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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擦呀。”李暖暖摊手道：“我只是捏了捏。”
吴霁朗无语，“你可真是”
“不自重吗？”她眉梢一挑，有些不悦。
吴霁朗一听这话头，顿时又想起了那天的事，不由得说：“对不起。”
李暖暖重新拿起了毛巾，“什么事？”
“那天我”他想解释，但不知从何说起。
李暖暖笑了一声，“不用说了，我现在已经明白你为什么发那么大脾气了。”她说着，推高了他的上衣，毛巾已经有些冷了，擦在他的身上，令他的背上起了一层淡淡的鸡皮，她用手去抚。摸，它们便又平了下去，她饶有兴致地玩着这个游戏，一边说：“不过你要明白，每一个被我们信任的新人，都是要经过这一步的，毕竟这关乎所有人的安危。所以，伤害了你的尊严，我很抱歉，如果可以重来，我不会改变主意，但会尽量选择温和一点的方式。”
吴霁朗说：“我只想做个普通的医生。”
“不行。”李暖暖一笑，道：“你太过能干，太过聪明。最重要的是”她说着，又轻轻地捏了他一把，“我非常喜欢你。”
吴霁朗原本想反驳点什么，却又被她这一下弄得酥了，低声说：“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哈哈哈哈”她凑到了他的头跟前，在他的脸颊上吻了吻，说：“本来你要是别的地方受伤，我还打算奖励你一下。可惜这姿势实在是没法干，你就忍忍吧。”
吴霁朗瞅瞅她，用力地翻了翻身子，成功由趴在翻到了侧躺。虽说仍旧很痛，但总好过平躺。见她仍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他按住了她的后颈，衔住了她柔软的唇。
李暖暖也不拒绝，比过去更热情地回应了他。
许久，她松了口，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问：“你这算是跟我和好了么？”
吴霁朗道：“是。”
“那就好。”她又在他唇上吻了吻，道：“以后不准再那样对我，我可不是每次都给你机会。”
她的话虽然比较狠，但语气就像撒娇一般。他不禁心中满是柔情，说：“不会了。”
李暖暖走后，吴霁朗兀自懊恼了一阵。
不多时，又有人进来了，是阿瑾。
她推着打扫卫生用的手推车，进来后却径直来到吴霁朗床前，低声说：“这周日晚上，李暖暖会去她的军火仓库，你需要套出它的位置。”
吴霁朗微微愕然，“我现在还下不了床。”
阿瑾说：“你克服一下，她一年只去两三次，这次机会错过，以后就难说了。”
吴霁朗只得点头，说：“我知道了。”
“需要弄清它的位置，照片，取到账本。”阿瑾说：“你做得到么？”
“这次只能先去。”吴霁朗说：“剩下的慢慢找机会。”
阿瑾点头，“也对。”
吴霁朗问：“现在都是通过你来传话了么？”
“不错。”阿瑾说：“你和他见面太多容易出事。以后尽量由我来传话。”
又休息了两天，吴霁朗总算能够下床，就在第一时间出了院。
院长原是不同意的，甚至当天下午虞雯就来了，劝他留在医院。
但吴霁朗还是以医院不方便为借口坚持出了院。大家只好安排医院的餐厅每日派人送饭到他家。
吴霁朗回家后的第二天晚上，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待他吃力地挪到玄关时，门已经打开了，来人笑眯眯地关上门，将手里的小箱子放到地上，说：“抱歉，打扰你睡觉了。”
吴霁朗问：“是院长给你的房卡？”
“不是。”李暖暖嘿然道：“是副院长。”
吴霁朗无语。
李暖暖皱眉道：“怎么这种表情？不欢迎我？”
吴霁朗笑道：“欢迎，只是对我们院长随便把我房卡给人的行为很有意见。”
“怎么会是随便呢？你可是我的情夫呀。”李暖暖说：“你应该主动给我才对。”
“好吧。”吴霁朗摆摆手，说：“我站不住了，得去躺着。”
“去吧。”李暖暖问：“晚饭吃了么？”
吴霁朗心思一动，“你煮给我？”
李暖暖哼了一声，道：“想得美，我妈妈煲的汤。”
吴霁朗先是高兴，随后忽然察觉出不对劲，“你妈妈知道你这么晚要来我家？”
“我妈妈上午就让我送来。”李暖暖道：“但我今天一直在忙，晚上才抽出空来。”
她说着一指沙发，“你去躺着，我去端来。”
虞雯不仅让李暖暖带了汤，还带了些菜。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整天，但都还没冷，只是没了热乎劲儿，而且有些原本清脆爽口的菜，此时也已经开始发软。
吴霁朗其实已经吃过东西了，但饭菜的味道极好，所以他仍吃了一些。
李暖暖起初还有些绷着，但见吴霁朗并不饿，筷子也就动得快了。
吴霁朗见状，放下了筷子，问：“你没吃晚餐么？”
李暖暖说：“还没来得及。”
