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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听说你昨晚大半夜的赶去伦敦见你老公了,这要不是朝思暮想,昨晚我们拍戏都累的要命,谁还有那份精神赶过去”,尚子轩笑道:“其实你既然这么爱又舍不得对方,为什么不干脆放弃事业专心致志的在家照顾孩子丈夫”。
“我有时候也想啊,不过我喜欢拍电影,而且…他也经常要出差,有时候他一走就是好几天,我一个人守着孩子在家也会很寂寞无聊”,傅青槐叹气,凌茂沣回中国的那几天就让她够受了,“还不如自己也出去工作,何况你要成天呆在家里,他看久了你迟早会觉得你平淡如水,慢慢腻烦了吧,女人偶尔也要在事业上有所成就,男人才会对你刮目相看,偶尔分开才会更懂得在一起有多可贵,尽管离别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说得对”,尚子轩赞许的扬眉,“既然这么想那是不是得快点打起精神来,马上就要拍戏了”。
傅青槐抖擞起精神,反正再过十多天就能见到阿沣还有宝贝的十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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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正是气候温和最宜人的时候。
凌茂沣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讲电话,挺拔的上身穿着野性十足的黑色衬衫,胸前第一颗扣子没系,白色的长裤包裹住修长有力的腿,这样的身形,沐浴在阳光中,便宛如一道发光体。
“…这件事你们自己去解决,不要什么事都来问我,晚上我就要前往欧洲,这三天我不希望收到任何打搅…”一诺风华百里(军旅)。
“茂沣,行李收拾好,反正你们就去几天,我只给十一带了两套衣服”,佟静提着一个小箱子下楼,凌茂沣连忙收起电话走上去接过,“妈,您收好放上面就行了”。
“没事,我这口力气还是有的”,佟静笑道。
“妈,您真的不跟我去欧洲看青槐吗”?凌茂沣再次问道,“您也好久没见到她了”。
“那飞机一坐就是十多个小时,我吃不消”,佟静忙摆手,“没事,反正她下个月也要回来了”。
凌茂沣见状也不再说了,“十一呢”?
“还在楼上跟他妈打电话呢,高兴地不得了”,佟静笑呵呵的说,“这不,也好久没见到他妈了”。
“我上楼去看看”,凌茂沣往楼上走,这时,手机又响起来,他隐隐有些不耐烦,从公司回来,没完没了的公事找过来,想歇口气都不行。
“京源,有事吗”?
“茂沣,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傅志行找到了…”。
“是吗,这不是个好消息吗”,凌茂沣顿觉一直压在心里头的那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只不过…他人已经死了”,叶京源低声说。
凌茂沣顿觉脑子微微发晕,厉声道:“怎么回事”?
“前两个月,天气寒冷,我也担心他可能会冻死去,所以我特意跟各个地方的警方打了声招呼,就在今早,我接到y市警察局的来电,说是在y市的桥下面发现了一个死掉的乞丐,我现在已经赶过来了,我看了遗体,确实是傅志行,警方说他可能脑袋曾经被人打伤,再加上前阵子天气寒冷生病未愈,久病成疾,身体衰弱,没饭吃,活活饿死了”。
“我马上过去,你再帮我仔细调查看看具体情况”,凌茂沣一个头两个大,连呼吸都变粗了。
“这事…你还要再瞒着青槐姐吗”?叶京源问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你必须得说”。
“我知道了”,凌茂沣艰难的结束了这通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佟静听到他在接电话的时候就神情不对,“刚听你说要去哪,是不是公司有事,你还去欧洲吗”。“妈,我要跟您说件事”,凌茂沣复杂道:“但是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事”?佟静被他严肃的表情也弄得微微不安了,“该不会是青槐…”。
“不是不是,是傅志行死了”。
佟静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傅志行死了”,凌茂沣干巴巴的一口气把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还让人到处贴了寻人启事,打了广告,说我不追究了,可就是没他消息…”。
没等他说完,佟静身体就晃了晃,他赶紧扶着她坐下,“妈,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佟静兀自呆坐了半响,才似回过神来,“行啦,我都知道了,这不关你的事,是那祸害狼心狗肺还想杀你,要是再重点,你这条命估计也没了,毕竟你是他女婿啊,他真是丧心病狂了,落得这个结果,也是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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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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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兀自喋喋不休的说着,可双眼呆滞的望着前方,目光晶莹,凌茂沣知道佟静和傅青槐一样,其实都是心软的人。请使用访问本站。8
傅志行再不好,也跟她几十年的夫妻一场,如今突然这么去了,会如此也在所难免。
“妈,要不要…告诉青槐…”,过了许久,凌茂沣才踟蹰的问道。
佟静擦了擦眼泪,想了想,“告诉他吧,毕竟是他父亲,工作虽然重要,可也得赶上送他一程”。
凌茂沣沉默的皱眉,佟静仿佛也没心情想太多,干坐着失神,似乎还没从这个突然的消息里回过神来棼。
凌茂沣只好拿上手机走到屋外鼓起勇气给傅青槐打电话。
“你怎么挑这个时间来电,马上就要拍戏了,我还有好多事情在忙”,傅青槐饱满的声音急切。
他蠕了蠕唇,做不得声大。
傅青槐感觉到不对劲,紧张的猜测道:“干嘛不说话,你该不会打电话要跟我说你工作临时有事,这次没时间过来吧,别啊,我每天都在盼着你带十一来看我”。
“青槐,我真的恐怕不能来了”,凌茂沣低哑的道:“我得回中国一趟,因为你爸去世了”。
电话那头各种吵闹的声音传过来,而她的声音却静了下去,过了好半天,傅青槐才重新开口,口气格外的平静,“怎么去世的”?
