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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还是没能憋住,进了别院之后,便走到上官舞儿身边,低声开口道:“王妃,昨日我们在鸢儿的房间不是检查过了么,也没看出什么可疑的地方呀。”
上官舞儿停下脚步,侧目直逼她的双眼,或许是因为心虚的缘故,刘氏的眼神在对上上官舞儿犀利的目光时,有些下意识地躲避和闪烁。
尤其是上官舞儿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让她更是胆颤心惊。
“王王妃”
“我什么时候说杀人现场是在沈小姐的房间了?”
上官舞儿对着紧张不安的刘氏挑了挑眉,反问道。
刘氏嘴角一僵,保养极好的脸部肌肉微微一抽,僵硬道:“鸢鸢儿的遗体是在她房间发现的,自然自然是在”
“哼!”
上官舞儿冷哼的声音,将刘氏的话打断,“妇人之见,凶手不会杀了人之后转移尸体?”
她故意露出了厌烦又犀利的表情,让刘氏察觉到了一丝害怕,尤其是她特地强调了“转移尸体”这四个字,更是吓得刘氏差点当场摔倒在地。
“转转移尸体?”
“沈夫人既然这么好奇,随我进去就知道了,何必问这么多。”
上官舞儿再度从鼻尖发出了一声冷笑,目光收回的时候,却不经意地跟轩辕缜的目光对上了。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想到自己早上是从床上醒来的,耳根莫名地有些发烫。
赶忙将目光从轩辕缜的脸上收回,移至他处。
故作镇定地平复了自己刚才稍快的心跳,提步走向昨晚已经查探过的那座花圃。
看着上官舞儿往花圃走去,刘氏的身子也抖得更加厉害了一些,就连走到她身边的沈崇也注意到了。
“怎么了,夫人,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没没事,今天的天气有点冷,衣服穿得少了一些。”
“要不你先回屋去,这里有我就行了。”
“好”
刘氏正想借口离开呢,沈崇这么说,自然是求之不得,却被上官舞儿从花圃那边传来的声音给阻止了。
“沈夫人怎么能走呢。”
她转过头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可虽然是在笑,可这样的笑,在刘氏看来,却显得十分诡异。
“沈夫人,你可是沈小姐的生身之母,你难道不想亲眼看到本王妃替她昭雪吗?”
“这”
刘氏不敢多言,生怕会被上官舞儿看出什么破绽一般。
她总觉得这晋王妃看她的眼神太过凌厉,像是要将她的心思看穿了一般。
沈崇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妻子的,赶忙上前解释道:“王妃,内子只是有些许冷,想回去穿件衣服再过来。”
“冷吗?”
上官舞儿勾起了唇,嘴角带着淡淡的嘲弄,想到刘氏是杀沈鸢的凶手,心里就攒着一团火想要喷出来。
“正好,本王妃觉得热得很,这件裘衣就借沈夫人穿吧。”
她把身上萍儿早上给她披上的那件裘皮披风拿了下来递到刘氏面前。
刘氏显得十分惶恐,连连摆手拒绝,“使不得,使不得,民妇怎敢穿王妃的衣服。”
“这有什么,本王妃只是觉得心里也有一团火在烧,热得很,沈夫人穿着这衣服,就当是替我保管了,毕竟,等会儿可能会更冷,沈夫人这来来回回地穿衣服也麻烦。”
上官舞儿这话里有话的模样,听得刘氏边上的沈崇都觉得有些古怪,总觉得这晋王妃像是在针对他夫人一般。
只是碍于人家的身份,也不敢问出口。
上官舞儿都说到这份上了,刘氏哪里还敢拒绝,自然是诚惶诚恐地接过,“多谢王妃。”
“不客气。”
上官舞儿看着她,满怀深意地一笑,跟着,走到花圃里,装作第一次来到这里一般,将花圃认真地细看了一边。
抬眼的瞬间,又有一次撞进了轩辕缜意味不明的深眸,挂在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而后,神色慌乱地收了回来。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面色平静地走到其中一处,撩开了面前的一片花草,跟着,又做出震惊状,喊道:“王爷,房大人,你们过来看。”
轩辕缜跟房晋相继走了过去,只听轩辕缜十分配合地看了上官舞儿一眼,出声问道:“这是什么?”
“人被拖行过的痕迹呀。”
上官舞儿说着,将房晋拉了过来,“房大人,你来看看,是不是?”
“是,确实是被拖行过的痕迹。”
房晋看了一眼,立即点了点头,跟着,道:“看来,沈小姐是在这里被人杀害了之后,又被拖到房间里,被布置成自杀的假象。”
“房大人真聪明。”
上官舞儿很不吝啬地伸出大拇指,别有用意地夸道。
房晋被堂堂晋王妃这么一夸,心里自然有些小得意,当下便继续道:“既然沈小姐是在这里被杀,那肯定还能找出其他蛛丝马迹。”
此时此刻,除了轩辕缜跟上官舞儿之外,没人注意到此时的刘氏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站在沈崇身边,随时都要倒下一般。
“待本王妃再找找。”
她又装模作样地在花圃四周扫了一圈,在刘氏惊恐的眸子中,捡起了昨日她放置在花圃一边的鸡骨草藤,脸上故意露出了一丝疑虑,“奇怪。”
“怎么了,爱妃,奇怪什么?”
