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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开了手，波特一脸沉重的道：“我搞了一辈子的情报，我在ia干了一辈子才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上，而我知道ia局长的职位是不会给我的，亚伦呢？他也是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他是一个间谍，他一直从事外勤的工作，他经验丰富，他人脉广，ia有一半以上的人是他的直系下属。”
戴夫也是一脸的无奈，他低声道：“长官，我们可以等新局长上任。”
波特笑了笑，道：“新局长上任？能改变现状吗？我们不需要证据，只要我们觉得亚伦真的有可能是鼹鼠，那我们就可以调查，而这个命令本该是局长下达的，但问题是这个命令一旦下达能瞒得住吗？这么严重的问题，局长会上报总统，最后在总统的授意下展开调查，或许会按照规程先停止亚伦的工作，可是……有意义吗？”
戴夫一脸的绝望，道：“如果先停止亚伦的工作再展开调查，那样不会有任何的收获，我们得不到任何证据。”
波特返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一脸凝重的道：“是的，不会有任何意义，局长会换人，干不了两三年就会换一任局长，但亚伦会一直在，我也会一直在，ia真正做事的人是我们，真正握有权力的也是我们，如果让亚伦知道了他在被调查，那么他有实力有时间来消灭一切证据，最可怕的是……”
最可怕的是什么，最可怕的是亚伦掌握了ia最大的权力，最强的实力。
ia几万人，派到各国真正工作的外勤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间谍的人数是美国最大的秘密之一，但保守估计也在两万人以上，而这些人受亚伦直接指挥，如果亚伦知道他被调查，或者说他感到了威胁，然后直接来个绝望下的反抗会怎么样？
ia会遭受只成立以来最大的打击，一蹶不振的打击，毁灭性的打击。
别忘了亚伦就是苏联的鼹鼠，他可是鼹鼠，是变节者，是叛国贼，他有什么事是赶不出来的？
要么将亚伦一举拿下，一点反抗的机会都不给他，要么就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被调查了，绝不能让他知道。
可怕的后果没人说，但也不用说，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最坏的后果有多么可怕。
更可怕的是以现在ia的状况来说，很难能保守什么真正的秘密。
波特一脸的悲哀，低声道：“我理解海耶先生为什么去英国找一个不是间谍的人来调查亚伦，也不肯从ia内部选人来做这件事，因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国年轻人都比我们的精英特工可靠，因为从内部选人调查这件事，结果很可能就是再也没机会揭露真相，我们……，我们……”
波特说不下去了，他叹了口气，停顿了很久之后，终于很是悲哀的道：“当年因为fbi的腐朽和绝对权力，才促使了ia的成立，在冷战的时候，ia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情报机构，可是冷战结束后，我们失去了最大的对手之后就堕落了，腐朽了，所以911之后，国土安全部成立了，先生们，这就是现实，如果不作出改变，我们就完了！”
第九百六十三章 还是太嫩了（）
现实总是令人无奈，cia有清醒的人，但他们无力改变现实。
而现实就是cia一次接着一次的搞砸他们的任务，毁掉他们的形象，人才流失严重，肯干事会做事的人被调去2002年才成立的国土安全部。
现在的cia不要说调查敌人的情报，甚至就连自己的内部秘密都无法保护，一个庞大而极富攻击性的躯壳下面，藏着的却是一个老朽的灵魂。
三个人都不说话了，因为他们都感同身受。
造成今天的这个局面原因有很多，但自己不争气却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那么，为什么cia会堕落的如此之快，为什么cia的人突然就不会搞情报了呢？
波特觉得亚伦就是罪魁祸首之一，如果亚伦这样身居高位，影响到了整个cia甚至整个美国情报系统的人都是鼹鼠，那么出现什么情况也就不奇怪了。
“现在的局面必须要改变，我们得从清理自身的毒瘤开始做起，不能靠当不了几天就换人的局长，只能靠我们。”
波特终于下定了结论，戴夫什么都没说，但一直沉默的考伊特却是突然道：“有个问题，如果……哪位真的是鼹鼠，可是他对俄国的态度一直很强硬，他的工作也做的很好，如果指认他是鼹鼠，似乎缺乏说服力。”
波特摇头道：“这个问题很蠢，原因很简单，态度能说明什么？而一个如此有价值的鼹鼠，俄国人会轻易使用这条线吗？到了他这个位置上，就是战略武器了，俄国人宁可把克格勃一半的人送到他的枪口下让他上位，也不会轻易暴露这条线的。”
说完后，波特轻笑了一声，道：“当然，或许你说得没错，他不是俄国人的鼹鼠，只是苏联的鼹鼠，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很大，就算俄国人不知道他曾是苏联的鼹鼠都有可能，因为当年苏联的情报机构被俄国人主动抛弃了，他们的清算比我们的打击力度还大，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是鼹鼠就是鼹鼠，不管是谁的鼹鼠，造成的危害我们都承受不起。”
