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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宋一朝,火药已经普遍应用,是重要的军事物资。
只是配方不如后世,里面掺杂了清油、皂角子、毒药等物。
同时,火药也用作发射。
双鞭呼延灼征讨梁山时,大宋第一炮手轰天雷凌振炮打鸭嘴寨,吓的宋江等人面如土色,在打王庆时,猛将袁朗会被火炮打死,包道乙也会被凌振放炮打死。
但是,用火药爆破攻城,则是到太平天国起义时,才会大规模使用。
尽管作为一个穿越者,方天定当然不会弃火药而不用。
尽管他很想真刀真枪和梁山好汉干一场,但是他必须打下足够的地盘,才能放心地和梁山打。
否则,若是按照原轨迹只有八州之地,怕是免不了被梁山好汉按在地上摩擦的结局。
城门被炸开,庞万春喝令弩砲停止攻击。
半刻钟后,瓮城墙上火势渐弱,只是炽热难挡,站不得人。
火油罐多有落在地面上,同样有火,无法行进,张苟不得不耐心等待。
眼看城头火苗即将熄灭,张苟也顾不得等待了,喝道:“兄弟们,走!”
十余人抬着棺材向城门洞里冲去。
尽管穿了火浣布制成的衣服,张苟还是觉得浑身发烫,不一刻,眉毛头发全部枯焦。
手脸裸露的皮肤,也起了好大的水泡。
这是一个危险的活,若是火线被点燃,想留下个全尸都难。
所幸,安然无恙到达第二道门前。
放下棺材,张苟喝道:“你们先撤,俺来点火。”
“二狗,你要当爹了,我来吧。”有人说道。
张苟从脖子上取出红绳挂件,扔给对方,说道:“别废话,等俺出去给我。”
“好,保重!”众人急速退出。
深吸了一口气,张苟努力保持平静。
“因为技术不达标,我也不知道火线能燃烧多长时间,说不定刚着火就炸了,你们都没有跑开的机会,所以,这是一项赌命的任务……”
不由自主地,张苟脑海里浮现出方天定筛选敢死队员说的话。
“首长,你留下俺的狗头,今天俺还给你,到时候别忘记封我当国丈啊!”
喃喃自语中,张苟把火把靠向火线。
此刻,马道上已经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
见到火势熄灭,宋兵上城来查看动静了。
哧~确认火线已燃,张苟没了命般向外跑去。
狂奔出了城门洞,刚刚偏了些方向,只听得轰地一声,狂风大作,地动山摇,无数碎石破砖乱飞,噼里叭啦地到处砸。
一千斤火药,威力恐怖如斯。
浓烟消散,尘埃落定,瓮城出现在众人眼前。
已经没有瓮城了。
城门两侧十丈长的城墙,已经塌了一半,城门口形成一个小山坡,直通内外,再无半点阻碍。
方天定接过一面玄铁重盾,举刀喝道:“前锋军,随我破城!”
“破城~”呐喊中,众军随着方天定向城内冲去。
路过乱石地地段,方天定想到:“不知道二狗能活不?”
只是顾不上这个,自有人前来搜寻解救。
不一刻,大军涌上了废墟。
只见城内一片狼藉,死伤甚重。
刘韐虽然安排士兵后退,却是退的不够远,士兵多有被砖石击杀者,击伤更是不知凡几。
余光扫到十架床弩,方天定大惊,喝道:“床弩,起盾!”
随后,咚地一声把铁盾插在地上,身体前倾,牢牢抗住巨盾。
刚做完这一切,只听得铛地一声,巨盾上传来一股大力,方天定直接被撞翻在地。
一时间,他只觉得筋酥骨软,居然爬不起来。
看到巨盾后闪烁着寒光的巨大弩箭,距离自己脑袋只有一指远,方天定冷汗直冒。
只差一点,就交代了。
翻身而起,略略一扫,就看到军阵被犁出六道空白线。
普通士卒可没有如此快的反应,弩箭直射入阵,非要洞穿一二十人才能停止。
来不及伤感,方天定扔掉巨盾,喝道:“冲上去,短兵搏杀!”
“杀!”众军冲锋。
床弩装填发射速度缓慢,这段时间足够冲过去。
“放箭!放箭!”
声嘶力竭的呼喝中,义军头顶下起了箭雨。
根本就不管,任它下。
床弩才是重甲的最大威胁。
不一刻,大军冲到床弩近前,却着刘子羽带人拦住。
“结阵,杀!”方天定大喝一句,当先缠住刘子羽,抡刀就砍,全然忘记了招揽之心。
杀退眼前守军之前,没有招降之说,更不能留手。
方天定缠住刘子羽,邓元觉等人抢出,直扑宋军。
禅杖翻飞中,无数血肉飞溅,瞬间杀穿了宋军阻碍,来到床弩前。
一一赏了禅杖,十台床弩尽数损毁。
顺着邓元觉打开的缺口,义军士卒杀了进来。
不同于宋军各自为战,义军士卒还是结阵而战。
弓弩掩护,排枪戳刺,刀盾护卫。
一炷香后,宋军被撵出了城门道。
刘韐率领预备队赶到,面对整齐的枪林,也是无计可施。
不止街道,两万义军已经顺着坍塌的废墟上了城墙。
方天定跳出战圈,喝道:“刘子羽,降是不降!”
