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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不满的瞪了南门东篱几眼。
南门东篱望见脚边的血渍,皱了皱眉头,对着外面大喊了一声,“请木药师——”
之后,他便踱步走下台。
他这个举动,朵薇就明了,他并不在意她的伤。他在意什么?她也不知道。
朵薇和等人都跟随他一起走下去。
血流成了一条路。鲜红,刺眼。
朵薇因为血流过度,脸色有些苍白,走起路来步子有些虚。
骤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的身子推向另一边。她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无力阻止。
只听见‘啊——’的一声,闻人贵妃的身子便被撞倒。她一直从高台之上,越过几部阶梯,落在了那两名刺客跟前。
而朵薇本来也差点掉下去,还好一边的墨林及时将她扶住。
所有的人都没有料到还会有这样的场景。不过,从大家的视角去看,都觉得是皇后故意推到闻人贵妃的。
闻人贵妃跌下来之后,额头立刻就淤青了。
那刺客不甘心的望着近在眼前的闻人贵妃,手拿着匕首,想要用自己最后的一点力量朝她的胸口刺去。
一切都那么快。电光火石。
闻人贵妃望着那白晃晃的匕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想要后退,可身子就是不听使唤。
在场所有的人都顿时石化。
‘嗤——’的一声,那把匕首被人紧紧的握着。
血顺着那匕首一直往下流。
南门东篱半跪在地上,手一用力,那匕首就反插进了那刺客的胸口。那刺客闷哼一声,便断了气。
他一把将闻人贵妃从地上扶起来。这才发现她的身下猩红一片。
闻人贵妃躺在她的怀里,只唤了声‘皇上——’就晕了过去。
“妹妹——“远处的闻人卿焦急的大喊了一声,而后又是断断续续的咳嗽声。看样子,他很激动。
另一名刺客见状,使劲的动了动嘴巴,嘴角立刻就流出了黑血。两眼一翻,便死了。那模样极其可怕。似乎带着深深的不甘心。
“皇上,刺客死了——”墨林跪在地上,一脸惋惜。
南门东篱一句话也没有说。
“皇上——”
木辛从门外迈着焦急的步伐走进来。
他还未进门,就望见朵薇的手在流血。正准备上前为她包扎伤口,却听见南门东篱寒若冰雪的声音,“别管她,先给闻人贵妃诊治。”
“皇上——”淑妃忍不住上前想要辩说点什么,却被朵薇一下子抓住了衣袖。她不需要去求任何人。求也是没有用的,不会有人相信她的。
木辛虽然很不愿意,还是俯下身子,为闻人贵妃把脉。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良久之后,放开闻人贵妃,犹豫道:“贵妃娘娘,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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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飞来横祸()
朵薇的心一下子就跌进了冰窟。这个黑锅,她背定了。这次,她怕是不死也要少半条命。有时候,不是你不去惹别人,别人就会放过你。人生就是这样,不管怎么样,还是要主动出击才好,可惜,她领悟得太好。
可,她不明白的是,那股突来的强大的力量是来自哪里?她当时虽然精神有些不济,可她确定,绝对是有人陷害她。那人的内力还不低。
还有就是那两名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
她四处望了望,这座宫殿里,陷害她的人,谁都有这个可能。闻人卿,大臣们,妃子们,甚至是南门东篱都有可能。
“给朕跪到宫外去——”
南门东篱咬牙切齿的声音。那语气,恨不得吃了朵薇。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皇上——”淑妃一脸的不满。可嘴里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南门东篱止住,“你住口——”
一声怒吼响彻大地,如一头愤怒的狮子。
在听见闻人贵妃小产的消息,大家都很惊讶,这么多年,宫中几乎没有嫔妃怀孕。可她的流产,大家持的都是冷漠的态度,她们这是渔翁得利。只是各怀心思罢了。
“皇上——”闻人卿带着沉痛的声音响起。他这一声‘皇上’不过是在提醒南门东篱要为闻人贵妃讨回公道而已。
朵薇感觉自己意识越来越模糊。表情木讷的向宫门外走去。她的身子并没有垮下去。背脊骨挺直。她绝对不可以在人前垮下去。即使是遭人陷害,她也要保持自己的骄傲。
木辛望着朵薇的背影, 和她脚下的血,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她的坚强,她的倔强,她的高傲,都深深的刺痛着她的心。
“皇上,还是先送闻人贵妃回寝宫吧!”他好言相劝。只是想要让大家都离去,他知道,她不喜欢别人看见她的狼狈。
南门东篱将闻人贵妃拦腰抱起,一路冲向凤鸣宫。十足的像一位体贴的丈夫。然而,又有谁望得见那眼中的阴冷。
在经过朵薇身边的时候,他并未看朵薇,只是丢下一句,“去凤鸣宫外跪着。”
他这是存心要处罚她,要让所有的人都看她的笑话。
而后,她又跌跌撞撞跟着去了凤鸣宫外。
凤鸣宫,无数的宫人一直进进出出。朵薇跪在宫门口,来往的人都看着她。有看好戏的,有嘲笑的,有鄙夷的。她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自己要怎么度过这一劫。
这个刺客是谁派的先不说,那陷害她的人,高深莫测。会不会派刺客和陷害她的人是同一人?这她都不得而知。
她不知道南门东篱会怎么对付她,他甚至都没有听她解释一句。是要她为他的孩子偿命吗?
