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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说此次死的不止秦明,还有彭玘和韩滔两个。
彭玘原为颖州团练使,随呼延灼征讨梁山时任副先锋,人称“天目将”,使一杆大杆刀,刀法精熟,武艺高强。
与扈三娘交战时轻敌,被擒后归降梁山,封为梁山马军小彪将兼远探出哨头领第六名。
韩滔绰号百胜将,东京人氏,原为陈州团练使,善使枣木槊。
与彭玘一样,他随呼延灼征讨梁山,被擒后投降梁山。
因此,不但宋江哭的伤心欲绝,呼延灼也是难抑悲痛。
若非他一力保举,彭玘、韩滔二人根本不会上梁山,也不会身死他乡。
更让呼延灼生气的是,这二人一般都是跟着他行动,然而,这次宋江调二人担任秦明的副将,才是彭玘、韩韬的死亡的根本原因。
呼延灼统领铁锁连环马,不可能出动劫取明军粮食。
然而,宋江刻意安排主将副将,其中深意便是怕有人叛逃。
哭了半晌,宋江含泪叹道:“呜呼哀哉,本以为安全无忧的事情,却不想损了吾股肱,真是痛煞我也!!”
卢俊义自责道:“全怪小弟失了谨慎,自以为万无一失,失了防备,中了明贼计策,导致秦明、韩韬、彭玘三位兄弟阵亡,实在难辞其咎。”
宋江不回话,只是摸鼻涕淌眼泪。
若说他对卢俊义没有怨言,实无可能,只是不好出言斥责,只得闭嘴不说话,以示不满。
吴用道:“其实与副先锋无关,谁能想到,明贼居然在粮草里参杂了火药,致使三位兄弟阵亡。”
朱武道:“我为随军参谋,未能发现贼军奸计,实是我的过错。”
闻言,宋江止住啼哭,道:“多说无益,实在非战之罪。
且收回兵马,各兄弟只谨守营寨,坐观宿迁战事的结果吧。”
送了秦明,宋江算是看明白了,不论是刚正面,还是来阴的,他都玩不过方天定。
所以,他不得不放下所谓的忠义,以保存有生力量为首要任务。
要是手下的兄弟打完了,他也就完了。
到时候,不用朝廷大军来围捕,只要三两捕快,就可以把他擒拿下狱。
吴用听了,道:“先锋此举,实乃英明。
目下宋明两方杀的难解难分,正是我等坐山观虎斗的时候,待其分出胜负,我等再定行止不迟。”
卢俊义也道:“不错,我军驻守马陵山,大军粮草运来,必经此处,后顾之忧也无。”
“即如此,通传下去,我等兄弟尽皆回营驻守……”
“报~”
宋江话未说完,一传令兵进来,道:“禀先锋,童相派信使来,已到大营之外。”
宋江听了,眼睛转了两转,啊地一声,向后便到。
吴用一把扶住,叫道:“传郎中来看。”
郎中到来时,传令的虞侯也进来了。
这虞侯也不说话,只看着郎中给宋江诊治。
把脉完毕,郎中道:“先锋病体未愈,此次听闻大将阵亡,心脉又伤,是故昏迷不醒。”
虞侯仔细打量,只见宋江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一副随时就要挂掉的节奏。
无可奈何,这虞侯看向卢俊义,道:“副先锋,童相令,你再领本部两万人马,于明贼后方扎寨,威胁其后路。”
卢俊义接过命令,略略看了,道:“信使且回,我自晓得。”
即没说要出兵,也没说不出兵。
但是,其中敷衍的意思十分明白。
传信虞侯不敢责问,拱拱手走了。
禁军将领对梁山军吆五喝六,只因有宋江弹压。
现今宋江昏迷,他等再敢作威作福,以梁山好汉的暴脾气,他等轻则吃一顿皮肉之苦,重则被人宰了。
诚然,童贯看梁山众人一贯不顺眼,并且也十分护短,然而局势吃紧,童贯肯定不会因为一个虞侯同梁山军翻脸的。
若是手下被打,说不得童贯还要说一声打得好,如果被宰杀,那也必然不是梁山好汉下的手,而是明贼暗杀。
看传信虞侯灰溜溜的走了,宋江睁开眼睛,道:“若是童相再有军令来,便说我沉疴难治,昏迷未醒,不能理事。”
吴用拜道:“先锋只管安心休养,我军闭营不出便是。”
且说童贯得了回报,只气的七窍冒烟,喝道:“我就知道,那帮草寇贼心难改,全是不忠不义之徒,只顾自己前途,如何会为国家考虑半分?”