考伊特点了点头，道：“您说的对，我没问题了。”
波特却还是一脸感慨的道：“亚伦在他的任上做了很多事，他把墨西哥的毒枭变成了cia的小金库，真是可笑，美国的情报机构从毒枭手上收取保护费，还有军火商，还有……太多了，现在的cia和原来的fbi有什么区别？”
戴夫沉声道：“您有什么打算？”
波特停下了他对现状的牢骚，说这些都没用，还是想想怎么解决眼下的事情比较好。
思索了片刻，波特沉声道：“那个尼古拉斯，他是受亚伦支持的对吗？”
戴夫点了点头，道：“是的，德约就是受亚伦控制的，我们有什么事情要做，比如说要支援某个武装，都是由德约出面输送武器，把脏活儿交给军火商去做，其实我之前还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波特没有接话，他淡淡的道：“说说你们对海神的看法。”
戴夫沉声道：“一个年轻人，一个运气很好的年轻人，不够专业，有些年轻人都会有的毛病，但是很聪明。”
“很聪明是指什么？”
戴夫想了想，很认真的道：“他很坦诚，因为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他想借助我们的力量来解决最大的敌人，除了亚伦，或者说除了cia，他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担心的敌人，所以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这让他看起来是个坦诚的年轻人，但这只是因为他看穿了我们。”
“继续说。”
“他很自信，具有他这个岁数不该有的自信，另外不得不承认，不管是运气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海神做到了绝大多数人无法完成的事情，手下能够让魔盒部队帮他，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成就。”
波特吁了口气，道：“是啊，魔盒部队，这个已经成为历史的名字，真没想到还可以重新听到，你说魔盒部队的人有所动作？”
戴夫点头道：“是的，魔盒部队解散的时间太久了，我们早就撤销了对魔盒部队成员的控制，但是在海神出现后，我特意调取了布莱恩以及魔盒部队成员的档案，然后我发现他们前不久失踪了，在美国消失了，我都不必详细调查都能得出结论，他们再一次集结了起来，在布莱恩的麾下，或者说是聚集在了海神的麾下。”
波特笑了笑，道：“有意思，这个年轻人真的有意思。”
戴夫犹豫了一下，但他还是沉声道：“还有一件事，海神或许没受过专业的间谍训练，他说受过迈克的训练，但他们相处的时间太多了，那不能算是真正的间谍该有的训练，所以海神并不是一个特别专业的间谍，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但是……我认为他比我们更熟悉地下世界，另外，他在地下世界真的拥有了不起的力量，如果我们不出手加以干涉的话，我想，他会取代德约的位置，甚至做的更好。”
波特看了看考伊特，道：“你有什么看法呢？”
考伊特想了想，道：“我的判断和戴夫大致一样，我补充一点，海神这个人有野心，而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他希望我们能解决他最大的敌人，然后他就可以成为一个真正具有权势的人了，还有一点，他承认了自己被军情五处策反，我认为这是他想摆脱cia 的手段，一个泄露秘密的人不值得信任，而他就是希望我们不信任他，这样他就能得到利益，却不必付出什么代价了。”
“你所说的代价指什么？”
“帮我们做事，他不愿意继续自己的秘密任务，他想摆脱自己的任务，把麻烦丢给我们，而他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去做自己的事了。”
戴夫点了点头，然后他沉声道：“我同意这个说法，海神把这个想法隐藏的很好，但他瞒不过我，当然，考伊特也看了出来，很高兴我们的判断一致。”
波特笑了笑，道：“那就不要让他得逞，海神把这个世界想的太美好了，以为我们会按照他的想法乖乖受他指挥吗？呵呵，终究是个年轻人啊，还是嫩了些。”
第九百六十四章 这是命令（）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气盛，冲动，而且容易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换言之就是年轻人终究还是好糊弄的。
波特已经拿定了主意，他想好了。
“海神这个人还是要用的，怎么用呢？”
波特看了看戴夫和考伊特，他思索了片刻，道：“我决定给他建立一个秘密档案，和海耶先生一样。”
戴夫低声道：“长官，您要让他继续秘密调查亚伦吗？”
波特呼了口气，道：“你们说，海耶先生真的是突发心脏病死的吗？”
这个问题有点儿尖锐了，不是自己人真不能说，戴夫犹豫了一下后，低声道：“应该是，如果亚伦知道了海耶先生在暗中调查他，那么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