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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沂中问道:“臣闻,闻风司正在招降种师中,未知结果如何?”
方天定答道:“尚无确切答案。”
种师中为利州路防御使,全权负责利州路防务。
利州路乃是汉中及周边地区,四面环山,并无阔道。
东边荆湖路进兵利州路,从武当山两侧有水陆两条路,一条是沿着汉水走,一条走上庸房陵一线。
两条路至秦岭与大巴山结合部,有一段狭窄的汉水河谷,乃是必经之路,为汉水道。
只要三五千人守在此处,便能让人进退不能。
方貌拿下京东南路后,便是沿着这条路攻打利州路。
然而种师中守的好,只让方貌十万大军徒呼奈何。
南方,成都入汉中,有金牛道、米仓道,涪陵入关中有荔枝道。
其中,荔枝道相对好走一些,然而只是相对。
萧嘉穗屯兵十万于益州,种师中只用了一万五千人就让他无计可施。
毕竟是山岭中穿行的,能够好到哪去呢。
许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都让人想哭。
讲真,只要守军意志坚定,谨慎防守,这些路能卡人一辈子。
“再则!”方天定道:“即使种师中投降,然各道出口皆在赵宋手中,亦是难以突破。”
汉中往关中,有故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四条路。
这些路,都在丛山峻岭间穿行,承平时节自然畅通,战乱时候,十分难走。
想想诸葛亮六次北伐功败垂成,最终出师未捷,便是因为道路难行。
长使英雄泪满襟,诸葛亮的眼泪证明,即便汉中在手,也不一定出得去!
“另,令水军查探河道,试探赵宋河面防御,寻找渡河突破口。”
水军都督乔正领命。
河流也不是坦途,想走就能走的。
便说黄河,正处中游往下,多有瀑布段,船只如何上去?
抬着几艘渔船过去当然没问题,问题是过去给宋军送温暖么?
沉默中,縻貹道:“自古有言,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还要闻风司立功。”
嚯~众人不禁侧目而视。
这粗人居然吊起了书袋子,怕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看我作甚?”縻貹不满,道:“赵宋上下皆被打破了胆,军旗所至,降者无数,各处关隘未必全是赵宋死忠,总有愿降的。
开了一处缺口,余者皆不足为论,自可进兵。”
叭叭叭……
众人给縻貹鼓掌。
不容易,这个睁眼瞎也动起了脑筋,全取天下还会远么?
方天定道:“传令闻风司,加紧攻略种师中,王爵之下,予求予取,无有不应。”
立刻有信使飞奔而出。
方天定又道:“朕意,兵分两路,先取河东路全境,对永兴军路形成三面围攻之势。”
“末将愿往。”众人请令。
方天定环顾左右,道:“杨沂中!”
“臣在!”杨沂中起身应道。
“钦命你为东路军统帅,领兵六万,驻守函谷关,择机攻打潼关。”
杨沂中应下,又道:“潼关险要,非一日可下,请陛下宽限时日。”
方天定道:“卿之任务,乃是牵制赵宋注意力,为其他方向做掩护,其中度量,自己把握。”
说白了,就是要让赵宋紧张,却不能太紧张,的确考验手腕。
这边安排完毕,方天定点了大将,准备分兵北去。
吕师囊领兵十万,分驻荆湖北路、广南西路,一方面是为了镇压当地土司,另一方面也在为进攻大理做准备。
王寅领兵十万,沿辽境布防,目的不言而喻。
刘子羽陪着他老子救灾,暂时不得分身。
杜壆被宋江玩惨了,已经回京修养。
攻略河东路,只能方天定亲出。
河东路确实险要,然而,若是万不得已,方天定也不忌惮于从辽国借路。
当然,肯定是有借无还,以后再也不借。
不过赵宋未灭,已经于金国接战,再同辽国用武,略微显得愚蠢。
非万不得已,不能施行。
这个决定,也只有方天定能够决断,所以他领兵北上,很有必要。
第407章 神兵()
晋中盆地,有太行山脉遮蔽,形势险要。
自古以来,其间有八条咽喉要道,可供通行,分别是有军都陉、蒲阴陉、飞狐陉、井陉、滏口陉、白陉、太行陉、轵关陉,古称太行八陉。
其中军都、蒲阴、飞狐乃是北上西出之道,与明国并不接壤。
另外五路,明宋双方皆有重兵据守防止对方突袭。
五月初,方天定到了怀州。
八陉之一太行陉出口,便在此地,段恺领兵五千驻扎,以警戒宋军。
隔山相望,是泽州。
泽州防御使孙傅,原为中书舍人,赵佶为了加强地方控制,特地调任此处。
孙傅虽然是文人,却也知道地利之重要,聚集重兵三万于天井关,并打制器械,严加防守,一度打的段恺自闭。
“是根难啃的骨头啊!”方天定放下情报,叹道。
朱武道:“此人颇有才干,意志又坚定,非得做好苦战的准备不可。”
不是没有想过招降此人,然而前去接触的暗探,尽皆被斩杀一空。
同时,孙傅亲自驻守天井关,并放言与关同存亡。
他也不是蔡京门下的蠢货,一边尽力筹措钱粮,一边与军兵同甘苦。
因此关中守军军心盎然,士气高涨。
是以,段恺部攻之不下,只能原地驻守,等待后援。
其余通道也差不多,都不好搞。
不得不说,赵佶这次倒是做对了事。
只需要把正确的人派到正确的地方,就能给明军造成大麻烦。
大军到了天井关前,段恺迎来。
见礼过后,段恺道:“陛下,孙傅遣人送来战书,言邀陛下会战与关下。”
这人疯了吧?众将想到。
依仗地利,明军的确打不进去,然而宋军敢出关,怕不是分分钟被打出屎来。
不是骄傲,宋军守关尚可,野战嘛……不提也罢。
“许是疲兵乱心之计,不必理会。”朱武谏言道。
方天定道:“管他真假,仍着时迁探寻小路,再备下两万人马等待。”
在众人的意识里,孙傅是有能力的,不会认识不到明宋两军的差距。
放着坚关不守,出来挑战,岂非自寻死路?