“这事还得年前说起,圣诞节前夕我不是回了趟中国吗,晚上我去你那睡的时候,结果碰上了你爸,他喝醉了酒,我们两个吵起来,他拿东西把我砸晕了过去,流了不少血,他可能以为杀人了,当夜就跑了,后来我让人到处找他,一直没消息,就在刚才京源跟我来消息说在y市发现的桥底下发现了你爸的尸体”,凌茂沣忐忑不安的说,他就怕她会责怪自己隐瞒他。
“这么大事,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果然,听她冷冷的问道。
“一来我怕你担心,二来当时照片的事在国内传的沸沸扬扬,我不想你回来受到刺激,三来…我认为你回来也没什么用”,凌茂沣实话实说。
“所以你就可以自作主张把这么大的事瞒着我,她再怎么样也是我爸”。
“对不起…我等会儿订飞机回中国,你呢”。
“我待会儿向剧组请假”。
“…那我们在c城见,然后一块去y市”?
“不用了,我下飞机直接坐的士过去就行了”。
没有“再见”的结束了这通不愉快的电话,凌茂沣沉重的揉揉眉心,回屋里对佟静道:“妈,您要跟我一块回中国吗”?
佟静几乎沉默了整整一分钟,才长叹的点头,“回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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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没有直达的飞机,凌茂沣带着佟静先从洛杉矶坐飞机到c城,然后又坐了三个小时的轿车才到y市。
这座才新兴的工业小城市,从前还是个县,到近几年才改成市。
来的路并不好走,佟静晕车,半路吐了几次,凌茂沣只好让司机开慢点。
到警局时,
叶京源早就先在那等候了豹牙。
“法医给死者尸体做了检查,发现他脑子和身上都有瘀伤,怀疑被人打伤过,另外他死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胃饿的完全缩了,不过我没让法医做解剖,毕竟人已经去世了”,叶京源叹道:“而且警方打听过住在附近的居民,他们说大概是半个月前他就在那了,见过他的人说他神经兮兮的,脑子好像有问题,连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有些人看他可怜给他饭吃,他也不知道要吃”。
“怪不得我们贴了那么多告示,他也不知道要回来,原来他是脑子出了问题”,凌茂沣感慨,“可是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脑子还挺好的”。
“可能是被人打伤的,他一个人流浪在外,谁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当然,如果你们想查的更清楚的话,可以对尸体进行解剖”,叶京源说。
“这事我没有权利做主”,凌茂沣看向佟静。
“解剖了又怎么样,解剖了就能查到打伤过他的凶手吗,也许是他自己摔伤的,也许他先打了别人,别人才会打他”,佟静兀自凄凉的道:“可他确实是饿死的,何必呢,弄得人死了身体都不完整,早点葬了吧,这也是报应啊,若他当初好好的做他的台长,在外面拈花惹草,多懂得体谅下女儿,又何至于弄得身无分文,罢了位置,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打人,这怪得了谁,都是他自己造的孽啊”。
凌茂沣听得心酸,“妈,您还是先去车里坐着吧,其它的事交给我来就行了”。
“好,我就不进去看了”,佟静还是不忍看到同床多年的人冰冷的躺在停尸间的情形。
凌茂沣打点好遗体运回事宜后,打电话给傅青槐。
“我们要回c城了,你到哪了”。
“我在警局,看到你了”。
他一怔,收起电话,后面铿锵的高跟鞋声“啪嗒、啪嗒”的传来。
他回过头去,她一身浅绿色的针织衫、下身白色紧身裤包裹的身线饱满,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没化妆的脸上透着疲倦,眼下有青影,看起来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