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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清楚是一回事,若当事人亲口说出,便又是另外一种感受了。
“我从来不是软弱之人,却碍于家族,碍于你口中的尊卑二字,不得不哑言隐忍!”没有理会影子的话,梁静月兀自说着:“我以为,只要我懂得隐忍,便可在宫中安身立命,但是我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这些,她本可藏在心里,但眼下她觉得自己心里好堵!
她岂会不知,自己的遭遇在任何人眼里,都会是笑话,不过这些,她早已不在乎了!
她只是想,或许找个人宣泄出来,自己多少会好受一点。
哪怕,只有一点点!
“夫人,您累了,早些歇着吧!”影子虽然看惯了生死,却与梁静月同为女人,心下微微透着酸涩,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轻叹一声,替梁静月盖好被子,她在床前恭了恭身,转身便要退下。
“影子!”见影子要走,梁静月再次转头看向她。
“属下在!”
刚走出几步,影子蓦地停下,转头对上梁静月的眼,她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微微一笑,梁静月轻声问道:“若我今日逃了,后果会怎样?”
闻言,影子神情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郑重思忖片刻,她神情凝重道:“若夫人逃了,莫说夫人的家人会受牵连,就连夫人在宫里的近身奴才也会跟着遭殃,其后果不堪设想。”
皇后出逃?!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早已料到会是如此后果,梁静月苦笑了下,暗暗定了定心,她微微蹙眉,片刻之后,一抹极致灿烂的光芒自她眸间绽放
翌日,天清气朗,白云微微。
驿馆楼下,君临越已用完早膳,却仍不见梁静月下楼,俊逸的眉梢,略微拧起,他面色不悦的放下筷子,抬眉看了眼恭身立于身前的夏公公。
“奴才去请夫人下楼!”夏公公会意,忙步履匆匆的转身上楼。
不多时,夏公公去而复返,脸色却十分难看,在他身后,影子亦是一脸难色。
见状,君临越原本紧皱的眉,瞬时皱的更紧了些。
“皇爷!”
微滞了滞声,夏公公上前,在君临越身前恭身道:“夫人腿伤严重,今儿只怕上不了路了。”
“怎么回事?”
眸色微变,君临越抬头看向夏公公身后的影子。
昨夜,她只说梁静月伤了腿,但并无大碍,今日怎么就变的严重。
影子上前,垂首回道:“如今的天气,虽已立春,但仍十分寒冷,昨日夫人受伤之后没有及时敷药,一路颠簸下来,腿伤不但未愈,反倒有了冻疮之兆!”
君临越闻言,心下暗惊,起身便上了二楼。
二楼客房里,梁静月早已料到君临越会上楼。
见他进来,她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赌气似的别过头去。
冷冷的扫视她一眼,君临越一步步上前,终是在梁静月床前站定。
“夫人!”
抬眼察言观色的瞄了君临越一眼,夏公公心中暗暗叫苦,忍不住轻唤梁静月一声:“爷来看您了。”
静默片刻,终是缓缓回首,梁静月到底将视线调转到君临越身上。
“伤的很重?”
语调平和,却不带一丝情绪,君临越的视线不曾与她交汇,垂眸看着她盖着被子的腿。
哂然一笑,低眉伸手,唰的一声将身上的被子扯去,梁静月冷冷的扫了眼自己肿胀不堪的小腿,复又抬眸看向他:“这伤若养的不好,我的这条腿也就废了,也许以后离国会有一个瘸腿皇后,这下皇上可痛快了么?”
看着她腿上的伤,君临越瞳眸微缩。
梁静月的腿,肤若凝脂,纤细有度,可眼下,在她白皙的膝盖以下,却密布着怵目惊心的血痕,让人觉得惨不忍睹!
“这腿瘸了也好,以后看你还敢不敢随意跳车!”心下暗恼,君临越轻轻抬手,重新把被子给她盖好,他抬眸望进她淡漠疏离的眼底,声音无波的对夏公公吩咐道:“准备马车,我们启程,影子负责护送皇后回宫!”
“是!”
夏公公领命,忙转身出去准备。
“乖乖的,别乱跑,这条腿如果废了,朕就杀了小兰!”冷冷的又看了梁静月一眼,君临越以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威胁于她,见她杏眼圆睁,他邪佞一笑,毅然转身,抬步向外走去。
凝着他离去的背影,梁静月心底气极!
虽然她如愿与他分道扬镳!
但,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拿汀兰要挟她!
恭送君临越,影子回头看向梁静月,见她一脸气恼的样子,她蹙眉之余,不禁轻轻一叹!
皇后的腿都要废了,皇上却丢下她仍要赶路,换做是她,她也该气了!
不多时,君临越所乘坐的马车启程。
将马车备好,影子重新上楼,对梁静月恭身道:“夫人!马车备好了,属下背您下去!”
“不用那么麻烦!”