刘子羽一看,正面城墙上都是义军旗帜,周围也就自己一个人。
咣啷,长刀落地,刘子羽垂首说道:“愿赌服输,降!”
掷地有声,毫无推诿。
越州,入手!
第21章 善后()
“姓方的,亏你自称仁义,为何不同意赔偿百姓、补偿士卒?”
刘子羽气呼呼地盯着方天定,据理力争。
方天定道:“若是赔偿,岂非鼓励抵抗?如此,对义军将士公平?”
原来,为了抵抗义军,刘子羽下令城外五里范围所有百姓进城,并且拆毁房屋,以为坚壁清野。
义军攻城中,又烧毁了三百多民房。
若是绍兴不失,以越州之富庶,赔偿这些百姓的损失轻而易举。
只是绍兴城破,府库尽为义军所有,就是卖了刘子羽也赔不起如此巨大的损失。
于是,刘子羽向方天定建议,赔偿这些百姓的损失。
不止如此,对于守城中伤亡的士卒,刘子羽也希望方天定一并抚恤。
刘子羽的原话是:“赔偿百姓,则民心尽伏,抚恤士卒,则军心底定。”
这能同意?
方天定同意,手下官兵也绝不会同意。
进入城中,刘子羽领导的最后抵抗可是给义军造成了三百多伤亡。
守军尽数投降,义军限于军纪无法清算,然而怨气是存在的。
不趁机打击报复,已经是义军觉悟高了,还想要抚恤?想的美!
所以,方天定断然拒绝,道:“抵抗义军死亡受伤,义军居然抚恤,岂非让各地民众踊跃抵抗?没有这个道理。就算赔偿,也该由姓赵的出钱!”
姓赵的出钱?呵呵!
若是姓赵的有这个觉悟,还能有方天定横行江南的机会?
刘子羽尤不甘心,问道:“那为何行军途中,你赔偿百姓被践踏的麦苗?”
方天定回道:“践踏何处麦苗,我军可以选择,是主动行为,杀伤守军,我军不得已而为之,是被动自卫,你可懂?”
刘子羽无言以对,只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百姓士卒流离失所啊。
于是,刘子羽发了脾气,吼道:“好,你不赔,我赔!”
方天定冷笑道:“彦修兄,你有钱么?”
有个屁钱!刘子羽郁闷。
刘家父子官职俸禄的确不少,可是养的手下也不少,平日开支就大,又因刘韐为官清廉,他们也没别的进项,并无多少积蓄。
此次大战,涉及百姓两千户,阵亡伤残宋兵两千余,按照每户或一兵五贯钱算,要三万贯。
卖了他俩,也出不起这么多钱。
刘子羽心一横,说道:“大将从贼,总得有入伙费吧?且给我,不要多,两万五千贯足矣!”
方天定冷笑道:“我们起兵,是为了天下公义,非为首领小义,岂有安家费的道理?不信你去问,哪个将领到来时有奉金的。”
不说摩尼教骨干出身的将领,就说后来投靠的庞万春等人,都是自带干粮的五毛党,根本就没有入伙费这一说。
重金招揽豪杰,非是不能,而是不为。
以利相聚,利尽则人散。
王庆、田虎到后期,手下大将投降反正的不在少数,哪怕意志坚定如方腊义军,也有金定、段恺两个二五仔。
所以方天定放弃了给一大笔入伙奖金的打算,而是安排职使,令其尽展所长,再辅以思想教育,让入伙的人来的心甘,留的情愿,为推翻赵宋努力奋斗终生。
想想后世,多少仁人志士是为了钱财奋斗的?
方天定心知义军比不过后世的铁军,但是,只要能有三成水平,便可以平推世界。
这就是思想的威力。
听了方天定的解释,刘子羽不由沮丧,道:“即如此,罢了,我想其它办法吧。”
所谓办法,大抵也就是变卖家产了,方天定如何能让手下大将流落街头呢。
方天定沉思片刻,说道:“这样吧,你写借条,以私人名义从帐上借三万贯,一成利息,还款则每月从你俸禄和奖金中扣除。”
刘子羽立刻兴高采烈地问道:“每月俸禄几何?”
宋朝官员的俸禄可不低,以刘韐的工资和津贴,每月能有五百贯的收入。
三万三千贯钱,不过五六年的功夫就能还清。
而且,为了收买人心,俸禄怎么也不可能比以前低吧?
还债的时间,不用太长。
却没想,方天定回道:“目下,庞万春等人每月俸禄一百贯,并无其它津贴。”
刘子羽傻眼了。
这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