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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虞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我问:“你真的是鲤鱼吗?”
李虞愣了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叹了一口气,满面忧伤:“我又何尝不希望我爸爸能够活过来。”
我说:“就算醒来的是变。态属性,也我的意思是,也是爸爸吧?”
李虞摇了摇头,“我爸爸的灵魂多半已经走了,就算仍在,他也不可能愿意靠这种力量活着。”
我小声说:“这不一定呢。我不知道是不是假的吴霁朗在骗我,他说爸爸他杀了很多人。”
李虞说:“他当年一无所有,处处受欺负,所作所为都是保命,身不由己。但我爸爸本心其实并不嗜杀,所以,他功成名就之后,就一直与人为善,更是没有再杀过人。”
我点头,说:“原来是这样,说实话,吴霁朗那么对我说时,我心里还是有一点我很害怕你对我说,爸爸只是表面装得比较好。”
李虞说:“所以我知道,如果现在他醒着,一定也会要我这么做更何况,咱们的孩子是个女儿。”
他最后这句话说得我冷汗淋漓。
我问:“你对于恢复力量有什么打算吗?需要我来做什么?”
李虞说:“吴霁朗之前清醒时将他所说的那个碎片告诉了我,所以我必须立刻动身,将他和金耀的都收回来。但这一来一回恐怕要折腾将近一个星期,爸爸妈妈等不了。”
我忙说:“我可以接他们回去,还可以看好吴霁朗。”
李虞说:“千万不要触摸遗体。也不要接近吴霁朗,更不要派人。”
我说:“我明白的,你放心吧。”
李昂的情况尚且不明,我当然不能随意开棺。吴霁朗只要抓住谁顷刻之间就可以要了对方的命,当然也不能接近他。
李虞之所以把这些重要的事情托付给我,也是因为这事除了他也只有我可以做了。
事不宜迟,李虞交代过了便动了身。
既然只剩我自己,就算有繁音的帮助,我也不宜在这里久留,便安排动身。
繁音的能量果然相当大,李虞前脚一走,他后脚就打来电话,并没有问我李虞怎么走了,只问我要不要人帮忙。
我自然是要的,于是半小时后,他便亲自来了。对我说我一个女人而且怀着孕,要操办这些事实在是太辛苦。
我感谢过后,终于忍不住问:“这件事你告诉费怀信了吗?”
繁音说:“看样子你们还不想告诉他。”
我说:“对啊你是不是知道他们两家以前的事?”
繁音说:“我知道。不过看样子你不知道,这得让李虞告诉你。”
眼下我也没有心情打问更多事情,便告诉繁音我们启程的时间,请他帮忙安排。
期间李虞也打来电话,得知繁音赶来帮忙,他也挺高兴,毕竟他也知道,要我独自处理这些事风险是很大的。
在繁音的帮助下,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除了那具棺木令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其他时候我甚至错觉李昂和虞雯仍然活着。
繁音一直陪我回了国,一路上并没有说他女儿的事,我也没有问,因为我现在实在是没有精力处理这件事。
下飞机后,繁音将我们送到了李昂家门口,然后便说要回去。我请他喝杯茶坐一会儿再走,他却说还得回去工作。我这才想起他之前在电话里所说的,便承诺道:“只要我们这边的事情一解决,我立刻就去看你女儿。”
繁音当然心急如焚,但他表面上仍维持着平静,说:“不急,二老走了,这几天李虞又不在,我建议这件事还是要告诉怀信,让他来帮帮你。”
我没说话。
繁音便明白了我的意思,说:“那你最近最好闭门谢客,直到李虞回来,毕竟你们家往来的人绝大多数还是道上的,最近李家本来就艰难,这种时候你容易出事。”
我说:“谢谢你提醒。我也会联络李虞,问他现在可不可以让大哥来。”
繁音又叮咛了几句便走了回家后我打给李虞,但他不接。我便照繁音所说的先闭门谢客。
半个多小时后,李虞便打来了,在问了我为什么联络他后,他说:“繁音真是周到,我本来想打给你说这事,但我刚刚不太舒服。”
我听他口气诡异,问:“你拿到碎片了吗?”
“拿到了。”李虞说:“吴霁朗的那片。”
我说:“那你想女人吗?”
李虞的语气更诡异了,“说不想是假的。但你放心,我自己可以处理。”
我说:“你坚持一下,等你回来,我就帮帮你。”
李虞没吭声。
家里有丧事,我俩却计划着做这种事可真是不好,所以我忙换了个话题,说:“那你感觉怎么样?够了吗?还是还要野心?”
李虞说:“不太够,这份神力虽然非常强,但也消耗得比别的神力快,我现在也没办法补充,还是决定去拿到野心。”
我忙问:“那你姐姐怎么办?”
