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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想多了,昨天那个人的声音虽然也是低沉,但是却不似南宫宁这般嘶哑,而且隐约间看到的那个身影也不似他的这般虚弱,那是一个强壮的男人的身体,而南宫宁,只符合了一点那就是是个男人,其它的都不符合,常年被病痛折磨,此刻身体微微蜷着,亦是比一般正常男儿的身材矮小一些,自然跟昨天那个人不符。
“本皇子的话竟然这般可怕,让昭阳公主脸色这般难看?”南宫宁冷冷的笑了一下,似自嘲,语气却带着几分揶揄。
“五皇子言重了,敏敏只是突然想起时辰不早了,我差点忘记了一会还得送经文给太后呢。”苏敏语气认真的回道,仿佛刚才真的在想这件事一样。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南宫宁说完便由身边的宫人掺扶着往前方走去,苏敏走的时候注意了一下,他去的方向竟然是凤祥宫。
也对,自从常妃死了之后,年幼的南宫宁便由东宫直接接过来养了,只是
她有些好奇,上次黑夜中来不及观察,但是今日大白天,她能看得清楚,南宫宁面相苍白,眉宇间有着淡淡的黑气,咳中带喘,嗓子嘶哑,似乎不似久病缠身,而是中毒太深的表现,他眼窝深陷,身子也慢慢萎缩,似生病又似中毒,她也诊不清楚,只怪她学艺不精,没有学会师父的本领,若是师兄在的话定然只肖多看两眼便立即能断定的出。
她说是要给太后送经文只是一个托辞,不想与南宫旋冰纠缠,亦不愿与这个有些阴沉又有些神秘的深居简出的南宫宁多接触。
回来的路上红蕊跟环翠一直默不作声的跟在她身后几丈远的距离,苏敏笑了笑,“你们不是怕被我传染吧?跟了我这么久,还被这句话给唬住?”
“对不起公主,”两人听了她的话,以为她是生气,立即跪下解释道,“奴婢是怕公主心情不好,不想在旁边打扰。”
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不是因为害怕,公主一进宫奴婢便跟了公主,一直都在兰院当差,公主的为人,奴婢们很清楚,若是害怕,当时也不会自愿留下了。”
两人跟了她的时间不长,但是从接触中了解,她并不是外界传言的那样,虽然不知道她的脸到底怎么回事,却也肯定至少不会传染,比起嚣张的九公主,这位昭阳公主显然亲和多了,她们也更愿意服侍她。
“好了,快起来吧,我不是怪你们,只是一时想到了一些事情。”
她也没多作解释,两人见她不怪罪亦是松了口气。
中秋之后,太后又留了苏敏五六天才放她回去。
自从那晚不小心听到那件事之后,她小心谨慎的提防了很多,第二天还刻意跟红蕊几人再次绕到那座废殿去,只是再也没有闻到那种可疑的药味了。
之后的那几天也并未像之前一样梦见那个恐怖的梦境,那些曾经出现在她脑中的、在她梦境中的,就好像不曾出现过一样,突然间消失了,虽然这样,可是她心里却有种可怕的预感,隐隐带着不安。
这种不安直到她出宫后才彻底放下心来,或许是之前在宫里过得太过压抑,一回到府里放松下来,第二天便受了风寒,这次风寒与之前都有所不同,来势凶凶,苏敏头一天回来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便昏迷过去了,直到日上三竿还没睡醒,小君去叫她起床才发现异常。
当时她脸色惨白,全身冰冷,额头上全是汗,把一干人等都吓到了,手忙脚乱的请了大夫开了药,昏迷了两天才悠悠转醒。
不过这风寒来势凶凶待她醒来之后便很快好了。
她这一病倒她周围的这些丫鬟婆子们都吓到了,以为她在宫里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等她病情一好,便要陪着她到寺里去烧香了。
苏敏病好第二日,原本打算听从她们的嘱咐到寺里烧香的,只是刚换好外出的衣服,小君便匆匆忙忙赶来,一见她便激动的说道。“小姐,崔郎来了。”
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现在在哪?”