不过,凡事都有万一,万一这货脑袋抽筋呢?
孙傅可不这样想,他是有绝招的。
这绝招,段恺领兵攻关的时候都没舍得用,非得等明朝大人物来了不可。
很显然,明朝没有比方天定更大的人物了,此时用出,恰如其分。
第二天,天气晴好,正适宜厮杀。
天井关上鼓声震天,城门洞开,孙傅当先出来。
只见这个进士披甲戴盔,挎着宝剑,骑着大马,气宇轩昂地出了关城。
其后,三万余军依次而出。
这家伙,乃是一点后路都不留,把守军全部带了出来。
不一刻,双方在关前对峙。
方天定道:“看其模样,定然是信心十足,否则不会全军尽出。”
张宪指着孙傅身后,道:“那部三百人,看着十分厉害的模样。”
孙傅身后,有三百人,皆是金甲金盔,看着就十分精锐。
縻貹道:“区区三百人,便是天兵天将,又值得甚么?”
段恺道:“陛下,臣请打头阵!”
他可是憋闷坏了。
当初到达天井关前,他麾下可是有三万人马。
然而猛攻半月,折损四千人,不得破关。
因此,他的兵力被调往他处,只余五千人警戒。
方天定道:“稍安勿躁,待其列阵完毕再说。”
天井关一侧绝壁,一侧深渊,出了关门,无处可走,等宋兵溃败的时候,只能返身从关门逃命。
关门就那么大,明军衔尾追杀,正好趁势杀入关去。
天井关一失,太行山天险即破,又是重复洛阳的故事。
很快,宋军整队完毕。
孙傅打马而出,喝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若是迷途知返,下马投降,吾当禀奏朝廷,法外开恩,饶尔等不死!”
这边,张宪打马而出,喝道:“赵宋倒行逆施,花石纲害民无数,实乃不仁不义。
我主起兵东南,解民倒悬,应者云集,实乃顺天应命。
此刻天兵到此,尔等不思弃暗投明,只要负隅顽抗,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尔等冤屈,不上奏朝廷,只把武力称雄,可对得起忠义二字?”
打嘴炮,孙傅乃是进士,不惧任何人。
段恺不耐,喝道:“奸贼,段恺在此,可敢一战!”
孙傅见大将出来,立刻勒转马头回归本阵,道:“郭将军,破贼正在此时!”
姓郭的将军道:“使相宽心,定然擒杀贼首方天定在此!”
孙傅道:“按照先前定论,破了贼军,拿了贼首,顺势进兵,直到江南,全复天下方休!”
“使相预备,只待我破了贼军,趁势掩杀便好。”
说完,姓郭的回头喝道:“六丁六甲护持正道顺天而行神兵,出击!”
“杀!”
三百金甲士呼喝着,冲出阵来。
“毗沙门天王伟力护持,箭矢难伤,刀枪不入,杀!”
大喝中,这将领着三百人,直直冲杀过来。
三百人以一面天王旗为核心,无惧无畏,十分狂热。
见对面各个带着恶鬼面具,又是如此悍勇,段恺不禁心里惴惴。
“原来是迷信,难怪敢来触霉头!”哂笑中,方天定回首,道:“牛皋、杨再兴,领兵一千,直杀其中军!”
“是!”
两人领命,各点五百军兵,分左右两路杀出。
段恺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