“妹妹,既然皇上这么狠心,我在这陪你跪着。让我们姐妹都死在这里,我不相信母后还会无动于衷,就算是为了大月国的颜面,她也会为我们讨回公道的!”
淑妃跪在地上,用自己手中的锦帕捂着她的手,试图堵住那喷涌而出的血。她眼中的泪水滚烫的滴在朵薇的手上,和她的血融为一体。
“姐姐——”
朵薇摇摇头,伸手覆在她的唇上,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隔墙有耳。
她也能够听出,她话里对她的母后萧太后是多么的失望。她是一个野心极大的女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舍弃,更何况是她这颗棋子。所以她是靠不住的,一有意外,她就会舍弃她这颗棋子。
“姐姐,皇上是我们的天,他说怎么样就怎样。我真的没事,不疼。这大逆不道的话,别说了,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你忘记了我们的目的了吗?就算我们都死了,也不会有人流泪的。”
她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想要陪她一起死,可是死,并不是一件难事,活着才需要勇气。
她很感激淑妃这样待她。不过,她倒真的没有把南门东篱当作天。她是他的皇后,仅此而已。
淑妃愣了一下。
“妹妹,可是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我们比阶下囚还不如——”淑妃的情绪有些激动。“这样你会死的。我要去找他,他凭什么,凭什么!”
可怜,她还是一国公主。
“姐姐——”朵薇伸手紧紧的抓住淑妃的衣袖,拼命的摇头,表情严肃,“姐姐,皇上已经恼我了,你别再去触怒他了。那样只会害了你自己,也会害了我。”
淑妃跪在朵薇的面前,紧紧的抱着她,眼中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情绪显然已经不再那么激动了。
“姐姐,你真的相信我没有推她吗?”
朵薇的声音有些虚弱。她觉得她的怀抱真的好软,就像后一样。心底对眼前这个温婉而不失倔强的女子又多了几分好感。她们长得是如此的相像,说不定前辈子就是姐妹呢。
“你不会的,你没有理由这么做。”淑妃开始痛哭。她的眼中满是坚定。
朵薇为她的信任而感动。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有这样一个人对她。而这个人,还是和她非亲非故。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你明明知道我们不是。”
最后那几个字,她没有说出口,毕竟这里人多嘴杂。她不想被别人听了去,然后大做文章。
淑妃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用自己的裙摆擦拭着朵薇手上的血。她的嘴角挂着空洞的笑容。
“因为我们同样的身不由己,因为我们同样的孤单。因为我们同是别人的棋子。”
朵薇为她的话大为感动。她说过自己绝对不为别人感动,但她那颗比石头还硬的心,似乎也有柔软的那一刻。
最后朵薇还是劝阻了淑妃,她才没有进去大闹一场,她本来坚持要陪着朵薇罚跪,但是朵薇跟她说,如果她也获罪,就没有人为她说话了。她还跟她说,她不会死,她会武功,会自己止血。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只是血不断的流,她感觉身子越来越虚,感觉有些地动山摇。
或许她会死,但是,她不想死。她想要活下去。
淑妃竟信以为真。最终无奈的离开了。
闻人府
古老的房子里,灯火一片昏暗,似乎在象征着这个家族的古老。屋内没有设么摆设。只有一张古老的雕花木床。
闻人卿的轮椅停在了屋子中间,此时的他,身子不似往日那般虚弱无力,坐直了身体,猩红的眼神里,闪现的是他这不幸的人生。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更似鬼魅。
他缓缓的转动着轮椅,按了一下旁边的一个花瓶。
‘嗖…——’的一声,原本古老的墙壁打开了一扇门。
他转动上好的木质轮椅走进了那阴暗的密室。
随着他的进入,暗室的两边,油灯依次自动点亮。狭长的过道,只剩下轮椅的‘咕噜——’声。每走一步,都透着一股悲凉。
许久之后,他终于停了下来。
四周的墙壁都是黑色的,屋子中间一个巨大的高台,玄铁制造的铁链拷着一架白骨。那白骨还是跪着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