吴霁朗欲言又止。
李暖暖果然问：“怎么？”
吴霁朗说：“我想问，又担心不合时宜。”
“那就不要问了。”李暖暖笑着说：“正好，我也并不想和你聊这些。”
吴霁朗点了点头，没说话。
李暖暖兀自吃了几口菜，又好像于心不忍似的说：“不告诉你并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因为我不想你讨厌我。”
吴霁朗问：“这话从何说起？”
“你虽然杀了人，但我知道，这是因为那家伙欺负我在先，而且他是个不值得同情的毒枭。”李暖暖说：“你其实并不愿意杀人。所以虽然我现在信任你了，却并不想你知道我整天在做什么事，免得你又要骂我肮脏。”
吴霁朗没说话。
这么一来，他不是永远都没机会找到仓库了？
李暖暖问：“你明白么？”
吴霁朗点了点头，说：“算是明白吧。”
李暖暖皱眉道：“你还是生气了。”
吴霁朗忙笑道：“当然没有，你这么说，我感觉很复杂。”
他的确感觉很复杂，李暖暖果然如她自己所说，换了一个比较温柔的方式，但实则还是并不信任他。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所以他真的没有生气。
李暖暖见状，再没多说，快速吃完了菜，便过来搂住了吴霁朗的手臂，笑道：“需要我扶你去躺着么？”
“需要。”吴霁朗摆出一副瘫子样。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谁知她真的将他扶了起来，一边说：“还真有点分量嘛。”
他忙站好，伸手抱住了她，笑着说：“想不到你力气还挺大的。”
李暖暖眯着眼睛斜睨他，“哟，你是今天才知道么？”
吴霁朗不由得脸红，“我是今天才知道，你任何时候力气都这么大。”
李暖暖丝毫不脸红，反而伸手又去捏，一边说：“而你任何时候都这么大。”
最近李暖暖就住在这里，不过说是住，她都是一早就走了，晚上又回来，偶尔会带着虞雯煲的汤。
看她每天回来都是风尘仆仆，显然根本没空找别的男人，吴霁朗没来由得一阵舒心。
周日早晨，吴霁朗起床时，李暖暖照例像每天早晨那样坐在他的书桌前化妆，因为这里光线要比卧室好。为了她用着方便，吴霁朗还特地去买了面镜子挂在这里。
因为房间小，书桌就在卧室里，所以吴霁朗每天早晨都不着急起床，而是躺在床上看着她化妆。因为是早晨，她通常只穿着他的衬衫，头发也乱糟糟地扎在头顶，专心致志地描眉画鬓。
她穿上衣服时，是个女魔头，脱了衣服时，是个女妖精，但当她这样化妆时，则像个妻子。
不过，这种时刻是短暂的，她很快就化好了妆，脱了衬衫，穿上衣服，转身见他仍躺在床上看自己，靠过去在他的唇边轻轻吻了吻，柔声道：“今天不用等我了，我晚上有事。”
014 秘密（）
吴霁朗知道今天是去仓库的日子，但还是摆出了些许不高兴的脸色，“知道了。”
李暖暖见状笑了，“你在想什么？我在工作呀。”
“知道了，”吴霁朗说：“你在工作。”他掀被起身，进了浴室。
洗了把脸，李暖暖便来了，靠在门口说：“我今天真的有事。”
吴霁朗不理她。
这几天，他已经趁她睡觉时在她的包里动了些隐秘的手脚，但如果能让她直接带他去当然是最好不过。
李暖暖见他孩子气，又笑了，说：“告诉你也没事，今天我要去库房查账。这种事每半年一次，得干到明天早晨。之后我还得去赌场，今天晚上会到几位贵客，我不去见一下说不过去。然后就中午了，我妈妈希望我回家去吃饭，下午我就在家休息了。明晚我就来找你。”
这下吴霁朗再不说话就显得太不懂事了，于是他说：“后天早上我有手术，所以明晚你也可以不来。”她每次来都是一两点钟，折腾一番天都要亮了。
李暖暖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走了过来，搂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肩头，柔声说：“你真的很生气啊。”
吴霁朗拿起了牙刷，说：“我要刷牙了。”
李暖暖一笑，道：“你刷啰，我看着。”
吴霁朗只得说：“我不喜欢被看着。”
“矫情。”李暖暖在他的脸颊上吻了吻，笑道：“那我走了。”随即松开了手。
吴霁朗见她飘然而出，心里忽然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她对他解释这么多，显然是因为不想他生气在哄他。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医生，那她的做法已经很让他暖心了。
毕竟她不久前刚刚因为情夫的事搞出事来，以她的城府，能做到这一步，可见已经对他有感情了。
吴霁朗刷了牙，又出来，却意外地见李暖暖仍没有走，又坐在梳妆台摆弄起了自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