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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侯蒙笑道:“刚才差点被堵在外面进不来。”
刘民生道:“趋炎附势,见风使舵之辈,不足为虑。”
侯蒙脸色一变,这可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
刘民生笑眯眯地说道:“此等之辈,比愚任你可差远了,不能混为一谈啊。”
侯蒙闻言,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虽然都是看见方明胜势才来投效的,可他侯蒙比外面人强了太多。
庐州会战结束,侯蒙便料定方明要胜,因此果断出山,外面的人,非得等到童贯从泗阳撤军才能看得出胜势来。
所谓一步先,步步先,他愚任已经可以出入宫禁如回家,外面的人,还在为进入朝堂绞尽脑汁。
侯蒙道:“刘先生,时不我待,我欲出仕,先生可有教我?”
刘民生道:“你得陛下青睐,若要出仕,岂非轻而易举?”
侯蒙道:“如此大潮,我侯愚任岂能为微末小官,非得能在国朝史书上留下大名不可。”
刘民生微微颌首,道:“即如此,非得拜相不可。”
知我者,刘民生也!
侯蒙没高兴完,便听刘民生说道:“然而却难,太子曾言,非有从军经历者不可为相。
再则,下任宰相已有人选,你是没有机会的。”
侯蒙立刻傻眼。
执宰一国,可是文人出仕的最高理想,却不想还有这种操作。
论嘴炮的功夫,侯蒙以一当千无压力,要是上战场,那只能去送人头了。
刘民生又道:“其实不是没有捷径,只看你能不能吃苦。”
侯蒙立刻拜求。
刘民生道:“此次太子攻打宿迁,实为我朝定鼎天下之战,不论胜败,短时间内用兵方向都会转向南方。
其中,流求会成为关键节点之一。
虽然流求已有十万余移民,高阶文官却是没有,你若有信心,可以做一任主官。
待到期满,国朝应该全取了天下,定然转向东南半岛。
你有海外经验,正好可入占城为最高文官。
以后,我国必然以海外为重心,你有能力,又有经验,不为宰相,谁为宰相?”
侯蒙听了,立刻认真思考起来。
刘民生侯蒙讨论个人发展方向,蔡京蔡攸也在讨论家族未来。
书房内,蔡京叹道:“我父子已经好久没有独处了吧?”
蔡攸笑了笑,没说话。
因为自己想上位,蔡攸只把蔡京视作眼中钉,父子早就翻脸了无数次。
蔡京也不算前账,只问道:“童贯退守宿迁,方天定起大军攻打,你如何看?”
蔡攸沉思片刻,道:“只要方天定不全军覆没,我朝便只能看着明朝崛起,坐以待毙。”
其中的原因很简单,只有一个字,钱!
打仗打的是什么?不就是钱么。
没钱,谁给你卖命?
财赋重地东南半壁丢失,淮盐丢失,海外贸易被隔绝,赵宋财政来源失去十去七八。
童贯没能一鼓作气灭了方明,已经耗干了国库,再想发动如此大规模的征讨,已经不可能。
不过,毕竟还是有些家底的,发动一些小规模的攻势,也还是可以的。
零敲碎打,难以取得太大的突破,只是把死刑改成了死缓。
当然,若是方明上下昏了头,把国内搞的乱七八糟,说不得赵宋还有反扑的机会。
只是这个概率太小,小到不可能。
这些,中枢高层都看的明白,只是瞒着赵佶不说罢了。
蔡京道:“为家族计,你我父子怕是要演一出戏来。”
不等蔡攸答话,蔡京继续说道:“我为方明所说六贼之一,必定难活,你却是无名,不虞安全。
我留在朝堂,为赵宋陪葬也不失忠臣之名,你贬斥益州,可保存家族,亦有东山再起之时。
如此安排,你意下如何?”
蔡攸道:“父亲可有把握?”
蔡京起身,看向窗外,道:“尽在筹划中,十拿九稳!”
其中自信,溢于言表。
至于赵佶的想法,那不重要。
反正是个傻皇帝,好糊弄。
蔡攸沉思片刻,终究觉得保全性命重要,便同意道:“一切听从父亲安排!”
蔡京露出欣慰的笑容,把安排一一说了。
不止蔡京父子俩,京城中但凡有些门路的官员,都在想法设法谋求外调。
实在是不可想象。
京官之贵,因为靠近中枢,容易得到内幕消息,方便抱大腿。
以前,外地的官员,都想方设法调入京城享福,只有需要镀金时才愿意外放。
现今,局势不妙,反倒是反过来来了。
这就是童贯退守宿迁的后遗症,实在让赵宋官员悲观。
第248章 兵临宿迁()
“大将韩世忠在此,谁敢来战!”
看着耀武扬威的宋军马兵,石宝沉声道:“结阵而守,待马军来了再作定夺!”
