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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放马出营的时候,又有一队人撞了进去。
他们应该感谢孙长官。
无比猛烈的爆炸,吓的宋军魂飞魄散,给他们突围创造了最好的机会。
不然,宋军衔尾追杀,这十一人还不一定能回得来。
最前面的正是展天神。
浑身破破烂烂,到处都是伤口,脸上一条伤口,从左眼下擦着鼻子拉到了下巴上。
差一点脑袋就开花了。
看到方天定,展天神哭丧着脸说道:“太子殿下,我破相了,你可要负责给我找个媳妇。”
看到展天神还能啰嗦两句,方天定略感欣慰,道:“等打破东京,公主郡主随便你挑。”
展天神咧嘴笑道:“那感情好,我就等着做驸马了。”
方天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辛苦了!”
展天神敬了个礼,道:“都是应该的,只是长官兄弟没能回来。”
“求仁得仁,死得其所,他们永远活在我们心中。”矫情了一句,方天定让护工把伤员抬进去,赶快救治。
既然来了医院,方天定便去病房里探视伤员了。
血腥不重,酒气却冲天,几乎能把人闻醉了。
没办法,消毒用的酒精太多了。
巡视中,鼓励神智清醒的伤员两句,不知不觉便中午时分了。
回府的路上,方天定问道:“此次出城,物资消耗如何?”
邵俊道:“损耗巨大,具体如下,火油八千罐,火药三千斤,弩炮箭矢一万三千根,弓弩羽箭六万八千根,枪头折断六千,刀丢失或损坏四千,盾牌遗失九百,盔甲损坏三千副……”
所以说,大军一动,黄金万两呢。
吃喝拉撒固然是大头开支,战场之上的损耗也不容小觑。
打了一仗,火油火药各用去一成,价值十万贯,加上箭矢刀枪的损坏,耗费超过二十万贯。
当然,要是能够用钱把宋江给砸趴下,方天定愿意花这个钱。
太子出征,物资充沛,不差钱儿。
下午,方天定处理了所有事情,回到了自己小院里。
外头酷热难挡,屋内清凉无比。
梁红玉又送来一碗冰镇酸梅汤,着实舒爽。
换了衣服,午餐已经准备就绪。
一碟素炒嫩藕,一盘水煮菱角,一条红烧草鱼,一盘牛肉。
“不是下令,禁止捕食运河里的鱼么。”
说着,方天定操起筷子,夹了块鱼放进了嘴里。
“味道不错。”方天定赞了一句。
洛樱垂首,道:“太子喜欢,多吃些。”
梁红玉道:“这些都是昨天西城外湖里采摘捕捞的,不会有问题。”
旁边,洛樱拨了菱角递了过来。
方天定接过,顺势挠了挠洛樱手心,道:“一起吃,吃完陪我睡一会。”
“呸。”梁红玉轻唾一口,道:“白日宣淫,全没一丝太子体统。”
方天定哈哈一笑,全然不在意。
嘴上说不要,床上别浪叫啊。
洛樱道:“太子,与我们说说昨日战况可好?”
自无不可。
昨夜可以证实的,已经杀了石秀、杨雄、刘唐三人,收获巨大。
方天定心中痛快,正要找人分享。
眼前两个妹子,一个英姿飒爽,一个娇俏柔弱,正是倾(吹)诉(牛)的好对象。
都不需要加工,直接复述,就听得梁红玉目眩神迷,恨不得自己也出城参战了。
洛樱也听得娇呼阵阵,不住口夸赞太子勇猛。
勇猛的不止战场上,床上更勇猛。
作为自封的天下第一,一挑一能是英雄?必须一挑二啊!
反正接下来几天,宋军肯定不来攻城了,方天定也不打算出城。
总要让宋江得些空闲,好好郁闷郁闷。
第137章 战果很大()
呜~呜~呜~,
宋江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泪如雨下。
众人也是哀恸难挡,个个垂泪。
并排躺着七个人,都盖着白布。
刘唐,雷横,宋万,石秀,杨雄,杜迁,王定六。
各人遗骸都整理好了,只是活闪婆王定六的遗骸太惨,实在不好整理,又怕宋江看了更加难过,索性全部盖上。
宋江哭道:“想我兄弟一百零八,上合天数,下应地星,走南闯北,全无损伤。
谁想到了此间,先是折了王英兄弟,后有没了宣赞、焦廷、周通三人,李忠兄弟复又死于小人之手。
大仇未报,昨夜又连连损折我八个兄弟,可怜施恩兄弟,连尸骨也没能留下。”
活闪婆王定六和金眼彪施恩两人,昨夜两人值守营寨水门。
费保放船炸墙时,两人正在墙上,爆炸之中,当即殒命。
王定六离的远些,尸体还在,却也成了烂布一块,脑袋都被削去了半截。
施恩更惨,当时他令人用撑杆推开小船,正在爆炸中心,当即就是尸骨无存。
宋江又哭道:“莫非皇天有怒,不容宋江收捕方腊,以致损兵折将?”