轩辕缜也很配合地走到上官舞儿身边,问道。
“这花圃里也没种植鸡骨草,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根鸡骨草藤?”
她将鸡骨草递到轩辕缜面前,轩辕缜笑着接过,突然间看着她,眼底加深了笑意。
将鸡骨草往上官舞儿的脖子上轻轻一套,“这藤倒是挺有韧性,以后爱妃要是不乖了,本王倒是可以拿这个惩罚你。”
两人虽然看上去是在打情骂俏,可却是在暗中引导着刘氏的反应。
“王爷,您刚才这话倒是提醒了下官,这藤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仵作验出,沈小姐是扼颈窒息而死,但她如果是死在这里的话,那白绫上定有这里沾过来的泥土,可那白绫却十分干净,也就是说,在这里勒死沈小姐的,很可能不是白绫,而是”
房晋指着轩辕缜手上的那根鸡骨草藤。
“房大人推断得很有道理,看来,我们是要重新验一下沈小姐的遗体了。”
上官舞儿顺着房晋的话,提出了重新验尸的要求。
眼下,都有这么多可疑的证据,沈崇跟刘氏自然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只得应下来。
上官舞儿从花圃里出来的时候,经过刘氏身边,刻意停顿了一下,侧目看向她,笑道:“沈夫人,本王妃刚才没说错吧,是不是过了这会儿觉得又冷了许多?你看你都抖成什么样了?”
她刻意打趣着刘氏,此时的刘氏,哪里还有心思回答上官舞儿的话,只是僵着嘴角,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
尽管昨天已经把该验的都验了一遍,现在,戏依然还是要做足。
好在沈鸢没有入棺,验尸也就没那困难了。
上官舞儿将自己昨日验出来却没有公布的结果,又当着众人的面验了一遍。
“好了,现在大家都看到了,一切都跟我们刚才在花圃里找到证据相吻合。”
王妃的目光,扫了在场的人一圈之后,突然间有些阴阳怪气地开口道:“看来这凶手并没有杀人经验,把人勒死了,也不清理一下证物就逃了,正好让本王妃捡了个便宜,你说是吧,沈夫人?”
“这这民妇怎么知道凶手有没有经验,王妃怎么怎么会问民妇呢。”
“呵。”
上官舞儿突然间嗤笑了一声,有意无意地用指腹抚着自己的甲面,道:“你是沈小姐的母亲,沈小姐被无故杀害,本王妃当然要跟沈夫人好好谈谈,宽慰宽慰你,你说是吧?”
刘氏神色一僵,跟着,勉强镇定下来,点点头,“民妇多谢王妃。”
上官舞儿看了她一会儿,唇角,动了两下,跟着,漫不经心地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慵懒的模样,又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味道。
“沈夫人,你跟沈二小姐的关系如何?”
沉默良久之后,上官舞儿突然间冷不丁地抛出了这么一句话,模样虽然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却足足吓了刘氏一大跳。
“王妃王妃怎么这样问,鸢儿是民妇的亲女,我们母女俩关系自然是很好。”
刘氏垂着眼眸,不敢跟上官舞儿对视。
“是吗?”
见上官舞儿不以为然地动了动,加深了眼眸,若有所思地盯着沈鸢遗体的方向看了许久,慢悠悠地开口道:“我听到的可是跟沈夫人的完全不一样,听说,沈夫人经常打骂沈二小姐,你说,有没有可能下手过重”
“王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王妃觉得我会恶毒到勒死自己的女儿吗?”
刘氏突然间提高了音量,打断了上官舞儿的猜疑,很明显是坐不住了。
急了。
上官舞儿在心里竖起了两根手指,她就是要把她逼急了,她越着急,就越容易跳进她为她设下的陷阱里去。
“也不是没可能,毕竟,你平时虐待沈二小姐的事,人尽皆知,本王妃有此怀疑也正常。”
“王妃,你”
刘氏铁青着脸,或许被上官舞儿逼急了,也没顾上她是晋王妃这个身份,额头上青筋凸起,瞪着双眼,低吼道:“王妃,虽然你是晋王妃,可也没权利这样随便给民妇扣上杀人的罪名。”
第140章 扑朔迷离(6)()
“刘氏!!”
见上官舞儿忽地一掌拍向身边椅子的扶手,音量也提高了不少,脸上升起了难掩的怒气,那一声“刘氏”吼得掷地有声,愣是吓得刘氏猛地颤抖了两下。
“你是觉得本王妃没有证据证明是你干的,是吗?”
她看上去似乎是真的很生气,就连轩辕缜此时都看不出她的气是真是假。
房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