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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明兵挺枪,正中一蛮兵胸口。
然而这蛮兵也是凶悍,直接抱住长枪,不让明兵收回。
趁着这点空档,后方蛮兵已经把长枪戳了过来。
刀盾手急忙举盾出刀,然而那蛮兵只要以命换命,拼着吃了两刀,把明兵刺杀当场。
长枪手一死,后方蛮兵纷纷拥入,与明兵开展贴身肉搏。
顷刻间,双方混战在一起。
“喝~”
暴喝中,一蛮将举着狼牙棒,对着杜兴猛地砸落。
杜兴急忙举刀,只听铛地一声,刀落人飞。
“纳命来!”
狞笑中,蛮将再次举起狼牙棒,就要格杀杜兴于当场。
“蛮子,休得猖狂!”
呼喝中,一道银光闪过。
噗嗤声中,一柄飞刀正中蛮将咽喉。
刺死一个蛮兵,李应拉起杜兴,问道:“可有大碍!”
杜兴皱眉道:“胳膊折了,怕是不能厮杀了。”
“你去后方,指挥车夫搬运火油放火,挡得片刻,援军必至!”李应吩咐道。
“东人小心!”杜兴急忙去后方。
李应挺枪,刺死了两个突进来的蛮兵,喝道:“兄弟们,坚持住,援兵片刻……!”
呼~
尚未说完,旁边有狂风袭来。
李应急忙侧身,挺枪刺去。
铛~
点钢枪正中一杆大斧。
又是一个本事高强的蛮将,李应不敢分心,全神应对。
斗了两合,李应突然急退两步,手一撒,飞刀直取蛮将咽喉。
只见这蛮将露出一丝诡笑,只把护臂挡在咽喉前。
原来这蛮将瞧的真切,知道李应有飞刀的手段,因此早有防备。
铛~
火花四溅,飞刀尚未落地,又是一道银光闪过。
看着飞刀没入眼眶,蛮将噗通倒地,李应呸了一口,也顾不上骂两句,挺枪刺杀一个蛮兵,救了明兵一个。
熊熊烈火中,厮杀越发激烈。
车阵中,到处都是尸体,地面已经被鲜血洇湿。
虽然李应四处支援,然而蛮兵人多,前两道车墙已经彻底告破。
略略扫视,明兵剩余不足千人。
“后撤到后面,集中力量!”
呼喝中,李应沿着通道疾奔,手中点钢枪不断刺出,击杀蛮兵的同时,救下明兵。
然而一圈跑下来两三里,李应到了北面,南面挡不住,到了西面,东面又被杀破了。
东奔西走,疲于奔命,仍然无济于事。
不一刻,第三道车墙又是失守。
见杜兴未来放火,李应抽空回头去看,内里。
不看还好,看了肺都气炸了。
只见车夫们披甲代盔,各持兵刃,然而尽皆聚在一起,畏缩不敢向前。
杜兴倒持枪杆,劈头盖脸砸下也是无用。
李应喝道:“力战而亡,皆为烈士,朝廷自有厚养,畏缩不前,视为逃兵,家人跟着遭殃。其中轻重,尔等自行思量。”
“兄弟们,不拼命,必然不能活命,拼出一条血路来啊!”杜兴声嘶力竭地叫道。
叫了一声,他不再管车夫们,自己左手持刀,返身扑向一个蛮兵。
噗嗤,一刀斩首。
然而毕竟不惯左手用刀,回刀略略慢了些,旁边蛮兵已经把长矛刺了过来。
危机关头,又是一道银光闪过。
“鬼脸儿,到我后面来!”
呼喝中,李应挺枪疾刺,连杀三个蛮兵。
杜兴也努力挥刀,杀了两个蛮兵,与李应汇合一起。
此时,有三四百车夫们鼓起了勇气,挺着刀枪加入了战团。
得了一股生力军,局势稍微缓解。
然而外围,又有蛮兵下马,呼喝着冲了过来。
再刺死一个蛮兵后,李应舔了舔嘴唇上的鲜血,笑道:“鬼脸儿,今日怕是回不去了。”
杜兴道:“能与东人同生共死,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说得好!”李应挺枪疾刺。
噗嗤~
啊~
李应急忙回头去看时,一蛮兵正把长矛从杜兴胸口抽出来。
“鬼脸儿!”
厉呼中,李应反手扔出最后一柄飞刀,击杀了那个蛮兵。
随身携带的十余柄飞刀,已经彻底用完。
李应顾不上这个,拉起杜兴,问道:“怎么样?”
