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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刚过来,下午的时候又走了很远去看果园。绕是脑中是一团乱麻,迟早早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蚊香燃完,被蚊子给叮醒,她才起身上了楼。夜半醒来更不容易睡着,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迟楠早上要带他们去镇上逛逛,本是要叫迟早早一起去的,迟早早睡得正熟,叫也叫不起来,只能是由着她,带着小敏和小宝走了。
迟早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天气闷热得很,像是随时都会下雨一样。头晕脑胀的,她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迟楠带着小宝他们去镇上了。
拖拖沓沓的下了床,付叔和付婶也没有在,估计是出去了。桌上摆着做好的粥和菜,迟早早看了一眼,打着哈欠去洗漱。
身上黏糊糊的,很是不舒服。重新换过衣服后,正想去热菜吃饭,手机就响了起来。
号码是个陌生的号码,才刚接起,祁子川的声音就懒洋洋的声音就传到了耳朵中:“出来。”
他的话语简洁,迟早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呆的问道:“你在哪儿?”
“你觉得呢?”祁子川轻笑了一声,迟早早想起郑崇的话,边端着菜去厨房边淡淡的道:“我没在家。”
本以为这句话能堵住祁子川的嘴的,但是却并没有。
“我知道。”祁子川的声音依旧是懒洋洋的,微微的顿了顿,又道:“我在门外,遇见你哥了,他让我过来接你去镇上。”
他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儿?迟早早的脑子中一片混乱,还未开口说话,电话那端就传来了付叔的声音。
车子的噪音夹杂着交谈的声音,迟早早听不清楚,刚将菜放下打开门,付叔就将他的小三轮车驶进了院子中。车子后面跟着的,正是祁子川。
他和往昔没有什么两样,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手中拿着车钥匙,看到迟早早时挑了挑眉。
迟早早硬着头皮下了石梯上前,镇定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祁子川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说道这,他微微的顿了顿,伸手摘了一个梨子咬了一口,道:“你哥让我来的,大舅子的话,我怎么也得听不是?”
他说得是漫不经心,迟早早分不清到底是真还是假,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没有说话。
付叔停好了车,笑眯眯的道:“早早,让那位先生进来坐坐,这天气呀,可热了。今天看起来要下雨呢。”
老人戴了一顶草帽,脸晒得红红的。迟早早还未开口说话,祁子川就微笑着道:“不用了老伯,迟楠在镇上等着我们呢。待会儿去晚了集市就要散了。”
付叔听到他那么说,摆摆手道:“那快去吧,我摘了好些桃子,晚会儿回来洗了给你们吃。”
“好,谢谢您了。”祁子川客气得很,说完这话,拉开了车门,对迟早早道:“走吧,待会儿集市要散了。”
“等等,我去拿手机。”迟早早说着看了看屋内。
祁子川没有说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挑挑眉,懒洋洋的道:“你怕我把你给吃了?”
他的脸上虽然是带着笑的,身上却带了股慑人的气势。迟早早的心里一凛,没有再说话,默默的上了车。
祁子川比平常更有理很多,和付叔打了个招呼,才上了车。车子中有股淡淡的烟味,迟早早刚想摇下车窗,祁子川却淡淡的道:“待会儿要下雨。”
这意思就是不让迟早早摇下车窗,迟早早的手僵了僵,收回了手。祁子川很快便发动了车子,往镇上驶去。
谁也没有说话,车厢里安静极了。驶出了好长一段,祁子川才侧头看了迟早早一眼,像是闲话一般的道:“这边有什么玩的?”
这里除了果园就是果园,能有什么玩的。迟早早沉默着没说话,祁子川嗤笑了一声,懒洋洋的敲击着方向盘,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
迟早早和他没有话题,侧过头看向窗外。天空中的太阳已经被云层遮住,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看来待会儿肯定会有一场雨。
外面是燥热的,迟早早在车中却凉飕飕的。车中的冷气打得很足,裸露在外的皮肤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祁子川却好像不觉得似的,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
迟早早过来时并没有注意到路,不知道镇在哪儿,见天色越来越阴沉,忍不住的侧过头看了祁子川一眼,开口问道:“还有多久能到?”