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阴霾早已烟消云散,梁静月嘴角微翘着掀起被子,动作利落的下了床。
见状,影子神情一愣,半晌儿不曾回神
见影子一脸怔愣,梁静月冲她笑了笑,眸若星月弯弯:“普天之下,草药数以千万,想要寻的一种可以让腿暂时肿胀的,又岂是难事?”
影子一愣,微微回神,冷冰冰的问道:“夫人可曾想过,这可是欺君之罪?!”
“那又如何?他若治罪,我等着便是!”梁静月无畏一笑,转身从床了取了轻裘穿上,这才边往外走,边看向影子:“走吧,马车还在外面等着呢,现在启程不出五日我们就能抵达云阳了!”
影子闻言,神色变了变:“云阳?!”
“没错,就是云阳!”淡笑着颔首,梁静月微笑道:“从六岁开始,到五年以前,我一直生活在那里,仔细算算,我已五年不曾见过哥哥了,今次既是出了宫门,又岂有不去云阳之理?”
云阳,位于凤羽和勾月交界,是个有山,有水,毗邻大漠的天险之城!
她的兄长梁文宣常年驻守在那,她同样是在那里长大的!
离开五年,她真的很想念那个地方!
如今,既是有机会,她便一定要回去看看。
“可”迎着梁静月的目光,影子微微正色道:“皇上有旨,命属下护送您回宫!”
“可如今皇上走了,你便该听皇后的。”对影子柔和一笑,梁静月并没有摆出皇后的架子,而是好商好量道:“你放心,小兰还在宫里,我是不会逃走的,到了云阳,看过哥哥,我一定随你回宫!”
静默片刻,影子静静的凝视着她,仍旧垂首恭身:“请皇后娘娘随属下回宫!”
眸华微闪,梁静月低眉注视着影子:“你不听我的?”
“不是不听,而是不能听!”脸上无喜无忧的低着头,影子无温声道:“此去云阳,少说也有十天的路程,皇后娘娘是万金之躯,如今又有伤在身,绝不能随意冒险!”
“我的伤没有大碍!”
梁静月直截了当回了影子的担心。
“即便如此,若此事让皇上知道了,属下仍旧担待不起!”影子上前几步,挡在梁静月身前,微一抬眸,直直望进梁静月清澈的眸底,她的脸上不见一丝退让之色。
见状,梁静月眉心紧蹙:“你这是要与我动手吗?”
“若娘娘执意要去云阳,属下别无选择!”不曾后退一步,影子低声道:“为保娘娘安危,还请娘娘随属下回宫!”
“你还真是冥顽不灵!”看着挡在身前的影子,梁静月倒也不恼,只一副头疼摸样的揉了揉鬓角:“从这里,到凤羽安阳,即便皇上一行日夜兼程也需半个多月的时间,且不管皇上此行到安阳是要去看谁,他这一去一回,最少也要一个多月,你我到云阳一趟,才十天的路程,剩下时间回宫绰绰有余!再说了,有你保护我,我会有什么危险?!”
语落,放下揉着鬓角的手,梁静月不再多费唇舌,转身便往外走。
见她要走,影子身形一闪,再次挡在她身前。
就在此时,梁静月倏而抬手,于电光火石间,封了影子三处大穴!
“我本不想这么做,你何必一定要逼我出手?”满是无奈的与影子大眼瞪小眼,看着影子精致好看的面容,梁静月脑中忽而灵光一闪!
先将自己身上的裘衣,跟影子身上的外衣调换,又自梳妆台前取了胭脂水粉给影子上妆梳头,一阵忙活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她放下眉笔,赞叹声道:
“不化不知道,一化吓一跳,原来夫人生的这么美夫人别急,属下这就背夫人下楼!”
世人皆知,君临越嗜爱美色,在他的皇宫之中,倾城之色数不胜数,想当然尔,每日跟随在他身侧的暗卫,自然也不会是庸脂俗粉!
眉若如黛,皓目衔珠。
双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容貌清丽的影子,梁静月不禁啧啧赞叹:“多美的一张脸啊!”
听到她的赞叹声,影子的脸不禁铁青。
“我们如今已经出了惠城,过不了几天就能到云阳了!”
打开车窗往外望了一眼,梁静月淡淡一笑,回过头来,见影子面色不郁,她伸手轻撩她的额发:“人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夫人生的这么漂亮,该高兴才是,何必总绷着一张脸!”
影子听了,眉心紧皱,只得竭力将穴道冲开。
费时许久,终于冲破哑穴,她挣了挣身子,不依声道:“夫人可知如此行事会有什么后果?”
“我当然知道啊!”
对影子笑着,梁静月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戏谑道:“夫人你不必害怕,有什么后果,奴婢一人担着便是。”
闻言,影子顿时气白了脸:“夫人莫要再折煞属下了!”
“你去问谁,谁也得说你是夫人,我是属下!”佯装没看到影子气极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