杜兴咧嘴笑道:“不妨事,死不了。”
“跟紧我!”嘱托一声,李应再次厮杀起来。
此时,他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
杀了不过大半刻钟的时间,死于他枪下的蛮兵,已经不下五十。
阵外,见李应如此勇猛,耶律大石催马往前走了一段,从鞍上取弓。
只见他弯弓搭箭,略略标视后,倏地撒手。
咻~
噗嗤~
李应胳膊上中了一箭。
痛呼中,点钢枪撒手,李应急忙抽出腰刀,荡开了两杆长矛。
杜兴大急,挡在李应前面,道:“东人,事到如今,只有到最里面十辆车子旁边去了。”
“兄弟们,到最里面去!”李应大叫道。
咻~
一箭飞来,正中杜兴胸口。
厮杀良久,甲胄多有破损处,这箭真巧从长枪刺出的洞中射了进去。
噗通,杜兴栽倒在地。
李应挥刀挡住两个蛮兵,拖着杜兴到了最内侧。
第540章 忠烈主仆()
“鬼脸儿,怎么样?”李应问道。
咳咳咳~
吐出一口血沫,杜兴回道:“没事,死不了。”
“直娘贼,恁地碍事!”
喝骂中,李应刺啦一声,直接拔出了胳膊上的箭矢。
好大一块血肉被带出,只是让他眉头皱了皱而已。
此时,三百人围成一圈,靠着火药车接战,倒是勉强维持了僵持。
不过,明兵死一个少一个,蛮兵却源源不断,迟早也是被杀光的下场。
“趁着蛮兵聚集的多,直接点起火药,拉着狗日的陪葬也好!”李应发狠道。
“统制,不如我们投降了吧,或许们保得性命。”
脚底下,传来弱弱地声音。
李应低头一看,原来车底下趴着一个人,是个颇为年轻的车夫。
李应倒也认得,他叫李二,是开封城里赶车的。
因为明军待遇优厚,又是连战连捷,因此报名到了前线。
“直娘贼!”李应骂道:“你我汉家男儿,活得就是一张脸面,如何能够投降蛮人?
尔等虽然是民夫,却也是录入了军籍的,死了如同烈士。
再想想你的家小妻儿,你要是投降了,他们怎么做人?”
闻言,李二趴在车底,抽泣不语。
“主人,或可诈降,拖延时间?”杜兴突然道。
“或可一试!”李应转念一想,道:“老爷去喊话,你把火药倒出来,准备好火。”
“事有不逮,即刻点燃!”李应狠狠地补充道。
杜兴应下,让人打开火药桶,准备火折子。
李应让人打起一面白旗后,喝道:“老爷扑天雕李应,有话要与尔等契丹人说,且出来个能说话的。”
李仁爱见了,道:“看其模样,似乎是个将官,若是活捉了,也可削一削明帝的面皮。叔父意下如何?”
耶律大石沉吟片刻,上前两步,喝道:“一百息内,不放下兵器者,一个不留。”
闻声,蛮兵蛮将全部停手,稍微拉开了些距离,同时也在重新调整阵型。
对于蛮兵来说,杀人,早些迟些并没什么区别。
反正都是煮熟的鸭子,绝对不可能飞走了。
然而活捉一个将官,那可是无比大的诱惑。
四国开战至今,普通军兵倒也擒获了一些,有苦战力竭的,也有重伤昏迷。
然而,将官一个也没有。
准确地说,是一个军官都没有。
明国军制,将、校、尉三级,四国从没有活捉一个尉级以上军官。
看李应的服饰,乃是一个杂号将军。
再杂的将军,那也是将军。
因此,哪怕明军随时可能到达,耶律大石还是忍不住给了一百息的时间。
若是李应投降,余者必降,这可以说是第一次成建制俘获明军将士。
阵前削方天定的面子且不说,便是对一直在吃败仗的己方,也是一个莫大的鼓舞。
也就是他不知道明军运了些什么东西,也没看到车后杜兴等人的动作,否则绝不可能给这一百息。
那边,李应叫道:“若是我等投降,可能保证我等性命?”
这厮们太过奸诈,缓兵之计定不能行,李应寻思着。
他也知道拖不了太久,然而还是想挣扎一下,因此发问。
耶律大石回道:“若是尔等投降,性命无忧,待遇从厚,绝无虚言。”
“即如此,可否容我等先疗伤?”李应又问。
耶律大石喝道:“我等有的是上好的金疮药,下马。出了车阵治疗不迟!”
“叔父,时间到了。”李仁爱提醒道。
一百息的功夫,转瞬即逝。
耶律大石并不犹豫,喝道:“各部向前,全歼这股明军!”
“杀!”
大喝中,李应跳进人群,左右砍杀起来。
他已经拼命了,完全不顾防守,只要杀人。
虽然片刻间杀了七八个,却也吃了许多刀枪。
见李应顷刻间变成了血人,杜兴不禁泪流满面。
“东人,下辈子我等再聚。”
悲呼中,他吹燃了火折子,就向散落出来的火药递去。
“统制不可啊!”
呼喝中,李二扑来,一把抓住了杜兴手中的火折子。
“泼贼,你做甚么?”杜兴怒问。
若是平常,十个八个李二般的东西根本别想近身,然而他中了一箭,伤了肺叶,实在是难以动弹。
李二不管,只要抢火折子。
见杜兴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