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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保镖进来,“二爷,林小姐来找二爷。”
陈道笙一愣,喜上眉梢,“快请林小姐进来。”
林沉畹走了进来,陈道笙顿觉屋里有点昏暗的光线,一下亮了,林沉畹白裙飘飘,美得不可方物。
陈道笙激动地站起来,“我没想到你能到这里来找我。”
林沉畹看看屋里的人,陈道笙一挥手,“都出去。”
屋里的几个人都出去了。
陈道笙很兴奋,“你坐下,你怎么突然来了,热不热?我叫他们给送水果冰水?”
“不用,我说完话就走。”林沉畹说。
把人都打发出去,林沉畹私下里要跟他说什么,陈道笙竟往好里想。
林沉畹站着没坐,心想,自己来是跟他说,不想跟他结婚,可是前不久他帮了自己,一时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来时一路想好了说辞,如何劝陈道笙打消娶自己的念头,可临阵乱了阵脚,忘词了,踌躇一下,“陈二爷,我家里和你家里要包办我们的婚姻,我们从前的婚姻已经不幸福了,不能重蹈覆辙,你条件挺好的,我有很多缺点,我胆小,懦弱,普通平凡,我长得也不算漂亮。”
林沉畹停顿一下,观察一下他的表情,看他生没生气。
陈道笙本来满心欢喜,越听心越凉,面无表情,“接着说,还有什么?”
林沉畹咬了下嘴唇,“我古板,乏味,什么都不懂,不会服侍你。”
“等等。”陈道笙突然拦住她的话头。
“你说什么?古板?乏味?什么都不懂?不会服侍我。”
林沉畹跟他对面站着,羞窘,低头眼睛看着脚尖,小声说:“你懂我的意思。”
陈道笙轻声笑了,“你是指床上功夫吧?”
林沉畹羞臊得无地自容,我前面说那么多,你不接话,这不是故意让自己难堪吗。
她两手握着手袋,双脚都不知道该怎么站,满脸通红,本来来时的路上想好的话,可一旦见到他,把想好的话全忘光了,刚才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她懊恼自己没用。
陈道笙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听上去很愉悦,“我不这么认为,你一点也不古板,反倒很热情,谁说你乏味。”
他几乎贴在她耳朵上,“我告诉你,你一点都不乏味,令我回味无穷,爱不释手,你说不会服侍我,那没关系,我服侍你好了,相信能令你满意。”
林沉畹恨不得把耳朵捂住,她已经羞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我不要听你这些话,你”
陈道笙唇角上扬起,俯身观察她的脸,她的小脸通红,连耳珠都红了,“你接着说,还没说完。”
林沉畹低头不语。
“抬头看我。”他说。
林沉畹抬起头,陈道笙盯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你说完了,该轮到我说了,我没觉得跟你在一起时不幸福,我觉得我还没过够,我还想跟你继续。。”
林沉畹有点发懵。
陈道笙抬手,想摸一下她的脸颊,林沉畹躲开他的手,“我不想继续了。”
一个要继续,另一个不想继续。
陈道笙暗叹一声,沉默片刻,说;“跟我回陈公馆看看好吗?看完后,我们再谈。”
林沉畹犹豫,小眼神充满警惕地看着他,陈道笙挑眉,“怕我霸王硬上弓,睡了你。”
林沉畹瞪了他一眼,陈道笙举起手,“不保证,不经你允许,我不会乱来。”
陈道笙望着她的脸,意思是可以吗?
林沉畹转身,“走吧!”
再世站在陈公馆里,林沉畹感慨万千,陈道笙看她停住脚步,也停下步子,问;“想什么呢?”
