军名将,也不是嗜杀之人,将军何必要把事情做绝。”
周灿在后,低声说道:“这老儿虽然瘦弱,却是好侠气,好汉子。”
李煜也不应他,道:“既然你是主薄,想必这队里有多少东西,你记得清楚,我问你,这都有些什么?”
罗隐叹口气,回道:“粮食八百石,布帛二百匹,钱三十五万有余,更有军械刀枪六百把。”
李煜点点头,笑道:“看你如此合作,本将就应了你,百姓一个不杀,这些东西,本将留下了。”
罗隐点点头,问道:“将军大德,罗隐多谢了,将军就这些人马,后有李节度使三万大兵,这些辎重粮草,将军就是留下,怕也运不走,只能付之一炬了吧?”
王通已经不耐烦了,上前喝道:“如何处置,我家将军自然有数,何必啰嗦?”
罗隐脸色灰白,脸上冒出汗来,对着李煜,跪了下去,道:“将军仁慈,饶了这些百姓。只是我勉县百姓,已经被搜刮一空,这一冬一春,不知要饿死多少,将军既然放了这些百姓,何不好事做到底,让这些百姓,随意取些粮食,也好为明年留点种子。烧也就烧了,将军一念之慈,就是勉县百姓的千家生佛。”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李煜等人,见罗隐如此为百姓请命,都不由愣住。后面的百姓,也都跪了下来。
李煜见这队里,如此多的物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听罗隐说的可怜,看那些百姓,和山庄村民一样,都是普普通通的淳朴农民,李煜那肯赶尽杀绝,借着罗隐的话头,故作凶状,高喝一声:“王大帅仁慈,自然爱护子民,尔等听了,三五日内,我军必胜,李继密残暴不仁,不顾你等死活,本将王大帅麾下勇武校尉,今替天行道,我军必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尔等不可自误,车上粮食,任你等取用,赶紧离去,如有逗留,格杀勿论。”
此时,那些逃跑的军兵,已经被黄石等人斩了,那些百姓,听李煜说了,都是愣了,不敢相信会有这等好事。罗隐听的明白,赶紧爬起来,对着百姓们喊道:“将军仁慈,还不赶紧起来,能拿多少拿多少,投亲靠友,躲在乡下,千万不可回城。”
那些百姓,这才信了,一齐叩头,喊道:“将军高义,公侯万代!”“多谢将军大德,多谢罗大人。”
这些百姓,爬起身来,一齐奔向粮车,力大的扛起一袋两袋就走,气力小的,也是背起一袋,颤颤巍巍的就往回走。李煜让王通到后面传令,所有百姓,不得留难,一律放回,一定要在后跟随,如有逗留者,务必格杀。
王通跑着去了,这些百姓,个个急急忙忙,背了粮食就走,不一时,已经一个不剩,这些百姓,行了一程,也怕前面官军哨卡,不走官道,都上山散去。罗隐站在那里,面露笑容。随后又叹了口气,摘下头上官帽,拔下身上官服,掷在地上。冷眼看着李煜等人。
李煜也不管他,派出两个人,紧急回庄传令,所有庄中人等,15岁以上,50岁以下,由本甲甲长统领,全部到河道谷口,搬运东西。随后又让所有团勇,将大车上的粮食物资,一律搬进道旁山林深处。
那些团勇,立刻扔下竹竿,扛起粮袋物资就往山林中跑,三百多石的东西,也就是一会的功夫,就扛进了山林。
李煜让人将牲畜拉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