李虞叹了一口气,说:“听天由命吧,如果金麟翻脸,我也只能认了。相信我姐姐也能够理解这样的安排。”
我问:“那你还需要多久才回来?你说我要不要联络你哥哥?”
李虞说:“按理说应该联络他了。可是吴霁朗现在这德行,他来反而是在涉险,可你一个人在家,我也很担心还是让他来吧,我这就打给他。”
其实我觉得眼下的情况我还可以处理好,但这件事毕竟不是小事,我便听从李虞的安排。
李虞说他最快还要两天才能回来,并在联络过费怀信后,告诉我费怀信两小时后就到了。
我诧异地问:“他怎么这么快?”
李虞说:“他已经知道了,还怪我怎么之前宁可找繁音也没有告诉他。”
我说:“你有没有告诉他,是我的想法?”
李虞说:“没有。你见到他也不要揽到自己头上,他本来就一肚子火,会训你的。”
我有点紧张,说:“我要是什么都不说,他会不会训我?”
李虞说:“我想不会,别担心。他们来是好事,你不用担惊受怕了。”
挂了电话后,我抓紧时间准备了一下,一个多小时后,费怀信就已经到了。
他并不是自己来的,而是带着妻子和两个孩子,一家人都穿着黑色的丧服,眼圈都还红着。
与他们相比,我显得很冷血,因为从事发到现在,我都没有哭过。
费怀信进来时显得心不在焉,全无我从前见他时的冷静,一进门便提出要去看看遗体。
他妻子名叫韩秋浠,她尚能打起精神应付着我,两个孩子虽然很小,但也非常规矩,男孩子面有悲色,显然也明白大人的悲伤,女孩子左看看有看看,看样子是心思更单纯。
费怀信去看遗体,我原本也想跟进去,韩秋浠却拉住我,说:“让他自己进去吧。”
我忙说:“遗体出了些状况,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但他只能看,不能接触。而且,我需要在旁边跟着,否则他会有生命危险。”
韩秋浠纵然疑惑,但一听到生命危险四个字,也顾不上多问,跟我一起追了进去。
只见费怀信跪在地上,一个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他个性较为沉稳理性,平时是说话都不高声的性格,但此刻已经全无形象。
毕竟李虞还没有回来,所以棺木并没有合上,只有一层透明玻璃,这还是为了保存遗体且避免别人接触到遗体出意外才安排的。
我虽帮忙护送回来,却一直刻意回避着那边,我不知自己在怕什么,只隐约觉得心里绷着一根弦,只要我去看一眼,这弦立时就要断了。
不仅费怀信哭,韩秋浠见他哭成这样,也跟着哭起来,房间里很快便被哭声填满。
这令我颇为意外,因为费怀信和虞雯的关系其实并不好。
432 冰释前嫌()
我跟李虞结婚这么多年,他也只是来过寥寥几次,也并没有哪次是专程为了看虞雯,都是有事,顺便来见虞雯一面,甚至从未带着自己的孩子来过。
虞雯也从未给我们展示过哪怕一件费怀信送她的礼物,她似乎也默认了他们之间淡漠的感情。她的遗言视频中也对他只字未提,看样子并没有什么事想叮咛她。
而且,李虞其实也对我说过,费怀信虽然是他血缘上的哥哥,但在他们两人的心里,他俩之间更像是朋友。费怀信本人也一直将继母当做亲生母亲照顾,对她体贴入微,非常孝顺。
忽然,韩秋浠拉了拉我,说:“我们出去吧,他有很多话想对他妈妈说。”
我见费怀信明显是软的,知道他根本没力气打开玻璃罩子,便跟韩秋浠一起来到外面的窗户旁,这里仍能看到里面的费怀信。
我对韩秋浠说:“我只能让他在里面呆十五分钟。”
韩秋浠用手帕拭净了眼泪,说:“你是不是觉得他这样是装的?”
我问:“嫂子怎么这么说?”
韩秋浠道:“他的事鲤鱼肯定已经给你讲过,他心里一直有些怪他妈妈,所以不肯来看她。但动身来之前,我公公才详细把当年的事讲给他,他他这才明白自己这么多年一直伤害她。他是真的非常难受。”
我问:“当年是什么事?”
韩秋浠问:“你不知道么?”
我说:“鲤鱼一直想给我讲,但我们这几年家里总是有事,一直没有机会细说。我只知道他们离了婚。”
显然韩秋浠现在急需倾诉,或者说,对我解释,“他们早就离了婚,因为我公公原本不想娶她,所以对她并不好,甚至因为一点小事就对她动了枪。后来他又想要跟她复合才有了怀信,但怀信其实并不是她自愿怀上的孩子。”
哦
难怪虞雯也不想他。
但韩秋浠却说:“她生下孩子后,原本想跟他复婚,但那时他又碍于家族其他人的看法不肯,她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