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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叫苏妈去买点来就是,有学生要过来?”
“舅舅等下要把志燮送过来,不用东西堵住那小家伙的嘴,我没心思看书。”崔东旭笑道。
“那调皮鬼又要来啊,怎么一到周末就把这当家了,我是没精力跟他闹,折腾死人,你舅妈不跟我一样是个家庭主『妇』么,怎么管个儿子都不粘自己了。”沈绣萍笑了笑。
“小家伙讨厌他妈啰嗦呗。”
“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东旭你看你的书,我来应付他,我就喜欢那上窜下跳的调皮鬼。”崔世诚乐呵呵地道。
沈贺这次来并没像往常那样搁下儿子就走,而是坐了下来,看样子一时半会还不想走。
“怎么,家里不开火晚上想在这骗吃骗喝?”见表弟沈志燮被苏妈带去逛市场了,很意外的崔东旭便对他舅舅开玩笑道。
“你这家伙,怎么跟舅舅说话呢。”沈绣萍笑骂道。
“没事,我都习惯了,”沈贺很大度的样子挥挥手,“大姐,这段时间身体恢复得好不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还不是老样子。吃了晚饭再走?”
“嗯,这次真是来骗吃骗喝的,好久没跟姐夫一起喝几杯,这不刚好逮着姐夫在家么。”沈贺笑道。
“那你们聊着,等下苏妈回来嘱咐一声就是,我坐不住,得进去歇歇。”沈绣萍说完起身去了卧房。
“姐夫,胡医生她怎么说?”等沈绣萍进了卧房后,沈贺问崔世诚。
“也没怎么恶化也没什么好转,『药』养着。”崔世诚有些无奈地道。
“真是来跟我爸喝酒的啊?”崔东旭对他舅舅很不客气地道。想喝酒哪会在家里,约在外面多方便,心机多似牛『毛』的家伙肯定是另有目的。
“没错,找我姐夫喝酒,跟我外甥谈点私事,一举两得。”沈贺呵呵地道。
“私事?不会是来当舅妈的说客吧,我家门口可竖着牌子呢,谢绝保媒拉纤。”崔东旭先声夺人。
“竖了牌子么?我进来没看到啊,”沈贺笑道,“你舅舅这么高素质的人,怎么会沦落到当你舅妈的说客呢,放一百个心,就算你孤老终生一辈子不嫁,你老舅也不会跟你谈女人这个字眼。正事,我有正事,赚大钱的正事。”
“找着金矿呢。”崔世诚开玩笑道。
“差不多啦,”沈贺神叨叨的,“要是我这宝贝外甥同意合谋的话,是钻石矿都不一定。”
“我怎么听着没虐。换崾鞘裁次シü吹卑伞!贝薅竦馈�
“哪能啊,违法的事岂是咱这种正人君子所为,咱们要干当然得干光明正大明媒正娶的事。”
“什么『乱』七八糟的,想吊我胃口呢,有什么就直说,别在这消磨我耐心。”崔世诚知道儿子和舅舅平时很亲近,但也没想到是这么个一对活宝。
“舅舅别的学科都是下三流,就语文学得特别好。”崔东旭抿嘴笑道。
“可不就是,还是我外甥了解我,姐夫,我跟你平时还是很缺乏沟通,你对我不是那么了解。那我就不拐弯磨角了,迂回曲折百转千回也不是我个『性』,我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有一不说二的。”
“再扯,再扯小心我踢你出去。”崔世诚瞪眼。
“哎呀,姐夫就这点不好,涵养不够,你一凶我话都卡在喉咙扯不出来了,怪不得都说你厂里的员工见了你跟老鼠见了猫□□见老鸨,我都怕了你。”
“你们慢慢扯吧。”崔世诚哭笑不得,站起身往门外去了,看看沈志燮回来了没有。
“老舅,我可警告你,临走的时候小心点,别挨了我爸的鸟铳。”崔东旭乐不可支。
“跟你我就不再废话了,咱说正事,我的亲外甥,听说过苜蓿么?”
“哟嗬,这话真新鲜,戏弄我智商呢。”崔东旭知道舅舅这是故意的,肯定是以前看了自己的那篇论文,静观其变,看这妖孽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然听说过那就好办,”沈贺满脸堆笑的,“在科研的路上,我终于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了。”
“少给自己擦脂涂粉的,挖了什么坑掏了什么陷阱就直说。”崔东旭哼道。
“你知道苜蓿的作用吧,但我想让你另辟蹊径,让你在国际科研界大放异彩万世敬仰,让你在全世界的女『性』心目中顶礼膜拜念念不忘。”
“不晓得外婆的拐杖换了么,上次打你打折了的那段我留在身边作永久的纪念呢,”崔东旭白眼道,“我作为一名祖国的园丁,多少花骨朵等着我去浇水施肥,没什么正事我就去备课了哈。”
“我想跟你合作。”沈贺这倒简短了。
“合什么作?”
