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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的字是‘自由意志市第三医院/1996’,字的下面还有一个徽标,”,积格勒接着我的话说道,“那大概是医院的福利之一——杯子是博士专用的,和会客用的杯子不同,不会弄错?”
“博士晚上回去后用过那个杯子么?——我是指,在我们到来之前。”
“应该是没有?你们来按门铃的时候他才倒的那杯水。”,积格勒回忆道,“而且是直接从自来水管接的水?杯子之前一直放在冰箱的台面上,一个相当显眼的位置?”
昨天晚上博士从总局回家之前,李希特街58号并没有警察留守——这样看来,犯人提前在杯子里下药的假设目前自然也无法反驳了。
“?我可以继续了么?”,埃斯特期待着我和积格勒临时插入的对话赶快完毕——以免过长的隔断会打断他刚刚的思路:这个案子的细节确实是相当复杂。
我点了点头,积格勒则摸了摸他的大胡子。
“?好的。既然已经能够确定,他事先就安排好了这个计划,一切就好解释得多了——他来到刚刚的换衣间,比较一番这里衣服的大小之后,选择了安东尼医生的衣服。”
“安东尼医生的身材如何?是否和积格勒探长差不多?”,我问威廉医生——捷尔特博士和积格勒的身型差不多,这个问题的用意十分明显。
威廉医生打量了一眼我们的大胡子探长,“安东尼要稍微矮些,”,他确定地说,“不过,医用大褂一般都设计得比较宽大,”,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医生服,“即使那位偷衣贼比探长的身材还要高大些,也还是能够穿下这件衣服。”
“从身高上来讲,”,积格勒提醒我,“伊凡特跟博士应该差不多——已经死去的几位受害人都曾经证实过这点,即使那家伙看上去比较憔悴。”
如果伊凡特是个小个子——我这样想,这点就会是一个显然的漏洞:可惜内部资料里并没有提到关于伊凡特身高的线索,否则,我也不必问这样一个问题了。
“安东尼医生的医帽丢了没有?”,我继续向威廉医生询问。
“只丢了医生服,”,威廉说,“不过,医帽是均码的,而且换衣间有很多已经没人使用的旧医帽,所以?”
埃斯特对我们频繁的插话感到很不满意,这一次,他不再询问我们他是否可以继续了——他打断了威廉的话,接着说了下去:
“所以这也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疑点?他套上了一顶医帽,并且戴上了可能是之前在清洁用品室拿的口罩。为了伪装得更像医生些,他还顺手拿了桌上放着的、阿尔博特先生的金丝眼镜。然后穿上了安东尼医生的衣服?”
“这些事情显然不可能是在那时候做的。”,我无可奈何地再次打断他,“根据威利和纳夫普遇害的现场来看——威利的脖子被刺穿,喷溅的血液弄得到处都是,如果穿着那件医生服送塔芙妮去转诊,值班的护士一定会立即报警!”
“这句话至少有一半是错误的?”
这时清洁用品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塔芙妮,跟在她身后的是一名年轻的医生,和一位女护士。
“很高兴你醒了,我亲爱的塔芙妮——辨认已经做完了么?”
“早就做完了,”,塔芙妮对我笑了笑,“证明我确实是昨晚两点二十五分被转诊到第二医院的狄尔瑟·赫拉斯小姐。”
然后,我的助手转身问那位年轻的医生:
“维甘医生,昨晚要求转诊的那位医生——根据你刚刚说的,他的医生服上是否有血迹呢?”
“没有,”,这位实习医生说道,“我看得很清楚——他的衣服很干净。”
埃斯特听到这话,赶紧对他的描述进行了修改:
“那么,他是在杀死威利和纳夫普之后,进了博士所在的观察室才开始换装的。”
“他随身带那么多东西一定很麻烦,”,我的助手说,“实际上,那个观察室的窗户开了一点点——威廉医生说过,在通风的环境下,对昏迷者的自主呼吸比较有帮助。”
威廉医生点点头,肯定了塔芙妮所描述的情况。
“好的好的?”,埃斯特只好对自己的说法再次进行更改,“他从外面的防火通道进到博士所在的观察室,将他偷来的那些东西暂时放在那里,然后?”