吴用劝道:“主帅差矣!输赢胜败,兵家常事,不足为怪。此是兄弟们禄绝之日,以致如此。请先锋免忧,且理破敌大事。”
宋江不理,只是哭,道:“雷横兄弟与我相识与郓城,多有恩惠,为人又是纯孝,上了梁山,也是多有功劳,却不想今日折在此处。
刘唐兄弟随晁天王上山,闻战而喜,奋勇争先,多有功劳,却不想……”
顺了两口气,宋江继续哭道:“宋万杜迁兄弟,草创梁山,为后来兄弟聚义起了好基础,实在劳苦功高。
石秀兄弟急公好义,聪明智慧,聚义以来,事事都要争先,只为众人排难解忧,大小兄弟无不欢喜……”
肝肠寸断。
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好不凄惨。
不怪宋江如此悲恸。
刘唐、雷横、石秀,都是天字星,步军大将。
折了这三人,实乃断了他三指。
十指连心,痛彻心扉啊。
宋江嚎啕不止,继续哭道:“想杨雄兄弟,一身好本事,多有……”
话未说完,只听啊呀一声,宋江喷出一口血来,蓦然倒地。
未知五脏如何,先见四肢不举。
众将大将失色,顾不得哀伤,七手八脚抬着宋江回帐,让安道全悉心调治。
非是宋江真的哭晕了,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剩余三人功劳了。
杨雄虽然号称病关索,本事也不错,然而一身公门之人臭毛病,人缘实在不好,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功劳。
真的无话可说。
讲道理,若非他是石秀的结拜大哥,即使上了梁山,地位也就和蔡福蔡庆兄弟差不多。
之所以能排到第三十二位,实在是不好排在石秀之后。
活闪婆王定六,除了走跳的快,实无过人本事。
若非宋江背疮发作,张顺求医时被劫,王定六恰巧帮了一把,结下了情分,想要上山都难,其实功劳不多,地位不显。
金眼彪施恩,他能坐一把交椅,是因为抱住了武松的大腿,全无半分功劳本事。
所以,宋江索性一晕了事,即显得自己情伤,又免得劳心费力胡编乱造的辛苦。
看宋江晕倒,吴用令人准备棺椁,即刻下葬。
天气这么热,实在不能停尸太久。
收敛完毕,宋江重新出来。
甲外穿着白褂,金盔裹着白娟,亲自扶棺。
众将感念旧日情义,都去相送这最后一程。
好长的队伍。
八个花椁彩棺,各有十六个力士抬着,两侧有士卒打着白幡,抛洒纸钱。
还有十多个白胖和尚,吱吱呀呀地唱着经文。
东营之中,同样愁云密布,万马齐喑。
童贯并众将齐聚帅帐,都是沉默不语。
其中,刘延庆抱着一个破烂头盔,痴痴傻傻,呆坐不语。
那是他独子刘光世的头盔。
爆炸之中,刘光世尸骨无存,只寻得这一顶头盔。
丧子之痛,惨不可言啊。
闻焕章上前,跪拜道:“此战失利,其罪在我,请恩相责罚。”
童贯淡淡地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军师无需自责。”
虽未责罚,其中冷淡之意尽显。
闻焕章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童贯扫了刘延庆一眼,对众将道:“为将者,戒骄戒躁,不宜动怒,诸位谨记。”
众人知道他说的是刘光世,都是应下。
刘光世被明兵激怒,非要去活捉几个明兵,轻涉险境,不但送了自己,还送了三千禁军,实在是死有余辜。
讲道理,这个位列南宋中兴四将之一的名将,实乃滥竽充数,不要说与岳飞韩世忠比,就是比张俊也不如。
刘光世治军不严,怯敌畏战,从他被称为“逃跑将军”便可知一般。
他能列入中兴四将,不过是及时抱住了赵构的大腿,舔的一手好腚罢了。
刘延庆当然不会自己儿子以后会被封王,也没在意童贯的暗讽,只是伤心。
王禀走进大帐,拜道:“恩相,损失已经统计完毕。”
童贯道:“说!”
“五万厢军,死伤三万余,大多死于踩踏或互殴,余者胆丧,不足再战。
禁军步卒损失六千,大多殁于爆炸,马队损失六千,损失马匹一万,各项物资不计其数。”
童贯冷哼一声,道:“令厢军另设一营,严加看管,莫要有逃兵出现,以后用作填壕。”
“是!”王禀领命。
填壕,实乃攻城第一道程序,大多都是炮灰上。
童贯真是怒急,当即发落了厢军。
西边,宋江带着送葬的队伍来到了泗阳城东北六里处一座无名小山前。
白幡林立,全军素缟。
数千军兵手持铁锹,挥汗如雨地挖着坑。
当然不止是只为了埋这八将,同时下葬的,还有三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