韩世忠见明军结成了圆阵,也不挥兵冲击,只是叫阵。
辛兴宗和卢俊义的策略一样,都把军队分成三千一部,如鬣狗样发动骚扰。
而且调拨兵马后,辛兴宗立刻指挥各部出动,开始迟滞明军行动。
石宝作为前锋,领兵两万,当然不会把区区三千马军看在眼里。
只是窥一斑而知全豹,他很清楚,宋军不可能就这点兵力的。
谨慎起见,当然是坚守待援为上。
而且,步兵做出攻击的架势,马军立刻撤退,也没办法留下。
毕先见韩世忠十分嚣张,不忿道:“无名裨将,端的嚣张,且让我会他一会,好灭了宋贼气焰。”
石宝道:“不过缓军之计,其实无碍,无须理会。”
毕先坚持道:“若放任不理,定然去而复来,搅扰的我军不得安宁,须得杀了其将,以为震慑。”
石宝一想也对,便同意,道:“对面虽是无名之辈,将军还要多加小心。”
毕先道:“定不折了我军威风。”
说完,毕先打马出阵,喝道:“无名之辈,不在宿迁城内寻思活路,却来此处搅扰。
我劝你早早下马投降,也好保全性命,与家小团圆。”
韩世忠哈哈一笑,道:“且休论口,放马来战!”
毕先大喝一声,提枪打马上前,就与韩世忠火并在一处。
两人交手三个回合,毕先已经不支。
石宝察觉不妙,喝道:“开出通道,容我出阵!”
士卒得令,连忙让开一条路来,放石宝出去。
石宝急急催马,飞向阵外,要救毕先。
只是迟了。
只听韩世忠大喝一声,猛地一枪刺毕先于马下。
距离两人交手,不过五个回合。
看韩世忠还要补枪,石宝大急,喝道:“宋贼,看我暗器!”
呼喝中,石宝作势就要甩出流星锤。
韩世忠不敢怠慢,只得放了毕先,侧身避开了去。
略略耽误的功夫,石宝已经收回流星锤,飞马赶到。
看毕先,脖子已经被刺穿,鲜血淌了一地,正在凉凉中。
“好贼子,敢杀我大将,受死来!”
暴喝中,石宝举起劈风刀,杀向韩世忠。
韩世忠并无畏惧,挺枪迎上。
这才是势均力敌的对手,两人立刻斗做一团。
叮叮当当间,两人斗过三十余合。
阵中,看石宝急切拿不下韩世忠,元兴、姚义对视一眼,同时打马出阵,就要三并韩世忠。
“好贼子,欲以多欺少乎!”
怒吼中,宋阵中冲出两将,各自接住一个对手。
这两人本事也还不错,居然和元兴、姚义打了个平分秋色。
己方行军受阻,又被杀了一个统制官,主将迟迟拿不下对方一个裨将,可惹恼了阵中一人。
正是伤愈复出的历天闰。
历天闰催动坐骑,喝道:“打开阵门!”
士卒闻令,立刻偏转盾牌,闪开一条路来。
“宋贼,留下命来!”
暴喝中,历天闰打马疾驰,直取两个无名之辈。
冲到近前,只一枪,把元兴的对手挑落马下。
也不管这人死没死,历天闰调转马头,杀向另一人。
这人看历天闰来的凶猛,神魂具丧,就要逃离归阵。
如何来得及?
历天闰只一枪,挑飞这人的大刀,姚义跟上,把对手斩落马下。
杀了两人,元兴赶来,道:“兄长出阵建功,身手丝毫不减,可喜可贺啊。”
历天闰道:“且莫说无用的,并肩子上,为毕先兄弟报仇。”
韩世忠见自己的两个副手被杀,知道情况不妙,又见历天闰三人杀来,更不敢恋战。
觑准一个破绽,韩世忠拨开石宝的劈风刀,调转马头就要回归本阵。
石宝大喝道:“宋贼,杀我兄弟,岂能让你完好归阵!”
暴喝中,石宝抽出流星锤,也不瞄准,倏地丢出。
铛~正中韩世忠后心。
猝不及防吃了一击,韩世忠喷出一口老血,抱着马脖子,伏鞍走了。
宋兵看主将受伤逃离,副将被杀,发声喊,跟着韩世忠走了。
三将正要追击,石宝喝道:“切莫追杀,谨防宋贼使诈。”
历天闰止步,呸了一口,恨恨地道:“直贼娘,跑的真快!”
其实按照两人的暴脾气,管他埋伏不埋伏,直直追杀上去就是。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中了一次埋伏,两人已经不敢再浪了。
石宝道:“回报太子,我军被宋贼侵扰,统制官毕先阵亡。”
不用石宝回报,方天定已经看到宋军搅扰了。
明军前中后三部,同时看到了宋军。
虽然没有被冲击,也知道宋军不敢冲击,然而明军还是止步列阵。
万一,宋军发动搏命一击呢?
中军外,秦明叫道:“方天定,出来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