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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玉不是”
她捏着那块玉,低语了一声。
那小摊贩也注意到了上官舞儿脸色变化,尤其是看她抓着那块玉的模样,眼底有些虚。
“姑娘,你喜欢这块玉吗?姑娘喜欢的话,我可以便宜点卖给你。”
上官舞儿的思绪,被小摊贩的声音给拉了回来。
她猛然抬眼看向摊贩,焦急地问道:“老板,你这块玉是从哪里来?”
她这个问题刚一问出口,那摊贩的脸色就变了。
目光因为心虚而有些闪烁,见他干笑了两声,道:“姑娘,我们这些玉器可都是上好的材料,专门是从西域那边进过来的。”
“西域”
上官舞儿拧着眉,重复了这两个字,握着玉的手,加重了力道。
“不可能”
她拧眉低语,而她这一声嘀咕,却吓得那摊贩瞬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姑娘,你要是诚心要买这玉,我就便宜点卖给你,你要是不买,就赶紧走,别妨碍我在这里做生意。”
他欲伸手去拿回上官舞儿手中的翡翠,却被上官舞儿给快一步躲开了。
抬眼再次看向小摊贩的时候,目光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柔和。
“老板,你别在这里跟我耍心眼,我知道这块玉的主人是谁,这块玉独一无二,你要是如实告诉我这块玉是从哪里得到的,我就出钱跟你买,你要是不老实说”
她从唇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凉薄,纤细的手指,在那摊贩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的时候,扣住了他的手腕。
“就跟我去见官。这要是到了公堂上,可就不是我愿不愿意花钱买的事了。”
她的眸光,凛了下来。
那摊贩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上官舞儿这话是不是在吓他,他很清楚。
再加上,这小姑娘看上去文文弱弱的,这手劲可真不小,一看就是个练武之人。
他要是不老实交代,恐怕会没好果子吃。
当下,他便对着上官舞儿跪了下来,“姑娘开恩,开恩呐,我说,我一定老实交代。”
“说吧。”
上官舞儿满意地勾起了唇。
见那摊贩擦了擦额头上不知道何时渗出的冷汗,看着上官舞儿,低声道:
“那天,我拿着进过来的货去投栈,在客栈门口,跟一个老头子擦身而过,他身上的玉,就是在出去的时候,掉到我脚边的,我看这玉成色不错,造型也奇特,就想着占为己有,运气好的话,还能卖个好价钱,所以”
“你是说,是一个老头身上掉下来的?”
上官舞儿的眼底,瞬间变得更加明亮,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惊喜。
“是是啊。”
“老板,那老头是不是七十来岁不到的样子,身高七尺,及肩的白发”
上官舞儿细细地将自己心里所想的那个人,跟摊贩描述了一遍。
“是,是,就是这样子,我当时还觉得,这老头怎么头发就这么短,当时还猜是不是寺庙里的和尚还俗了”
上官舞儿没理会摊贩的嘀咕,眼中的兴奋,溢于言表。
果然是师父,没想到他也穿过来了。
这块油青翡翠,是她十二岁的时候,送给师父的六十岁生日礼物。
当时,她有个小学同学的父亲是玉雕师,她去同学家玩过几次,就跟同学父亲学着雕了几次。
因为当时年纪小,这块玉雕出来的图案和线条都不好看。
她只是在上面刻了师父“柳千寻”的名字,因为师父属龙,她在名字的背面雕了一条龙。
但是火候不够,看上去更像只长了四条腿的蛇,当时送给师父的时候,师父还高兴了很久。
可也经常拿这块玉取笑她。
所以,刚才,她一眼看到这块玉的时候,就觉得十分眼熟。
若说这玉上的“柳千寻”三个字只是同名同姓的话,她不相信,连这玉的线条,纹路,还有那条似龙似蛇的动物,也是凑巧。
这块玉,绝对是师父无疑。
再加上刚才自己的描述得到了摊贩的肯定,也就是说,师父真的来了。
上官舞儿此刻的兴奋是抑制不住的。
师父既然来了,说不定可以找到办法带她一起回现代去,这样的话,她就不需要再纠结轩辕缜因为她而
心里又一次本能地想到了轩辕缜,上官舞儿心头一窒。
甩了甩头,摒去了心头的异样,她再度将目光投向摊贩,道:“老板,你是在哪里碰到的这块玉的主人?”
“就是三日前在花溪镇那家明日客栈。”
“花溪镇明日客栈”
上官舞儿将客栈的名字记在心里,跟着,对摊贩道:“老板,这玉我要了,萍儿,给钱。”
从小摊前离开之后,上官舞儿一路着急往王府回去,一直隐藏在她眼底的兴奋,连萍儿都注意到了。
回到房间,她便立即开始收拾起行李,“萍儿,我要去花溪镇找个人,你就别跟着我了。”
“柳姑娘,这块玉的主人,是您的亲人吗?”