祁子川将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没有看迟早早,漫不经心的道:“你急什么,还有会儿。”
迟早早闭上了嘴巴,垂头看手指。天色越来越阴沉,没过多大会儿,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的打在车顶上。
眼看就是倾盆大雨,祁子川却没有闭一下的意思。将手边的一瓶饮料递给迟早早,简洁的道:“给。”
迟早早接了过来,低声说了句谢谢。她本来就没吃东西,喉咙里早就干涩了,她拧开了瓶盖,小口小口的抿了几口。
雨势越来越大,迟早早的眼皮也渐渐的沉重,想要睁开,却怎么也睁不开来,终于陷进一片黑暗中。
迟早早醒来的时候,头像千斤般沉重。车中点点烟火忽暗忽明,一股刺鼻的烟味呛在鼻间。不知道是在哪儿,车子颠簸得厉害。脑子渐渐的清醒过来,迟早早一阵惶恐,烟味呛进喉咙中,她忍不住的咳出声来。
祁子川将车中的灯打开,侧头看了她一眼,叼着烟淡淡的道:“醒了。”
喉咙里难受得紧,迟早早用力的咳着,舒缓过来,咬紧下唇道:“这是哪儿?”
“唔,我也不知道。”祁子川耸耸肩,顺手丢了一个面包给她,道:“味道挺不错的,吃吧。”
一整天未吃东西,迟早早的身上没有一点儿力气。内心的惶恐多过饥饿,她沙哑着声音道:“我要下车!”
祁子川将车开得飞快,侧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下车干嘛。山中有吃人的野兽,比起他们,我这儿可要安全了很多。我嘛,顶多就劫劫色。”
说罢,还用暧昧的眼光看着迟早早。迟早早忍不住的缩了缩身子,咬住嘴唇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祁子川敲击着方向盘,往后视镜中看了看,漫不经心的道:“不是我要带你去哪儿,而是他们要追着我们去哪儿。”
迟早早这才注意到,在他们的车后,有一辆车跟着。像是猫捉老鼠一般,那车追得并不急,不注意根本就不会发现车是跟着他们的。
迟早早抬眼看向祁子川,他虽然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事实上,他也是焦躁的,不然,车厢中也不会有那么重的烟味。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迟早早用力的咬住嘴唇,让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着声音问道:“他们是谁?”
祁子川斜睨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迟早早的心里咯噔的一声,死死的咬住嘴唇,看向祁子川的侧脸问道:“那那事是你做的?”
如果不是他做的,林蓝怎会让人追他追得那么狠。大下雨的也在追赶,这就说明,她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生死了。
寒气由心底升起,迟早早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她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道:“你带了我也没有用,我对她没有任何作用。”
她明明已经离得远远的,怎么又会卷进了这是非中?迟早早想起郑崇的那条短信,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祁子川又利落的点燃了一根烟,他知道林蓝想要除掉他的决心,后面的车又紧追不舍,他自然也是紧张的。额头上早已是一层密密的细汗,只是光线微暗,迟早早没有注意到罢了。
祁子川并未回答她之前的问题,深吸了一口烟,懒懒散散的道:“你对她没有用,但对别人有用。你可是我的保命符。”
微微的顿了顿,他又似笑非笑的道:“郑崇已经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我相信,不出三个小时,后面的人就会被解决。”
“卑鄙小人!”迟早早气得浑身发抖,咬紧了牙关,冷冷的看着祁子川。
他带她上车,原来是早做好准备的。郑崇昨晚给她发短信,是知道祁子川也许会利用她,所以才会提醒她。谁知道,她还是被他给利用了。同时,也连累了他。
祁子川并未生气,也不看迟早早,懒懒散散的道:“想要保命,自然得用些不同寻常的手段。那个女人现在已经疯了,没人治得了她,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
迟早早的手心起了层层的湿汗,浑身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暗哑着声音道:“你为什么要陷害祁子煜?”
不管怎么说,祁子煜都是他的弟弟。有一半相同的血缘,他为什么就一定要毁掉他?
这话题祁子川还挺感兴趣的,注视着前方路况的同时也不忘回头看迟早早一眼,敲了几下方向盘,似笑非笑的道:“祁子煜难道就不可能做那种事了?为什么非要说是我陷害的?难道我看着比较像坏人?”
“如果不是你做的,你可以解释。”迟早早的这句话说得有些无力,如果不是他做的,林蓝又怎么可能下狠手的想要他的命?
“解释?”祁子川轻笑了一声,“那个女人已经疯了,老头子都被她想办法软禁起来了。”
祁子川的声音里并没有恨意,反而还带着些笑。迟早早不知道祁家这些乱七八糟的账,索性闭上了嘴巴,想着该怎么下车。
车厢中又陷入了安静中,祁子川好像有些烦躁,看了看后视镜,忽然问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追上来吗?”
迟早早当然不知道,或许是这路况不太好,他们不敢冒险。或许,他们想让祁子川提心吊胆。
一整天没有吃东西,浑身无力,她却一点儿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