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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点似笑非笑的神情,“奈何司徒大人委实着急,居然等不起了。”
司徒岸斜眼看看被自己踢破的房门,真是想有撞墙的心。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着急什么,等于是正面得罪了顾长明。如今顾长明是此地的主心骨,要是一气之下跑了,扔下柳家的烂摊子,他该怎么收拾才好!
“司徒大人,不如我换一间客房,你觉得可行否?”顾长明起身,抬腿,往外走,一气呵成的行云流水。
司徒岸哪里敢拦着,恨不得低头跟在后面,特别是见到顾长明临走手中还捏着那几页纸。纸上写了些什么,他比任何人清楚,没有太有用的线索,倒是顾长明一开始抓到交予他的八个人,有两个供出了些线索。
等顾长明转到小凤凰另一边的客房坐下,低头又扫了一眼纸上的字:“这些没有用的。”
“柳家到底有什么!”司徒岸确定自己上了贼船,又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指望顾长明说的全部都是真话。
“足以让司徒大人在皇上面前可以邀功的东西。”顾长明的手指一松,几页纸如同折翅的蝴蝶,纷纷落下,“绝对不是这些。”
司徒岸咳嗽两声,掩饰住尴尬:“不如长明公子提醒我和手下两句,这些重要的证据,该去哪里寻找?”
“他们也在找,对不对?”顾长明一语中的,既然能够假冒柳竹轩这么久,他不会相信是为了图那个不上不下的官职,有些东西只有长期留在柳家才可能获得,“司徒大人难道没有派人去看一看那位假冒柳竹轩的到底在赴任期间做了些什么?”
第337章 尚有疑点()
司徒岸连忙答道:“肯定是派人过去了,目前尚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这事儿,眼下是长明公子一人之词,我是相信你的,但也不能打草惊蛇。”
“这话说的很好,不能打草惊蛇。这里的蛇窟都被我们围剿了,如果双方有特殊的联络方式,那边怕是早就知晓了。”顾长明想了想才道,“司徒大人把柳姑娘请回来吧,兴许她能给你些好建议。”
司徒岸一听说要劝柳竹雪回来,真正是头大。柳竹雪遇到的那些,他从头到底一路跟随,比谁都更清楚,出了什么问题。柳竹雪先前恨他入骨,每次相见都是仇人一般分外眼红,如今为了自己的前程,反过来要相求,实在有些拉不下脸面。
“长明公子与柳姑娘素来交好,不如你替我美言几句,请柳姑娘回来住持大局。”司徒岸忽然一想,不对啊,既然那个走马上任的是赝品,真的柳竹轩应该和妹妹在一起。柳家长子尚在,如何要个姑娘来做主?
“柳竹轩受了很大的惊吓,短时间内缓不过气来。”顾长明道破其中缘由,“司徒大人,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出面说几句话,会管用的。”
司徒岸暗暗咬了牙,算是明白顾长明的用意。自己扔下的烂摊子,如今还要自己回头去收拾。若是要化解掉柳竹雪的心中不平,的确是要他来低声下气的才更见效果。
“那我去跑一次,柳姑娘人在哪里?”司徒岸不愿意半途而废,硬着头皮答应了。
“在温太医的府上,你过去说要见人,把情况如实说明。她的兄长吃了大亏,多半也是愿意要合作的。”顾长明微微笑着把司徒岸给送走了,一转身见小凤凰站在门前看着,“你几时过来听我们谈话的?”
“从你打这边隔壁搬到那边隔壁,我以为司徒岸又为难你,特意猫在这里看着的。”小凤凰见左右没有人,“柳姐姐也要回来?”
“温太医那边不是长久之计。”顾长明知道老温太医不介意把他们全部留在身边,用其平时说惯的话,那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主儿,哪怕是皇上知道实情要迁怒,上下左右就一个人一条命,又到了这把年纪,没有什么可怕的。
越是如此,顾长明越是不想把老温太医拖下水,好人应该坐在岸边,看清风拂晓,柳叶低垂的风景才是。
“柳家能藏得住这么多人?”小凤凰有些理解了,柳家兄妹加上果子一起搬回来的话,他们四个人至少是又能重新聚头了,“那些冒充的下人被带走,什么都没留下来了。”
“不是还有司徒岸和他的手下吗,饿不着我们,亏待不了我们。”顾长明眉眼生彩,眸中晶光让小凤凰几乎不敢直视,“柳竹雪在司徒岸面前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气,现下有这么好的机会,让她出一出恶气,何乐而不为呢?”