“嗯,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所以我一定得去找他。”
上官舞儿随便给自己收拾了几件衣服,便出了门。
等她赶到花溪镇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了。
明月客栈在花溪镇比较有名,她一进城,便找到了那里。
“姑娘,请问住店吗?”
“嗯,住店。”
上官舞儿走到柜台前,问道:“掌柜的,三日之前,有个七十岁左右的老人,一头白发,头发就到肩膀这里,就住在你们客栈,你有没有印象?”
“哦,你说柳老爷啊,他今天已经退房走了。”
“走了?”
上官舞儿的眼底,瞬间失望了,“什么走的,他有说去哪里吗?”
“走了有一个多时辰了。”
掌柜的笑道,“至于去了哪里,我们哪能知道,人家是客人,去哪里还能跟我们交代嘛。”
上官舞儿失望地垂下眸子,背着包袱往外走。
“姑娘,您不住店了吗?”
“再说吧。”
这三日来,她兴奋的情绪,一瞬间被击垮了。
好不容易有了师父的消息,就是这么前后脚,他们就碰不上了。
她要是再早来一个时辰,就能碰上师父了。
上官舞儿的情绪,瞬间跌落到了谷底,心里难受极了。
“王爷,您这边请。”
街的另一头,花溪镇的县令庄清正谦卑地跟在轩辕缜身边,引着他往街尾一座已经破败的府邸走去。
三天前,这座尊神降临他们花溪镇,可是把他这位县太爷吓得不轻。
没想到,一件冤鬼杀人案,竟然出动了堂堂晋王爷亲自过来办案。
“王爷,这里就是陈府了。”
轩辕缜站在面前这座破败的府邸,府邸门口两座石狮子,依然傲然而立,可是,被这破败的门庭一相衬,就显得没有什么气势了。
轩辕缜踢开府门走进去,里面早已经积满了灰,门上“陈府”的牌匾也已经斜挂在门上。
门内,花草盆景都因为没有人打理而凋衰败,四处结满了蜘蛛网,一副萧瑟破败之景。
“看这府邸之气派,陈府在破败之前,也是富贵人家吧?”
“王爷英明,这陈老爷是个外来的商人,来花溪镇扎根也有二十来年了,因为陈老爷乐善好施,所以,在镇上的口碑都挺好,如今即使陈府破败了,可别人一提到陈府,对这陈老爷也是肃然起敬。”
轩辕缜点点头,沉默片刻之后,道:“之前,本王听说,镇上的人都在传,这客栈闹鬼之事,可能是陈府人的冤魂在作祟,这是怎么回事?”
“这”
听轩辕缜问起这个,庄清似有些刻意回避,模样有些欲言又止,眼神还带着几分闪烁。
轩辕缜的眉头,不悦地拧了起来,“怎么?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晋王性情寡冷,暴戾狠辣的名气,早有盛传,哪怕他现在没有发怒,可就是这样一句话,就吓得庄清猛地打了个哆嗦。
“不不是”
庄清的脸上,冒出了几许冷汗,似乎很不想回答轩辕缜这个问题,可偏又碍于轩辕缜如此高压之下,不得不答。
轩辕缜见他这副模样,倒也不急着逼问他,反正他不愿意说,自然有人会告诉他。
而且,说出来的,绝对比这个庄县令要真实。
“自从明日客栈死了人之后,闹鬼的事就没再出现了?”
庄清见轩辕缜没有抓着刚才那个问题不放,就像是如蒙大赦了一般,长长地松了口气。
跟着,又点头哈腰道:“是,是,自从出了那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闹鬼的事了,下官猜测,定是那冤鬼知道王爷您来了,被王爷您的龙威给震慑住了。”
轩辕缜最烦的就是下面这些官员不干实事,只知道溜须拍马,当下便很不给面子地道:“庄县令这个官,是靠专门拍马屁上去的吗?”
庄清表情一愕,完全没料到自己这次的马屁会拍到马腿上,直接让晋王爷当场收拾了。
“身为朝廷命官,该做的事不做,除了溜须拍马,就只会把事情推给子虚乌有的鬼神,本王看你这个县令是做到头了。”
庄清没想到轩辕缜会在这个时候发难,吓得双腿发软,直接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王爷息怒,下官该死,请王爷息怒。”
他得罪谁都不敢得罪晋王爷啊,这个王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王,是连皇帝都要敬重三分的晋王爷啊。
轩辕缜不想跟他多费唇舌,冷哼了一声,转身从陈府走出来,庄清不敢怠慢,赶忙起身快步跟上。
“你回去吧,本王到街上随便走走,你不用跟着了。”
“是是,王爷,下官告退。”
庄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恨不得自己身上能长一对翅膀,赶紧从轩辕缜身边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