说完便把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递给身边的人。
“在厅里等着,”
小君有些激动的说道,上次小姐生辰的时候崔郎正巧来送别老爷,顺便给小姐送了生辰礼物,那时候她只当崔郎是因为老爷的关系客套而矣,也就没往其它方面想,可是这次不同,老爷出门不在,崔郎是知道的,那现在过来可不是为了小姐嘛,想到小姐能跟崔郎一起,想想就激动,那可是城里多少姑娘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苏敏走到偏厅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席白袍的崔文谨,倾长的身影,像是被一股温润的气息包裹,给人如玉般的感觉,他没发现苏敏进来,正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支着这只手,俊美的容颜安静的站在一副画前,似在打量那副画。
苏敏看了一下,那不正是前些日子自己在书斋买的那副画吗。
“崔郎的这副画画功巧妙,画似传神,不愧是神笔。”苏敏微微一笑,站在他身后开口道。
崔文谨才转过身来,温润的眉眼,笑着看向她,神情专注,眼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惊喜,“听老林说有位懂画的姑娘买了这副画,不过没说是谁,没想到竟然是你。”
“不是因为你的画才买,这画的确值得收藏。”苏敏赫然,没想到她们买了字画之后,那位林老板还真的告诉崔文谨了。
第94章 她的美好()
崔文谨真的觉得太意外了,她就像一个宝盒,里面装了无尽的宝物,你永远不会知道她下一刻会带给你什么样的惊喜,崔文谨欣喜之余更多的感慨跟庆幸,没想到他喜欢的跟他欣赏的竟然是同一个人。
一想到这里又有些暗暗惊喜,幸好她的美好只有他发现,顿时有一种真想将之好好隐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的冲动,看向她的视线不觉的越发柔和起来。
“林老板过奖了,对于字画敏敏也只是略懂皮毛,只单纯觉得好看,便买了,投机取巧罢了。”苏敏笑解释道。
“你太自谦了,老林说起你的那一番言论哪里是略懂之人能有的见解。”
崔文谨语速有些慢,带着他声线刻有的柔和,漆黑的俊眸仿若天上的星辰般耀眼,灼灼的盯着她。
“三郎今日找我有何要事?”
苏敏被他的视线看得有些慌乱,微微低下头,察觉到他声音的异样,忙撇开这个话题问道。
“谨听闻苏姑娘前几日受了风寒,不知道好些了没有?前些日子受老师托付,让我好生照顾姑娘,本应早几日便要过来看望姑娘,无奈事情太多给耽搁了。”
他说话间眼里透着淡淡的担忧,他其实并不是有事担搁,本来早就想来,却又怕自己在这里反倒不好,所以拖了几天待她的病差不多才过来的,之所以这样说只是怕自己的突然到访太唐突了。
“已经好了,多谢三郎关心。”
苏敏笑笑,假装看不懂他眼底的意思,心里却思潮翻涌了,她不是个蠢笨之人,他眼里灼灼的期待之神,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只不过已经有个霸道的男人先一步强势入驻了她的心里。
一时无话。
“再过几日便是秋猎了,敏敏听闻三郎也会参加今年的秋猎?”苏敏继续尴尬的转移着话题。
“嗯,”他低头深深的看着她,将她眼里的慌乱尽收眼底,仍旧一副温润的模样看着她,仿佛就这样看着她慌乱的小模样亦是件幸事一样。
“素闻三郎不喜参加这种活动,既然不喜欢又为何要勉强自己。”
苏敏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就算是北夷皇子加入又怎么样,既然南越国最好的骑术大家南宫夜都参加的话崔文谨再加入已无必要,多一人只是为凑热闹而矣,不过也不排除他骑术在南宫夜之上的可能,毕竟他从未在大家面前露过底。
崔文谨一愣,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话,“谨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姑娘成全。”
“三郎有事尽管说。”她笑道。
“谨想要姑娘亲手绣的香囊。”崔文谨眼神热切的看着她,看着她明显呆愣之后有些犹豫的眼神心里微微失落,想要止住已经踏出的步伐,却是怎么都收不住,不知为何,明明知道不是时机却偏偏今日就想知道个答案。。
苏敏只觉得脸上热热的,他的话来得太突然,按南越国不成文的习俗,男子直接向女子表达倾慕之情便是向对方讨要一个亲手绣的香囊,如果女子亦对男子有意,香囊里面可以放几粒红豆,红豆裹相思,这是最含蓄的方式。
她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尔后才装作不明他的心思,回复自然的表情笑着说道,“崔郎开口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敏敏的女红向来不好,被奶娘数落过几次之后便再也没有拿起过这东西。”
崔文谨没想到她会这么委婉的拒绝,心里有些苦涩,嘴角牵起一抹僵硬的笑,不过也有些欣喜,她是明白自己的心意的,却也不开口点破,这样小心的维护他的自尊,这样的用心,他刚才的气恼的确有些小人了。
“没关系,只要是姑娘绣的,都好。”崔郎笑得有些执意的说道。
苏敏看着他沉默了一会,眼神有些复杂,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受到老天的眷顾,崔文谨是个不错的人,她虽然对他有好感,但是她明白,对他,只是好感,且一直把他当成神坛上的人仰望着,从未有过不该有的心思,此刻一时竟觉得难以接受,只一会,眼神便又恢复清明,笑着带着几分熟稔的打趣,“表姐若是知道我绣这东西估计又要笑话我了,不如这样,下午我还得去寺里一趟,顺便替三郎求个平安符怎么样?保佑三郎这次秋猎旗开得胜。”
见她笑得豪无心机,一脸坦荡的样子,可之前眼里复杂的情绪他看得一清二楚,崔文谨心里了然,他果然还是操之过急了,明明被暗示过了却还偏偏执意地想要