果然是被顾长明言中,司徒岸去了不长时间,回来的时候,带着他想要往回请的人,只是脸色很不好看,似乎憋屈了一肚子的郁气。
顾长明绝对没有要火上浇油的意思,司徒岸能够忍得住这口气,功劳在于这些年在太后面前的蛰伏,如若是他再多说一句,反而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得不偿失。
“柳家兄妹回来了,还带了个伤病的,我说既然身上有病,不如在温太医处多休养,结果三个人谁都不愿意。还真是”司徒岸见顾长明愿意出来单独说话,脸色稍稍和缓,“柳竹雪好歹也是大家闺秀的出身,如何说话能这样歹毒,比那市井的女子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长明假意不去问柳竹雪到底说了什么,反而很仔细的说了一下戴果子伤势多半是外伤,已经控制的很平稳,即便离开温太医也没有大碍。
司徒岸依然想要追着往下说,见他不接口,再细想来回不过三两个人知道的事情,顾长明的态度摆得端正,肯定不会乱说话的人。那么他何必要耿耿于怀呢?既然目的达到,中间的过程不如一笔抹过,只当没有发生过。
“那个假冒的如果知道这边的老巢被端,会做出什么反应?”司徒岸关心的还是这些。
“两种可能,一种是赶回来救人,另一种是直接弃官逃跑。”顾长明慢吞吞给回道。
司徒岸差点没骂出声来,这答案说了和没说一样,简直没有半分的诚意。
“我感觉是第二种,所以让你派出的人员务必将其监控,只要人还在,不管什么理由,不管用什么手段,先把人控制住,带回开封府来。他才是所有人中知道秘密最多的那个。”顾长明补充的话,让司徒岸哑口无言,一句话不说,捏着鼻子乖乖按着去做了。
“顾大哥,我把那个扣子也带来了。”柳竹雪从外面进来,显然是看着司徒岸离开的,“他这是来找你抱怨告状?”
“他没有那么蠢,我和他仅止于合作关系,他心里头很清楚的。孰轻孰重,不会因为他的两句话,与你们几个另起争执。”顾长明见她只身而来,“你兄长呢,果子是否安顿好了?”
“兄长对这里是熟门熟路,他直接先回房了,果子被我另行安排好了。他的伤势不能颠簸,马车上下有些吃力,先休息下了。”柳竹雪似有感叹,重重吁出口气来,“没想到兜兜转转的,最后还是回到自己的家中。”
“你把司徒岸骂的挺惨的?”顾长明一句话问出,柳竹雪眉宇间的阴云顿时消散开来,眉眼都是带着笑意的弧度,“他这张老皮老脸的都受不住,长能耐了。”
“离开这里时日长久了,在外头学了新本事。”柳竹雪的确很是解气,虽然知道父亲不是司徒岸害死的,但是那些为难人的过程都是此人一手操控,“我是不是说的有些过了,万一他气急败坏不愿意合作,岂非让你前功尽弃。”
“他要是不愿意合作,我们还可以另外想想办法。我们要是不愿意合作,他什么都拿不到。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忍,什么时候该伏小的。”顾长明确认一下果子的安好,“那位戴先生会过来看望果子,到时候你从旁撮合,让父子两人冰释前嫌才好。”
“果子嘴上不说,心里头还是愿意见到其生父的。他的怨念不过是生父既然在世,当初为何把他遗弃在孙友祥身边,现今该给的理由都给了。那是为了皇上的任务迫不得已,那些暗卫肯定也不止戴先生一人妻离子散的,他心中再有怨气,至少不会耿耿于怀了。”柳竹雪把果子的心态给说全了,“要是戴先生愿意现身来看看他,更没有问题了。”
“柳家有什么,你可知晓?”顾长明先把正事给交代了,“若是你和兄长想到什么,直接去找司徒岸,不要对他有所隐瞒,一定要详尽告知。”
“你这么信任司徒岸,万一他反过来摆我们一道,特别是目前情况特殊,他把你的下落交代出来,你岂非更加危险?”柳竹雪实在不看好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当初是一副嘴脸,如今又是另一副嘴脸,惺惺作态。
“他不会的,在这种人眼里,利益高于一切,我这么一颗小棋子实在算不得什么。”顾长明打消了柳竹雪的顾虑,“你必须要把所知的都告诉他,让他尝到甜头,方能进一步为我们所利用。”
“可是柳家的秘密,我并不知情。”柳竹雪摇了摇头道,“或许父亲更信任兄长一些,会得告诉他。我可以多问问的。”
“柳姑娘,你没有想过吗?如果柳家没有秘密,当初太后为什么会选了你,选你去给九皇子冲喜?”顾长明把旧案重新又给翻了出来,案发时说的是生辰八字相合,如今想来,哪里有这么多的巧合?
“我一定好好想,让兄长也一并配合。”柳竹雪对顾长明的分析最为信任的,“那我们先在这里住下了。”
“柳家所有的下人全部改头换面,此次露出马脚后,一个不剩,我们暂时需要自己动手过日子,回头需要什么也可以直接找司徒岸说明。”顾长明放手了这边,知道客房中是最没有秘密的地方。
他转身绕到柳家后院,这里的打斗痕迹尚在,连柴房的门都是虚掩着的。司徒岸命令手下搜查了一遍未果后,生怕留下太多人,藏不住顾长明几个,将其他人唤回,只留了三个最为细心谨慎的亲信,一尺一寸的继续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