“我公司要开发新的护肤品,准备打苜蓿的主意,你有研究,咱们当然是同流合污一拍即合。”
“谢谢老舅高看我,但是,我有研究可没能力,心有余而力不足。”崔东旭断然地道。
“当然,我是知道的,单凭你一己之力是万万不够的,我们公司的意思是想把公公扯下水,以你们研究院的名义搞合作。”沈贺终于『露』出了底。
“那关我什么事?”
“暂时效仿下你舅妈的爱好,保媒拉纤。”
“有什么好处?”
“那当然有了,研究经费随你们狮子大开口,成功之后你还可以坐地分赃。对你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明的在公公面前长了脸,暗的又捞了不少油水,研制成功还会加署你的大名,让你名声大振。”沈贺诱『惑』道。
“那前期交际经费你出。”
“没问题,回头我可以报。”
第十七章()
崔东旭有天找了个机会把他舅舅的想法跟宫亚平交流了一下,宫亚平想都没多想就答应了,崔东旭心里道,这老头越发的是见钱眼开了,一说到有利可图都不带研究和论证了,想得跟探囊取物那么简单似的,哪里是一代名授,简单就是一代名兽啊。
“找个时间我跟你舅舅见面再详谈,”宫亚平看出崔东旭对自己一口应承的语气有些疑『惑』,便道,“怎么合作怎么分账研究经费分哪几步来等等那些个事你就别『插』手了,我会跟他们公司商谈的。”
“太不仁义了,想过河拆桥把我这个中间人给挤出利益圈啊。”崔东旭开玩笑道。
“怎么的,你在岸上不走也想下来趟水啊。”宫亚平瞪眼道。
“什么岸上水下的,怎么说我也是公公门下的得意门生,少了我,哼,你们怕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崔东旭不满地道。
“欠东风欠东风,我欠你个头,”宫亚平顺手抄起案边的一沓资料在崔东旭脑壳上敲了几下,“正因为你是我宫某人的得意弟子才不让你『操』那份杂心,你只要一心孵在研究上就行了,呆实验室呆图书馆呆腻烦了就去拣几堂课上上,娱乐娱乐,当俗人当恶人由我出面,尽力维护你的纯洁和清高,这你还不满意啊。真是气死我了,你小子还想跟我造反不成。想我宫某人一世英名,桃李满天下,怎么就收了你这个不识好歹的白眼狼了。公公?竟然敢当面喊我公公,看来不把你小子清理出门户,难解我心头之恨,明天我就找孙编帮我在庆源日报上登个豆腐块,跟你这出师就负恩的家伙断绝师生之情。”
“弟子错了弟子错了,”崔东旭边护着头边求饶,“弟子愚昧,一时没看清老板的良苦用心,我会躲进实验室面壁思过,仔细反省您老的大恩大德,将宫氏伟绩发扬光大,彪秉千古。”
“嘴皮子倒是越来越滑了,有这油嘴你泡几个妞给我看看,浪费在我这老头子身上多可惜,都多大的人了,到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也不嫌憋得慌。”宫亚平笑骂道。
“说这话你就为老不尊了,什么叫泡几个妞啊,你这是唆使弟子犯罪。”崔东旭呵呵地道。
“泡妞算犯罪你大胆去犯就是,出了事我替你挡着,”宫亚平白眼道,“都快三张的人了,事业也安顿了,是该考虑自己的终生大事,也省得你爸妈『操』心,上次瞧你妈那神态,心都为你『操』碎了。”宫亚平对这宝贝弟子的婚姻大事也挺『操』心,实在是家里的女儿个『性』十足听不得自己使唤,要是能当上自己的女婿,那这一辈子算是完满了,梦里都会笑醒。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爸妈了?”崔东旭很意外,他跟爸妈见面怎么自己没在场啊。
“跟你爸妈见面还要你审批啊?”宫亚平绕过话题,好奇地问,“对了,我说小子,你怎么突然会对苜蓿那玩意感兴趣了?”先前崔东旭把论文给他修改征求意见时,宫亚平也没太在意,以为他是为了凑足学分,没想到倒是墙内开花墙外香,竟有人深受启发来开发产品,可见世上之事就怕认真,认真就有机缘。
“我也是偶然受一朋友启发之后慢慢认识的,怎么,有什么问题?”
“你研究面广当然没什么好指责的,只是有些奇怪,咱一南方人怎么突然对北方的作物花那么长时间去研究,那年你不是还特意请了长假去东北实地调研么,论文出来后想加我名字发表我不是没答应么,你辛辛苦苦熬出来的东西,哪敢抢你成果啊。”
“哪来什么抢不抢的,这是老板高风亮节。”崔东旭拍马屁道。
“嗤,少给我戴高帽,既然要跟你舅舅他那公司合作,在开发方面少不得你要『操』大心,”宫亚平随意提了一句,“你那朋友也是学农科的?”
“那倒不是,是一个对植物痴『迷』的家伙。九九年不是开展过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三讲’为主题的党『性』党风教育么,各大学校网上都有党员学习群,在交流中跟他观点谈得来就成朋友了,跟他聊天中偶尔得知苜蓿有四片叶子的,能在苜蓿群体中找出的概率是十万分之一,所以又叫幸运草,我觉得好玩便陷了进去。”崔东旭读大三时就入了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