“他带着那么多东西经过那个有五个人在的、整晚都没有关灯的大观察室也相当困难?”,在辨认做完之后,塔芙妮显然已经向特警队的人以及医院里的相关人员打听过昨晚的情形——加薪确实大大提高了我得力助手的效率和积极性。
“这个?”,面对这个难点,埃斯特一时也提不出一个合理的修改方案了。
“我刚刚询问了今天在这里轮班的波佩(Poppy)女士——她和另一位女士负责这个楼层的清洁工作。”,我的助手环视了一遍这个狭小的清洁用品室,指着靠窗左边的一个挂衣钩,接着说道:
“这里也曾挂着一件医生大褂,是一位上个月调走的医生忘在这里的——波佩女士觉得丢掉可惜,就暂时挂在这里:她大概会将这件无用的衣服剪成擦窗的抹布——谁都知道玻璃布没有帆布好用。”,塔芙妮耸了耸肩,“可现在却不见了。”
我对塔芙妮的工作感到相当满意——这样一来,在之前的某个疑点上,我们就可以避开概率论了。
“我在笔录里说过,”,塔芙妮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寻找为她做过笔录的卡尔探长——可惜他此刻并不在这里,“在我被人迷晕之前,曾看到博士躺着的床上放着一件满是血污的医生大衣。”
我的助手在这里停住了,她大概希望有谁能够接着这句话说下去——见大家都不作声,塔芙妮只好接着说道:
“这个房间里也有医帽——至少形式上是医帽:清洁人员和医生戴的是同一种白色帽子,”,塔芙妮笑了笑,“而且还有口罩,外加他先前偷到的医师证:换句话说,伊凡特在进入这个房间之后,就已经可以化装成一名医生了。”
这正是我刚刚所想到的——我赞许地对塔芙妮点了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塔芙妮得意地笑了笑:
“既然他已经成为了一名医生——我们当然清楚,一名医生是不会被病人所怀疑的?”
我很期待塔芙妮自己想出的精彩推理,至少,在听到这句话的后半部分之前:
“即使走在防火通道上也一样。”
塔芙妮的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整个房间先是沉默了那么几秒钟,然后,埃斯特首先大笑起来,积格勒也跟着笑了起来,几个医生和护士,也相继笑开了。
我没有笑,如果我现在不纠正塔芙妮的错误,我天真的助手只会在错误的基础上越走越远:
“塔芙妮,显然大家不知道你如此爱开玩笑,”,我走到面对着一片笑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塔芙妮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但现在显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后面的情节,还是由我来帮你补充完整吧。”
我看了大家一眼——大家也知道现在的场面确实不妥,便很快收敛起了各自的笑容。
塔芙妮还想说些什么——我当然知道她还想说些什么,我用眼神悄悄向她示意了一下:
这是我们侦探社里特有的暗号,表示我期待她保持沉默。
塔芙妮听了我的话,现在,我的助手当着大家的面,对我做了一个“请开始”的手势。
这个时候却又有人推门了,是卡尔:
“杯子的事别提了,”,我们的黑人探长怒气冲冲地说,“那个没点脑筋的维戈——他将那个放在茶几上、还有大半杯水的杯子用洗洁精和洗碗棉清洗得干干净净,用开水烫过之后,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他说他以为那是会客用的杯子,我的天!!”
这时他才注意到塔芙妮也在场,他对塔芙妮点了点头,换了稍缓和些的口气:
“杯子已经送交证物科了,不过,能查出什么东西来的希望很小。我们的人也开始在李希特街58号附近展开问询,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能够找到一两个碰巧目击到那个鬼鬼祟祟潜入者的证人?”
“我们的运气恐怕不会那么好?”,积格勒捻了一把自己的大胡子,自言自语道。
“快继续吧!”,埃斯特嚷道——他显然对于我的接手表示不满。
“好的?但我依旧需要你的帮忙,埃斯特队长。”,我对埃斯特说,“最好,我只解说此处这个小小的疑点——之后的部分,还是由你来完成:毕竟,这里面尚有很多我们并不清楚的细节?而且,你刚刚的解说确实十分精彩。”
听到我意外的赞扬和谦让,埃斯特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哪里?你还是快点开始吧。相信你会说得比我好。嗯?细节方面的东西,如果需要的话,只管问我就是。”
我点了点头:
“他在清洁用品室打了电话,换上了这里的这件衣服?威廉医生,上周离开的这位医生的身材,是否和安东尼医生差不多呢?”,我问威廉医生。
“嗯,彼得医生:他比安东尼略高一些,但肯定是穿相同的尺码——本院的医生服总共就只有五种标准尺码。”,威廉医生答道。
我对他点点头,接着说道:
“他在这里化装成了医生,然后退回到消防通道,来到隔壁的观察室,从那个观察室出去,来到走道上?”
积格勒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埃斯特和塔芙妮则同时“哦”了一声。
“既然他已经化装成了医生,就没有必要还在消防通道上走动了——观察室的走道上走着一个看上去比较陌生的医生,对于一个大医院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说这句话的是卡尔——现场的医护人员点点头,算是对他推理的赞同。
“没错?”,我接着说,“他就这样来到医生换医间门口——途中经过那个有五个人的大观察室,医生和护士值班室,以及许多空置的独立观察室:他当然非常小心,而且运气很好,没人在走道上碰到过他——埃斯特队长,笔录上能说明这点么?”
埃斯特点了点头:
“应该说,那时候恰巧没有人在走道上经过。”
“好的?从积格勒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