说的理直气壮,完全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其实,他也一样,正是为了保证个人的荣华富贵,才领兵讨贼来的。
辛兴宗拜道:“此战,实乃我之过也,还请恩相责罚。”
童贯抬手,道:“为今之计,只好固守宿迁,等待方天定来攻。”
安抚了辛兴宗一句,童贯又道:“火药之重,此次中伏尽显无疑。”
“闻参谋。”童贯又叫道。
闻焕章起身出列,拜下待命。
童贯道:“你且往徐州走一趟,于后方收集火药,供大军守城用。”
“是。”闻焕章领命。
从接受命令起,闻焕章便不再是军师了,而是一个普通的幕僚,而且是不那么重要、只负责打杂的幕僚。
闻焕章清楚,他和童贯的关系该断了。
只是如何脱身,还要思虑一二,防止被人寻到借口给杀了。
第251章 为将不能莽()
“报~”一兵冲进宋江帅帐,拜道:“禀先锋,黄信将军部领一千人马出营,正往南而去。”
宋江大惊失色,问道:“可知其意欲何为?”
当然是去报仇咯,这还用问?
果然,信使回道:“其所部皆全身白缟,披麻戴孝,黄将军言,他要为秦将军报仇!”
宋江跌脚悲叹,道:“秦明兄弟尸骨未寒,黄信兄弟又要自寻死路,实在是……哎……”
吴用道:“先锋,当速速派人拦住黄信,免得他遭横死,再失我军威风。”
其实不用吴用说,宋江也反应过来,问道:“哪位兄弟走一遭,把黄信劝回来?”
卢俊义道:“黄信与秦明感情深厚,旁人也劝不得,我亲自走一趟吧。”
“有劳贤弟。”宋江朝卢俊义拱拱手,又对花荣道:“你且陪卢员外走一遭。”
花荣道:“兄长放心,定然把黄信兄弟全须全尾带回来。”
花荣是秦明大舅子,黄信是秦明徒弟,花荣的话,黄信敢不听?
当然不敢不听,不说花荣,便是卢俊义来了,黄信也得灰溜溜的回营。
因为知道这点,出了大营后,黄信喝道:“全军向东,绕路而行。”
能跟着黄信出战的,都是心腹,得令后全部转向东去,催马疾驰。
黄信原是青州知府慕容彦达麾下兵马都监,他武艺高强,善使一把丧门剑,人称镇三山。
为何叫做镇三山?乃是他威镇青州,兼那青州地面,所管下有三座恶山:清风山,二龙山,桃花山的缘故。
三处都是强人草寇出没的去处,黄信却自夸要捉尽三山人马,因此唤做镇三山。
三山可不是好相与的,不说地势险恶,便说好汉也不少。
桃花山上有周通、李忠,清风山上有燕顺、王英、郑天寿,二龙山就更了不得了,有杨志、鲁智深、武松、张青、孙二娘、曹正。
就黄信的本事,打打桃花山差不多,清风山就搞不定了,更不要说二龙山,去了就是被虐的下场。
黄信如何还敢自夸镇三山?
其实是他不了解三山的实力,因此不把杨志等人放在眼里,最重要的是,他上头有人!
他可是青州指挥司总管本州兵马统制霹雳火秦明之徒。
师父凶猛,徒弟的心气也高,底气不是一般的足。
他师徒,感情真不是一般的深厚。
秦明被俘投降,单身独骑便把黄信劝降,两人感情之深,可见一斑。
因此,黄信要替秦明报仇。
且说卢俊义领着三千马军出了大营,已经看不到黄信踪迹了。
燕青道:“黄信兄弟只有千余人马,速度飞快,我等实在追不上,不若直趋明军大营下,守株待兔便是。”
“也见的是。”卢俊义微微颌首,打马向南而去。
行了不多远,身后一军奔来。
卢俊义喝令止步等待。
不一刻,杨志、呼延灼领军赶上。
杨志道:“员外,先锋得闻黄信兄弟绕路而行,放心不下,让我等前来支援。”
卢俊义道:“即如此,便同行吧。”
于是,卢俊义、花荣、燕青、杨志、呼延灼、杨林、吕方、单廷圭、魏定国九将领着六千马军,向着南边行去。
此去,绕过宿迁城,直趋明军大营。
他等也不打算搦战,只要截住黄信就行撤回。
相对与梁山军的愁云惨淡,明军营寨中倒是喜气洋洋。
方天定笑道:“宋军马兵全部撤退,我军再无后顾之忧,可以安心攻城了。”
邵俊摇着折扇道:“全赖太子妙计,才能重创宋军,使其不得不收兵回营。”
卫亨笑道:“此战,我军伤亡军兵七百,损失粮米一万两千石,杀死杀伤宋兵一万余,杀梁山大将秦明、彭玘、韩滔,实乃大获全胜。”
刘以敬叹道:“太子之计,虽然简单,然而把宋军之反应全部算计在内,实在妙不可言。”
方天定心中舒爽,只是笑而不语。
这么夸,不怕太子膨胀么?
来吧,方吹们,用出你们的洪荒之力来吹!方天定暗暗得意。
“所谓大巧不工,大智若愚,还有那啥来着?”縻貹挠着头,一时卡词了。
袁朗吭哧半晌,接道:“还有大奸若忠?”
这两个是不读书的!众人都笑。
笑了一刻,方天定道:“多派探马,确保我军左右再无宋军马队环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