林沉畹望着曾经熟悉的地方,往事清晰如昨,却是隔了一世,“景物依旧,人事全非。”
陈道笙默然,他有些恍惚,数年的等待,终于把她等回来了。
他揉揉眼睛,眼睛有些酸涩,抬头望天空,老天没有薄待他,这一世有幸没有错过她,不管怎样,她就站在他身旁。
林沉畹望着四周,陈公馆一如往昔,中西合璧,中式庭院是陈道笙喜欢的,东侧西洋式小楼是她曾经住过的,成婚后,她就住在这里,他当年大概怕她烦,所以才把她安顿在这里。
林沉畹举步朝中式庭院走去,他应该要把她带到客厅里。
“去东面。”陈道笙在身后说。
林沉畹站住,不解地看着他,原来他一回家直接回中式庭院,东侧小洋楼她走了,应该没人住空着。
陈道笙已经朝东侧小洋楼走去,林沉畹只好跟在他身后,客随主便。
第69章()
两人走进东侧小洋楼客厅;林沉畹打量一下房间;跟上一世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陈道笙说;“去楼上看看。”
陈道笙让她先走;林沉畹走上楼梯;二楼走廊里西窗敞开着;刚过正午;明媚的阳光洒落走廊深红木质地板上,林沉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站在窗前;木格子窗开了半扇,她把窗扇整个推开,探身朝楼下看去;楼下停着车辆;她不知道多少回趴在这个窗台上,窗台石面平滑;炎热的夏季摸着微凉。
那辆熟悉的黑色汽车停在楼下;原来的位置;西窗没有任何风景;她从前很喜欢这个木格窗。
陈道笙站在她身后;看向她的目光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
林沉畹竟站了很久,陈道笙陪着她;一直没说话,只是眼睛没离开过她。
不知过了多久;林沉畹转回身;对上陈道笙的目光,一束光落在陈道笙的眼眸,深邃的黑曜石眼眸发光。
微风吹过,林沉畹裙琚飘起,明媚阳光的午后,金色的阳光徜徉在她身上,她洁白的衣裙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干净的脸,无与伦比的清艳。
陈道笙望进她大眼睛里,清澈见底,不染微尘,水波荡漾。
林沉畹默默地经过他身边,朝二楼小客厅走去,二楼的小客厅里摆着一家乳白色的钢琴,她无聊时,偶尔弹曲子,她能弹奏几首简单的曲子,有时下午坐在小客厅里喝一杯茶。
她极少出门,陈道笙当年也没带她出过门,他没要求她像别的太太一样,出门应酬,她反而很喜欢这样的安静的生活。
离开小客厅,她朝东头的小书房走去,轻轻推开门,迈步进去,却一下愣住了,小书房墙上挂着她放大的照片,那是她演讲大赛获奖时的照片,她捧着一个奖杯,笑容灿烂。
她回头,看着陈道笙,陈道笙微笑着,看着墙上的照片,“没想到我把你拍的这么好?”
“州赛没获名次,摆着干嘛!让别人笑话。”
“我喜欢!”他简短地说。
她打量房间四周,对面墙上还有一张她站在轮船甲板上,海风吹来,她长发飘扬。
“这张拍得很不错吧?”他有些炫耀地说。
林沉畹看了一会照片,默默地离开小书房。
经过侧卧,她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的家具简单,显得冷清,好像没住过人,房间空着,陈道笙只有一个妹妹,不能每个房间都住人。
她突然想起,陈道笙有一次喝醉了,要了她,她以为他要留下,结果他却走了,走到侧卧睡,她当时挺难过,他喝醉了,都不愿意留在她房中,还知道来隔壁侧卧睡。
想起这些事,林沉畹低下头,陈道笙似乎明白她所想,隔了这么久,她什么都没忘,他多希望她把所有这一切都忘了,他们重新开始,为何老天把她送来,却又让她记得曾经的伤害。
林沉畹低头朝外走,经过他身边时,小声说;“你不要因为愧疚娶我。”
他喉咙里好像堵了什么东西,半天,她已经快走出门,他沙哑的声音低声说了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沉畹已经走出去,听见了他说的话,走到主卧室门口,犹豫是否要进去,站了一会,她终于鼓起勇气,推开卧室的房门。
惊奇地发现,卧室里还是她走时的模样,梳妆台上放着一把桃木梳子,好像女主人随手放在那里,刚离开一样,卧室所有摆设依然保持她住时的样子,她疑惑,看向西洋大床,被褥是她喜欢的淡淡的花色,叠得很工整,好像有人在这里住。
这张床上睡了谁?她跟他曾经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不觉脸颊发烫,掉过头,发现他正看她,他眼睛里有一小簇火苗,她赶紧别过脸,目光落在一扇朝南的窗户,窗子开着,窗下一棵梧桐树,从窗口望过去,能看到树顶,翠绿的叶子。
房间里好像有一股男人熟悉的清爽气息,难道她回头,看向他,陈道笙也深深地注视她,开口说;“我住在这里。”
她惊讶,低头想了想,原来他是喜欢住洋楼,当年为了躲自己才住在中式庭院,她心里有一丝酸涩,“从前委屈你住中式庭院。”我走了你随便住
陈道笙似乎没明白,看她的眼神落寞,突然明白了,苦笑,原来你会这样想。
她的目光被床头柜上的相框吸引,相框里分明是自己的小照,不是很清晰,好像是远处偷拍的,她看自己穿的衣裳,好像是去年秋天拍的。
她侧过头,迷惑不解地看着他,陈道笙深情地注视她,突然说;“如果我说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瞬间眼中流露出惊讶,不敢相信,陈道笙笃定地重复一遍,“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她震惊地看着他,慢慢大眼睛里水汪汪的,有委屈、哀怨、悲伤,她颤抖着声音,“你为何前世带白妤薇走了,还回来杀死我?”,
陈道笙对她的反应很吃惊,但她说出来的话他更震惊,“我并没有杀你,我把白妤薇送走,想回来接你,你就。。”
当时的情景他后来回忆很多遍,脑子里只记得她躺在自己怀里,流了许多血,把他的衣裳都染红了,任他召唤,她闭上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这段记忆模糊了,当时是谁杀了她,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也许人经受了巨大打击,选择性地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